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国幸存“慰安妇”仅剩8人,日本依然没有道歉!

 

较真真相和认清历史的,从来都应该是我们。...

战争是无比残酷的,我们因和平而幸福
今天是世界第五个“慰安妇”纪念日。

就在两天前,8月12日21时,位于海南陵水黎族自治县的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幸存老人黄有良在家中离世,享年90岁。



2001年,黄有良老人曾和海南当地“慰安妇”幸存老人陈亚扁(已于今年5月11日凌晨离世)等一同向东京地方法院起诉日本政府,至2010年三审结束,中国原告败诉。

黄有良已经是最后一位起诉日本的幸存“慰安妇”,但直到老人离世,她依然没有等来日本一句正式的道歉。

而历史,正在渐渐消失......

中国曾经有20万“慰安妇”,到了2012年时仅剩32人,有人一直在追着时间跑。

01

黄有良老人是海南当地最早站出来起诉日本政府的“慰安妇”幸存者之一。2001年,她曾和“慰安妇”陈亚扁(已故)等一道,前往日本出庭作证。

▲2001年,黄有良老人(左一)在东京出席听证会


▲陈亚扁(左)、黄有良(右)在日本用自己绣的“讨还血债,谢罪赔偿”的织品,向日本政府示威

今年6月9日,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工作人员来到黄有良老人家时,她正在老宅一间毛坯房中,躺在床上,腿上贴了不少膏药。

这间宽约10来平方米的小瓦房里,物品、家具并不多:一张木板床靠着墙壁安置,床前的凳子上有一台风扇,吃饭有的桌子在屋子中间,角落里还有一辆轮椅车;在老人的床头还挂有几袋青槟榔,床上放有一些药品以及一本相册。



相册里大多是孙子、孙女的照片,也有黄有良两次日本东京之行的照片。黄有良有时爱对着照片发呆,所以,家人怕她看照片回忆惨痛往事,就经常把相册藏起来,但是,老人家非常生气,而且最终总能找得到。

黄有良老人对来看望她的工作人员的手说,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了,每天都要吃药。她平常躺在床上的多,出门要靠坐轮椅。她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去日本打官司:

“我老了,我希望等我闭眼前,能讨回公道!”

自1995年起,中国有24位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幸存老人、共4个起诉案控告日本政府。四起案件,原告方全部败诉。而随着黄有良老人的离世,中国所有起诉过日本政府的“慰安妇”幸存者原告均已离世。

02

2012年,郭柯导演在微博上看到一篇名为《世界上唯一公开身份慰安妇:儿子至今未婚》的报道,讲述了90岁的“慰安妇”韦绍兰和她“鬼子孩子”的故事。

郭柯被老人的故事所触动,几经周转,他找到了住在广西偏远农村的韦绍兰。



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他三次前往广西照顾老人生活,陪她吃饭、唠家常。渐渐地,郭柯发现自己最初对老人怀有的那颗“同情心”却是一种狭隘的感情。

韦绍兰虽然在战争期间受尽了折磨,战后也无法逃离贫穷与唾弃,九十多岁了依然每天自己挑水,自己浇菜,领着一个月几十块的低保费。她说,每顿饭五块钱,要是省着花,就顿顿吃白菜,白菜便宜——这样的生活,她仍然说,红红火火。



韦绍兰的经历的事情,比常人能想象、能承受的还要悲惨。但老人的顽强和善良却深深地感动了郭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韦绍兰背后——中国“慰安妇”的故事拍摄下来。

于是,有了纪录片《三十二》。但是《三十二》未能在国内公映。

03

到了2014年,郭柯开始拍摄长片时,只剩下22位幸存的老人了,纪录片《二十二》由此得名。

在电影完成拍摄后制作发行,并在获得许可准许上映的2017年,距离电影拍摄结束的时间又过去了三年。到今天,这个本就稀少的数字已由“二十二”变为“八”了。

2017年8月14日,这部片子终于上映了。



期间,郭柯曾因为没有把慰安妇的生活拍得“苦大仇深”而被投资人嫌弃;受访的慰安妇不愿回忆往事,拍摄一度进行不下去;《二十二》临开拍前,澳洲投资方觉得他的思路不靠谱,决定撤资;为了资金,郭柯两次在网上发起众筹......

来自22位老人沉痛的过去在《二十二》这部影片中有更多真实的呈现,这二十二位老人的话语是我们能够留下的所剩不多的记录——
出生在韩国的毛银梅老人原名朴车顺,后来逃难来到了中国,韩国的志愿者帮她修葺了屋子,打电话求她回去看看,她说不回去了,那边没有亲人。在影片里,她温情地唱起了朝鲜族民歌《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哟!我的郎君翻山过岭,路途遥远,那边的那座山便是白头山吧,冬至腊月也有花儿绽放!”

林爱兰老人年轻时参加过革命,有勇有谋,被迫嫁给了日本人,还能从日本人那偷出一箱箱子弹。她气急和别人争论,说自己宝贝的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勋章被偷了。

李爱连老人靠在炕上,和自己的重孙辈看86版的《西游记》,当孙悟空化身蓬莱山神仙骗得了银角大王两个蠢手下的宝贝时,老人开心地笑了。她还喂养了5只猫,自己不吃先给猫吃。
老人们的坚韧正如片尾韦绍兰说的那样:“

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也要留出这条命来看看。



但我们同样能看到的是——
韦绍兰被奸污后,生下了日本血统的儿子罗善学,因其身份特殊,年至古稀也娶不到亲,弟弟要雇凶杀他。

大多数老人因战时受到的伤害而留下终身病痛,林爱兰老人行动不便,只能靠着椅子挪动。

山西退休教师张双兵寻访山西活着的“慰安妇”,记录并整理了部分资料,带领一些老人赴日打官司。然而打了十几年,依然被日本法官判定失败。起诉没有希望,村里的风言风语却没有停过。
从1982年张双兵第一次和老人们接触上,到1992年他希望帮助老人向日本政府索取赔偿,到2007年日本最高法院终审判决,张双兵后悔了。

电影《二十二》的最后,引用的就是张双兵后悔时说的一句话:



可是到头来,一分钱赔偿、一句道歉也没有。反而通过这种方式,让全村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老人们不想说起自己的过去,她们不想记住,却忘不了。她们也想好好地生活。

在影片最后的最后,22位老人的名字出现在荧幕上,一个又一个被打上了框,又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9个名字。而随着黄有良老人在两天前去世,截至今天只剩下8个名字。



20万,8人,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纪录片。

较真真相和认清历史的,从来都应该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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