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在朱日和仰望星空

 

孤独本身就是绝美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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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终将增长的体重

(foodzhishifenzi)



文:黎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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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链是各种生物通过一系列吃与被吃的关系,彼此之间紧密地联系起来,这种生物之间以食物营养关系彼此联系起来的序列,就是食物链。弱肉强食是食物链中的黄金法则,也是食物链生态中绝对的政治正确,它拒绝软弱、拒绝悲悯,只有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

然而,人类既可以随心所欲抓老鹰取蛇胆啃兔头打个牙祭,也可以偶尔摘白菜拔萝卜吃个素祭祭荤腥。人类不仅居于顶端俯瞰整个食物链,也可以穿越食物链各个层级对整个生态系统生杀予夺,实施扁平化极权统治。
狂妄
还记得小时候老家过年,看大人杀猪,场面血腥。当大人们在抓走地猪的时候,妈妈让我双手背在后面。那时候不懂事,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仪式,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要告诉它,在面对生命的流逝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袖手旁观,虽然这只是一种精神层面掩耳盗铃式的自我安慰。

前段时间去内蒙出差,到牧民家里吃羊肉大餐,羊是现杀的,手把羊肉、血肠、奶豆腐……吃的是个鲜嫩。看到被养在牧民家羊圈里的羊,我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羊毛,结果羊四散逃开,留我周围一片空地。当时就在想,牧民在羊圈挑选羊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能选择谁生谁死,他是兴奋还是纠结?下刀时,他会直视羊的眼睛吗?他是否双手合十对羊儿用生命饱我凡夫之腹示之以歉意?

焚林而田、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烹羊宰牛且为乐……人类处于食物链顶端是孤独的,但是必须避免孤独成为一种狂妄。人类没有天敌,除了自己的贪欲。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唯有保持对生命的敬畏方能使孤独感保持稳定,从而走出自我毁灭的可怕宿命。
生命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说,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我想这也许是出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独有的,只要人类一天不停止对生命意义的追寻,那么我们就都是孤独的。

今年内蒙出差,到草原的第一天晚上,偶然抬头仰望,天空繁星点点,星光温润如爱人的眼睛,这是城市里见不到的景象。迅速找到相机调高感光度,对着夜空一顿拍,照片中出现很多颗靠肉眼无法分辨的星星,它们就这样一千年一万年地在深邃的夜空中注视着我们。顿时,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宇宙方位感带来的是“人类并不孤独”的认知再建,我觉得城市的灰暗蒙住了眼睛,我对这个世界原来已经这么生疏了。初来草原的荒凉感一扫而空,开始注意草原上的一举一动:孤注一掷的野兔和田鼠,旷野里宛若奇袭的大风,风吹流云形成的各种图案从生成到瓦解,草原平地起惊雷,暴雨突袭荒原。坦克压过的车辙上蚂蚁垒起了窝,战机呼啸的蓝天里鸿雁排成了行,尘土飞扬的空气中水汽氤氲成了歌……草原处处呈现的是生命的饱满与自由奔腾。

袄,原来草原大漠并不比城市更孤独。挤在凌晨4点的公交车上下班,当你天天出现在拥挤的地铁喧嚣之中,你一定感到了孤独。当你意识到你总是被动的接受工作、接受爱,好像从来没有过基于内心的自我选择的时候,你感到孤独。伯牙摔琴,是嵇康绝曲你感到了穿越时空的孤独。有人说孤独是一场无人递粥的重感冒,一场无法声张的单相思,一场无人喝彩的独角戏,一张有来无回的单程票。不!这都不是真正的孤独。真正的孤独应该是与自己对话,聆听呼吸与心跳,感受体内热血奔涌,细胞的死亡分裂,指甲拔节,毛发生长。孤独是与天地精神独往来。

离开朱日和前夜,我想再抬头看一看星星,跟她们告个别,可是天空有云见不着。这倒也是件好事,真的见了,我又拿什么她们告别呢?我又该把她们托付给谁照顾呢?我怕无法面对她们的灼灼目光,我怕辜负她们。
情爱
除了狂妄的孤独和生命的孤独,还有一个是居于食物链顶端的我们独有的情爱的孤独。有情有爱便有了疼痛有了孤独。何洁在一档娱乐节目中真情流露,说不会再结婚。她大痛之后的孤独,局外人也许能想象一二,但却并不能感同身受七八。坦白说,人一辈子找到自己灵魂伴侣的机会微乎其微,一生之中大部分人都将与最爱的人擦肩而过,之后便是杳然一生。这是造化最不怀好意的诅咒。且慢!单身狗们别忙着欢呼。即便如此,爱的火种一燎原决然是一场奋不顾身的奔赴。

爱是占有吗?你侬我侬就不孤独吗?不!有时候,爱Ta是可以放弃Ta的,能想象吗?还有比这更深沉更孤独的爱吗?由此,你便懂得了“我爱你”三个字之中,最重要的不是“我”,也不是“爱”,而是“你”。那些由美味变苦涩的食物,那些由动听到摧心的歌曲,那些不与人言的想念,那些被泪水浇灌过的一想便撕裂的伤口,为你搭建了一部通往爱情食物链顶端的云梯。从怦然心动到久别重逢后道一声别来无恙,在痛失吾爱的深渊里,在领悟爱情真谛的山巅上,没有常人的欢愉,只有永恒之孤独。

有时候我在想,孤独的反义词是什么?如果有,那究竟是我们应该追寻的还是应该回避的呢?很可惜,这个反义词我没找到。孤独这个词本身原来就已孤独到竟找不到一个词能与之相配。

不过也只有深度堕入过孤独,才会发现世界的底色。从此,你便能看到世间之大爱,你看到的每一场雨,都是天空对大地的眷恋;你看到的每一场雪,都是松针与雪花的痴缠;你能感受到风与蒲公英蓄谋已久的私奔;弯弯新月婀娜柳枝都是爱人含羞带笑的眉眼……你不言语不声张不参与只是看着会心一笑。

这时的你能看懂更多的风景,读懂更多的诗行,或者你的孤独本身就是绝美诗行。

征稿启事
时值盛夏,

中国版《深夜食堂》正在热播。

无论你在大城市,还是小乡村,

无论你是年届不惑还是鲜衣怒马,

无论你是高朋满座还是独自憔悴,

一定会有属于自己

中国式的深夜食堂故事。

知食分子面向全体读者征稿,

以中国式深夜食堂故事为主要内容,

讲述那些年经历过的烟火人生。

文章字数2000字左右。

稿件一经采用,稿酬从优。

投稿邮箱:zhishifenzitougao@126.com

截止日期:2017年8月31日

假装文化人的吃货联盟
第 511 期
合作 | 投稿:zhishifenzitougao@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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