【丹乡美读】龙溪河的桨声……

 

龙溪河的桨声 刘启玉/文 弯弯的龙溪河从北向南蜿蜒流过我家门前,又向下游漂流而去,像一条碧绿的彩带轻轻地飘落...





《龙溪河的桨声》

刘启玉/文 
弯弯的龙溪河从北向南蜿蜒流过我家门前,又向下游漂流而去,像一条碧绿的彩带轻轻地飘落在金华山下,给渝东北地区增添了无限风景,给居住在龙溪河两岸的人们带来便捷,带来财富。他们利用河流划船摆渡,运输货物,减轻了不少肩挑背扛的艰辛。我从小听着龙溪河的桨声乐天乐地,在龙溪河木船的摇摆漂浮中渐渐长大,龙溪河的桨声是我最喜欢的音响之一。

每当日落黄昏的傍晚,我爱坐在门前的巨石上,看过往木船怎样急急地穿梭如织,快速地向上游或者向下游驶去,咿呀的桨声富有节奏地响起,像一曲动听的民歌,让人顿生激情。

每当黎明时分,我还蜷缩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不想起床,而龙溪河早已从梦中醒来,在对岸的一声犬吠,几声鸡鸣中,便会听见船桨划动水面的响声。这种声音像催眠曲,一声轻一声重,一声远一声近,听着听着又进入了梦境。这种声音有时从微微荡漾的涟漪中传来,有时从白茫茫的浓雾中传来,有时从熹微的晨光中传来。这种声音均匀地律动,像在拨动龙溪河这根琴弦,一阵阵发出绵柔的清音,大有“欸乃一声山水绿”的感觉,让我听得如痴如醉。

如果我也早早起床的话,站在门前向河里望去,准会隐约看见朦胧中一个人影划着小木船向着高安的方向快速前进,那是去赶早集的乡民,或载着土特产去农贸市场交易,或去街上购物,抓紧拂晓前这段时间赶路。

记得有次,我和母亲去外婆家必须渡过龙溪河,若走最近的平滩、肖河滩等石坪桥,都要远不少路,母亲决定去梨树坨坐渡船过河。梨树坨渡口有个摆渡人叫胡大兴,常年以摆渡为生,家里穷得叮当响,一间土墙茅草房里面能看见青天,能漏进月光和风雨,那时的小偷也绝不会光顾这样的家庭。

老胡不在家,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孩,母亲问她:“你爸爸哪去了,我们要过河怎么办?”小女孩说:“你们要过河啊,我来划船!”我幼小的心里想“她会划船吗?我好害怕!”小女孩真会划船,她一手掌舵,一手划桨,吃力地摆动着渡船,那木桨划动河水的声音吸引着我,她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舒缓有致,平均使力,渡船虽走得很慢,但绝不会自乱方向,随着她的努力一步步驶向对岸。母亲付了钱给她,我们下船后站在东岸,望着已经返回至河中间的渡船和船上的小女孩,心中油然升起zanshang(涉及发布敏感词汇、特拼音代替)之意。

隔壁大叔家有条小木船,大集体生产那些年队里缺少肥料,生产队长派给大叔的任务就是划船去高安收集小粪。每逢赶集日,大叔就用木船装载20个小粪桶到高安,分别放在集镇上的旮旯里,赶集的人自会“光临”这些地方,一个上午就把粪桶装得满满的,大叔兴高采烈地划着木船返回生产队交差,一个劳动日的工分就到手了。大叔那时年轻,身体壮实有力,划船的技巧又好,那姿势和桨声协调统一,和谐自然,十分动听。我常常向大叔学习划船,随着年龄增长,我也学会了划船,经常把大叔的船划到高安去玩,划到龙潭湾去装载浮萍,那一丝不乱的船桨声居然由我亲手弄响,别提多么骄傲了。

五六十年代,从永安到高安是运输公粮的繁忙水道,在交通不甚发达的当年,龙溪河的高安至永安段是天赐水道,是得天独厚的运输热线,上游周嘉方向的公粮集中在永远码头,成天上百只木船通过龙溪河运粮到高安,那忙碌的场面,真乃热火朝天,那抑扬顿挫的船桨声此起彼伏,异常欢快。

改革开放后,城市建设用沙量很大,一时间采沙船,机动客运船,沿岸乡民的小木船一起涌入龙溪河,机声轰鸣,木桨咿呀,弹奏着时代的交响曲,从黎明到黄昏不停地响起,真乃是百舸争流,热闹非常。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不仅仅满足于龙溪河水道的交通运输,而要做大做强,在龙溪河两岸修建公路,一条条灰白色的水泥路与龙溪河并行,顺流而来的是车笛声,喇叭声与船桨声的有机结合,那音调更加雅致,更加生机勃勃。

现在,龙溪河上的机动船很少了,但穿梭于清波碧水之间的木船依旧那么多,而更有一种塑料材质的做成的船很轻便,比木船更快捷,给龙溪河增添了新的亮点,那双桨拨动河水的声音,比木船的桨声更轻,更柔,更有韵致,让人听得格外舒心。

【刘启玉,男,重庆市垫江县人民检察院退休干部,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新诗学会会员,重庆散文学会会员,重庆诗词学会理事等。著有诗集《顺着鸟鸣寻找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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