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武神》：第60章 祸起
------第60章 祸起------
就在千钧之刻，一面金色的盾牌挡在了术托胸前，圆形的盾牌上金芒大闪，抵去了将近一半的玄冰之力，剩下被削弱的紫色气团仍然正中术托的胸部，术托脚下一软，浑身失去了知觉……
举盾之人正是州师将军吕衍，刚才他还是喊晚了一步，情急之下才举出了黄魂级的‘黄金壁垒’，可惜还是没有完全挡住彭烈的攻击。
吕衍冲着彭烈直摇头：“小子，你手下还一点不留情，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得罪了赫元家族的后果吗？”
彭烈当时确实一时冲动，现在意识到却难以挽回了。
吕衍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术托的脉搏：“多亏‘黄金壁垒’替他抵挡了些伤害，并没有生命危险。”然后转身对自己的亲兵吩咐了几句。
“小子还愣在这做什么，先跟我的部下离开这，避一避再说。”
彭烈抱拳谢过吕衍后，就跟着他的几个亲兵离开了现场。
……
术托被人打成重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彭城，一时闹得沸沸扬扬。此时的刺史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少爷术托已经被抬回了府里，现在正有一堆郎中在为术托诊治。
正厅内一个身穿大红蟒袍，前后仙鹤祥云补子，腰束金带的中年男子背手而站，脸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中古井不波，此人就是徐州刺史，吴侯，赫元永昊。
管家一路小跑着进入厅中，郎中们刚给术托诊治完，他第一时间就赶来禀报：“老爷…”
“大少爷他怎么样了？”
“回老爷，郎中们说大少爷的命算保下来了，只是受伤过重，心脉深受寒气侵蚀，恐怕…”
“恐怕什么，快说。”吴侯转过身来直视着管家。
“恐怕日后会成为废人。”管家声音很低，最后‘废人’两个字几乎是留在了喉咙中。
但是吴侯还是听清楚了，犹如一道惊雷劈过，吴侯的全身都是一颤，管家急忙上前扶住，吴侯推开了管家：“查清楚了没有，是谁害了我儿。”吴侯一时变得苍老许多，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查清楚了，是和大少爷同住一个军帐的考生，名字叫彭烈。据说还是因为那考生骚扰了吕家小姐，大少爷气不过，才要与他对决的，结果却…”其实这种争风吃醋的事也不算光彩，管家小心的观察着老爷的脸色。
吴侯脸色阴沉，咬牙寒声道：“不管怎么样，那个叫彭烈的辱我赫元家族太甚，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吴侯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他人抓起来没有？”
“没有。”管家怯怯回道。
“混账，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还不将他拘捕。”吴侯暴跳如雷，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怒气。
管家把头埋的很低，聆听着吴侯的训斥，等他把怒火发泄完，才答道：“是因为吕将军的人已经提前把彭烈带走了。”
“吕衍那个老匹夫真是翅膀硬了，敢不把我们赫元家族放在眼里，把州师副将耶律景阳和城防守备张桂叫来，我要亲自去向吕衍要人。”
……
金水阁三楼雅阁馨语阁内，身穿锦衣的富贵公子正在自斟自饮，他正是赫元永昊的次子，赫元术执，由于天生生的貌若女子，朱唇面白，又是庶出，很不得父亲赫元永昊的喜爱。下人进来禀报了术托被人打成重伤，而打伤他的还是上次一掌劈死黑无肠的彭烈，当术执听到这个消息，原本白皙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红光，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令他大快了，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那个彭烈真是让我意外啊，原本以为只是会让大哥吃点苦头，现在真是不得了，把大哥打成了重伤，那老头子现在岂不是要发疯了。哈哈——”
“这么说，那彭烈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下人是术执的心腹因此并不忌讳。
“非也，我看他还能全身而退。”
下人不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
“等着吧，这次有好戏看了。来喝酒，今天我要好好庆祝一番。”
……
同在三楼的茗香阁中，身穿紫流仙裙的女子行云流水般快速弹拨着手下的古琴，她便是这金水阁第一琴手，而她的真实身份是扬州薛家的二小姐薛芸瑶。
汪诠汪老侍立在旁，直到二小姐一曲弹完，才恭敬的赞道：“二小姐的琴技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意境深远，宛如仙境之音啊。”
“汪老谬赞了，对了你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于是汪老向薛芸瑶禀报了彭烈重伤术托一事。
“这个彭烈还真是个不省事的主，这回他可是摸了老虎屁股了。”薛芸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越来越欣赏彭烈了。
“可是宏爷一再吩咐我，如果彭烈遇上什么困难都要尽量帮助他。”
薛芸瑶沉吟了片刻：“这忙也不是不能帮，只是我们插手势必要得罪赫元家族，赫元家族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相爷可是希望我们能尽量拉拢。这样就比较棘手了。”
“还有此事上吕衍似乎是偏袒彭烈的。”
“这吕衍可是赫元永晟的老部下啊，他的态度到是大出我意料之外，难道真是因为争风吃醋，丈人看中姑爷了，这彭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吕衍敢跟赫元家撕破脸皮？”
薛芸瑶思虑了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我们也赌一把吧，这次我们就把宝押在彭烈身上，你去请徐州布政使萧勉大人居中调停一下。”
“好。”
……
吴侯已经带着城防守备司的人马围住了将军府来向吕衍要人了。
“大胆，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围我将军府。”吕衍在亲兵的护卫下从府里出来，故意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其实他也是心中明了，知道是吴侯来兴师问罪了。
“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吴侯走上前来，后面跟着州师副将耶律景阳和城防守备张桂。
“哦，原来是侯爷大驾，不知侯爷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啊？”
“你明知顾问！”
“大金律例：地方军政分管，我州师衙门和你刺史衙门各司其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亦或是我吕某人得罪了侯爷你了？”吕衍还在跟吴侯打太极。
“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敢问吕将军，打伤我儿的彭烈可在你处？他伤了我耳，我要抓他去治罪。”
“不要说不在我府上，即便在侯爷也无权拿他，因为彭烈他已经是四阶武士，候补从五品军官，他犯了什么罪应该由我们州师暂行看押，然后按程序申报兵部，交由军法司审查。”
“你——我怕你有徇私之嫌，不管如何你今天必须把他交给我，到时我自会上奏朝廷的。”
“侯爷难道你想坏了法度不成？”
“哼，吕衍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我大哥一手提拔，你难道想跟我们赫元家族翻脸吗？”吴侯气急败坏，伸手指着吕衍的鼻子说道。
“你们赫元家族的恩情和秦公的栽培之恩我自是铭记于心，但是这里是州师将军府，朝廷的军事重地，容不得你们在此胡来。”
“今天你不肯合作，就别怪我硬闯了，来人。”
城防守备司的兵勇拔出了佩刀，在吴侯身前站成了一排，而将军府的亲兵见势也拔出了佩刀将吕衍护在身后，眼看双方兵戎相见，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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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弓马对决（一）------
“二位同僚请息怒！”来人一身绛袍，前后绣着锦鸡补子，头戴乌纱冠，此人正是徐州布政使萧勉，他来的正是时候，从轿子里出来，正遇上两伙兵马刀兵相向，急忙上前阻止。
都知道萧勉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没想到他也来趟这趟浑水。
“萧大人，你怎么来了？”吴侯皱眉道。
“二位同朝为官，文武双全，皆是朝廷栋梁，该是共同报效皇恩才是，切莫为了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啊。”萧勉上来就是一堆冠冕堂皇的话。
听得吴侯很是不耐：“萧大人，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就勉了，我和吕将军之间的事绝非小事，事关我赫元家族的尊严，我万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侯爷这么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勉将吴侯引致一旁，低语道：“侯爷，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您，更是为了你们赫元家族好啊。”
“此话怎讲？”
“侯爷可知这州师将军府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朝廷的军事重地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要能为我儿出了这口恶气，如果到时朝廷怪罪下来，我愿意一力承当。”
萧勉撇嘴笑了笑：“到时只怕，侯爷你一人承担不起，而且还会连累到你们整个赫元家族，恐怕连京中的秦公都难辞其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萧大人，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吴侯还真不信，他们赫元家族可是太宗皇帝亲封的‘将门’，当今皇帝不可能就因为自己带兵冲撞这么区区一个州师将军府，就要降罪于他们整个赫元家族。
萧勉见吴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继续加了一把火：“我看吴侯可能有所不知，这吕衍并非单单只是一州州师将军，他还兼任着皇上亲授的总督造一职。”
“总督造？”
“吕家是天下闻名的铸器世家，而这总督造一职，就是专门替皇家四近卫铸造魂器的总管。我想侯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如果您带兵硬闯这将军府，其后果……我想皇上会看在你们‘将门’的份上不至于抄家灭族，但是必定会从此冷落你们赫元氏。”
“此事我身为一州之最高行政长官怎会不知，你又是从何得知？”吴侯仍有些怀疑的望向萧勉。
“不瞒侯爷，此事事涉朝廷机密，我原先也不知，我临来之前才得人相告，特来提醒侯爷的。”萧勉露出一幅全为吴侯着想的样子。
吴侯心里清楚，你萧勉这个老滑头，来做这个说客，肯定是受人所托，而这托他之人一定是朝中拓跋阵营的人，因为萧勉早年是当朝丞相拓跋嵩的门生，得相爷的举荐才坐上了这布政使的高位，能知道这样一个机密的，莫不是拓跋老儿亲自授意，又或者是…想到这吴侯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背脊发凉，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一意孤行啊，还得装作对萧勉十分感激的样子：“多亏萧大人及时相告，你的这番恩情，我赫元家族是不会忘记的。”
此事只能就此作罢，虽然吴侯心中并不甘心，但还是下令退兵，忿忿的坐轿离开了将军府。回到刺史府，管家小声的凑到吴侯面前问道：“老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此事不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事涉朝廷派系之争，我们赫元家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就是不想牵扯其中，弄不好可是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吴侯虽然心中憋气，也只能忍着。
………
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彭烈也算逃过了一劫。
金隆庆四年，三月初六，这天是武举复试第二个项目的考核——骑射举行的日子，赫元术托因为重伤已经退出了考核，彭烈他们军帐中就只剩彭烈、赵启和宋襄三个人参加了，而整个徐州彭城考场，自上次复试第一个项目‘步射’的考核，考生已经淘汰了大半，最后有资格进阶的就只剩下了八十多人。
也就在同一天，帝京中都接到奏报，西陆雍州边境十万火急军情告急，生活在西陆的梵族人原本一直向大金朝廷称臣纳贡，百年来相安无事，这次突然一夜间陈兵雍州西疆，确实有些措手不及。
消息传到中都朝廷，令满朝震惊，因为自文韬朝以来已经数十年没有发生战事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吏贵族们已经过惯了太平安逸的生活。身为军机大臣，兵马大元帅，兵部尚书的元王朔颜经弘在皇城东暖阁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商讨西疆战事。
军事会议只有军机大臣才能参加，除了秦国公赫元永晟等少数中立派将领，其余大多都是元王派系的将领，会议内容无非就是商量到底派谁出征西雍，平定梵人的侵扰，这对于那些平日里只顾纸上谈兵的将领来说自然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因为他们压根没把视为蛮夷的梵族人放在眼里，区区梵族南蛮又如何敌得过我帝国的数万雄狮呢，一时都跃跃欲试，毛遂自荐起来。
“皇上驾到——”外面的内侍突然高声喊道。
众臣纷纷伏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同时都心中揣揣，皇帝自登基以来，整日不是纵情于歌舞，就是在嵋山围猎，把朝政都一股脑儿交给了元王和丞相，从来不过问政事，更别说来参加这军事会议了，这军事会议以前是叫做‘御前军事会议’的，可是四年来皇帝从来没来过，元王也就把这‘御前’二字给去掉了，而改为自己主持会议。今天皇帝的突然到来还真是反常。
年轻的皇帝穿着一身金灿灿的戎装，胸前的金ju花纹盛开其中，耀眼夺目，这是朔颜皇族的家徽，径自从群臣中间穿过，来到最上端的皇座前，元王刚才正坐在这个位子上主持会议，现在见到皇帝的到来才站起身来，只是略微弯腰见礼。
隆庆帝冲元王摆了摆手：“皇叔，你是我朝重臣，朕早说过，见到朕不必行礼。”然后转身安坐在宝座之上，冲着还跪在下面的群臣道：“众卿平身吧，都不必惊慌，刚才朕从嵋山打猎归来，听说了西疆的变故，特来看看，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你们继续，朕只旁听就好。”
众将们都望向立在一旁的元王，隆庆帝脸上依然冷峻不惊：“皇叔，你继续主持会议吧。”
身披玄色金ju花纹衮服的玄王正了正声，沉声道：“众卿们刚才说了几个这次西征的人选，那我们就再议一议吧。”
“都有谁啊？”隆庆帝插声问道。
“回陛下，有青府军副将，兵部右侍郎慕容慈、青府军副将铁承璞……红府军佐领，兵部左侍郎赫元永晟。”前面几人都是元王的人，最后一个才提到秦国公。
“朕觉得赫元爱卿就挺好，他们赫元家族是太宗封的‘将门’，每代皆是豪杰辈出，朕相信赫元爱卿一定会不负重托的。”隆庆帝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元王。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臣自然没有异议。”
“好。”得到了元王的认同，隆庆帝当即宣布：“朕现在就封赫元卿家为平西大将军，亲率红府军五万兵马前往西疆平定梵族人的入侵。”
“谢主隆恩，微臣自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身穿紫色麒麟补服的赫元永晟出班叩首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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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奇幻小说 《亡灵武神》
作者：二十四节气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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