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沈栗》:第47章 你也去趟顺天府

 

------第47章 你也去趟顺天府------



沈栗摇了摇马鞭,冷笑道:“若是别人议论家父之事,在下还可当他心忧国民,只是你么——杜凉,说你出自好心,你自己信吗?”

沈栗盯着杜凉厉声道:“杜凉,你弟弟杜凝在太子太傅面前诬告在下不成,见弃于东宫,后来神经错乱把自己给嫁了,拐带坏了你的风评,致使你不得不放弃本次科考,是也不是?”

杜凝原是托词因病告退离开东宫的,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此时被沈栗揭出来,众人都议论起来。

杜凉红着眼睛道:“我……啊!”

又一鞭子!

沈栗道:“你把这桩事都赖在我礼贤侯府、我沈栗头上,暗思报复,是也不是?”

杜凉仰头见刚刚还附和他的同窗们果然露出怀疑,急道:“不是这样的!哎呦!”

沈栗又是一鞭子:“不是?今日大朝上才见了羽檄,你自己算算到现在有多长时间?消息滞后些的官吏此时都未必知道消息。若非早有准备,你能这么快就纠集起集会来败坏家父的名声?你说,你是不是早知道家父有难的消息,还是说……”

沈栗怀疑地看着杜凉:“你本身与家父失踪之事有关!”

杜凉吓了一跳,忙不迭摇手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此事与我无关,我怎么可能与沈侯失踪之事有关?”

“无关?”沈栗狞笑道:“如是无关,你一个身无官职的的小小书生,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还他娘如此兴致勃勃,斩钉截铁地肯定家父失踪乃是投敌,嗯?”

旁边的人听了不觉都怀疑起来,算算时间,这沈侯失踪的消息在大朝会上爆开到此时不过才一个多时辰,这杜凉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还真是挺可疑的。

沈栗厉声问:“杜凉,你肯定与家父失踪一事有关,你说,这其中有何阴谋?或者,是你本身做了北狄的奸细?”

众人哗然。

“不不,”杜凉惊道:“我是在家父那里听说沈侯失踪一事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啊!”

沈栗眯着眼看他:“一概不知?那你凭什么说家父是投敌?嗯?刚刚你可是言之凿凿啊,你是蓄意散播谣言报复我礼贤侯府,还是企图动摇我盛国军民之心,给北狄人帮个忙?”

杜凉欲哭无泪,这二选一的题目可不好做,可不可以不选啊。

沈栗喝道:“左右,与我将这个奸细揪到顺天府去!”

“别!”杜凉心中气苦,承认自己散播谣言吧,怕是以后不好做人!可要不承认,沈栗非得扣他个私通敌国的奸细帽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掉脑袋!

思来想去,杜凉只好结结巴巴承认:“我……我……我是听说沈侯失踪的消息,我……我猜的,猜的!”

猜的!呸!

众人哗然,酒肆内的书生们也气得面色发白。

杜凉出自国子监祭酒家,平日也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在这些书生之中很是吃得开,因此此次杜凉说沈淳投敌了,众人都相信。他们自觉一片爱国之心,在此集会,群情激奋,还筹募上书,没想到倒是做了小人!

礼贤侯也是个超品侯爷,众人原还觉得自己是不畏强权,如今成什么了!

有人耐不住气愤,越众而出道:“杜凉,你……无耻!真是枉读圣贤之书!我等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满嘴谎言的卑劣之徒!”

这人向沈栗深深作揖道:“这位……沈七公子,惭愧惭愧,得罪了,吾等轻信小人,为虎作伥,败坏贵府名声,如今真是无地自容。在下定要登门致歉!”

沈栗哼道:“登门致歉?不必了!”

扬起马鞭环指一圈,沈栗悲愤道:“家父领兵在外,府中只剩一门妇孺,你们登门,可要谁招待你们呢?是我那为儿子、为丈夫担心的祖母、母亲?还是我那病弱在床的兄长?”

见沈栗如此说,众人心有恻恻,都面红低头。

沈栗长吸一口气,厉声道:“我知道自古文武相轻,读书的多看不起当兵的,却没想到竟有人是非不分到如此地步!

将士出兵在外,一为忠君报国,二为保境安民!别人不顾生死为我盛朝在战场上拼杀,不求你们多赞扬他们,难道连对我朝将士基本的尊重也没有吗?

想到家父如今生死不知,你们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能够如此落井下石!做出这种令我盛国人痛,北狄人快的糊涂事?”

沈栗哽咽道:“若是你们的言行传到军前,要让那些不顾生死的将士们怎么想?动摇军心,不过如此!”

围观的原见沈栗悍然下手打人,还觉得他骄横,如今见他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禁都心生同情之意,纷纷指责起酒肆内书生。

书生们也都惭愧不已,垂头丧气。

沈栗喝道:“竹衣,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把杜凉押到顺天府去!”

杜凉惊道:“我已承认是妄言了!”

沈栗冷笑道:“你说自己是妄言,我就得信?你前后言行遮遮掩掩,谁知道真假,家父失踪之事蹊跷非常,如今任何可疑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是妄言还是奸细,一审便知!”

杜凉没料到承认说谎还是要进顺天府,惊恐大叫道:“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冤枉……”

叫竹衣把嘴堵起来,紧紧绑住。

方才出言的书生拱手道:“沈七公子,我等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且让我等一起去顺天府做个证吧。”

“对!”这些书生纷纷道:“杜凉说了什么话,我等都记着呢,一起去。”

“也好。”沈栗对众人郑重拱手道:“诸位都比在下年长,方才情急之下,有失礼之处,还望众位不要计较。”

众人纷纷道不敢:“我等竟然被人轻易挑唆,真是惭愧。”

沈栗正色道:“诸位,读书人都是国家储士,说不得,将来诸位当中肯定有在朝为官的,须知国事从来不可轻忽,兵事更是重中之重,岂是街头巷尾小道消息可以言之!”

见桌上有纸笔,示意竹衣取来,蘸了墨,就在马上向酒肆粉墙上书写:“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

顿了顿,此诗第三句原为“洒泪祭雄杰”,只是沈淳如今失踪,总不能叫沈栗现下祭他老子,遂为:“何日斩熊罴,扬眉剑出鞘。”

顿了顿,意犹未尽,又写了一首,长叹一声,掷笔而去。

众人围上去细读。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何日斩熊罴,扬眉剑出鞘。”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书生们先道:“好诗!第一首悲愤感叹,第二首忠君报国!两首诗壮怀激烈,歌以咏志,不意这沈栗小小年纪,有此文采胸怀!”

又叹道:“怪道选为太子伴读。礼贤侯府子弟,果然名不虚传!”

旋又愤怒道:“都是杜凉这个杀才挑唆,使吾等枉为小人也!”

一拥而上,都去打杜凉。

那留下押送杜凉去顺天府的长随也乐呵呵由着众人去打,只看着不叫人打死便是。

沈栗转过街角,看见容置业领着几个兵士,站在巷子里悠悠然“听”热闹,隔了几步还有几个衙役凑做一堆儿也笑嘻嘻悄声议论,顿时笑道:“侄儿还道这回当街抽那杜凉打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不见有人来。原来是世叔在这里。”

容置业笑道:“几个四体不勤的书生也敢满嘴胡言,妄论国事,该抽!老子才不愿意管这闲事呢!且让他们吃个教训吧。”

那几个衙役也道:“待那边安静下来,小的们再去带杜凉到顺天府不迟。”

沈栗挑眉:容置业和他通人情不提,这几个顺天府的衙役怎么也这么热情了?礼贤侯府不好惹,那杜凉不也有个当着祭酒的爹吗?

容置业笑道:“今天也不知吹了哪股邪风,沈侯失踪之事一忽儿就传的满城,这杜凉蹦的尤其欢快,就是贤侄不找他麻烦,他也要去顺天府走一遭。”

沈栗恍然,看来谣言一事已惊动官中。随即失笑摇了摇头,杜祭酒还真是倒霉,两个儿子相继进了顺天府,这国子监祭酒的位子看来是真保不住了。

沈栗示意竹衣拿出两张银票,分别递与兵士与衙役,对容置业笑道:“世叔与我通融是与我家的人情,可还要请诸位大人喝杯茶不是?”

容置业笑道:“也怪了,也不知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想的倒是周详。”

沈栗道:“世叔说笑了,这是应有之意。”

如今沈栗当街驳倒杜凉,又特意留了诗词,待此事传开,沈淳的清名好歹可以挽救,再加上官府也开始注意,自觉还是先去请命随军为好,随即告辞道:“侄儿如今正急着去东宫,不叨扰世叔了。”

容置业应道:“既有急事,自忙去。”

太子此时已用过了午膳,正要往邵英那里去,见沈栗来,问道:“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府中可还安然?”

沈栗摇头道:“长辈们都很担心,只是鞭长莫及耳。学生如今来正是想向殿下求情,学生想去军前。”

太子奇道:“什么?”

沈栗拜道:“家父失踪,身为人子,理当前去寻找。还望殿下通融。”

太子头痛道:“你才多大?就要去军前,罢了,你打算怎么去?”

沈栗道:“如今军中无主将,万岁一定会派人前去,学生想跟着。”

太子刚想说不妥,见沈栗眼巴巴看着他,到底不忍。

沈栗到东宫后,但凡有事,皆不退缩,更难得事事办得妥当,如今他父亲不见了,想去寻找,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叹口气道:“这事也不是吾说了算,正好吾要去父皇那里,你自己去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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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疾行------

沈淳出事,沈栗要去探寻倒也无可厚非。邵英只叹:“果然孝悌。”倒也未加阻拦。

此时赶赴李朝国的名单已经拟定:玳国公郁良业——邵英重视此战,先后派去的都是心腹重臣。

此外,因沈淳失踪,邵英担心军中情形,又加派了几个缁衣卫,为首的沈栗也认得,是沈梧未来的岳丈,容置业的兄弟,缁衣卫千户容立业。

事情紧急,郁良业的意思今晚关城门前就要出发,沈栗又急急忙忙回了趟礼贤侯府。

李氏为丈夫打点行装是做惯了的,只是从无这样急切的时候。此番要求急行,倒是为难。最后也只好捡了几件衣物,足足的带上银票罢了。

沈栗取了包裹,只带了一个长随竹衣,沈毅原也要跟着,沈栗推辞道:“大管家上了年纪,怕是受不得奔波之苦,况府内诸事繁杂,也离不得您老帮衬。”

一家人匆匆送沈栗出府,田氏嘱咐道:“如遇危险,只管躲着,你年纪小,又不是兵士,不要逞能。”

沈栗应了,又迟疑道:“刀剑无眼,孙儿此去若有不虞,颜姨娘她……”

田氏与李氏都应承道:“尽管放心。”

诸事停当,沈栗也不拖延,叫上竹衣直奔城门外。

玳国公瞄了眼沈栗骑马的架势,点头道:“倒是有个样子。只是此去乃是急行,若是跟不上,却是不能等你的。”

沈栗点头沉声道:“国公爷放心,学生跟得上。”

郁良业笑道:“老夫与你祖父兄弟相称,你称我一声叔祖便好。”

沈栗笑道:“此番劳叔祖父费神了。”

郁良业道:“不需担心,就是看你祖父与父亲面上,老夫也定把你平安送回来。到了军中,只管跟着郁辰便是。”

沈栗这才发现郁辰也在队中,见沈栗看他,郁辰揉了揉鼻子,憨笑道:“跟着祖父去涨涨见识。”

沈栗恍然,郁辰这个年纪,倒真是去军中的时候了。想必此番要跟着玳国公拼些军功。

说着话,几个缁衣卫也到了。彼此抱拳见礼过后,纷纷策马扬鞭,直奔李朝国。

沈栗虽然口中说的轻巧,只是全力赶路毕竟与平时骑马缓行不同。众人急着赶路,换马不换人,旁人还好,沈栗皮肤都磨破了。

偶尔下马休息时,沈栗都摆着扎马步的姿势,一时半会儿直不起来。

只是沈栗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被落下,跟着众人,起码一路畅通无阻,叫他自己在后面走,光是出城入城的搜检就够了,再者他此去又是为了找沈淳的,哪有落后的道理。因此就算浑身酸痛,沈栗也咬牙坚持。

众人见他小小年纪,难得不叫苦,倒也有几分佩服,渐渐也与他熟识起来。沈栗又向来会做人,但凡与他搭话的,他总有法子叫人喜欢他。还没出了国界,众人大多已与他彼此兄弟相称了。

郁良业得空抽了孙子一巴掌:“你也和栗小子学学,看看人家的人缘!成天就知道吃吃吃,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个呆货。”

郁辰叹道:“得了吧祖父,沈栗的心眼跟蜂窝似的,披身狐狸皮都能成精,就孙儿的资质,再学百八十年也学不来。”

郁良业郁闷道:“沈淳是怎么教养儿子的?老子生了一窝,也没得着个这样的。单凭这小家贼,沈家只要不内讧,怕是还有一两代的大富贵。”

非只一日,到了李朝国。

沈栗前世在电影里也见过战争情景,到了军前,才知道假的毕竟不可乱真。

山峦崔巍,城关险峻,旌旗招展,刀戟林立,鹰击长空,万马嘶鸣,其中豪情,无可名状。单是置身其中,便觉胸中热血沸腾。

沈栗还在默默感叹军中人马彪悍,却听玳国公叹道:“毕竟不是开国那批人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大多是新兵,不得用!”

容立业应道:“国公说的是,如今老兵不是退役了就是不在了,如今的兵也只看着雄壮罢了,见没见过血还在两说。”

大营中副将古学奕早迎出来,见了玳国公方才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国公爷可算到了。”

郁良业打趣道:“咦,你这夯才怎么学会念佛了?”

古学奕苦笑道:“国公爷再不来,末将何止要念佛,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至帐中众人见过礼。郁良业知道沈栗急于打探他父亲的消息,先问:“慎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细细说来。”

古学奕恨道:“还不是李朝国那个韩兆吉,哼,侯爷本来是要整顿人马,探明情况再筹谋开战。他非说自己熟悉形势,天天叫事态紧急拖不得了,侯爷被他催不过,原也打算试探攻击一次,便也应了。

哪想到这小子嘴上说的好听,到了战场上屁也顶不上一个,见人就跑,一战就打散了。把侯爷丢在狄人后方,嘿!”

沈栗追问道:“这么说,家父如今其实是在狄人的地盘里?”

古学奕点头叹道:“侯爷若还无恙,必是被隔在狄人后方冲不回来。”

沈栗转了转眼珠,问道:“家父身边可有人跟着?狄人可知道父亲的消息。”

古学奕赞道:“栗小哥果然都问到点子上。侯爷失踪时身边应是有一队人马,只是不知还剩下几人。因怕影响了士气,末将下令封锁了侯爷失踪的消息,如今只有几个将官知道,普通士兵还不清楚,想来狄人那边还不知道。”

沈栗松了口气道:“还好,要是狄人知道了消息,搜索起来,父亲的情况怕是要越发危急了。”

容立业问道:“大人,如今那韩兆吉是如何处理的?”

古学奕无奈道:“这混账是李朝国国主的大舅子,还能拿他怎么着?”

沈栗皱眉道:“他也是知道父亲失踪的,如今不会走漏消息吧?”

古学奕撇嘴道:“侯爷是因他之过遇险的,他巴不得瞒得紧紧的!”

郁良业问:“如今战况如何了?”

古学奕赧然道:“国公爷知道末将的水平,做个副手还成,叫我领兵布阵是不成的,故此自打侯爷失踪,末将就收缩兵力,只管防守。前一仗侯爷毕竟是给狄人造成了很大损失,如今他们正在舔伤口,因此两边还僵持着。”

众人正说着,忽帐篷外面有人喧闹起来。

郁良业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军中还有如此没规矩的?你是怎么领兵的!”

军中规矩森严,条条军规之下,不是打军棍就是斩杀,如今有人喧哗,郁良业先要问古学奕治军不严。

古学奕苦笑道:“若是末将手下的人,早打杀了。这只怕是那个韩兆吉。”

校尉入帐禀报,果然是李朝国大将韩兆吉。

待帐帘掀开,沈栗仔细打量。进来一人长得倒是雄壮,络腮胡子,看起来到有些器宇轩昂的架势,只是一个高高凸起的肥肚皮有些煞风景。

这人说起盛国话口音颇有些奇怪:“在下听说贵国又派出的大将到了,古将军为何不与在下引见引见?”

古学奕无奈看了一眼郁良业,起身道:“韩将军,这是我国的玳国公,郁良业老国公。”

韩兆吉拱手见礼道:“久闻老国公大名。”

郁良业一向对他国的军士不假颜色,草草拱手道:“韩将军客气了。”

韩兆吉:“不客气,老国公既然到了,不知打算何时起兵?”

众人奇异都奇异地看他,这人还真是着急哈。

如今郁良业等人前脚赶到军营,情况还没了解呢,你就急着出兵,话说你真是领兵的吗?兵书读过没?你以为是街上赖子打架呢,撸袖子群殴就行?

郁良业冷笑道:“韩大将不要心急,若是我国礼贤侯没丢,这场战争怕是早结束了,既然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索性容老夫探看探看情形再说!”

韩兆吉嘟囔道:“贵国的沈将军原先也说是要探看情形不肯出兵。贵国为何总是拖延,不爽利。”

郁良业勃然大怒道:“凭沈侯带兵的手段,你让他放手施为,这仗早他娘打赢了。不是你催催催,先前怎会失利?”

郁良业贵为国公,可不是好性子,李朝国又是盛国的属国,韩兆吉敢和他顶撞,郁良业就敢和他翻脸。

沈淳失踪之事韩兆吉是有很大责任的,听郁良业提起沈淳,韩兆吉到底气短。

抹了抹胡子,韩兆吉软言道:“郁老国公,我李朝国小国寡民,如今实在是拖不得了,这几十万大军日日拖着,光是粮草就要好些。如今我们国主都要精简饮食了。”

说着,眼中竟滴下泪来。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他。

这年月有的大臣是爱哭,表忠心要哭一哭,遇国难要哭一哭,有时喝杯小酒做首小诗也要做个泪洒青衫的样子,可你得分什么样的人啊。

弱冠少年,风度卓然,长歌一哭,那叫风雅;嶙峋老者,白发矍铄,伏地一哭,那叫怆然。你一个八尺大汉,满脸胡子,偏偏腆着肚子嚎啕大哭,能看吗?

你一个军中大将,话没说几句就迎风流泪,考虑过士卒的小心脏能承受得住吗?

什么鬼?

韩兆吉哭了半晌,愣没人搭理他。

丢了沈淳,盛国这边将士对他都有怨气,指望哭几声就让人买他的账,没门!爱哭哭去!

韩兆吉尴尬了。捂着脸偷看众人。

嗯?韩兆吉忽然看见沈栗,顿时指着他问:“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还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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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首辅沈栗》

作者:诚仪鲤
最后更新于:2016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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