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四十年,笔墨诉说如歌岁月——山东美术馆四十华诞征文精华

 

“时光,在物转星移中渐行渐远,春花一梦,流水无痕,经历太多薄凉的日子,夏,依旧带着温热的气息与你相遇。我们可...







山东美术馆自1977年建成对外开放至今,已走过四十个春秋。

四十年间,从青年东路10号院辗转至充满大工业时代痕迹和现代城市文明烙印的经十东路11777号;四十年间,1.2万平方米的两座古典小楼摇身一变,五万余平融入济南“泉城”特色的现代化建筑拔地而起;四十年间,由收藏展览、研究创作到奔赴全省开展公众教育……一个集美术展览、收藏、研究、教育、交流等功能为一体的现代化公益性美术服务机构正逐步完善和发展。

今年3月初,美术馆启动“相伴40年——我与山东美术馆”征文活动,历届馆员、曾在馆举办展览的艺术家、各艺术机构、兄弟美术馆同仁及社会各界观众纷纷响应,用笔墨诉说着他们在山东美术馆期间的难忘经历,带我们回顾山东美术馆四十年的发展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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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1981年底浙美毕业时,系领导问我要到哪里去,我冲口而出:“当然是山东美术馆”,冥冥之中觉得自己注定属于美术馆。分配时小有波折,但最终还是天随人愿。1982年初到美术馆报到那天,阳光灿烂,虽是初春,有点清冷,但济南的天空比现在要蓝得多,头顶的小鸟嗖嗖乱飞,比现在欢得多。临时工小王师傅奉馆领导之命,把我接到美术馆,他不会蹬三轮,还得我自己蹬车把行李拉回来。书、画、速写本,尤其那些木刻原版很多很重,幸亏他帮我推着,还是累了一身大汗,但我兴奋不已一路狂蹬,20多里的路程竟然眨眼就到了。多年的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我正式跨进山东美术馆那扇厚重的铁大门,就在传达室对门的小屋里安家了。

——摘自《我和美术馆——纪念山东美术馆建馆40周年》,作者刘德润


1982.11.11山东省民间艺术展览



1983.9.8山东省首届青年美术、摄影有奖征槁作品展览



1987.3.31日本大岗皓崖、保田广之、保田三友纪书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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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山东美术馆,虽然经费不足,却为创作人员提供外出参观学习的经费以及绘画工具纸张。大家创作热情高涨,下生活、去京城观展,馆里都给提供经费,让创作人员感到了创造的愉悦和乐趣。那时,“三把刀”经常相约活动:北上京城看全国美展和外国画展,南下沂蒙山区写生、收集创作素材,吃、住、行都在一起。一次去京城看展,随后顺便去央美拜访“广爷”。那时央美在王府井校尉胡同,辗转找到广爷时是在其版画工作室。老先生热情爽快,诚邀我们去十九层他宿舍喝咖啡。结果到了门口,钥匙却不见了,急的老先生团团转!(因为屋里电炉上还煮着水)咋办? 我问:窗子能进吗?回说,走廊上的窗子挨得比较近。于是,笔者一时兴起,爬上了十九楼走廊的窗子。探身望去,老先生的窗子开着,如沿窗棂边走两三步,即可站到窗上……再往楼下看,立刻头晕眼花、双腿发软……笔者此时静下了情绪,听到广爷说:不行,太危险了!又听杨越说:算了吧,艾平!一刀、三刀分抱二刀小腿,又听一刀德润颤颤微微地说:艾平,咱可是一块来的啊!笔者吼了一声:松手!迅速拔腿,沿窗棂两三步便跨到了老先生的窗口并抓到了窗框!跳进屋里时,出了一手冷汗……事后多年想起这段经历,还是觉得自己像吃了豹子胆,后怕得很……

——摘自《美术馆三把刀》,作者朱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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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建馆二十周年,馆里出了一本纪念册《美的历程》,最后面有一帧全家福式的照片,包括离退休老同志在内的全部人员。如今67位中已有12位逝世,端详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容,谁不感叹岁月无情。其中印象很深的是我到馆时已不在岗位的山东美术馆事业的开拓者杜牧野副馆长。每当我去看望他时,他都认真地了解馆里的情况,还热心地指导我的创作并撰写了评论《贵有艺术敏感》见诸报端。在山东档案馆编印《杜牧野纪念文集》时,我写了《先生二字唤轻轻》一文怀念他。1991年我刚任副馆长不久,受文化厅委派作为工作组长带人去寿光搞社教。春节前厅领导带十几位书画家冒着严寒送文化下乡,白天去我驻点的贾王村给群众写送春联,晚上是书画笔会。副馆长施邦华先生,两位省书协副主席朱学达、于太昌先生,省美协副主席吕学勤先生和著名画家崔辉先生等挥毫泼墨,一直忙到晚上九时多,崔辉先生画得兴起,快十时还停不住笔。尽管这是厅里搞的活动,但我认为这也是馆里的书画家们对我工作的有力支持。他们精湛的书画技艺和勤勉的敬业精神是我终生要学习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部队每年送老兵复员时干部战士流着热泪唱“送战友踏征程……”(《驼铃》歌词)得情景是常见的,那是依依惜别的战友之情。军人转业是一生重要的节点,到什么单位与什么人共事,干的如何决定后半生。我能转业到美术馆与同事们相识相知,在消除最初的隔膜和偶有的嫌隙后,逐渐融入这个大家庭,特别是多年与办展览的同事一起加班加点,任劳任怨,风雨同舟,虽不是亲情,却胜似亲情。能到美术馆工作对我是难得的机遇和幸运,这个十八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发展阶段,人生几个十八年,这段经历让我格外珍惜和难忘。
——摘自《几个人生十八年——写在山东美术馆建馆四十年》,作者潘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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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美术馆集中后,先是开会听取了文化局领导对此次创作的指示和要求,接下来便分头进行创作。创作的地点是在美术馆一个南北向的展厅里(现山东美术馆老馆展厅南侧),展厅放了画架、画板、乒乓球台和简易的桌凳等供创作之用,创作期间展厅停办展览。住的地方是在省美术馆院内的一排平房里,一个房间中塞了七八个简易的木板床,跟我同住一处的有齐辛民、苏耕、窦世魁、项维仁、安茂让、刘德润、李益年等,大家拥挤在里面,过起了“群居生活”。吃饭的地点是在美术馆食堂,每天自己带碗筷到食堂排队打饭。为了搞好这次创作,省文化局还特别为我们晚上创作安排了夜点,每人分配油茶和饼干。大家有在展厅里画的,也有在房间里画的,有在原有基础上进行加工的,也有重新构思创作题材的。除了从外地调集上来的这些作者外,美术馆的杨文仁老师等也在展厅里跟我们一块画画。

——摘自《忆在山东美术馆搞创作的日子》作者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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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是山东美术馆的大年份。对一个家庭而言,乔迁新居都无比重要,何况对一个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单位。这一年的10月12日,我们彻底搬离青年东路10号院,浩浩荡荡的来到经十东路11777号。之所以清楚地记得这个日子,既是因为这日子难忘,更是因为将这个日子当做了办公软件的准入密码,每天都会提醒自己一次或者几次。我清晰地记得,那晚的十余点钟,由于害怕自己的破电瓶车有碍观瞻,甚至担心被丢到哪个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我专门从接待嘉宾的酒店跑回新馆,悄悄的将它搬到了只有自己能够找到的角落。自经十路的过街天桥上远远望到新馆的主入口,那仿佛是大年夜一般灯火通明,大批的人聚集在西门主入口处“守岁”,寒暄鼎沸。我悄悄地溜过去,悄悄地搬走电动车,悄悄地溜走,回望,却也充满了小人物的满足与骄傲。

——摘自《“遇见”美术馆——我与山东美术馆的五年絮语》,作者崔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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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常常有人问我是哪里人。有趣的是,当我回答“徐州”时,对方时常会恭维说:“你们山东这两年发展得不错。”其实,徐州虽然与山东接壤,但在行政区划上隶属于江苏。不过,或许是历史上的行政区划原因,或许是徐州的方言民俗本来就与鲁南接近,不少人一直以为徐州属于山东。而我起初听到这样的声音时,还纠正一下对方的地理知识。而如今,再听到对方赞美我的“家乡”山东时,我就笑眯眯地接受了。不仅如此,我还会热情补充一句:“我们山东不仅经济发展得好,文化也发展得好。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个好的美术馆——山东美术馆!”
首次正式接触山东馆,是在2015年的下半年。当时,我正和中国美术馆公共教育部的同事们一道策划、落实首届全国美术馆公共教育年会的一些细节事项……会议如期召开,而且获得圆满成功。会议的盛况在此就不赘述了,反正不论开会时还是会议结束后,许多代表说,济南的冬天固然寒冷,但山东美术馆里温暖如春呀!与会代表们称赞,这个馆不仅馆舍等硬件设施先进,而且人员有朝气,业务有特色,管理有秩序,不愧是一流大馆。

——摘自《祝福“家乡”的美术馆——山东美术馆》,作者徐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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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专业的研究和实践,是一种特殊的个体艺术劳动,润物无声,厚积薄发,在“不显风色处,突有奇兵出”,这也许是不少人的艺术之路,但组织的关怀和艺术平台,是专业成才的大前提。1996年至2001年,我以山东美术馆成员的名义,应山东省政府之邀,担任了《颜真卿志》和《王羲之志》两部志书的主编,倾我所藏,与同仁合作,历时五年成书,列入《山东通志》。启老欣然为两部书题签,并说:“这两部志书是你们山东替全国做的工作”。

我的前半生是军中一卒,我的后半生是文中一叶。不论为卒为叶,都是人轻能微,少有贡奉,实在惭愧。但也值了。适逢美术馆建馆四十周年之际,以著此文,诚恳感谢馆内的同仁,诚恳感谢山东美术馆!

——摘自《一片叶子》,作者刘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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