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摄影而抹杀自身丨中平卓马

他是森山大道“最爱的宿敌”...

▲中平与森山大道公事过的摄影季刊《挑衅》（Provoke）。

1938年出生的中平卓马，其儿童与青年时代正值战争末端、左翼学生运动、安保斗争、日本泡沫经济大飞跃前夕，人们对现状失去信心、躁动不安，此时亦是人民对日本社会变革呼声达到最高峰的时期。

随着中平卓马一声「我是摄影家」的宣告，他就成了摄影家，从 60 年代后半起一直活跃着。但是，自首部摄影集《为了该有的语言》。

这本摄影集给他带来了良好的声誉，而他的挑剔本质随之暴露，由于对自己的摄影表现产生怀疑的中平陷入低潮，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1973 年，凭借「为什么，是植物图鉴」对自身提出辛辣的批评，否定了之前的自己，即《为了该有的语言》，决心推出新的摄影集。▲中平卓马，《为了该有的语言》，1970。

中平卓马这些作品凝视着都市风景，在看似平淡无奇的场景中寻找撕裂，野蛮且挑剔的对待外界和自身，把冷酷、粗犷的本质鲜血淋漓的暴露在视野中。

“一个摄影家可以完成的事，只有继续对世界、对现实提出质疑，为什么？摄影家绝对无法独自回答这个提问，因为拥有这个问题解答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世界。只有在对着世界萌生愿意接受事物的原有样貌以及它反射回来的敌意视线时，才能让摄影家按下快门。”

▲中平卓马，《为什么，是植物图鉴》，1973。

中平否定了一直以来摄影是为艺术的意义，否定了是对自身内部的形象的表现。那种对内部形象的投影是摄影最薄弱的地方，中平提出这不是摄影本来的功能，不应将摄影作为表现，而应置于记录的位置之上。

《为了该有的语言》中收录的是那些被称作晃动的相片，断片化的被摄对象模糊地溶解在黑暗之中。而之后的《为什么，是植物图鉴》，是中平决心拍只是体现「事物就是事物本身」的作为植物图鉴的相片。所以首先，就要从否定自己的摄影集《为了该有的语言》开始做起。中平卓马将自己逼进一个死胡同中无法前进。39岁时，中平卓马一度因急性酒精中毒导致性命垂危，甚至丧失大部分记忆与语言能力（仅记得曾学习过的部分西班牙语），摄影创作因此停滞了两年。

之后，中平没有放弃摄影，出版了随后的两部摄影集（《重新凝視》1983年；《Adieu a X（再会、Ｘ）》，1989 年），但由于身体原因，他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用犀利的言论给摄影圈一记响亮的耳光。2015年9月4日，中平卓马先生因肺炎于9月1日在横滨市某医院去世，享年77岁。

森山曾经说过一句话：“中平太聪明了，一下就看透了摄影的本质。当我还在用感觉拍照时，他已经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以至于越来越无法按下快门了。”在日本摄影圈，中平卓马的名字总是和森山大道联系在一起，他们是合作的队友，又是相爱相杀的敌人，而他们的作品都带有同样的“挑剔”感，并且极其与日本时代所体现的情愫所联系。看完中平卓马的作品，让我们一起来欣赏森田大道先生的最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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