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朗诵】《秋天的怀念》:怀念最美的花儿

 

余云燕朗读《秋天的怀念》,周凌对《秋天的怀念》一些胡思乱想...



《秋天的怀念》:怀念最美的花儿
周凌




《秋天的怀念》的结尾,史铁生写道:“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睁开的烂漫。”这是全文中最亮色的地方,写得极具文艺色彩。

这篇课文是史铁生怀念伟大母亲的文章,那个在自己儿子瘫痪之后就一直辛苦而憔悴的母亲,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暴躁易怒的儿子;每每看到母亲吞下那句“你一脚踩扁一个”,每每看到母亲临终大口大口吐着鲜血,每每看到母亲最后一句话“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心里总是不忍,这个母亲多苦!我无法将文中的母亲和课本上配的那张照片上巧笑嫣然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作者行文中总有意无意地写花。“听说北海的花儿开了”,“母亲喜欢花”,“北海的菊花开了”,“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还有结尾处,作者不惜笔墨描写的烂漫的菊花,美丽的菊花。在作者心里他的母亲就是花。

花是柔弱的,如同柔弱的母亲,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年人却要照顾一个正值青春却瘫痪的儿子和未成年的女儿,生活将她折磨得憔悴病残。曾经的巧笑嫣然也落红满地。她没有撑过生命的严冬,她在儿子刚刚重拾生活的时候,就倒下了,一生艰难未曾烂漫。她从未“好好儿活”。

如果理解为那些菊花就是象征母亲,这是合情合理,符合作者的创作意图,史铁生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的母亲就是那柔弱而坚强、淡雅高洁、热烈深沉的花儿。他所描述的、赞美的不是花,是他的母亲。

可是,那个憔悴的母亲形象是那么根深蒂固,我总想不到她像花,就算是花,也绝不是史铁生笔下“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的烂漫”的花。她要儿子“好好儿活”,我们却也看不到她身上积极的一面,她眷恋人世无非最爱的儿女还在人世。

史铁生的文章里,母亲总是那个苦到极点的形象,默默地忍受着史铁生认为无法忍受的苦。这是母爱,是伟大的,可也是痛苦的。他明白,这些无法忍受的苦都来源于他这个残疾的儿子,所以他没有权利去说苦,他只能说母亲的苦。即使他用了很抒情的句子,甚至在《我与地坛》中用了很细腻的心理描写,我也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感同身受的苦,他有时几乎是冷静地描述母亲这些苦。是他不爱母亲吗?不是,而是他知道他一分一毫的苦,在母亲身上就是千倍万倍的苦,他不能苦;他曾经将自己的苦发泄出来,结果让母亲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甚至忍着致命的痛苦,所以他不能苦,再也不能让母亲苦了。有时,忍着忍着,自己就真的不苦了。有时,忍着忍着,就能好好儿活着,母亲就不苦了。即使母亲已不在人世,也不能让她魂在天国也是苦的。

只是,后来,他和妹妹北海看花了,母亲一直希望他去看的花;那些花“泼泼洒洒,在秋风中开的烂漫”,严寒之中依旧美丽,越是严寒越是美丽。他的母亲也应该如此美丽烂漫,他的母亲也该这样好好儿活,她不该苦,不该苦。如果我是史铁生,此时此刻应该痛哭涕零,哭那个原本是笑春风的花儿怎么零落成泥碾作尘,哭那个原本应该“泼泼洒洒”的花儿怎么不曾这么“开的烂漫”。可是不能哭,只要掉泪,母亲在天国也是苦的。所以他要对自己说“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省略是说不清又不能的难受。他说不出,也做不到铿锵有力、积极向上的感叹,他只能省略。这样的文章太苦,苦得我都不对学生说。若果有一天他们明白,不要怪老师不说,因为这种苦懂则伤心。年少岁月还是不要懂的好。

注:这篇文章不算解读,因为只是个人的琐见,因为太过主观,极有可能是误读了。


(童年的史铁生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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