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期延长~换个姿势看展览吧!

 

“精神的长旅:王义明的绘画行动”展期将延长至2018年1月21日。...

关于展期延长的通知
展览“精神的长旅:王义明的绘画行动”展期原定2017年11月26日—2018年01月07日,现延长至2018年01月21日。
还没有到现场参观的,抓紧时间吧~
看过了还觉得不过瘾的,拉帮结派一起来吧~
换个姿势,看王义明的精神之旅——
天上腾着一条哈达
地上卧着一条哈拉
镜面成像
真真假假
虚实之间
正如艺术对内心精神的映射


站在不锈钢镜面上
你也是作品的一部分
新的一年
让长长的哈达献上生生不息的希望和祝福
一起来一趟说走就走的精神长旅吧!


附上展览交流会上策展人、艺术家、特邀嘉宾的精华发言,相信对大家参观和理解这个展览有很大的帮助哦!
转山之路,是条无尽的哈达,五彩挥洒是千百次的膜拜,最美好的祈愿,献给您。

王义明

2016于珠峰
2017年11月26日16:00
东莞二十一空间美术馆
“精神的长旅:王义明的绘画行动"交流会
(干货!!!字数多篇幅长,不过小编相信,对感兴趣的童鞋来说是很过瘾的一件事哦~)






胡斌 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副馆长、教授

这一个座谈会要谈什么问题呢?我先谈谈我初步的构想,期待各位老师从不同角度的思考。

西藏题材很难产生新意,看到王义明老师的表达的时候,我觉得还是给我们提供了新的体验。他走进西藏,不是一个无关痛痒、轻描淡写的感受,不是把这个异域的风光展示一下。他其实去西藏是艰难的跋涉,包括感受高原气候给予身体的反应,这与他的艺术,他的这种绘画行动紧密结合起来。而且还比较有意思的就是,他进入西藏的这个行动不止是探险的行动,而且跟他的艺术求索道路连接起来,这是杨小彦老师提出来的。我觉得,应该说他提供了我们与西藏的关系,或者说一个艺术家与西藏的关系的新思考,就是我们在这个之间还能产生什么新的东西?这个是第一点。

第二,在看王义明老师作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从习惯性的绘画的形象和语言上进行分类,比如具象、抽象、表现,不同类别都可以找到西方的语言风格系统。王义明老师这种绘画如何搬到我们既有的系统当中?很显然,他不是具象的再现,但也很难说归结为表现或抽象绘画。我们更多还是把他看成一个整体的精神和艺术的行动。

我觉得这两点是不是在我们今天的讨论当中可以有进一步的展开,也可以有一些思考的碰撞。



冯原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

我过去做过一个观察,因为我是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粉丝,中山大学图书馆刚好拥有1906年代到现在为止所有《国家地理》杂志的完整纸质版,我就反复翻了这本杂志,我只看一个内容,那就是中国如何被西方观察家所观察。我把1906年到1950年代之间所有关于中国的报道都翻拍了下来,反复看,看着看着就突然领悟到了一个结论,然后我做了一张地图,非常奇怪的是,我原来并不知道有一条叫“胡焕庸线”,就是从东北的漠河划一条斜线,划到云南的腾冲,这条线就划分了两个世界,我做的地图和它一模一样。

我通过反复读《国家地理》中西方观察家对中国的报道,我发现了两个中国,一个是东部的农业中国,就是我们汉文化的主体,另外一个叫边疆中国。如果说在一个农业中国,我们是以儒家文化作为表率的话,就可以划一条绿色的弧线,我们叫它“儒教带”;我们在边疆中国划一条黄色的弧线,叫“黄教带”,就是从云南到西藏一直延伸到蒙古这一条线。在19世纪、20世纪之前的中国,这两个中国之间是互相不来往的,是西方观察家把这两个中国拼在一起。所以我非常感叹,是西方观察家和探险家们率先发现了边疆中国,而之前,那个边疆中国是土司的世界,是酋长的世界,我们汉文化虽然在政治权力上控制它,但我们并不观察它。

我还发现《国家地理》重点的拍摄对象只是一种,就是茶马古道背茶叶的背夫,从1906年-1949年之间,茶马古道背夫出现的频率达到6、7次以上,我就琢磨这本杂志为什么会反复报道这个问题?道理很简单,因为令西方人叹为观止的背夫,其实就是我们的汉文化世界和边疆中国之间唯一的目击者,就是他们背着茶叶从云南到了西藏。那些背夫要背负比他们身体体重大得多的茶叶,他们还要背上他们一路的供给,用一根竹棍撑着地面走上几十天,才能到达西藏,这是挑战人类极限的行程。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些茶马古道的背夫,他们眼中所看到的壮丽河山在哪里?这些苦力们眼中所见到的白皑的雪山,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生存,这就是问题所在。所以为什么今天我们要去讨论一个边疆中国,为什么今天的雪山和高原有意义,为什么今天我们把爬雪山和去西部当成了一次精神旅行,这个差别,就是我们讨论王义明画作的一个基本前提,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讨论第二个话题,就是在今天这个新中国的语境下,我们如何去构建一个民族边疆?

在我来东莞之前,我专门看了一本最近刚出版的书,这本书专门讨论了中华民族的构建问题,这本书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民族构建是20世纪中国最大的任务,道理非常简单,因为中国作为一个帝国,在19世纪前,边疆中国和农业中国之间的关系建构并不紧迫,皇帝坐天下,不在乎什么民族,但是20世纪之后,中国成为了一个现代国家,我们就必须解释清楚我们何以成为一个国家,它的头等任务是构建一个中华民族。今天我们都知道,中华民族是由56个民族构成的,非常有意思,我看中央电视台的青年歌手大奖赛,第一个是美声唱法小组,那什么叫“美声唱法”?美声唱法就是国际唱法,其实就是意大利唱法,意大利代表了世界,在1960年代美声唱法也叫“洋嗓子”(嗓音也要被阶级分类);第二类叫“民族唱法”,过去研究的人叫“土嗓子”,那么我们今天知道,我们有56个民族,那你的民族唱法是哪个民族?敢说吗?没人敢说,我们只能说叫中国民族唱法,那哪有中华民族?天下没有中华民族,中华民族是由56个民族构成的,你能够把蒙古族的歌声和西藏的歌声混在一起吗?勾兑成酒一样,50%兑50%的比例变成中华民族可以吗?做不到,所以很简单,民族唱法是60年代由中国音乐学院完成的一个意识形态唱法,它创造了一种所谓叫“民族歌手”。到了90年代,问题又出现了,因为56个民族登场了,他们真来了,最后才发现,原来民族唱法是歌舞团唱法,因此就分出第三个小组,叫“原生态唱法”,这才是真正的民族唱法,但这里面的民族认同,又成为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王义明老师今天所作的所有画作,我们都可以把它放到二十世纪以来中国民族文化的构建大本营去看。



吴毅强 青年批评家

刚才胡斌老师提到一个问题,就是艺术家老去新疆和西藏,是不是一个很俗套的东西,我觉得不能笼统议论。一般发烧友去西藏不会超过一周的时候,最长是一个月。但是这种,他拍的东西也好,画的东西也好,都是非常表面的东西,尤其在摄影上,我想这个是非常明显的。像王义明老师这样的,应该有去九次,最早是八十年代去的,长期在那个地方创作,而且还去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不是一个普通发烧友去做的事情,所以里面涉及到一个,刚才冯老师讲的终极问题。我们可能现在有些东西很浮躁,但王义明老师有终极问题的考虑和回答,有一些方法和启示。他花了30年的时间去九次西藏,我觉得是不同于一般的画家,很值得我们继续讨论。

第二个问题,因为我们学艺术史出身的,碰到这样绘画,通常第一反应是不自觉放到艺术系统里面去比对,看能不能找到熟悉的历史发展脉络。所以我在开始进来的时候在比对,看是不是我们理解的抽象画,外面两张巨大的画还能看到一些波洛克的影子,还有一点抽象表现的影子。当我们走进到里面,看到这个是雪山,这个是各种具体的东西,所以发现其实跟我们理解的抽象画还不太一样,我们知道抽象并不是一个表现的东西,不是说表现内心的某种情感,而是在探索媒介平面性的问题。这不同于西方的抽象绘画。

那么它是不是我们了解的二十世纪初的表现主义,比如说康定斯基,其实也不太一样。因为康定斯基的抽象用了很多点线面,而且是很清晰的东西,有一些音乐性的东西在里面,甚至他是在创造世界的语言,我想跟王义明老师的出发点又不一样。也不是我们后来说的罗斯科这样的绘画,更不是后面的极简主义,所以这个逻辑其实是不太对得上。那么我在想因为他是画风景,大家很容易想到十七、十八世纪的英国风景画,但是这些写意的东西,实际上这个跟王义明老师的画完全不是一个体系。在西方人的表达当中,根本没有说要求王义明老师里面的意境和精神层面的东西,都是简单浪漫主义或者对工业文明的反思,对于他们当时所处艺术史逻辑的反思。所以如此来看的话,我觉得王义明老师的画根本不在冯老师说的美声语境当中,主要还是运用中国传统甚至于国画这种精神思路,在支撑它用综合材料去表现内在的美,天人合一、意境也好,在西方的风景画那里,都是找不到的。

大家在看这些画的时候首先要去了解背后的意境,并不是在美声系统当中,在西方工业文明找出来的东西,这起码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如何去评价他在今天这个东西方交融的基础上,用自己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是非常值得讨论的问题。尤其是大势所趋,大家都在讲回归中国本身的东西,我觉得王义明老师在做这样的探索,这是非常有意义的。



吴国欣 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不是搞史论,我其实没有教王义明老师绘画,是教设计。其实我不是画家,也慢慢在学画,但是我讲一张画应该是一种感染,跟我们设计师一样的,王义明老师为什么能画到今天,他一定是有设计基础在里面,如果纯粹从素材色彩开始他不会画出这个画。

我们很多艺术家都是对照历史,我这个画像哪个年代,反过来是理论家给你论证,你这个是哪个时代。历史应该是有传承的,如果现在还去对照它,我认为任何事情,不单单是我们设计,也不单单是艺术,一定要创新。甚至我劝你,跟互联网结合起来,我相信有一天,你互联网这个时代好多资料大家过去都看不到。我举个例子,我们大学出了一本时代建筑,但是卖的不好,但是清华同样出的都是建筑,出的是世界建筑,他卖的挺好的,为什么,大家都没出过国,所以都买世界建筑,现在倒过来大家都出过国了,都来买时代建筑,为什么,大家关心这个时代的发展。我们设计上、绘画上有时候去学习国外的,去照国外的绘画,我觉得是很好的,我们把他们先进的理念学过来,但是一定要做中国,而且不是表面的。现在我们好多设计师也好,好多教育家也好,你要做中国的。我上课从来不讲做中国的东西,你是中国人怎么不做出中国的东西来,你如果不是抄袭人家,你又没出过国,学生好多都没出过国,你会做出外国的东西来,我想奇怪了。我们要把中国文化融入到血脉里面,而不是表面上,做中国的东西,做一个中国的画,把彩陶和剪纸画一点上去,颜色上面搞一点什么东西,太表面了,我希望是内在的,你是流露出来,而不是去假设的,你是不知不觉的。而且你在画画的时候,像王义明画这个画去考虑什么风格,他是画不出来的,时间这么紧张,画出来突然要下雨了,你是没思考过的,是你的血脉要流露出来的。

我相信今天在座的还有很多学生,我相信你们一定要超过国外,我经常讲的一句话,我现在六十多岁的人了,现在这一代人去设计和绘画,我们没有超过国外,现在只是拉近了距离,原来是差100公里,现在我们是差50公里,你们现在年轻一代要跑100公里,要超过他们50公里,这样中国才有希望。今天我的这个发言一个是对王义明的肯定,我对他的概括,王义明能够画出这个画,是他的纯朴,他的善良。



杨小彦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作为一个批评家或者作为艺术研究人,我觉得要尊重艺术家的个人,比如说我不能要求王义明老师你画这干嘛,你要画西藏的历史,我想他不会去画,明天也不请我喝酒了。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了解一个艺术家的个人和特征,当时王义明老师跟我讲这个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画,第一个反映是,他飞到西藏才能画画,于是我就想到,他飞到西藏才能画画,我也没去过西藏,是不是把我带去西藏旅游一下也好。

但是一看画,也不是飞到西藏,因为王义明老师告诉我说连续十五个小时、二十个小时开车,能够不休息,我听到基本懵头,这种开车方法不可思议。跑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刚好让我们的心脏接受压力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处在一种半晕乎状态,然后就开始干,这张画干一天,然后休息三天,为什么,累垮了。你发现没有,这是一种体力活,但实际上我发现这是他的发泄。就是我很难想象王义明老师在西藏搞一个工作室,然后也叫兴奋的发泄,虽然他在西藏也在画画,他在不断怀念那个状态。我就发现一个人的行为有他的心理和情感逻辑,这个心理和情感逻辑我们说的好听叫个性,但实际上我觉得艺术应该跟这个轨迹要挂钩。我开始意思就说如果你只是一些西藏的写生,可能就没什么意思,因为我们这些广州人跑到西藏,怎么都漂亮,好山好水,蓝天白云,我都觉得很多时候像糖水片,像画报的照片,所以我为什么没有兴趣,我对所有边疆优美风景那种地方兴趣不大。

如果这样去画有什么不同,王义明老师非常明白,其实他后期已经转向一种抽象半抽象的轨迹,就说他不再以一山一水,或者说西藏地域的那些独特颜色感受为他的出发点,也不像一个普通画家去所谓的写生。他开始要融会一种感受,严格来讲,他是到那个地方去感受,不是看雪山如何壮美。经过这么多次以后,其实他慢慢回到内心,回到一种模式,这个模式我跟他一讲讲通了,所以我就当时定义他为“行动绘画”,我想去孵化他的兴趣和情感结构,因为王义明老师是一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某种意义上以他的行动来定义他的绘画更准确。

他的气质在开始找到一个直接的发泄,那么刚刚往这个方向转移的时候,这个事情的意义在上升,我是被这个意义所迷恋,我之所以跟着他,是被一个意义所迷恋。就是随着一种身体一种肌肉一种长途跋涉所形成的精神压力和一种特殊亢奋,全合在一起。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展览,是因为北京展的时候今日美术馆空间不够,大画展不出来,我一直在遗憾这个事情,所以那个展览一展完,我就跟王义明老师说,走,搬到东莞去,我估计王义明老师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搬吧,无所谓,就去吧,反正有一个展览,我就去吧,当时他可能还没有明白我这个意思,因为他没来过这个空间,等跑到空间一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说去想办法把大画挂出来,如果大画不挂出来,意思怎么出来呢?但是大画如何挂,这就是很难的事情,大画挂出来,这里面怎么挂,挂还是不挂,所有的配件都受到考验,因为我是这个空间的设计者,所以我很了解,而且这个画一挂,以及地上不锈钢形成的一个视觉效果,都是现场决定的。所以我就觉得包括我们去西藏也好,这个艺术有一种现场情感,有一种现场激发的特性,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它往哪个方向发展,我们还不能决定,它是有价值的。



我们有一个精神引领,所以我非常同意胡斌取的题目《精神的长旅》,而且我觉得王义明老师这个话写的非常好:“转山之路,是条无尽的哈达,五彩挥洒是千百次的膜拜。最美好的祈愿 —— 献给您。”什么祈愿?爱,这是个宏大的祈愿。难道我们这个祈愿不应该成为众人的呼唤?而且发现没有,王义明老师的画从个人、从绘画、从行动走到大地,而且走到众人参与,你们都可以参与,这样就由一个人走成一群人,那么这个事情本来是个完整的世界,这个完整本身就是艺术。
王义明: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下午那一缕温暖的阳光让我非常感动。前几天我们一直在想,就说前面都是阴天,不知道今天下午会不会有阳光,希望有一束阳光,是否看得到呢?至少我们昨天看不到,从今天中午开始,那一缕灿烂的阳光照进了这个大厅,那一刻我真的就相信,一个人怀揣着美好的祈愿,他真的会有好运气。其实我们需要这种阳光,里面有未来,希望我们的画面是灿烂的,当然也希望大家的来到能够有更好的感受,看了画心情舒适一些。

展览免费开放至18年01月21日
————————————————
欢迎参观


    关注 21空间美术馆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