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偶像剧的幌子讲成年人的二次成长,《那年花开》没想象中轻松

 

喜悦和悲伤尚且还需要彼此来对比映照,何况这总是布满矛盾却又相辅相成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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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Galiluo

作为一部大家口中的“大女主”剧集,《那年花开月正圆》由最初的被diss和质疑,到折服于它所呈现出的精致画面、良心剧本、在线演技



被认可,同时也维持住口碑,总有一些让我们由衷按下“Like”的理由——

吴聘温柔善良,周莹狡黠坚贞,沈星移热血坦荡,杜明礼阴损却又存有一丝真意,胡咏梅纯情但也囿于透着狠劲儿的固执......这些有着多重面孔的角色,未尝不是周遭人物的压缩复刻



生意场、生活里,爱憎是非何曾有过翻天覆地的裂变?人事物都只是换了表皮衣着。

谁说数百年前的险阻今人体会不到?

谁能定如今的艰难大过古人的“江海寄余生”?

然而,基于“大女主”概念的先入为主,不管是吴聘草草领便当,还是在沈星移与周莹、赵白石与吴漪、杜明礼与胡咏梅这几对CP里看到花眼,所有人的出现,所有情节的发生,似乎都只服务于“周莹打怪升级”这个设定



我们也由此认定,编剧对周莹爱得太过用力,以至于要以吴聘之死棒喝砍伐周莹的“劣根”,要让“星莹”这对欢喜冤家历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用“爱情大过天”诠释沈星移的转性向上。



这就是《那年花开月正圆》的厉害之处:

不偏不倚,正向舍取

事,是我们猜得到的“事”;人,也是我们熟悉的“人”。

与其说是编剧以“爱情”的名义驯服了当初那个玩世不恭的沈家二少爷,小剧倒觉得,沈星移的人生有着不输于“大女主”周莹的起落浮沉,而他对周莹的痴恋,自然也是其“生而为人”的助推器。



沈星移的成长史,并非由坏到好或是由恶到善的转变。因此他才会在听周莹说起身世时,骨子里那包容弱小的劲儿就给激发了出来。



而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家人长辈“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惯了的少爷,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不外乎钱与名。



本就把行骗当饭吃的周莹拒做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自然是情理之中,尤其这时她的角色依然是抛头露面、行走江湖的女骗子。但她拒绝得干净利落,却是对向来说一不二、只管自个儿高兴不顾他人死活的沈星移的沉重一击



“难道不是只有我爹才能这样对我骂和踹?难道所有人不是生就为我沈家卖命效劳?”

《那年花开月正圆》的快节奏由此显露端倪,沈星移的三观从此时起就彻底被颠覆,原来自己的言行不是绝对,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拼尽一切都无法动摇的东西。



而当我们已经做好旁观沈星移与周莹之间带有“霸道总裁爱上我”色彩的斗智斗勇偶像剧套路,却被急转直下的沈星移大哥沈月生之死一秒拉回现实。



没错,沈星移的确对周莹从头痴到尾,但比起一门心思地追求爱情以及被求而不得激起的胜负欲,编剧却在以一种极其隐蔽的心思告诉我们,儿女私情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事值得沈星移拔剑出鞘、奋不顾身。

泄恨、报仇,在沈星移看来不过就是集齐人马、配上装备的事儿,“想到就行动”的冲劲儿,也只有尚未体味过世态炎凉的沈星移才会有。



可笑吗?

可笑。毕竟他不分青红皂白,被愤恨和哀愁牵着鼻子走。

可敬吗?

可敬。那是一种也许一生只得一次的果敢大无畏。多年后再来回想此情此景,大概会心有余悸,又或者会想要回到过去对当时已穿上黑衣、蒙面携棍的自己说“等一等”。

就像质变从来不是突如其来,一分一秒、一点一滴的累积才有最后近乎破釜沉舟的爆发。如果用几天的时间就能从大哥的离世中幡然醒悟,他便不是沈星移。



沈四海指责他,如果真有本事,就该杀了吴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痛不痒地在仇人身上“挠上一挠”,却让自己受尽牢狱之灾。沈星移想当然地理解为,血债血偿势在必行,哪知父亲却怒斥绝不能再有下次。



因为在沈四海红肿的双眼里,自然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怨,还有沈星移看不穿的一个做父亲的对爱子的担忧:

仇恨自然要清了,但什么都没有眼前这个儿子的生命更重要。

所以就算答应了父亲要成为第二个沈月生,沈星移也依旧难改习以为常的顽劣。



生于富贵,安于享乐,其实从来就无可厚非,都是环境使然。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惯了的沈星移自然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视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满是疾病和贫穷,充斥着像他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永远无法切身体会的风雨缥缈。



对沈星移来说,为灾民捐钱不过是泾阳商户的分内之事,好胜心则驱使着他亲力亲为地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这在以利为本的商人沈四海眼里,与过家家的孩童无异。

毕竟痛失爱子让沈四海亟不可待地盼着沈星移成为沈家可以依托的希望,而沈星移却有着自己的笃定以及他那个年纪所特有的热血正气。于是,南辕北辙也就不可避免。



他的世界不再只有吃喝玩乐,也无法再继续躲在象牙塔里不问世事,大哥的离世让全家人的目光转移到沈星移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来自家人的最无形的压力。



这一切迫使沈星移接受陌生与未知,纵使再不情愿,就算再想维持他所坚信的商场良知,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借酒浇灭不断涌上心头的那些有大哥在、有周莹闹的开心的过往,打落牙齿和血吞。



默然地看着沈四海抱着大哥的灵位痛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月生,你回来啊,我需要你,沈家需要你”,沈星移在每一个买醉的夜里,未尝没有如此在心底呐喊过千百回。



小剧在看第一遍的时候,会将沈星移此时少有的严肃沉默当作是对父亲的心疼、对大哥的思念,但后来才恍然,纵使吴聘的死多多少少让沈星移感受到大仇得报的痛快,他却似乎瞬间懂得了“一命抵不了一命”,死去的大哥无法重生,沈家的未来也只能自己来扛。



要是换了从前,沈星移挨打受骂定要10倍奉还。而如今再听着周莹一字一句地指责自己无能,语气与父亲如出一辙时,他不禁怀疑,如果抛开沈家的银子和姓氏,自己是否真的这么一无是处。



散漫享乐惯了的沈家二少爷究竟会些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开始行动就对了。



跑街、打杂,这些原本属于家丁或者下人干的活,沈星移做起来却乐此不疲。而最令小剧刮目的,还要数他秉持的诚信守则。

劝告父亲不能省去金疮药所必须的血竭,更不能心存侥幸地和杜明礼只手遮天



当沈四海沉浸在举家升迁的喜悦里,沈星移没有半点高兴,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荣宠不过是雾里看花的刹那芳华,与贝勒爷的关系加深一点,便如同往身上多装了一颗炸药



因此,小剧并不认为仅靠爱情的力量就足以让沈星移浪子回头,而是当命运之手搅动得原本平静的生活天翻地覆,再借以与周莹的相识相知,为日后那个温润如玉的沈家二公子的回归描边添彩。



不惜对簿公堂也要凭“卖身契”将周莹抓回沈府也好



还是带着周老四好吃好喝伺候着,并做出愿意付300两买下周莹还要把她当姑奶奶一般供养着的许诺



或是在周莹被陷害以致沉塘之际,当掉自己所有值钱之物,为周莹和周老四租了一所调理安顿的宅子,沈星移的痴情从来都是贯彻始终。



对周莹有救命之恩的沈星移,似乎又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状态,他原本以为“到这里应该就够了吧”,足够使周莹不再对吴家有所留恋,足够让周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可是很显然,但凡抱有这种“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感动甚至心动都是理所应当”的心态,往往换不回期望中的地老天荒



而不明所以地叫嚣着“我哪点比不上一个不在了的人”,也绝不可能盼来梦中的花好月圆。



爱情里,沈星移吃足了苦头,软硬兼施、死磨硬泡,甚至搭上名声性命也要求得周莹的一次真心,竟然是在他答应放周莹离开自己回吴家东院的时候。



小剧不禁会想,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俗话,越想得到什么,就越是不能死拽着不放?

曾经只是一味地想要驯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世女魔王,但经过这近一年的打吵、平和、共饮、合作,也算是患难与共,而之后在生意上与周莹打赌、合伙,沈星移不但没有了以往的蛮不讲理,眼神里反而多了一种对周莹的钦佩与肯定。



一听周老四说周莹不顾生命危险去迪化做生意,沈星移并不是立马启程跟随,而是下意识地怪自己没有想到这个妙招,随后才想到能在风沙雨雪的路程中陪伴周莹。



周莹挥鞭赶走了沈星移一行人的马匹,还打下了一阵落花雨,沈星移闻声赶来却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桃花树下,周莹笑得张狂又娇俏。痴痴地将这落花与佳人看在眼里,小剧已然明了,直到此时,沈星移才算是遇到了他人生中经久不忘的爱情。



最后小剧想说,别片面将一个人的转变归功于爱情催生的心灵升华,也别小看所有出现在生命中的挑刺与抵抗,喜悦和悲伤尚且还需要彼此来对比映照,何况这总是布满矛盾却又相辅相成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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