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话—我答应你的要求

 

礼物…唐苏禾脑子里嗡的一声,明白了什么,原来这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她却像个傻子一...





礼物…唐苏禾脑子里嗡的一声,明白了什么,原来这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她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一次两次的报复她,为难她她都忍了,可次次如此,他究竟要欺她欺到什么时候?

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唐苏禾拿着电话到卫生间,锁上门,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好久,电话才接通,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喂?”

“花泽溪!你究竟想怎么样!”怕苏文听到,苏禾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这其中的愤怒和咬牙切齿却是听的分明——

“亲自来求我,我会考虑放过你。”不紧不慢的回答,就像戏弄一只爪子底下的老鼠。

“你做梦!!”

“唐苏禾,你别太不识好歹!”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冷冽下来。

他在给她机会,只要她服个软,认个错,他会不这么刁难她,不用这么强硬的手腕对待她。

她固执的像一颗顽石,没有男人受得了女人这么强硬,她真的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哼!不就是一份工作!我就不相信我唐苏禾有手有脚还能饿死!”唐苏禾冷笑,一字一句说。

“唐苏禾,你惹火了我!我下次可没这么好心!我告诉你,我会让你亲自爬上我的榻来求我!”花泽溪声音低沉,透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我也告诉你!除非我死!”唐苏禾决断的说完这句话,狠狠挂掉。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电话两头,两个人都怒火丛生。这强强的对决,只会激起更大的矛盾。

唐苏禾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生性倔强高傲,从不轻易和人低头,尤其是自己根本没有错的时候。

平缓了一下心情,拿着手机出去,苏文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为什么她进去那么久才出来?

好好的生日,唐苏禾不想弄得那么狼狈不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别担心,只不过面试没被录取罢了,姐姐还可以再找新工作的。”

“哦,这样啊。姐,他们不录用你是他们没眼光,那种公司咱们还不稀罕呢,姐姐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姐,我把手链给你戴上吧!”苏文拿起手链扬了扬。

“嗯。”唐苏禾伸出胳膊。

苏文小心翼翼的给她戴好,衬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很漂亮。

有苏文在她身边,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唐苏禾瞬间又觉得信心满满,燃起了生活的动力和希望。

这家不录用她,她就再找下一家,只是,在她跑了好多天,参加了很多场面试之后,才发现真的很难。

很多公司的一看到她交上去的简历,看到她的名字,就说,抱歉,我们招够人了,让她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她分明看到,后面还有人接着去面试。

是他搞的鬼,看来,是她低估他的能力了。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背景到底有多强大,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和他斗她多不自量力,让她去求他!

唐苏禾岂是那么没骨气的人,生日那天的一通电话让她彻底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就和他杠上了,她绝对不会向他低头!

白天到处找工作,参加面试,晚上,在步行街摆地摊,卖一些卡通的手套,帽子。

天气愈加寒冷,雪都下了好几场,天寒地冻,尤其到晚上,更是冻的人骨头都硬了。

唐苏禾天生畏寒,为了生计,不得不这样做。

戴着帽子,围巾,手套,捂着口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照样冻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在旁边走动着,跺着脚,来防止脚冻的疼痛。

好在临近圣诞元旦,步行街的不少店都在打折促销搞活动一直到很晚才关门,年轻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倒也热闹,唐苏禾的生意也并不寡淡,女孩子都喜欢可爱点的东西,她自己头上上戴着就是活招牌,一晚上能卖出不少。

摆地摊确实不容易,尤其冬天摆,她冻得甚至手都张不利索,给顾客拿东西都有些笨手笨脚的,不过,到收摊的时候看到一晚上的成果,倒也觉得劳有所值。

临近摆摊的有卖袜子的大叔,卖小饰品的阿姨,都是些生活不易的人。

一天晚上,正在给客人找钱,忽然听到有人喊:“城管来了!快走!”

唐苏禾一愣,扭头,看到大家都慌忙往大袋子里装着自己的东西。旁边的大叔叫她:“姑娘,你还愣着干吗?被抓到可是要罚钱的!”

唐苏禾赶紧把钱找给人家,把东西拾掇起来,背着东西跟着大家一起跑远,躲起来。

从暗处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确定城管走了,再拿东西出来接着摆地摊。

之后城管经常突击检查,他们也经常迅速收拾东西躲避城管,整个采取一个敌进我退,敌走我继续摆地摊的战略。

大晚上,把东西倒腾来倒腾去,着实烦人。

在城管走后,旁边的大叔一边往外面摆袜子,一边摇着头抱怨:“以前一年半载也不见城管来查,最近怎么隔三差五的就来。”

虽然摆地摊这些影响市容,影响环境,可是政府也知道,不是家境实在困难,一般老百姓不会受这么多罪出来摆地摊,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最近,情况特殊,上级忽然下令让突击检查,声势虽浩大,却也不过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要真想查,可不那些摆地摊的一个也逃不掉。

这年头,什么人有城管强大啊?

坐着车里吹着热风的花泽溪就亲眼看到过唐苏禾抱着热奶茶,吃着包子在自己的摊子前面,边小幅度的跺着脚,边和蹲在她摊子前面的女孩子讨价还价。

她白天到处找工作出来摆摊有些迟了,一天都没顾上吃饭,就简单的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包子还没吃完,城管来突击检查了,慌忙把包子整个塞嘴里,飞快的把东西塞进大袋子里,一手拎袋子,一手抱着奶茶,跑的很吃力,很狼狈。

她堂堂一个A大高材生,跑来摆地摊,被城管撵来撵去,吃尽苦头,过得有多落魄。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肯来给他服个软,道个谦,说她错了,就算这样,她也不肯来求他,求他放过她。稍微低一下头,有那么难么?说句求求你,有那么难么?

看到她狼狈,花泽溪心里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并没有报复过后的快意。反而是更加不爽中透着怒火,脾气更加暴躁。

在两个人对决的道路上,他更是不可能先认输。这样都不行,是吗?那我就用更强硬的!我非得让你认输!非得让你跑来求我!

苏禾每天早出晚归的,苏文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总想着怎么样能赚点钱,给姐姐减轻点负担。

他一个成年男人,却要姐姐养,想想自己真是可悲。可恨他脚有毛病,常人能做的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要不然,他一定会挑起这根大梁,让姐姐过的好一点。

唐苏文脑子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他还有一个特长,就是做首饰,上次给姐姐做的手链,那个先生还说很漂亮呢,要是看到一定会买。

这是不是就说明,会有人买他做出来的小饰品?

说做就做,唐苏文买上材料,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动手做,瞒着姐姐偷偷的做,有的样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有的样式是在杂志上看到的,只要他觉得漂亮,就做。

等做的差不多了,他就偷偷拿出来卖。

每天晚上,姐姐前脚刚走,他就后脚也拿着东西出来摆地摊,小心翼翼的闭着姐姐,避免让她发现。估摸着姐姐快回去了,他提前半个小时回到家,把东西偷偷的给藏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着书本学习,这样还真把唐苏禾给瞒过去了。

苏文的东西做的很精致,很漂亮,而且价格又公道、实惠,有的和杂志上差不多的款式,女孩子们狠着心也没舍得买,在他这儿只要十分之一的价钱。再加上他一张秀气的脸蛋,始终都笑眯眯的,很温和,吸引了不少女孩子。

第一天晚上出去,就有一波一波的女孩子围过来,对着地摊上的小饰品爱不释手。

“哇,好漂亮!这个戒指多少钱?”

“十块钱。”

“这么便宜?我买了!”

“这个,这个呢,这个项链多少钱?”

“十五块钱。”

“……”

第一天出来摆摊,唐苏文带的东西不多,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哄抢一空了,喜滋滋的拿着钱回家。看来下次见面真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位英俊的大哥,要不是他偶然间的一句话,他还想不到出来卖饰品呢。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也能攒一笔钱了。

过年之前,把钱拿出来,他一定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本来,花泽溪还在想,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让唐苏禾主动低头,她强硬的很,唯一的软肋,恐怕就是他那宝贝弟弟了。

他不想那么卑鄙,她逼的他没办法。

说实话,他并不想动唐苏文。

到底是绑架?还是被学校开除?

正在他设想着用什么方式的时候,手下人忽然来告诉他,唐苏禾的弟弟唐苏文在摆地摊买首饰,还有照片。

照片上,有的饰品看起来还很眼熟。

看来,不需要他刻意的出手了。

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正和他意,既不需要去动唐苏文,又能让唐苏禾心甘情愿的服软,他就不行,在法律面前,在她弟弟面临牢狱之灾的时候,她也能那么强硬。

“帽子,手套,二十块钱一件!”热闹的步行街,唐苏禾浑身裹得严实的站在摊子前叫卖。

一个年轻女孩子走过来挑选一阵,递给唐苏禾一张一百块钱:“老板,我要这个了。”

唐苏禾笑眯眯的接过来:“行,等等我给你装起来。”然后打开钱包,找钱,翻了翻里面,零钱不够了,看来还得和隔壁的大叔换点零钱。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唐苏禾略带抱歉的和女孩说:“不好意思啊,我先接个电话。”

“你好,是唐苏禾么?”刚接起来,一个威严且陌生的声音传来。

“是我,请问您是……”唐苏禾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声音,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七上八下。

“我是A市警察局的民警,你的弟弟唐苏文涉嫌制作买卖盗版珠宝首饰,已经被我们扣押,请你立刻来警察局一趟!”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唐苏禾原本还挂着点笑容的脸上,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盗版首饰……扣押……

如一道闪电,劈的她体无完肤,握着电话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

挂掉电话,唐苏禾慌乱的拿出一个大袋子,把地摊上的东西往袋子里面装。

对面的女孩一脸惊讶的看着手忙脚乱的她:“老板,你这是……”

唐苏禾把手里的一百块钱塞给她,夺过她手里的帽子塞到袋子里,声音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哭腔:“不好意思,我不卖了。”

手里拎着装满帽子手套的大袋子,转身急冲冲的跑了。

而看到接了一个电话,三分钟不到收拾好东西走人的唐苏禾,手里捏着那一百块钱,女孩有些尴尬且恼火的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赶到警察局,从监控里看到带着手铐被关押着的唐苏文,唐苏禾的心都痛了。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文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孩子,从上学起连家长都没被老师请过,怎么会忽然被抓进这里?

“有民众反应,你弟弟唐苏文工人在一些公众场合卖一些伪造的首饰,而这些首饰的设计,多是出自珠宝名家之手。经我们调查情况属实,他这样做,属于严重的侵权行为!赃物已经被我们收缴!人证物证都在!”一摊子首饰扔唐苏禾面前。

唐苏禾努力为苏文辩解着:“警察同志,我弟弟年幼无知,他不知道,他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求你们放了他好不好?”

“只要年满十八岁就得为自己所触犯的法律负责任,这种行为,已经对该珠宝公司的经济和信誉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对方提出,拿一千万作为赔偿,私了,否则,只能等审判结果出来了,你弟弟早晚得坐牢。”

一千万?赚来的钱可能连几百都没有,居然要她赔偿一千万?

自从和家里面脱离了关系,她一个人承担着弟弟和自己两个人的学费、生活费,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现在,要她去哪弄一千万来把弟弟赎出来?

苏文脚有残疾,性格也腼腆,如今天也冷了,唐苏禾真的很怕他在这里面受了委屈,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坐牢,绝对不可以!

苏文一定是看着她每天赚钱辛苦,想要帮她分担一些,才会偷偷去卖自己做的首饰。

满大街的盗版、侵权行为不管,偏偏只抓苏文。

警察态度强硬,任凭唐苏禾怎么哀求都不松口。要不拿钱,要不坐牢,摆在她面前的,只要两条路。除非被侵权的一方松口,说不追究。

一瞬间,唐苏禾明白了。

A市珠宝行业做的最大的不是别家,正是花家。

这,不过是花泽溪设的一个局罢了。她明知道是局,却又无能为力。警察逮捕苏文的罪名看似合情合理,侵权,如果花泽溪不松口的话,怕是就算打官司,她也必败无疑。

如果说,以前,她还可以忍受他的刁难的话,那么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有花泽溪能把她弟弟放出来,现在,她只能去找他。

虽然,她曾经说过,死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死也不会爬上他的榻,可是现在看来,曾经的誓言要被打破了。

掏出手机,犹豫良久,还是手指颤抖的拨通了花泽溪的号。

“喂?”那边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烦。

“花先生,我是唐苏禾。”

“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现在,有时间么?”唐苏禾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言辞,尽管,之前,她经常态度很粗暴,但是这次不一样,她是有求于人,她弟弟的命运,全在她手里。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漫不经心的说完,果断挂电话。

可就在盲音之前,她清晰的听到,那边有女子的娇笑声。

年轻、英俊、多金的男人,身边,从来都不缺乏女人。他们奢糜玩乐的时间,又岂会在乎一个普通人的死活?

唐苏禾的心,瞬间变得凉飕飕的。

她给他打电话,他绝对知道她的意思。他是商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救人,而她报答的方式,只有她年轻的身体。

之前,他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么?先是糖衣炮弹,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利用权势对她使绊。

现在,她终于支撑不住,要来求他了。

她原本想,只要她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冷笑着羞辱她一番,剥夺她的身体。

可是,他居然就这么漠不关心的挂掉了,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她,那一瞬,她居然会觉得心痛。

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整个A市,没有几个人能撼的动花氏的权势和地位,只要花泽溪不松口,也没几个人能把她弟弟给救出来。

他这样做,是在故意让她难堪,故意让她知道,在他眼里,她什么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得到的玩具罢了。

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唐苏禾去花泽溪公司找他,却被拦截在楼下不让上去。

花泽溪日理万机,岂是她想见就能见的?没有总裁的命令,没有人敢放她上去。

唐苏禾就坐在一楼的大厅里一直等,她弟弟还在警察局里,只要她弟弟在那里多呆一秒,她就一秒觉得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千万只猫爪在挠,她没法去做其他的事情,没心情吃饭。

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四点,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一个穿着职业装、画着淡妆的女人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宾馆房卡,用冷淡和不屑的口吻:“今晚十点,记得把自己洗干净一点。”淡定的说完,一脸职业化的表情,掉头走了。

唐苏禾手里拿着那张烫金的顶级套房的房卡,那一刻,她不知道该心酸,还是该高兴。

只要花泽溪还肯见她,说明还是对她有兴趣的吧,她弟弟,终于有希望放出来了。

而她自己……居然出卖自己的灵魂,亲手把自己给卖了。

唐苏禾捏着那张房卡,默默的离开了。

晚上十点,唐苏禾准时出现在A市顶级酒店的顶层豪华套间门口,犹豫良久,敲了敲门。

没有得到回应,她掏出房卡,开门进去,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坐在椅子上看金融杂志,就连背影,都英俊迷人的厉害。

听到有人进来,花泽溪也镇定自若,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淡定的翻完最后一页,合上杂志丢到一边,转过椅子,看到她,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轻蔑的势在必得的笑:“唐小姐,别来无恙。”

而他手边的杂志封面上,那个英俊的男人,正是他!

花泽溪有轻微的近视,偶尔看书的时候会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原本就相貌英俊,仪表堂堂,而带上眼镜,则更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唐苏禾知道,雅痞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他的,他不过是一个拥有一副好皮相、一副好气质,却散发着占有欲和征服欲的恶狼。

“花总裁,我求你,放了我弟弟!”唐苏禾也不绕弯子,低声下气的请求。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救弟弟出来,而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花泽溪背地里做的。

“唐小姐,你弟弟可不是在我手里,可不是我要他去卖盗版去侵权的,哪来放他这一说?”花泽溪薄唇轻挑,看着她,略微讽刺的纠正。

“对不起,求你救救我弟弟,只要你救我弟弟出来,我答应你的要求!”

花泽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唐小姐,我有提什么要求吗?”

唐苏禾面色尴尬,这个男人,确实有把人比如窘境,让人难堪的本领。就连普通的一句话,都充满讽刺。

他,不是一直想要她做他女人么?不是一直想让她用身体取悦他吗?

“我答应,做你的女人。”唐苏禾闭上眼睛,沉静的回答,俏白的脸上有一些溃败。这一刻,她也顾不得什么尊严。

“唐小姐似乎很有自信,那么多比你漂亮的女人,你怎么就确定我非你不可呢?”花泽溪似笑非笑,微微勾起的嘴角,尽显讥诮。

唐苏禾忍无可忍,捏了捏粉拳。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他究竟还想怎样!如果不是他,她和弟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连她亲自送到他面前,他也非得这么狠狠的羞辱她,把她打击的体无完肤么?

“你究竟想怎样?”那一刻,唐苏禾的眼睛里有隐忍的怒火。

“除了身体,怕是你也没有什么其他资本可以利用的了。我接受。”花泽溪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环胸,后靠,命令,“过来!”

唐苏禾身体一僵,看到如君临天下般一副帝王之态坐在椅子上的他,顿了顿,走了过去。

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垂着双手和脑袋,像个木头桩子。

“过来,取悦我。”花泽溪薄唇轻启,眼神轻薄且锐利看着她。

唐苏禾一怔,她从来不懂得,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唯一的那一次,还是在醉梦中被人夺去的,在男女之事上面,她还青涩的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但是为了弟弟,她只能放下自尊,放下一切,努力去学,努力去做,努力去模仿着电视上女人勾搭男人的动作。

她毫无技巧的吻,就像一只正在嗅食物的小兽,薄薄凉凉的嘴唇,头发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脸颊,竟让他小腹一紧。

“这里。”花泽溪冷眼看着她,指了指嘴唇。

唐苏禾抿了抿唇,凑上去,吻上他的唇,只是简单的肉碰肉的动作,他们是在这儿大眼瞪小眼么?

花泽溪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灵巧的舌头伸出来,撬开贝齿,直接攻城略地。

还一边冷不淡的发号施令:“脱衣服。”

唐苏禾手指颤抖的去解开衣服扣子,一件一件的脱,及其缓慢。

花泽溪就在旁边看着她,注意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她及其不愿,却委曲求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花泽溪漫不经心的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高脚杯,抿一口红酒,手指答吧答吧在桌子上敲着慢条斯理是说着:“只要你弟弟耗得起,我也耗得起。”

唐苏禾一怔,一咬牙,速速地解开扣子,仅有的三点屏障也被褪去。

美好尽收眼底,花泽溪喉头一紧,脸色依旧淡定的看着她。

唐苏禾光着身子,美的像一条美人鱼,凑上前攀上他的肩膀,继续用自己生疏的吻技去取悦他。

这么青涩的动作,但是比刻意的妩媚来得更让人容易血脉喷张。

花泽溪抱住她,一勾胳膊,抱在怀里,起身,往里间走去。

一把把她抛到大榻上,那么粗鲁的动作,让她闷哼一声,不自觉的蹙紧眉头。

花泽溪欺身上来,粗暴的吻上她的唇。

唐苏禾紧紧闭着眼睛,不忍心去看,也不愿意去看,心里一阵悲哀。

第一次,她为了逃婚,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第二次,她为了弟弟,再次出卖自己的身体。

这般想想,都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就连自己都厌恶了。

她只静静的躺着,不反抗,也不迎合。花泽溪果然是这方面的高手,让她开始有了反应。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来,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花泽溪所有的情绪已经被挑起,自从上次碰过她之后,他再没碰过其他女人。

他一向清心寡欲,却也是个正常男人,太久吃素,难免也会狼性大发。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把她拆骨入腹。

唐苏禾紧张的厉害,身子不自觉的发抖,眼睛闭的死死的,睫毛都止不住的抖动。

她在害怕,上次是在失去意识以后发生的,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这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她恨不得,恨不得喊停,跑过去把他桌子上那瓶红酒喝光再让他继续。

花泽溪动作越是撩火,她就越是僵硬,甚至都能听得牙齿咯哒咯哒的声音。正在兴头上,忽然抬眼看到她如临大刑一般的表情,紧咬的唇,紧闭的眼,全身僵硬的像木头一般。原本的兴致瞬间被熄灭了一大半。

起身下榻,声音冰冷无情:“我对一具尸体没兴趣。”转身,进了浴室。

“碰!”的一声巨响,唐苏禾睁开眼睛,看向浴室,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给紧紧的揪住。

他不愿意接受她的身体,他不接受她,那么她弟弟怎么办?她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筹码来和他讨价还价让他放苏文出来?

花泽溪从浴室里出来,披着宽大的袍子,腰间系一根腰带。一见他出来,唐苏禾赶紧扑过去,抓着他的衣领,一只手在他裸露的紧致强劲的胸膛上胡乱的摸着,踮着脚尖去亲吻他的唇:“花少,我求你,求你和我……”和我做吧……

那半句话,她耻于出口,救弟心切,只要他要了她的身体,就会救她弟弟了。

唐苏禾难得主动,花泽溪心里却万分不是滋味,一把推开她:“我今天没兴趣。”

她颠倒在地毯上,爬起来,再一次扑上来,再次被他推开。

唐苏禾跌坐在地毯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颤抖:“那我弟弟怎么办?”

她这般主动,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吗?如果她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更不会救她弟弟出来了。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出,晶莹剔透,她也不闹,就那般坐着,泪水静静的淌,好一幅梨花带雨的图,竟让他看得心揪,想起了小时候遇到的小女孩丢了吊坠项链哭的伤心的场景。

心里烦躁不安的挥了挥手,摸出烟点着抽了一口:“你先回去,我会让秘书联系你!”

之前,她给他当助理的时候,知道他平时不怎么爱抽烟,更不会毫无风度的在女人面前抽烟,他只有在心情不爽的时候才会抽。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抿嘴,穿衣服,离开。

刚走出去,外面的冷风吹着她还有泪痕的脸,冻得脸都疼了。唐苏禾直接去了警察局,想看看苏文。

有花泽溪的命令,那些人也并不敢把苏文怎么样,把他抓进去,不过是花泽溪让唐苏禾臣服的一种手段,他并不想伤害他。

房间里面冷,拿着两个电暖片来,吃饭也是好吃好喝供应着,冷不着,饿不着。

只是,被关起来这种丢脸的事,让他抬不起头。违法,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是不可触犯的。他后悔,他自责,他内疚。

他不光害了自己,还拖累了姐姐。

“警察同志,我想进去看看我弟弟,可以么?”唐苏禾看到监控里垂着脑袋的苏文,心痛不已,大半夜的,他还没有睡。一被关在里面一整天,她怕他撑不下去,她想给他点安慰。

花泽溪猜到她会去警察局看苏文,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值班的警察点了点头,让她进去了。

听到铁门咯哒一声打开,唐苏禾抬头,看到姐姐站在门口,低低叫了声:“姐。”

唐苏禾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苏文声音沙哑低低道歉:“姐姐,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都是他的错,他好没用,连出来卖一些自己做的首饰都会引起这么多事,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让姐姐更为他担忧。

看他如此自责,她又怎忍心,蹲下去,摸着他的脑袋说:“苏文,没事,姐姐相信你,姐姐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没关系的,警察说并不严重,马上就会放你出来了,姐姐在外面等着你。”

安顿好苏文在里面睡下,苏禾才忍痛离开,她深知苏文是个多自爱,多自傲的孩子,她不想让他一辈子背上违法的污点,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他以后的生活。

不管之后,花泽溪提怎样过分的条件,只要他肯把她弟弟救出来,她都会答应。

第二天上午,唐苏禾接到花泽溪秘书的电话:“唐小姐,请你来总裁办公室一趟。”

之前在那里工作了那么久,唐苏禾早已经轻车熟路,一路顺畅的进了总裁办公室。

花泽溪扔给她一张纸:“把这个签了,我就救你弟弟出来。”

唐苏禾拿起纸扫过,那里面的要求,和契约差不多,期限十个月。

“一个月一百万,你只要陪我十个月,这件事,就一笔勾销。”花泽溪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道。

唐苏禾手指颤抖的捏着笔,努力说服自己,不就是十个月,十个月一千万,也算是她赚了。

“好,我签。”花泽溪亲眼看着她,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挣扎才咬牙同意要签的,声音淡然的像把一切豁出去了一般,刷刷的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花泽溪满意的接过来:“很好,这张合约已经生效,如果提前违约的话,违约金可不止这个数了。”

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薄唇轻启,只简单的说了个“放人”,便挂断。

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的说:“你弟弟已经无罪释放了,现在警察会送他回家,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让秘书联系你。”

放一个人,对他来说,如此轻易,对她来说,却赌上了自己自尊和身体。

“是,我知道了。”唐苏禾乖巧的应和着,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最普通的车,苏文被穿着便衣的警察搀扶下来,苏禾赶紧跑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唐小姐,花先生说是他搞错了,你弟弟的设计和他们的并不一样。”警察略带抱歉的看着唐苏禾说,唐苏禾知道,这不过是花泽溪吩咐的故意说给苏文听的罢了。

她也希望苏文只当是一场误会,不要有心里阴影,笑着说:“没有关系,麻烦您了。”

还算花泽溪想的周到,怕对他们影响不好,没有让人用警车送他回来,已经算是对他们的照顾了。

唐苏禾又以助理的身份留在了花泽溪旁边,以前,只是单纯的助理,只有一天八个小时的时间随他支配,现在,却是私人助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安排,都得听他的。

她只和苏文说,自己找了一份新工作,离家里面比较远,有时候值夜班晚上就不回去了,住员工宿舍。

经过了摆地摊这件事,苏文也觉悟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姐姐添乱,便收回心忙着高考,忙着学习,只有这样,他才算不辜负姐姐的苦心。

唐苏禾的办公桌在花泽溪的旁边,说是助理,却并没有实在性的工作,无非是在旁边陪着他罢了,最多倒水,挂衣服,做些佣人的工作。

晚上,也是听花泽溪支配,是去他家,还是让她回家。

他一个人住着一套二层别墅,上面是卧房,书房,下面是客厅,厨房。他不喜人多,只有一个佣人在旁边伺候着,还是从老宅带过来的,从小照顾他的王嫂,王嫂年龄大了,腿脚不便,房间在一楼。

“少爷回来了!”花泽溪领着唐苏禾刚一进门,王嫂就过来,很娴熟的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挂衣架上。

“嗯,”花泽溪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声。对照顾了他十多年的王嫂,他一向很尊敬的。

“这位是……”看到他身后的唐苏禾,王嫂犹豫着问。

“我的私人助理,唐苏禾,她以后也会住这里。”

“阿姨好!”唐苏禾打招呼。王嫂五十多岁,个字不高,却看起来很面善,始终笑眯眯的,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唐小姐和少爷一样,叫我王嫂就好!”

进了屋,王嫂招呼他们吃饭,热情的给他们添饭夹菜,让她受惊。小口小口的吃着饭,普普通通的家常饭,吃起来很可口,有种妈妈的味道,有多少年没有吃过这样的菜了。曾经,妈妈也这样笑眯眯的给她夹菜。

“禾禾,要好好吃饭,不能挑食哦。”

“禾禾,冰激凌不能多吃哦,吃完会拉肚子。”

“……”

虽然有时候觉得妈妈很烦,可是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她好想妈妈,不由的鼻子一酸。

吃过饭,王嫂忙着收拾桌子,花泽溪按着王嫂的手:“王嫂,你去休息吧,让她来。”

“那怎么行呢,我都做习惯了,少爷和唐小姐去休息吧。”

“阿姨,您休息吧,我来就行了。”唐苏禾笑眯眯的边说,边把桌子上的东西摞起来往厨房端。

花泽溪搀着王嫂,像对待一个长辈一样,让她坐到沙发上:“以后这些活让她干就好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唐苏禾一眼,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

其实,就算花泽溪不说,她也会去帮忙收桌子刷碗的,他这样做,更让她清楚的认识道,自己不过是他的奴仆,她的佣人,他有权利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有权利让她做任何事。

办公室,花泽溪处理完文件,揉了揉眼睛,看到唐苏禾一个人在那儿盯着窗外发呆,命令道:“过来!”

听到声音,唐苏禾收回目光,起身走过去,在桌子前停下。

“到里面!”离那么远,怕他吃了她么?心里有些窝火。

唐苏禾只得绕到桌子里面,站在他面前。

“吻我!”花泽溪继续发号施令。他至今都没有忘记,那天,唐娇娇来了一趟办公室她就和他耍脾气,他碰她她下意识的去躲,彻底寒了他的心,到最后,她居然还偷偷的离开。

唐苏禾不敢反抗,反正再丢人的事她也做过,缓缓凑过去,碰上他的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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