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区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带我去漫游虚境

像梦一般没有止境的世界，也是一个共享的世界...

新刊预告

003期：《漫游虚拟现实奇境》

我们是幸运的——当我们在国内对虚拟现实的体验还仅限于那些商场里摆放的 3D 游戏机时，我们有 KK （凯文·凯利（Kevin Kelly）：《连线》杂志创始主编，著有《失控》《必然》等风靡中国的作品。被看作是“网络文化”的发言人和观察者）代我们去感知、去认识虚拟现实，并通过他的文字让我们感同身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次虚拟现实体验。Pokémon Go 火了。这款于 7 月 6 日上线的增强现实（AR）游戏在 24 小时内就登上苹果应用商店美国区“免费应用排行榜”和“总收入排行榜”（游戏通过应用内购买获得收入）榜首，成为迄今为止登顶最快的游戏；在 Google Play 上 Pokémon Go 也收获了同样骄人的战绩。

这个爆点似乎来得有些突然，但其实酝酿了很久——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早在 1989 年，甚至连互联网都尚未诞生之时，KK 就拜访了虚拟现实先驱杰伦·拉尼尔（Jaron Lanier）在湾区红木市的研发公司。“杰伦带上头盔，进入了他刚刚创造的世界。很快，他趴伏在地板上，张着嘴，慢慢地挪动身体，在这个无名的小小宇宙中探索着未知之处。……我们轮流戴上另一副眼镜。每个人都仿佛无意识般地慢慢动起来，直到匍匐在地板上或是困在墙角处。” KK 在给《全球评论》（Whole Earth Review）撰写的采访报道中这样描写道。他宣称：“这是一个像梦一般没有止境的世界。这也是一个共享的世界。”然而虚拟现实并未像 KK 当时所期盼的那样很快进入大众市场。直到 26 年后，他受《连线》杂志委托，用五个月时间走访了美国几乎所有从事虚拟现实的企业，试戴了几乎所有的虚拟现实设备，体验了几乎所有的虚拟现实应用。他坚信：“这次，虚拟现实是真真正正地来了。”

KK 在这次体验之旅基础上写成了 2.5 万字报告。其中 1 万多字发表在《连线》五月刊上；而全部文字经过整理和编辑，分成《虚拟现实奇境漫游记》和《论虚拟现实》两篇文章，刊印在《第九区》丛书最新一期《漫游虚拟现实奇境》中。《虚拟现实奇境漫游记》紧扣“体验”二字，以 KK 亲眼所见、亲身所历，带我们对当下虚拟现实的最前沿领域进行了一次巡游；而《论虚拟现实》则是 KK 对虚拟现实是什么的高度总结和概括，并详细列出了他所看到的行业痛点和未来机遇。我们是幸运的——当我们在国内对虚拟现实的体验还仅限于那些商场里摆放的 3D 游戏机时，我们有 KK 代我们去感知、去认识虚拟现实，并通过他的文字让我们感同身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次虚拟现实体验。

从去年开始，“虚拟现实”这个词越来越多地出现在 KK 和我们的沟通中。他谈到想以《银带》的设定为基础，尝试虚拟现实的创作形式。他也再三强调：虽然虚拟现实毫无疑问是下一波内容创作的大潮，但它离成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们仍然在尝试和学习中，尝试新的表达方式，甚至是尝试新的硬件和新的技术。目前所有的尝试都是试验性质的，有很大的失败可能；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一点点学习到，什么是合适的，什么是不合适的，什么是可行的，什么是不可行的。我们需要时间，需要耐心。虚拟现实创作似乎对许多人来说有较高的门槛——专业的设备、陌生且复杂的叙事方式，也许只有专业团队才能胜任。但 KK 在《论虚拟现实》中为我们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性：在虚拟现实中进行创作。

我们有理由相信 KK 的预言。每一次技术进步，都大大降低了创作的门槛：计算机和文字处理软件降低了写作的门槛；智能手机和摄像头降低了图像和视频制作的门槛；虚拟现实世界将降低所有创作的门槛，甚而有可能催生出新的创作形式。

也许是认识到虚拟现实是未来的趋势，KK 决心继续《银带》续集的创作工作。第三集的故事可能发生在日本，而第四集的故事很可能发生在中国。中国和日本是 KK 这几年最常去的两个国家。中国的高速变化和日本的兢兢业业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KK 对中国的未来一直充满乐观。当他听到一些人抱怨现状时，总会问他们：如果可以选择，你更愿意回到十年前还是留在现在？

KK 最近一次来中国是在今年四月。他在接受采访时开始委婉地给中国“提醒”。有一次他说：“我看到中国正在推倒一切（bulldoze everything）。我希望中国能较好地保留一些有历史价值的东西。”还有一次，当被问及对中国的创新有什么建议时，他出人意料地回答：“我认为中国应该投资基础科学。”

也许，中国的变化太快了，快到了几乎只有浮躁和肤浅才能跟上的速度。今天，当上一个互联网的十年大潮即将结束、下一个十年大潮即将开始时，我们是否仍然只有一个“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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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图片均来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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