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林：一个警察的特殊礼物_【人民作家】

“走，现在跟着我到办公室去。”停顿了一下，小李突然捧起这份锦旗，并叫上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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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盐城/宋孝林

上午刚到上班时间，几乎熬了一夜、没休息多长时间的刑警，又紧锣密鼓地忙碌开了。藏青蓝的底色，虽然与黑色的电脑、白色的墙体、棕色的桌椅融合，但依然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棕就是棕，纯洁的单调色将办公场所点缀得如此泾渭分明。

510办公室内，气氛照常热闹，对自己手中主办的案件，民警们总会选择合适时间，彼此撩拨：这起已破案件，成功经验包括哪些？这起未破案件，工作措施是否到位？已破未破案件，有无博人眼球情节？大家不亦乐乎地享受着……

“小李在吗？传达室内有位姓杨的女孩，手里捧着个纸质礼品盒子，说要见他。”办公室电话铃声刚响了一声，坐在办公桌旁的刑警小高习惯性地神速转个身，就将话筒抓在了手中。还没等小高问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保安员老颜的声音。这也是老颜的习惯，直来直去，不喜欢啰嗦什么客套话。

“你让她直接到我们办公室来就行了。”得知是位女孩，小高是准备这样告知老颜的，但他很快又将该话噎了回去。如果自己将这句话说出来的话，门卫老颜就不叫“老严”了。

“老严”是一位热心的人，凡熟悉的人，问明情况后，“老严”一般不会阻拦的；如果群众要找的人不在，他还会主动去联系；“老严”是一位按规矩办事的，不熟悉的人，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老严”非要征得接待民警同意，方才让其进入刑侦大队办公区。在传达室，老颜正是这样严格把关，大家对老颜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更喜欢改口叫他“老严”。大家习惯了“老严”这样的举止，反而又对他多了几许敬畏。

“小李，传达室内有一位姓杨的女孩要找你，让不让她上来？”小高长小李几岁，捂着话筒，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看着小李，语气压得低低的，且故意拖得冗长，然后神秘地问道。

听了这话，小李知道是谁来找自己了。她怎么会跑到自己单位来呢？而且还捧着纸质礼品盒子，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莫非她当真了、想送给我一个惊喜？可我对她了解还不够，当时也只是别人顺口一提，自己也根本没当一回事。”瞬间，一种难言之隐涌上小李心头，有点紧张起来。他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悄无声息地先将小杨打发离开。

“我去传达室就行了，不要让她上来。”小李话也没说完，就低着头，径直从办公室走了出去。大家听得出来，小李声音不算大、有点结巴；当这几个字说完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办公室；走廊内，脚步也跟着由慢变快起来，却是那么铿锵有力。

其实，小李根本不想让同事们知道，他与小杨之间有着什么特殊关系。可是，望着小李十分神秘的样子，办公室的几位同事不由自主窃窃私笑起来。由于在办公场所，笑声不能大，但还是传到了小李耳朵里。不知为什么，小李感觉到，身为刑警的他，自己此时奔向传达室，却像是在做贼……

在办公室内，小李是低头走出来的；踱到走廊后，脚步开始由慢到快；快到传达室的时候，脚步又开始慢了下来。踱步，这是伪装；快步，才是本性，办公室内的同事，对小李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

论长相，小李身高不到一米八，体形不胖不瘦，浓眉大眼，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在同事的眼里，小李就是百里挑一的帅哥，二十八九岁了，应该成家了。可惜，就是这样的帅哥，至今还没有真正交上女友。于是，小李的终身大事，难免会成了同事们的热点话题。

同办公室的小张十分热心，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曾帮小李介绍过一位姓刘的女孩，一位小学教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第一次在咖啡店见面的时候，小刘还特地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那天晚上，小李只是穿了断断续续超过两个月、自己比较喜欢的一件衬衫。

小刘是跟着小张到咖啡店的。见着小李后，小张当场就批评起小李了：“你看你自己，也不注意自己的仪容，也不注意打扮一下；你再看看人家小刘，为了见你，还特地花几百元，买了件新裙子……”

小张似乎还想说几句，但小刘很快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继续再说下去。

“你看人家小刘多好，一点也不嫌弃你的打扮，这样的女孩也是百里挑一的。你们自己聊聊，我只是帮你们介绍一下，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做电灯泡了。”

小刘阻止小张的批评，这让小李当时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就在那天晚上，小李又很快颠覆了刚见面时的念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小李连看了几次手机，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最终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不少时候，小李只能被动地应答起来；到了夜里零时了，小刘似乎意犹未尽，小李感觉到，有这时间长了，却有点累，像是关心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家了，这要让家人担心。”

第二天上午一到班，小张信心十足地问小李：“昨天我帮你介绍的女孩如何？”

“我、我估计不能给她需要的浪漫生活。”没想到，小李云里雾里的一句话，却像倒了一盆凉水在小张头上，气得小张当场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小李的事情去操心了。小张不明白，就接触一次，没有经历过，小李凭什么就能说出一个女孩想要的生活。不过，说归说，哪有对身边同事这么冷漠的呢？

再后来，也有人为小李介绍过女孩，但总是时间不会太长，还真的有女孩认为小李对生活不够浪漫、当场表示不想与小李继续交往；当然，更多情况下，还是小李不想与对方继续交往。正因为这样，有的同事认为，小李凭着自己的长相，是不是有点高傲自大、对女孩要求太刻薄？甚至有的社会人认为，小李不食人间烟火……

从窗户望着小李走进传达室的情形，小张不由自主地先默默祝福起来：“希望来的女孩是小李的女友，希望能够谈得长些，希望能够成功。”

小杨也是一名老师，也是小李刚认识不久的女孩。说起女友，还说不上，认识时间也就一周的时间，见面也不过两次，而且这两次见面也是十分简单。

小李清晰地记得，上周周六的时候，自己与辖区派出所社区民警小纪一起到中学取证。在与学校副校长老朱闲谈时，正好小杨过来汇报工作。老朱了解到小李还是单身时，当时就开起了玩笑：“你自己年龄也不少了，我们这位杨老师也快成剩女了。要不，我来牵个线，你将她娶了回去？”小李、小杨当时都没说什么，只是相互朝对方多看了几眼，脸顿时红了起来。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上周周末的中午，也就是小李与小纪去过学校的第二天。小李与小纪再次来到学校，那天老朱和小杨也在学校。老朱仍不忘记开点玩笑：“我们学校小杨做菜的手艺不错，李警官和纪警官中午就不要离开了，就在小杨宿舍内吃个便饭。”小杨本来想推辞掉的，小李和小纪本来也想回单位吃饭的，但碍于老朱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宿舍做了一点饭菜。没想到，那次却给小李留下了较好的印象，两菜一汤，不浪费，不奢侈。

算上小杨这次主动跑到刑侦大队来，也只是第三次见面。

传达室内，小杨有点热。一身火红的打扮，虽然有点旧，但依然遮掩不了她的美丽。

“今天早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一位中年妇女跑到我的宿舍，就将这东西放在门口，说是要专门感谢你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着我的？我当时想叫着她，可是，她将东西放下来后，其他什么话也没说，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小杨边说边擦着汗。

其实，小李进传达室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办公桌上放着一只纸质盒子，那是一只再熟悉不过的纸质盒子，因为他不久前刚接触过这只纸质盒子，也知道这盒子内装的什么东西，至少值五百元。

“见那人走了，我心里就有点害怕，叫我不明不白地转交东西，这是为了什么呢？想到这，我立即将自己要上的第二节课与另外一位老师对调了了一下，然后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还没等小李开口，小杨又跟着说了几句。

望着小杨擦汗的情形，小李禁不住心疼起来。就这纸质盒子，就连里面的东西，足有二十来斤，在这么热的天，小杨骑着自行车送过来，的确有点为难小杨了。

“真的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了，这么热的天，让你将这东西送过来。”望着这情形，小李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强装镇定，不想让身边的“老严”看出什么破绽来。其实，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破绽，只是自己心理在作怪罢了。

“我还赶回去上课。”见小李没有什么话可说，小杨感觉到，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她该离开这里了，然后朝小李笑了笑，快速蹬着自行车，从小李的视线中消失。

望着这二十来斤的纸质盒子的东西，小李沉思了起来：这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刚下过雨，乌云还在天空笼罩着

说起王奶奶，其实年龄也不算大，六十岁还不到。

王奶奶老伴刚去世不久，子女又不在身边，虽然是一名退休职工，但其老伴患过大病，积蓄花得没剩多少。

到了做午饭的时间了，王奶奶没有多大胃口，就来到屋后的菜园地里，准备随便采摘一点蔬菜，简单吃点就行了。

“王奶奶在家吗？王奶奶在家吗？”刚揪了几片青菜叶，王奶奶就听到屋前有人喊叫的声音。

“谁啊？”听到喊叫声，王奶奶自然而然地应答了一声，并转到了屋前。

“奶奶，我是王梅老公陈海锋的大表哥。今天刚好到这镇里办事，就顺便过来看看奶奶了。”说着，那人就将手中拎着的水果放了下来。

王奶奶一看，来人一共两人，是骑着摩托车过来的。

既然是自己女婿的大表哥，那也就是自己女儿的大表哥，怠慢不得，王奶奶特地到村头卖猪肉的摊贩那买了一块，热情招待了两位客人。

吃过午饭后，两位客人便离开了。没想到，半小时的功夫，大表哥又过来了。

“奶奶，你看我，身上这么多伤。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摩托车将人撞成重伤了，现在医院抢救，还有一人被扣在医院内。我们出来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就想请奶奶帮帮忙，借我几万元，先将这事稳一下。过两天，我就过来将钱还给您。你不相信，我当着您的面，打电话给您的女婿。”

还没等王奶奶说完，小李便明白了：王奶奶遭遇“冒充亲戚”诈骗了。

一场暴雨倾盆而下。王奶奶麻木地站立雨中，她不知道，眼泪伴随着大雨，自己是否还能看清前行的路？她不知道，自己的损失，报警后是否还能挽回？

骗子居然盯向这样的受害人，十分气愤的小李成为该案件的主办民警。风里来、雨里去，经过连续几天几夜的工作，和同事们成功侦破此案，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抓获。

没过几天的一个晴朗的上午，风和日丽。

“奶奶，我们又过来看望您了。”小李又和同事来到了整天在家中唉声叹气的王奶奶家中。此时，小李能够知道，一位老人，痛失钱财的懊悔。

“你们来了。”王奶奶坐在桌前，有气无力的说道。连续几天过去了，她也知道，小李和同事们也吃了不少苦，但她，对警察是否能够破案、对自己损失是否能够挽回，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

“奶奶，这是您被骗的钱，我们帮您全部追回来了，请您先清点一下，然后再履行一下手续。”小李见王奶奶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忙从拎包内拿出了现金。

真没想到，小李警官不但没有通知她去刑侦大队领款，而是直接送上门来了。这下，王奶奶可过意不去了，送钱，肯定是不行的。

左思右想过后，第二天一大早，王奶奶特地买了一些礼品，悄悄地送到小李的宿舍。没想到，当场就被小李婉拒了。

既然小杨不假思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辛苦将纸袋直接送过来了，那么自己既然想保持那份记录，就不能乱了方寸。想到这，小李又拨通了受害人王奶奶的手机号码。

王奶奶正在家中。

小李并没有重新回到办公室，而是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我出去一会儿，时间不长就回来。”他没有说做具体的事情，同事们也知道，工作上的事情，不该问的就不问。相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家养成了相互信任、相互支持的习惯。

小李将纸袋盒子轻手轻脚地放到电动自行车脚踏板上，径直往王奶奶家驶去。

一条小河，从王奶奶的屋前流淌，靠河边，一棵主干有脸盆粗的松树高耸挺直，仿佛诉说着什么？有绿，有水，人在树荫下，十分惬意。这美景，小李好想好想装进自己的心里，不，他已经装进自己的心里了，并执着地坚守着。

“奶奶，忙呀？”小李将电动自行车停稳，望着这棵大树，不由得快步奔进层内，亲切地叫了一声，根本没了先前的腼腆样，欢快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小李警官来了，快坐，快坐。”见是小李来到自家，王奶奶连忙停下手中捡挑的农家蔬菜，搬了张椅子过来，用毛巾擦了又擦，然后热情地招呼起小李来。

“奶奶，您真的是太客气了，可是，你这些东西，我真的不能收。”说着，小李捧着纸袋盒子就放到大方桌上了。

“小李警官，这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而且你已将我的事情办得那么漂亮，难道还害怕我老太婆害你不成吗？”听到小李说出这样的话，王奶奶打住了脚步，她没有注意到，小李警官居然是来退还自己第二次送出去的一点“小意思”的。

“奶奶，这真的不能说成是一点心意的意思。还有，我想保持一份记录，这就需要您的理解和支持……”小李明白，这不是王奶奶说不说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本性品质。品质坏了，将会得不偿失的后果。

“好的，需要我支持什么，快说……”王奶奶并没有听懂小李话的意思，连忙问道。

“奶奶，前几天，我们单位还给我们打预防针的，不能拿您的东西，以后你再这样做的话，我可要生气的。”望着王奶奶一时发愣起来的神情，小李装着要生气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没能将自己心中想保持的那份记录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他感觉反而有点好笑，只能放在自己的心里。

“……我们要做到防微杜渐，警钟长鸣……”那些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就是专门讲给小李听的。

自己工作才几年，还没有结婚，如果此时就收取王奶奶的一点礼品，以后也不知会走上怎样的一条道路呢？那些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人，往往就是从一点一滴开始的。记得报到前，在自己家中，父亲又一次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好好干，要珍惜这份工作。”以后，也没少听父母亲这样说话。他明白，家人说这句话的份量。

前几天，单位还组织大家一起观看警示教育片的，一名职务犯罪人员为大家进行现身说法，讲解他在不同人生阶段的人生观、价值观转变情况。这重温，就是好，现在就可以做为借口，来堵王奶奶的口了。多学习，才能提高自己的免疫力。

“以后不会这样做了。真没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本以为能够将这点心意送出去，没想到又回来了，这该怎么是好呢？”前一句，算是回答了小李警官的问题；后一句，那只是王奶奶的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沉思。

的确如此，王奶奶是沉思了片刻。

下午，上班时间没过多久，刑侦大队510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请问小李在吗？上午刚来过的女孩小杨又到传达室了，这次是否允许她上去？”依然是“老严”的声音。

如出一辙，小李低着头，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穿梭过走廊、楼梯，然后慢慢地走到传达室。

“这王奶奶到底是怎么了？我说过了，绝对不会收下这东西的，为什么又要送到小杨那儿呢？”小李想想，十分来气，自己本来就十分繁忙，还要在这还礼的事情，耽搁时间。

“也该对小杨说明白了，朱副校长的话，绝不能当真。”突然，小李又感觉到，小杨两次来还东西，第一次应该说是好样的，但第二次又直接送过来，自己不直接处理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对自己而言，就是一种负担了。还有，小杨是不是找借口来见面的呢？这是不是小杨故意让王奶奶将东西送到她那儿的呢？小杨与王奶奶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中午，我刚准备离开宿舍去上课，上午过来的那位老奶奶又突然塞给我一件包裹，然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看样子，那奶奶在我宿舍门口也等了好长时间。没办法，我只好又与同事调课，今天第二次跑你们刑侦大队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着小李的时候，小杨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气喘吁吁地说道。她不知道，那奶奶为什么要将东西送到她那儿，害得她自己一天连跑两趟。

那么薄，肯定不是上午送回去的“心意”了。想到这，小李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顿时，鲜艳的锦旗呈现在眼前，“人民公仆，清正廉洁”，金灿灿的八个大字映入眼帘。

“是啊，这礼不好再送回去了。这是一份特殊的礼物。”望着眼前的锦旗，小李眼前一亮，忍不住也自言自语起来。

或许，王奶奶只想简简单单地送面锦旗，但小李突然感觉到，王奶奶太伟大了、太了不起了，不仅明白了自己需要她理解和支持的那份想执着保持的记录，更是助力推波。漫漫从警路，如果想保持心中的那份记录，就需要更多人的理解和支持，而其中有一个人的理解和支持，更不能被忽视，显得更是至关重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时候，自己脑海中盘旋的，不经意间触摸到了。这一次，自己又差一点冤枉小杨了；刚才的主观臆断，那真是太荒唐了。想到这，小李忍不住窃笑了一声。

“走，现在跟着我到办公室去。”停顿了一下，小李突然捧起这份锦旗，并叫上小杨。他告诉她，他收到了从来没有收到过的礼了。

小杨知道，象小李这样的警官，收到的锦旗肯定不会少的，连忙又问：“我不明白，你还收到什么礼了？”

小李说，不明白更好，拥有自然的习惯，自己就满足了。

小杨说更不明白了。

小李说，你不要问我还收到什么礼了，而是应该问我，礼是什么？

……

“颜师傅，以后小杨要到办公室找我，让她直接上楼就行了。”腿子虽然迈开往办公楼那边去了，但口中仍然不忘记对门口的“严”保安又多说了一句。

“好的！”听到小李的声音，“严”保安响亮地应答了一声，就是短短的两个字，仿佛是一句那么有韵味的“人生咏”。

骄阳炙烤着大地。男孩的藏青是真的，女孩的火红是真的，男孩女孩的背影是真的……

总编：骆圣宏

特邀编辑：智日慧

作者简介

宋孝林，笔名亮眼、卫安，供职于盐城市盐都区公安局，有多篇作品在《人民公安报》、《派出所工作》、《江苏法制报》等报刊杂志刊发。

每周一期周五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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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知群众心（南通/符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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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感悟讲“真话”（盐城/陈亚兵）

6、陆地上的航标（南京/杨嘉震）

7、手擀面（泰州/沈东春）

本期目录1、奔跑吧，少年（南通/闾狄）

2、我心中的“金字塔”（盐城/孙华）

3、金风玉露，难相逢（泰州/季晨旭）

4、一碗馄饨（南京/雷铭）

5、雨夜（南通/王堂亮）

6、礼（盐城/宋孝林）

7、心事（盐城/胡超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