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宋美龄曾对张学良耍政治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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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戒意
1936年至1946年十年间,虽然宋美龄因政治和家庭的原因,有意疏远和避免与张学良的接触,但是并不等于她想从心里真正忘记当年在其心里留下良好印象的少帅。当然,在宋美龄与张学良之间,还有一个当年在南京与他们宋家结为“通家之好”的于凤至。因此,宋美龄可以利用这种关系,间或派人给张学良送些钱物,以期资助他渡过难关。但聪明的蒋夫人时时要求自己不可因为这层关系,破坏了她与蒋介石越来越亲昵的夫妻关系。
(左起)张学良、宋霭龄、于凤至、宋美龄、蒋介石


宋美龄在这十年时间里极少给张学良写信,有时即便收到张学良的信,宋一般都不作答,充其量让戴笠代为转达口信罢了。不过张学良不敢与宋美龄计较,他因在困境中不时有事相求。例如1940年于凤至的赴美治癌,当时就是张学良亲笔给宋写了求救信,才经宋的多次进言,蒋介石才允许她出境前往美国求医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当1937年举国抗战时,张学良为了想上前线杀敌,也曾给宋美龄写信救助,希望她能在此关键时候在蒋氏面前替他求情,得以一偿上阵之夙愿。

张学良原以为,“七七事变”发生以后,如若宋美龄肯在蒋介石面前替他进言,必然就是他得以出山的极好机会。然而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宋美龄一改从前对他的关爱与照拂,居然对他的来信不加理睬。他的书信竟然从此石沉大海了。这让张学良万分悲恸。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宋美龄有一天也会对他不理不睬。

“汉卿,前次咱们在北京虽然见了面,但没有一起谈心的机会。今天你来到南京,就是我的客人。我万分欣慰的是,现在我身边有两个左右中国历史进程的人物。一个是蒋先生——国民政府的首脑;另一个是你,我心中敬爱的少帅。有你们俩在我的左右,就是我今生的最大满足!”宋美龄说这番话时是在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张学良时常忆起此事,特别是在他蒙难监禁时期,只要想起当年他在事业顶峰时期前往南京,受到蒋介石隆重欢迎的往事,心情就无比悲哀。那时的宋美龄由于成了蒋夫人,对他早已产生了官场中人特有的戒意。

宋美龄的政治手腕
他记得初到南京是1930年11月15日。当时张学良作为蒋介石的重要客人,偕夫人于凤至等一行,从东北沈阳经天津来到了长江岸边的古城金陵,出席国民党的三届四中全会。在黄埔路蒋介石官邸的花园里,宋美龄趁家宴尚未开始之前,与军装笔挺的张学良徜徉在花草扶疏的幽园深处。当时的宋美龄已是中国一人之下,亿人之上的“第一夫人”。她对张学良的首次南京之行甚至比蒋介石还重视。自从在北京和张学良匆匆见了一面后,宋美龄始终没有机会再和他晤谈,现在她总算如愿了。想起北京的欢宴,以及当年张学良在沈阳毅然实现的“东北易帜”,宋美龄心绪忽然激动起来,她挽着他向花园深处走去,说:“现在,我真为你和蒋先生一起共事感到高兴,因为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夫人的支持。”张学良彬彬有礼,他清楚今天的宋美龄早不是在上海为自己做译员的宋家三小姐了。如果说当年他在上海还对秀色可餐的宋家三小姐心存非分之念,那么,现在张学良已对她由暗暗爱慕转为敬仰——那是官场的应酬与敬意。想起去年冬天的易帜事件和断然在帅府枪毙杨宇霆、常荫槐两个坚决反对自己与南京合作的“政逆”,张学良对宋美龄在他与蒋之间所做的沟通十分感激。张说:“如果没有夫人,也许我在东北易帜一事上还要犹豫。可是,自从在北京见到你,我就下决心归顺中央。当然,中国的统一是我从小的梦想,在我看来东北和南京结为一体,总比受到日本人的威胁好得多!”

“如果说到感谢,我倒是该谢谢你才是!”宋美龄从心里替蒋介石高兴。当她听到沈阳传来张学良为易帜而击毙杨宇霆和常荫槐的消息时,顿时振奋了。她既为蒋介石在东北的成功振奋,也为张学良的大智大勇暗生感佩。特别是1930年春天,蒋介石受到冯玉祥和阎锡山等军事力量的重重威胁,又派人去东北求助张学良,请少帅迅速通电全国,参加调停“中原大战”。正因为张学良的挥师出关,才使蒋、冯、阎三股军事力量的鏖战最后息兵言和。宋美龄知道蒋介石的这次胜利应归功于张少帅的出兵相助,而“中原大战”的胜利又使蒋介石成了全国的政治领袖。每当她想起张学良在巩固蒋介石地位上所起的作用,心里就充满感激之情。宋美龄由衷感激地说:“蒋先生说‘中原大战’如果没有你张汉卿的鼎力相助,他绝不会取得现在的地位。……”

“夫人不用客气,其实我张汉卿易帜和出兵中原,确是出于对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因为这是一个军人的天职使然。”张学良避开宋美龄那炽热的目光,望向远方几株正在盛开的紫荆。他清楚出兵中原以后,蒋介石对自己的信任与感激,都和身边这位政治夫人不无关系。也知道10月初蒋介石给他的新职——国民革命军陆海空副总司令,就是这种感激的体现。就是从那天起,他成了中国仅逊于蒋介石的第二政治要人。这次蒋介石专电邀请他来南京出席国民党中央全会,更是个特例,因为到现在为止张学良还不是国民党的一员。而他和于凤至抵达南京竟受到蒋氏伉俪及南京百官极其隆重的欢迎。张学良表示:“如果谈到友情,我很感激夫人和蒋先生。因为你们始终没把我张汉卿当外人看待。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义不容辞的。”

“汉卿,你说得好。我和中正确实都没把你当成外人。”如果说宋美龄在北京与他相见时,心里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私念,那么她现在十分清楚,自己今后与张学良的关系只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作为国民政府首脑的夫人,宋美龄不可能在感情上越雷池一步。所以,她只能把从前对张的诸多好感,都化为一种精神力量,就是在蒋介石和张学良之间搭起一座坚固的政治桥梁。想到这里,她忽然掏出一张写满毛笔小楷的信笺,送到张学良手里说:“汉卿,你这次来南京,咱们的关系注定要亲上加亲。你看这是什么?”“这……”张学良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蒋介石的生辰八字。他不由一惊,一时不知宋美龄的用意何在。

“是这样,在你们东北军里,不也有结拜弟兄的传统吗?”宋美龄莞尔一笑,“张大帅在世的时候,不是和张作相、吴俊升、张景惠、冯德麟这些将领都有八拜之交吗?蒋先生也很看重信义和交情,所以我把他的帖子带了来,不知你可有此意?”

“哦?”张学良心里暗暗一动。他没想到号称孙中山革命信徒的蒋介石,竟也喜欢搞这一套。自然,他从宋美龄那幽幽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深意,此举必是她从中怂恿的结果。张学良想了想,推辞道:“夫人的美意,汉卿自当领受。只是蒋先生毕竟不能和东北的绿林人物同日而语。我和蒋先生成为弟兄,是否有高攀之嫌啊?”

“高攀什么?”宋美龄此举意在促成蒋、张的进一步政治结盟,见张学良有些迟疑,便进一步劝道:“蒋先生虽然比你年长,可他是总司令,你是副总司令,可以说是平起平坐的弟兄。既然如此,拜个弟兄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你不同意,就说明你看不起我们。”

“不不,夫人,我岂敢小视蒋先生和夫人?”张学良对这桩事虽然没有准备,但见宋美龄这样热诚,实在不便推辞,便应诺下来:“不过,让我和凤至再商议一下,我岂敢拂逆夫人的美意?”

当夜,蒋、宋伉俪欢迎张学良的宴会结束后,张学良回到下榻处,把宋美龄希望他和蒋介石结拜弟兄的事,对于凤至叙说一番。于凤至却有几分犹豫,提醒他说:“汉卿,夫人对你我虽然至亲至诚,可我看蒋先生倒是个有心机的人。你毕竟年轻,不谙官场之道,还是小心为上。”张学良却说:“可是,夫人的美意难道能够拂逆吗?”于凤至听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宋美龄昨天也对我表示了结拜干姐妹的意思。从前在东北官场上,我最讨厌的就是结拜这一套。没想到来到南京此风更甚,我也不知是否该和宋家的两个夫人拜姐妹!”

张学良想了想说:“我们既来之,则安之。凤至,既然夫人一片好意,你我为什么不能顺应潮流呢?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结拜也没有什么不好!”于凤至见张学良下了决心,也同意了结拜之事。

“恨天低,大鹏有翅愁难展”
秦淮河畔的“政治蜜月”很快就结束了。在接下来的蒋、张联合中,宋美龄始终充当润滑剂的作用。特别是蒋介石一道命令把张学良从东北老家调到北平担任行营主任以后,宋美龄深知这是老蒋对少帅抛出的一块试金石,企图永远把他和土生土长的东北隔离开来,为己所用。张少帅易怒,可是就因为南京有个宋美龄,他想怒也不敢怒。宋美龄虽然不能随便到北平来,然而这位夫人手段别致,在金陵可以遥控北平。她不时派人给张学良送来南方的水果和从美国空运的洋货,有时还把自己闲来无事信笔绘成的书画,寄给张学良当纪念,以此来沟通关系,联络彼此的感情。

“南去北来休便休,夏风吹尽楚江秋。道人不是悲秋客,一枉晚山相对愁。”宋美龄知道张汉卿在军务政余有藏书画古董的雅兴,于是,她就千方百计从江南搜罗一些明清书法家的真迹,不远千里派人送到北平顺承王府。她知道这才是替蒋介石安稳北方诸侯的可行方略。然而,后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蒋介石竟然在东三省是否允许日本关东军染指一事上,给张学良发了封不准抵抗的《铣电》,从而把个“不抵抗将军”的恶名,不容置疑地戴在张少帅头上。当时,宋美龄也曾设身处地地为丧失国土、处处遭到民间诟骂的张少帅的尴尬处境担忧,也曾为此在老蒋面前替少帅鸣过不平。不过,她的努力最终也没能挽救张学良因热河失守不得不黯然下野的悲惨结局。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南京有她宋美龄的关系,张汉卿也许早就跟他的盟兄蒋介石大发少帅脾气了。如果没有宋美龄在对峙的双方左右周旋,也许在蒋介石和张学良之间早就爆发了互不相让的军事火拼。好在后来还是宋美龄给老蒋出了个主意,把背着恶名的张学良打发到欧洲去“考察军事”了。然而,宋美龄做梦也没有想到,1934年张学良从国外回到湖北奉命“剿匪”以后,当年因“九一八事变”憋在他心里的那股积火,竟然在西安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而且这位少帅一旦发了脾气,是任何人也无法控制的。即便当年在宋美龄精心策划下在南京结拜的金兰兄弟,也没能逃脱分道扬镳的结局。

在张学良的眼里,政治上的荣耀虽然如同浮云,然而这种夫荣妻贵的虚荣,有时也可以改变宋美龄对他的固有态度。让张学良感触甚深的,莫过于1937年举国抗战时他从奉化给宋美龄寄信,委托她在蒋面前陈词力助,给一个上阵杀敌的要求了。宋美龄收信后不加理睬,曾让这位重感情的东北军少帅大为困愕。后来他为此又专给蒋介石写了一封请缨信,没想到也石沉大海,张学良自此方知他已经陷入人生的谷底,再想东山再起地指挥东北军抗击敌寇,并借此收复东北三省失地,已成泡影。
宋子文


好在宋美龄虽然百般避嫌于她与张学良的关系,可她最终还是让其胞兄宋子文代为给张复信,对他请缨杀敌不可如愿一事暗透风声。1937年9月30日,宋子文的信终于飞过重重关卡,被戴冬天派人送进了重兵防守的溪口雪窦山。他告诉张学良说:“弟时时思欲与兄晤谈,而在目前情形下,不能须臾离沪。国难如此,正一致御侮之时,弟已切请委座恢复吾兄自由,俾为国家效力。弟在此数日内,必抽暇来溪口与兄面叙也。”十分显然,宋子文给张写信,是代表了宋美龄。几日后,宋子文再有一函送达山间,从其短函中所见,张学良能否上前线一事,似在宋氏兄妹的鼎力周旋下有所松动,甚至一度让张学良愁眉大展。他写道:“兄事,弟对介公陈说之电不下数十通,最近在昆山晤谒,并以国难极度严重,急宜起用吾兄,及时效力为言,已得介公俞允。顷蒋夫人来函,亦经提及,大云出山,指顾间耳!”可是不久,此事复又如石入海,毫无信息矣!张学良并不甘心,他又决意向有着深厚感情基础的宋美龄求援。但考虑到前次去信,宋美龄置之不理,他这次是再给宋子文写信,而求他代转宋美龄。

张学良信称:“我二人爱如手足,亲如同胞,心心相印,两地情同。……顷上蒋夫人一书,弟之情绪,统见其中,兄请酌可呈递。良见我同志皆能杀敌救国,而家仇国难萃于一身如我者反山居优游,衷心时刻难安,想兄当可鉴及也。……”

不料张学良此信寄出不久,不仅宋美龄再不肯复答于他,即便在患难中始终与张学良息息相通的宋子文,从此也再无下文。如此看来,抗战杀敌无望,难怪张学良愤然在幽禁他的住地石壁上以手蘸血,写下“恨天低,大鹏有翅愁难展”的内心独白!(摘自《张学良与宋美龄真相:藏在心底的私密》 文/窦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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