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故事师父:用这道最美的民国料理解锁冬至雾霾预警

 

“我要这油烟,再也遮不住我的双眼,我还要这诸天雾霾,都快快退散。”...



饭前故事|师父:冬至,用这道民国料理解锁雾霾预警
文/白小坏

一、简单的人

1918年的一个雪夜,我祖父和他的文艺界朋友孔太老夫子在三堂街泰和楼喝了一场酒,顺便拯救了人类。

当时民国政府刚成立没几年,整个中原深受西学东渐影响,孔太老夫子靠给西洋人画春宫鼻烟壶成为了三堂街首富,而我祖父则在文学方面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天赋——为他文艺界朋友的春宫作品赋诗。

除了写诗,我祖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我的桌子上就摆着他写的七十多本日记,都是用民国甲等大广纸特制的素面宣纸装订,封皮是一水儿包浆很厚的老水牛皮,看上去更像是一本本可以拯救地球的武林秘籍。

可揭开封皮,写在古朴发黄的宣纸上的日记内容往往却是光怪陆离、荒诞不经。有时是一句催人泪下的古典鸡汤,有时是一幅极简主义的裸女素描,有时是一篇深奥的意识流小说,还有很好几篇按照我祖父的说法是“写满了世间所有终极奥秘”的空白页……

比如我此时手中这篇日记,他在开头就写了一首诗:

“绿蚁新醅酒,黑丝小姑娘。

晚来天欲雪,能约一炮无?”



我祖父当时是一个深受西方文学艺术影响的年轻人,也是当年三堂街白话文运动的先驱,但他本质上却是一个理科生,而现实身份则是在三堂街最大的饭店“泰和楼”的股东兼大厨,靠一道结合了中国古典美学和西方民主科学的“馄饨数学”,征服了无数江湖和庙堂中顾客刁钻的味蕾与空虚的胃。

我深信我的祖父其实是一名埋没在历史烟尘里的作家,只要我整理完他的日记拿去出版,一定可以弥补中国文学史上某种文化口感的缺位。

1918年冬天的那个雪夜,按照我祖父日记所载,在午夜的钟声敲响前,这天发生了三件意义非凡的事情。一件事情是通过某种特殊渠道得知,他的巴尔干朋友们秘密建立了一个叫做“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的国家;其次是民国政府正式出席巴黎和会,讨论一战遗留问题。

对于这两件事情,我在祖父的日记并没有看出太多出奇之处,想必他当时也应该只是随手记录了一笔罢。

最后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因为当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堪称惊世骇俗,哪怕是过去了近一百年,但其离奇程度也让我这种才高八斗的老派知识分子一时间无法接受,要是公之于众,恐怕会陷这个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祖父作为三堂街白话文运动的先驱,其文笔又实在是太过后现代前列腺解构主义,我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文字打疼”的滋味。

在我的记忆里,我祖父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仿佛就像是一个来自荒古的传说,几乎无所不知,又像是一头来自非洲大草原的勇猛雄狮,霸气侧漏。在知识储备方面,我虽然已达到车载斗量的境界,但在他面前……更直观点形容,假如他是win 10系统,那我充其量只是一把算盘。

不过我并不气馁,毕竟在颜值方面,我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绝对自信,况且我不但器宇轩昂,还有两枚钢钢好肾……

讲我祖父1918年冬夜记载的第三件事情时,我突然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时间的泥淖,呼吸陡然变慢,甚至连心跳似乎都开始停顿,好像是这片宇宙的规则在隐隐压制,只要我再多泄露一丝天机,瞬间便会万劫不复。(卧槽,用这个理由作为我太懒公众号半个月没有发原创,真是太逆天了哈哈哈哈)

但那又怎样,我深信自己的霸道无匹的颜值完全可以消除所有劫数。说句题外话,要是看完了这篇文章,请你务必善待身边每一位光头的胖子,说不定他们曾经拯救过世界呢。

回到我祖父日记中记载的第三件事情,我好像回到了发型英俊的少年时代,逻辑思维开始变得迟钝不堪,关于那天发生的第三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以及通过前两件事情我祖父最后怎么会刷出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隐藏副本……

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也无法保证说出来的就是全部真相,谁又敢保证真相背后没有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一个简单的人。

像我们这种外形俊朗又十分简单的人,只要把裤子拉链拉上就代表衣冠楚楚了。

二、神之力

在我祖父的日记中,孔太老夫子这个人物出现过无数次,他每次出现的节点很值得玩味,每次当我祖父在某个领域的学术研究遇到了瓶颈,孔太老夫子往往都会适时出现,只要他一出现我祖父肯定改弦易辙投身其他研究,以致我怀疑孔太老夫子这个人并不存在,他不会是我祖父精神分裂出来虚拟人格吧?但很多细节却又极佳地诠释了他们深厚的情谊,而且据我遗传的基因亦可证明,我祖父应该是一个谦谦君子,我们这个家族也从来都没有“自恋”这种分裂的变态行为。


永动机草图
1918年那个雪夜,我祖父说他的“永动机”研究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于是很快建立了翔实的数据模型。而颇具古典主义美学气质的孔太老夫子却对此很是不屑,他告诉我祖父,文明的发展要符合物种的进化规律,而永动机这种黑科技在民国提前出现,显然是对天地之间规则的任性破坏,属于神明的力量贸然出现在人间,是要遭天谴的啊。


我祖父痛斥其荒谬,并显示出了罕见的坚持,他决心要造出世界上第一台永动机,为此不惜改装了那台他意大利哥们柯里昂送的比安奇自行车,并将一块祖传万年玄磁铁用木棍吊在自行车前方……

“然并卵!”

这三个字在我祖父的日记中第一次出现,我怀疑这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病句,因为很明显,他受到了来自孔太老夫子的嘲讽攻击。但我祖父还是凭着过人的科学素养,从家族禁地藏经阁的浩瀚书海里找到了实现永动机的灵感: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孔太老夫子对此嗤之以鼻,并告诉我祖父,他曾在一卷上古秘籍《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中参悟到一种可以突破能量守恒的技术。关于这个技术的详情我祖父没有记录,不过据我推测,这个技术的实际操作应该需要一男一女在力比多的驱动下方能实现,因为我祖父在日记中只留下一句很含糊的话:女伏枕而支腰,男据床而峻膝。

这是我在祖父的日记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和孔太老夫子之间产生了龃龉。以致在他后面的日记中,孔太老夫子再也没有出现过,然而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是阶级矛盾,只是属于学术分野。

在孔太老夫子突破能量守恒技术的基础上,我祖父参考借鉴了社会达尔文主义阵营的朋友和“慈悲与爱以及自由科学协会”的朋友思想研究成果,最终推导出了一个可以碾压世间所有法则的物质运动数学公式:ydj(s6+m9)=?

这个神秘的数学公式我祖父并没有给出结果,但我还是相信这里面埋藏着永动机的终极答案,至于后面那个问号则是我加进去的,这个问号既表示了我对前人的尊敬,同时也表达了我对科学的敬畏。

三、神的转折

按照我祖父的记载,1918年那个雪夜,他推导出可以改变物质运动的数学公式后,便马上开始动手改装那台半成品永动机,那台意大利比安奇自行车很快就被他改的面目全非,祖父在《周髀算经》中找到一种古老失传的工艺,将自行车的前轮改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按照我祖父的解释,这样更符合永动机经典的传统美学。

而另外一只轮胎根据我祖父的描述却有些奇怪,他记载的是:边长为0的正方形或半径为0的圆形。
永动机初级版本


关于另外一只轮胎,我祖父还在边上做了简单的注释:加油吧,万能的赵一肾!

赵一肾是我祖父的笔名,他第一本日记的第一页就清楚地写道“笔名:赵一肾”,“个人介绍:生平只有一颗肾,半为浮生半美人。”据我文艺界的朋友大雄分析,我祖父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位为了写日记而取笔名的人类,这个小细节可大有说道,最起码为他们世界文学艺术史增添了光辉一笔。

做完第一只轮胎,开始动手改装第二只轮胎,也是制造永动机的最后一道工序,我祖父却在日记中突兀地写道:“我感受到了时间凝固,空间开始曲折,然后我看到房中半空突然打开了一道金光闪闪的门……”

后来很长时间我都在思考,要是设身处地想一想,假设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有什么反应?除了保护自己的面孔不受到器质性伤害,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防备的。

但我祖父当时的表现却十分出人意料,他说了三个字:“师父,快!”这个时候孔太老夫子突然移形换影般瞬间移到金色大门下方,扎着一个标准的马步,双手探入金色大门,使劲一捉,然后拉扯下来一套金光闪闪的——厨具。

我祖父的日记对第三件事虽然描写得相对详细,但这个神转折着实让我五雷轰顶。孔太老夫子一个画春宫起家的资本家怎么就成为了他的师父?永动机最后一步要是完成真的可以打开时空之门?还有,那套金光闪闪的厨具是什么鬼?说好的科学超人拯救世界呢?!

我祖父的日记中并没有给出答案,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更加惊心动魄——

看到这里,我开始怀疑我祖父和他师父当时是不是遭到某个秘密组织追杀,才会隐居在三堂街,而永动机又会不会是躲避追杀的交通工具呢?当然,我最期待的是我祖父是某个隐世将出的魔道巨孽,但根据后面内容的记述,事情仿佛并没有这么简单。

“哐啷”一声,一套齐活的金色厨具落在地上,而金色大门业已缓缓关闭,霎时间金光退散,屋里有那么一刹那被黑暗席卷,紧接着两个身影却陡然出现在我祖父面前。

四、无远弗届

三堂街,夜未央。

浮生未歇,雪已入窗。

房间里突然多了两个人,我祖父第一时间抡起了一口锅,孔太老夫子左手拿着一块砧板、右手拿着一把巨大的菜刀,冷静就像是一座山,挡在我祖父面前。

一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衣人,两人头顶隐现布满星辰的苍穹,脚底仿佛是在踏在幽暗的深渊之上,背后则是翻腾着无尽的修罗之气。

无声的杀气瞬间在房间内激荡起来。

纵观我祖父七十多本日记的描述,黑衣人和白衣人出现的频次十分罕见,有次他对炼金术产生了兴趣,将要召唤出一头远古亡灵的那刻,突然被这黑白俩人横插一脚给阻止了。

我一直很奇怪,我祖父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精力去搞各种学术研究,以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忘记了他的本职工作其实是厨师。

但是在这篇日记中,我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从中推测出厨师其实只是我祖父身份的掩饰,他一直试图用各种学术研究寻找一种神秘的反物质粒子,然后通过特殊的手段释放出一种名为“sm”的射线……他最终的目的应该是要打破世界的壁垒找到一个女人,因为我从他略带忧伤的文字中看到这么一句话:只是难过没有来得及和她跳过一支舞。

这个“她”出现的很奇怪,因为在我祖父的日记中,女性角色出现的频次只比黑白俩人多五次,其中升华过革命情感的只有三次而且还是同一人。

“你得给我们做道菜,见见心意。”这是黑白俩人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凭空变出一只炉灶。

“还是我来吧,毕竟你是我们大乘菜的全部未来。”孔太老夫子接着说第二句。

“永动机一出,无远弗届。”我祖父点了那台自行车一脚,然后将锅放到炉子上,并顺手夺过孔太老夫子手中的砧板与刀。

前面说过,我祖父是三堂街白话文先驱,所以看他的日记对我而言并无阅读障碍,然而七十多本日记,也只有在这一本、这一篇、这一句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正宗的民国味儿——无远弗届

就冲着日记中这一小口地道的民国味儿,当时的情景还原,于我而言简直是举手之劳。

烈火烹锅,屋里突然弥漫出一股高贵的锅气。我祖父厉声阻止前来探望的黑白二人:“锅里油烟大,炉中日月长。不要轻易俯视一口锅,因为锅也在回望你。”

黑白二人生生止步,接着我祖父突然扶起那台自行车改装的永动机,只见他的身影陡然间凭空消失,接着无数灰影闪现,一息之后人又站到了原地,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再次出现我祖父手中多了一袋鸭胰、一块鸡胸脯、一支冬笋、两只香菇,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是孔太老夫子,颤声道:“有些菜,不老做不出来。小菜好做,大菜难成,你先退一旁看我给你做道菜。”

五、刀与星辰与美人

孔太老夫子用他那双画春宫的手做了一道开胃小菜,确切地说应该是凉拌黄瓜。

只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凉拌黄瓜,却蕴含着一念生造化的伟大意志,看上去生机盎然,让人垂涎欲滴。

我祖父举起那把巨大的菜刀,呆立当场,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星辰般的光彩。

“世间万菜,不都是装装样子么。老孔,认真你就输了。”白衣人喃喃说道。

黑衣人则是一副死人脸:“哪怕你徒弟是大乘菜的全部未来,但也得按规矩来。”

“我不是为了输赢,我就是认真。”孔太老夫子气冲斗牛,他看着我祖父,“大乘菜的奥义,你彻悟了吗?”

我祖父没说话,他刀背藏身,刀刀见肉,瞬间便将鸭胰与鸡胸脯切成了丝儿。不过我在他的日记中看到这么一句话:

什么是大乘菜?呵,小乘养己身,大乘喂众生、喂天地。

做菜其实很简单,一横一竖;做菜却又很难,一流的厨师,能做出一流的文化口感,二流的厨师,只能做出二流的下饭菜。而尽达诸流者,则亦能兼达众菜。(这废话说的我要100分)

“还不够啊!”一旁的孔太老夫子看上去面如平湖,实则心急如焚,“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这方天地就会奔溃……”

我祖父还是沉默无言,他仿若身无外物,专心炒菜,只是后来他在日记中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抒了一把情:

我要这油烟,再也遮不住我的双眼,我还要这诸天雾霾,都快快退散。”
……

霞光万丈,瑞气千条,横扫千军如卷席,可是当世间所有繁华过尽,一盘乳白光嫩的菜赫然悬浮在众人面前。

认真吃菜的人一般运气都不会太差,白衣人吃了一口我祖父做的菜,突然神游物外,被震得差点儿元神出窍:“这道美人肝的味道怎么有些不对劲儿,虽然味道绝佳但其口感好像绝望中蕴含一丝希望,咀嚼过后,却又发现希望的最后却又埋藏着一丝疯狂,这简直是让人百转千回,回味无穷。莫非你已经找到了打破世界壁垒的办法,在异次元空间重组了鸭胰和鸡胸脯的肉质?”

黑衣人则言简意赅得多:“这道神之料理挖掘出了人内心深处的感动,超越了世俗情怀的忠诚,反映了人们在文化口感上最原始、最朴素的诉求——好吃得不像实力派!

孔老夫子闻言一愣,紧接着开心得合不拢腿,朗声笑道:“天生傲娇美人肝?在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没有什么事情一盘反物质粒子滋养过的美人肝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盘。哈哈,黑白无常,这次你们没话说了吧!”

我在日记中看到这处,突然一口老血仰天喷出。这不是遭到了天地规则的反噬,而是完全被第三件事情的神转折震惊到了。

从民国黑科技永动机莫名其妙转到不知所云的大乘菜美人肝,最后居然连黑白无常都出现了,看来我祖父和孔太老夫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只是这个画风的反转不要太颠覆好吗。

事情还没有完,孔太老夫子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一阵莫名波动,黑白二人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房间里,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孔太老夫子突然冷哼一声,扛着那台永动机抬步就向即将消失的空气波动走去,他的脚尖刚刚进入到波纹里面,房间内所有的空气好像突然都被抽干,有种让人窒息的抽离感。

当孔太老夫子整只脚踏进波纹,时光仿佛停止了流转,世间一切都凝固了,一个细微的“咔擦”声后,他的整个身躯像是一块被打碎的玻璃,瞬间分裂成了无数碎片,碎片变成粉尘,粉尘转成粒子,而此时那台永动机却开始飞速运转,本已停止的空气波纹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最后迸发出一道让人不敢直视的白色光柱,从泰和楼屋顶冲向天际,照亮了整个三堂街的夜空……

我祖父的日记写到这里,字迹突然开始变得潦草起来,甚至在最后有一大段被他用毛笔涂过,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具体内容,就像是一个狰狞的黑洞,要吞噬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更像是一篇于结尾高潮处戛然而止的民国话本,写太监文章是要遭天谴的啊。

我性格中继承了祖父某种坚韧的特质,而且我们又都是完美主义者,作为一头完美主义者,我完全无法接受祖父这篇日记的烂尾,最后强忍着被天地规则反噬的痛苦,我终于推导出这篇日记最后结尾的一句话:

I will be back!





这道天生傲娇、好吃得不像实力派的美人肝做法:

1. 将鸭胰白放入沸水锅内烫约10秒钟取出,放入清水中冷却,然后撕去臊筋,切成丝。鸡脯肉切丝,与鸭胰白一起用精盐1克、湿淀粉5克鸡蛋清上浆;

2. 锅上旺火,舀入熟鸭油烧至4成热,将鸭胰白鸡脯丝倒入划油至鸡脯丝变白,倒漏勺沥油;

3. 锅再上火,舀入熟鸭油10克,将冬笋片、冬菇投入略炒,舀入鸡清汤,加入精盐1克、绍酒、味精,用湿淀粉10克勾芡,随将鸭胰白、鸡脯肉肉丝倒入,颠翻拌匀,淋入熟鸭油15克,装盆即成。

PS:乳白光润,卤汁紧裹,鸭胰娇嫩,鸡脯味美,食之爽口。 水焯鸭胰,动作要迅速,10 秒即捞出。先炒冬笋、香菇,加鸡清汤及调料,勾芡后再下鸭胰,颠翻炒锅,淋上熟鸭油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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