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疯狂点赞的你是真的受欢迎吗?

 

网络的出现大大影响了我们的社交方式。...

网络的出现大大影响了我们的社交方式,从车马、书信再到电话,以及现在的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使我们连接的形式越来越丰富。

社交媒体可能涉及一些不明智的互动方式,以及遭受滥用的机会,但这些缺陷几乎适用于任何一项社交活动。事实上,有人认为社交媒体可能会为那些遭遇逆境的人提供快速的应对支持。它也许还能够帮助那些在自己社群中接触不到同类同伴的人建立社交联系。此外,社交媒体甚至能够帮助青少年培养印象管理能力和高效沟通模式,让他们在日后的岁月里获益无限。

社交媒体本身不是问题。但值得担忧的是,它如何在更广泛的层面上改变了我们的社会价值观。这是个我们理应解决的问题,因为倘若不这样做,我们也许会发现自己瞠目于那些突然爆红和遭到忽视的事物。



我们偶尔在参加某个宴会时,在到达这里前,都不太认识其他客人,但等到甜点端上来时,却已经全都成了亲密的好友。正是在这个时候,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谈论道,他为妻子决定待在家里感到失望。

“她还好吗?”

“啊不,对不起,”他解释说,“她不是卧病在家。她在家直播一个电视节目,这样她就能够在推特上获得更多粉丝了。”

这个小插曲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当时,我和好友在餐馆里,我们观察到邻近的食客们在等待着查看自己的餐盘照片获得了多少个“赞”。他们彼此没有交谈。

还有一次,我站在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前,听到一群朋友争论哪张自拍而非彼此拍摄的照片最适合上传到脸书主页上。

于我而言,每种情况都彰显了两种欢迎度的差异,并让我怀疑我们是否正在忽视真正重要的东西。在每个这样的例子中,以及在许多我们定然能够回忆起的其他例子中,人们似乎都选择了投资于知名度、声望和即时的社会回报,而非更有意义的社会联系。简言之,人们选择了追求社会地位而非受人喜爱。

社交媒体的某些特点提供了结交朋友、分享共同兴趣和建立友谊的绝佳途径。社交媒体还提供了易于亲近的平台,我们可以在这里与同伴们庆祝成就,并在心情低落时寻求社会支持。它提供了追踪我们希望重新联系的旧熟人和同事的路径,以及详细了解他人生活的机会,后者也许比一次短暂的通话和午餐能带给我们更多细节。每一次点击,都能使我们真正地投资于他人,表达积极情感,或分享能够帮助同伴的观点;这些活动还使我们变得更为可爱了。

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社交媒体力图推动的唯一一种欢迎度,也不是人们在登录时渴求获得的唯一一种欢迎度。美国心理学博士米奇·普林斯汀通过研究总结在《欢迎度:引爆个人成功与幸福的人气心理学》中,我们的线上“好友”并不总是我们真正要好的人,或者认识的人。某些平台甚至根本没有试图伪装友谊的参与,用户的目标仅仅是收集尽可能多的“粉丝”,成千上万的人,我们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们,他们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太多关于我们的实质事情。我们的目标仅仅是让自己为尽可能多的人所目睹,让尽可能多的人聆听我们,拥有尽可能大的影响力。这些都是社会地位的典型标志。

考虑到语境问题,“赞”按钮也有些措辞不当。对于那些点击它们的人,它们可以是表达由衷的支持或真挚的情谊的方式。但对于那些过分追求“赞”(或“收藏”“评论”)的人,它们往往只是获取愉悦快感——看到自己被尽可能多的人所注视,所认可一一的尝试。那些深度使用社交媒体的人会承认,看到特定的好友“赞”了帖子也许会很兴奋,但知道成百上千的陌生人也“赞”了帖子,你会获得同样多(也许甚至是更多)的激励感。

最后,我们对于过多的网络生活的担忧,不应该仅仅涉及它对个体的影响,而应该更多地考虑它对我们的文化的广泛冲击。某个人可以想象得出,过度依赖于在网上寻求社会地位最终会成为问题(你可能认识出现这种问题的人),但于我们大多数人而言,使用社交媒体常常只是因为不时感受到了地位的提升。这并没有那么不好,尤其是如果我们使用社交媒体的方式是令自己更加可爱,至少每当我们寻求认同时事情是如此。

真正值得人担忧的是,两种欢迎度之间的差异在我们作为社会整体中间广泛消失的时刻。无论是否使用社交媒体,你都知道这些平台的迅速普及深刻地影响了我们所居身的世界,以及我们所珍视的欢迎度



2015年5月,《虎韵》(Tiger beat)杂志为其青少年读者刊登了一篇封面报道,《如何成为网络红人》。报道内容长达6页,详细说明了读者们获得这种欢迎度的方式,并将这种欢迎度定义成了现如今青少年终极成功的标志。

首先,报道讲述了“五秒盛夏”(5 Seconds of Summer)乐队的故事,揭示了名望、财富和数百万的粉丝如何成为欢迎度低迷的乐队成员的靠山,帮助他们“触底反弹”。文章指出,起初,他们全都是“孤独者”、“极客”和“被忽视者”,但如今“大批的歌迷喜爱他们”。

该篇文章继续解释了在社交媒体上获得尽可能多的粉丝的方式。它敦促读者尽可能频繁地发帖,随身带着手机,持续关注所有重大事件和高欢迎度人物,凡此种种。

报道中涉及一些“青少年名人”的采访,而名气的定义则是粉丝数量的多寡。他们的许多故事都如出一辙:他们曾经感到悲伤和孤独,但如今,他们因为这么多的粉丝而找到了幸福。有篇补充报道鼓励孩子们说,如果想要得到类似的幸福,他们可以雇佣一位社交媒体经理。“这并非什么业余爱好,”一位经理建议说,“这是一项事业。”

成年人在自己的媒体消费[1]中得到了相同的信息。“夸大你的食物:拍摄‘Instagram’食物照片的十大戒律”,美食杂志《好胃口》(Bon Appétit)如此建议其读者。该篇文章提供了一些建议,旨在帮助“Instagram”用户用食物图片获取尽可能多的“赞”。一位用户被特别强调说拥有26.4万粉丝,他建议道:“食物是所有人的最爱,那些人们都爱吃的食物肯定做得不错。”另一位用户强调说,“甜品和小点心能吸引到广泛的观众。谁见到冰淇淋会不兴奋呢?”在此问题上,《福布斯》(Forbes)鼓励其读者使用“已知的话题标签”,并“去喜爱你的目标受众贴出的数百张随机图片”。

倘若将目光从杂志架上移开,我们就会看到YouTube上现在拥有1.3万多种不同的视频教程,其主题皆是“如何拍摄完美自拍”。也许任何人都不会为此而惊讶。在世界范围内,“自拍杆”市场已经发展为数百万美元规模的行业。不计其数的人都在拍摄自己的照片,偶尔还会在非常危险的情境中。正因此,俄罗斯政府发布了指导方针,以减少与自拍相关的死亡。“封面女郎”[2]甚至发布了一系列化妆品,专门为让自拍照片看起来更加漂亮。

相比之下,YouTube上仅有400部视频是谈论“如何变得更可爱”的。我看了一些,而讽刺之处在于,其中大多数的主题实际上是如何获得社会地位。

这为什么理应引起我们的担忧?答案存在于我们从神经科学中学到的知识。例如,在之前提到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决定不仅检查参与者对自己贴在“Instagram”上的照片的神经反应,还包括一系列调查人员已经获得的照片。这些照片包含了一些描绘挑衅主题的图片(攻击的手势、穿着不当的青少年、非法毒品),而其他则是中性的照片(家用物品、咖啡、不熟悉的同龄人)。同样地,他们随机地赋予了半数照片超高欢迎度,而让这些照片获得了大量“赞”,另外一半则仅有少数的“赞”。

结果表明,我们对于高欢迎度之物的兴趣可能会太过强烈,以至于开始废弃自身的价值观。被试看到挑衅性的照片仅获得几个“赞”,他们的反应就像你所能期望的那样:他们自己也不“赞”这些照片,而大脑中的反应体现为前额叶皮质的激活,这个区域的活动代表了踩刹车和停止行为冲动。然而,当挑衅性的照片被操控成高欢迎度的样子,被试的反应则截然相反——青少年变得极有可能“赞”这些照片。

此外,仅仅是看到这些图片在社交媒体上有许多“赞”,便减少了他们前额叶皮质的活动——解除了刹车制动。换言之,只是将图片与其表面上获得的“赞”数相联系,社交媒体便瞬间让挑衅行为变得“魅力四射”起来,同时中性行为则“索然寡味”。

这一发现意义深远。它表明,我们越是重视社会地位,辨别好坏的能力便越是可能受损。欢迎度可以成为唯一重要的价值,我们也开始将社会地位与品格相混淆,这些所预示的可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纪。

[1] 译者注:媒体消费(mediaconsumption),消费者对所有信息传播中介物的获取或享用,以及消费者自身对媒介进行的生产、再生产和传播活动。

[2] 译者注:封面女郎(covergirl),化妆品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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