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每一秒初吻》/小布爱吃蛋挞②先是我的女朋友，再当我的病人，可以；先是我的病人，就不可以是我的女朋友。

连载┃《每一秒初吻》/小布爱吃蛋挞①先是我的女朋友，再当我的病人，可以；先是我的病人，就不可以是我的女朋友。...

不正经的雅痞医生顾临感情受挫备受打击，决定装老实人相亲，结果碰到另一个玩够了打算找个老实人安稳过日子的女人。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顾临:以为娶了个小公主，没想到娶回家的是老佛爷，每天提心吊胆就怕她养面首……

王苗:你一个泰迪精硬装成老干部我说什么了？顾临觉得这姑娘怪可爱的，就算他真是托儿也不可能告诉她啊。

但他还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你每次出来见面都要向你的相亲对象反复确认这件事吗？”

“那倒没有，我第一次相亲。”王苗真诚地夸了一句，“你条件太好了，没有女朋友很奇怪。”

顾临的注意力集中在她前半句上，几不可见地笑了下，说：“我听人说相亲这种事，都是越相越不中意，往往第一个相亲对象才是最靠谱的那个。”

王苗把耳边的头发往后理了理，说：“那我们以后可以常联系。”

顾临以为人家没看上自己，说：“你今天有事吗？我还订了餐厅想请你吃个晚饭来着。”

“吃呀，我没事。”王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说我们以后可以继续联系。”

顾临喜欢她这种爽快又带着几分腼腆的性子，猜她应该是那种站上讲台落落大方，生活中却文静优雅的女人。

“你平时工作忙吗？也有寒暑假吗？”顾临只记得她是法语老师，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们没有寒暑假的，我工作是一周四天，有时候需要去外地招生，假期可能还有集训班要忙。”

“也对，学生放寒暑假才有时间上这些辅导班。”

“我教的是成人班，学生都是已经工作了的。”

顾临闻言忙“哦”了一声，说：“教大人好，小孩子太调皮了，不好管教。”

王苗很赞同，点头道：“也怕教不好小朋友，耽误了他们。”

“你太谦虚了，一看你就是又耐心又细心的那种老师。”

“我以前教过一期初中班，小朋友都挺可爱的。”

顾临看她似乎挺喜欢小孩，猜她一定会很喜欢猫猫狗狗的。他说起自家的顾二来：“我养了只大狗，是个串儿，样子比较像哈士奇，挺逗的。”

他说完就看见王苗似乎脸色僵了一下，以为她不喜欢狗。

她神情垮掉，说：“我小时候被大狗咬过，我害怕狗。”

“没事，我家狗可乖了，你手塞它嘴里，它都不会咬你。”顾临见过不少人撒娇，但是像王苗这样以一本正经的语气和躲闪的眼神来表示害怕的女人，他很少见。

他忽然醒悟，明白自己以前的恋爱为什么谈不长久。

原来，他真正喜欢的是这种“良家妇女”型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的职业和生活日常，从茶座转移到西餐厅，虽然不是相见恨晚地说个不停，但也一直有话说，没冷场。

吃晚饭时天还亮着，吃完了却见天空黑压压的，像是要下雨。

两人之前一直在商场里，这会儿看天气不好便不再多待。

顾临问王苗怎么来的，王苗说是开车，又问顾临怎么来的。

“我家离这儿不远，打车来的。”

王苗便说：“那我送你回去吧？这会儿估计不好打车。”

她这么直爽，顾临也不好拒绝，道了声谢便跟着她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静悄悄的，偶尔有车子路过减速带发出声响。王苗在前头带路，顾临跟在后面，他腿长，慢慢走也能跟上她的步子。

吃饭的时候王苗把长发在脑后绾了个髻，顾临走在后面便可以看见她白皙的后颈，还有小巧的耳朵。

他比了一下，发现她身高大概到自己下巴的位置，又低头看了眼她穿的鞋子，抬着的手往下降了几厘米。

走着走着，王苗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回头看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顾临放在胸前的胳膊抡了个大圈落下去，装作伸懒腰的样子：“最近手术太多，刚才觉得肩膀不太舒服。”

王苗捂着嘴笑，笑了一会儿才说：“我妈之前也是肩膀不舒服，去跳了两个月广场舞，说是腰不酸腿不疼了，一口气能爬六层楼呢，要不你也去试试？”

顾临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还有狡黠的神态，心里一动。

他没说话，王苗就不笑了，又瞧了他一眼，开了车锁，坐上驾驶座。

顾临自觉地坐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后往手机里输了自己家地址，给王苗导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技不太好，王苗开车的时候很专注，一句话都没跟顾临聊。顾临怕她一说话就不能好好开车，也就没打扰她。

车子开到顾临家楼下，他想请她上去喝口水，又觉得这样显得太轻浮，于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要看看顾二吗？”

王苗愣了一下：“顾二？”

“哦，我家狗。”顾临忙解释，“我家狗叫顾二，要看看吗？”

王苗摇头：“这么晚了，万一它咬我，我都没地方去打疫苗。”

顾临觉得她说话有趣，也赞同她这种晚上不随便去男人家里的行为，解开安全带跟她告别：“那就不留你了，天气不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一声。”

“好，再见！”王苗朝窗外挥挥手，开车离开。

顾临等车子开出去挺远才上了楼，一进门又被顾二一顿猛扑，然后它委屈地朝着他吼叫。

这狗特别精明，只要闻到顾临身上有酒气就会狂吠，控诉他不好好陪自己。今天它没闻到酒气，却闻到了顾临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它仔细地分辨了一下，发现这气味是陌生人的，于是不依不饶地又叫了一通。直到顾临洗完澡换了衣服，身上再没别人的气味了，它才安静下来。

顾临接到王苗的电话，她说已经到家了，两人说了几句便要挂电话，没想到顾二又瞎“汪汪”。

王苗好奇地问：“你家狗很活泼吗？”

顾临也不知道顾二犯什么毛病了，赤着脚轻轻踢了它一下，见它还是叫，便跟王苗开玩笑：“大概是想跟你说话。”

他说着，蹲下去把手机放在顾二面前，逗它：“来，跟你王阿姨打个招呼。”

顾二这回不叫了，在顾临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张嘴咬住手机转身便跑，一下就跑到厕所马桶前，前爪一抬压住马桶圈，松嘴。

手机“扑通”一声掉进马桶里。

B

王苗没想到自己活了二十七年了，还是一只没出息的颜控狗。

前一秒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着要去拆穿这些婚托的骗人伎俩，后一秒就被婚托好看的皮相迷惑住了——她甚至跟那个婚托聊了半天网站的赢利机制，想打探一下他们这个行业月入多少，如果收入一般的话就劝他换个工作。

她总是这么容易被男色迷惑，以前谈恋爱也是因为对方长得好就草率地在一起，有时候明知道对方有各种毛病，多看两眼男朋友的脸就忍下来了。哦，上一个追她的那个才俊长得倒是挺普通的，不然她也不会让他追了那么久，最后在刚结束一段恋情的情况下勉强同意。谁知道他长得不好看就罢了，居然还脚踏几只船！

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既然都不是好东西，那她干吗不找个好看点儿的？

王苗在开车把顾临送回家的路上进行了深入思索：这人演戏也不演全套，既然没有车就别在资料里写啊，写了哪怕租辆车装一下也好啊。

送完顾临，她一回家就受到了她妈春风般的关怀，她妈三句话不离“顾医生”，比她这个去相亲的还要兴奋。

王苗她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他没有钮妈那么急切，但也挺好奇女儿相亲的结果，抬头望向王苗，想听听她怎么说。

王苗压力太大，说要给顾医生打个电话，躲进卧室去。钮妈面上一喜，仿佛女儿是要去跟那个医生谈婚论嫁一样。

其实直到这会儿，王苗也没确定顾临到底是不是个骗子，理智上不太相信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找不到女朋友，情感上又觉得对方是这样的优质男人，只要不骗钱，那她还挺愿意被骗色的。

她先给顾临拨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安全到家了。顾临挺客气的，让她早点儿休息，她刚要说再见，却听见他家那只狗叫个不停。

王苗最烦这种会掉毛还会舔你一手口水的生物了，听着这狗一直叫就忍不住想问顾临它是不是平时也这么烦人。当然，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她换了个说法：“你家狗很活泼吗？”

谁知道顾临居然让那只狗叫她“王阿姨”……

这个顾临是有多不懂女人对年龄的忌讳，她最讨厌别人叫她阿姨了！

只是情绪还没发作，听筒里忽然传来忙音，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挂断了，再拨过去却变成了“无法接通”。

王苗猜测顾临的手机出了什么问题，也就没继续拨打。

手机怎么会忽然坏掉呢？是不是用了很多年了？所以他们这行是不是赚得也不太多啊？

王苗还是对顾临的身份有所怀疑。

她上网查了查，看评上副主任医师至少要多少岁，有网友回答说学历高、能力强的话二十八岁就能评上，那顾临三十二岁成为副主任医师也不是不可能咯？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忆今天的相亲经过。

她提前十分钟到了茶座，去了就看见顾临已经坐在那里，胳膊肘撑在沙发上，托着腮望着玻璃窗外发呆。

他本人其实比照片上好看许多。

王苗心中仿佛小鹿乱撞，坐下自我介绍的时候声音还有些紧，像是刚毕业找工作时面对面试一样，满心期待，眼睛放光。

顾临往前探了探身子跟她握手：“你好，顾临，谢谢惠顾的顾，欢迎光临的临。”

声音也好听！

王苗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婚托的疑惑，有种中了大奖以后不太相信，非要拧自己一把以确定是不是做梦的感觉。

他却没有觉得被冒犯，始终微笑着否认，并说之前在相亲大会上的那个女嘉宾是他的高中同学，还说相亲一般都是相看的第一个人最靠谱。

王苗特别认同，她觉得很难再遇见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了——如果他资料上的内容都是真的。

她一高兴就说了心里话，说以后多联系什么的，说完又恼火，想咬自己舌头，还被顾临误会自己是在找借口离开。

后来他们去吃了晚饭，顾临似乎很喜欢他那只狗，讲了很多它的趣事，她却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小动物麻烦又黏人，自己都没人伺候呢，为什么要去伺候别的生物？

就像刚才顾临跟她打电话，如果是她身边有狗在叫，她可能一脚就踹过去让它闭嘴。

王苗胡思乱想着，心中也没个头绪。她一下子又想到跟顾临去停车场提车的时候，停车场的阴冷让她有些不适，走着走着就放了个屁……好在没多大的声音，只是透过地上的影子能看见顾临在挥动手臂。

她当时窘迫地问他怎么了。顾临倒是很顾着她的面子，说自己肩膀不太舒服。

王苗闻到一股味道，捂着鼻子尴尬地笑，顺着他的话题说可以跟她妈一样去跳广场舞，说完发现这样实在是太傻了，赶紧上了车载顾临离开。

送他到家的时候他忽然问要不要上楼看顾二，她当时吓了一跳，还好没低头去看他裆部，最后被他那一句“我家狗”拉回了理智。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周日下午她有课，这个班里一水儿的女大学生，都是为了出国来这边突击的。

课间休息的时候她去茶水间煮了杯咖啡，她的一个外教同事刚巧也在，见到她就很苦恼地倾诉：“Elaine，我们班的一个女孩子跟我表白。”

这同事是个发际线颇高的中年法国男人，离了婚以后周游世界，两个孩子都归前妻抚养。他长得其实蛮不错，有人喜欢他并不奇怪，但是王苗感觉他对自己是有点儿那方面的意思的，所以说这话就好像别有深意一样。

王苗没搭腔，外教同事就换了法语讲，说他见过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来接她，他们看起来很恩爱，所以那个女孩子一定是想假装跟他谈恋爱，骗他课余时间教她法语，甚至有可能直接给他交学费，让他私下上课，等她出国了就会跟他分手，那时候他就会“人财两失”。

王苗听他说了一大堆，居然觉得很有可能，甚至怀疑以前跟她献过殷勤的男学员也有这个打算。

外教同事总结道?：“你们女人总是想着如何骗男人，不是钱，就是色。”

王苗觉得这话主语和宾语应该调换个顺序，可她懒得争辩，笑了笑，端着咖啡出去了。

昨天夜里下了雨，今天的天气就挺舒服，王苗上完课离开写字楼的时候能看见西边的火烧云连成一片，红彤彤的，特别好看。

王苗心里还记挂着顾临身份的真伪，想着如果能去医院里看一看最好了。

可以什么理由去，是个问题。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黑色的皮鞋，跟高三厘米左右，扭一下脚应该不会太疼吧？

可她到底不是傻乎乎的小女孩，为了找个借口见心仪的人一面还要让自己遭回罪。她叹了口气，打算从长计议，穿过楼前的小广场去对面的停车区提车，不知道是她想事太专注，还是冲过来的小男孩轮滑技术太烂，一大一小撞在一起，一同跌倒在地。

那小男孩穿着护膝和护腕，爬起来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溜走了，留下王苗坐在原地直吸冷气。

她左脚崴着了。

王苗直想呼自己嘴巴子，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咒自己扭脚，瞧瞧这愿还得多快！

这下找顾临的理由有了，她边打电话给顾临，边艰难地站起来，慢慢挪到路边打车：“顾医生，你在上班吗？”

“刚下班，还在医院，有事你说。”

“哦，你下班了啊，我刚才被一个小朋友撞了下，脚崴了，正好在骨伤医院附近，想问问……”

“过来吧，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别开车，打个车。”

王苗心中极为舒坦，看他毫不躲闪的态度，相信他就是骨伤医院的医生。只是她既然说了要去，肯定不能半途变卦，而且这脚腕确实也挺疼的。

顾临在医院门口等着，还推了轮椅过来，让王苗有些受宠若惊。

他没穿白大褂，穿了件灰色休闲衬衣，推着她直接进了自己办公室，招呼一个男医生帮她看看。

王苗不解地看向顾临，不懂他干吗要麻烦别人，趁着那个男医生没过来，低声问顾临：“你不会看吗？”

顾临没有回答。

最后还是由那个男医生帮她看的，看完了建议她再去拍个片子。王苗觉得有些小题大做，顾临不强求她，但还是希望她去拍一下，道：“不麻烦，我推你过去。”

坐着轮椅已经显得很麻烦了好不好！

王苗想着人家医生都是专业的，也不敢确定自己还在疼的脚腕不会发生骨裂什么的，于是遵从医生嘱咐去拍片了。

有顾临陪着，挂号、交费这些活也不用王苗自己做，她就坐着轮椅被他推着走，偶尔遇见顾临的同事跟他打招呼，顺便好奇地打量她，她内心还有股隐隐的骄傲感。

确定顾临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以后，王苗更加疑惑了，她又问了他一遍?：“你刚才为什么要让你同事给我看啊？你不会吗？”

“会。”顾临这次回答她了，虽然是在喧闹的走廊里，但王苗还是听得很清楚。

顾临跟她说：“我从不跟自己的同事和病人谈恋爱。”

A

顾临亲眼看见手机被蠢狗扔进马桶里以后差点儿揍它，谁知道它钻进床底冲着他直“嗷嗷”，似乎是告诉他就算他这么大声地道歉，它也不接受。

到底是谁在惹是生非啊？

他戴着橡胶手套从马桶里捞出手机，拿卫生纸包裹着，又用吹风机吹了半天，还是开不了机。最后只好把手机卡取出来，打算换到医院放着的那部旧手机里，暂时用着。

隔天到了医院就是一台手术接一台手术地站，直到下班查看手机他才想起来忘记跟王苗说一声昨晚为什么忽然关机。

只是过了这么久，忽然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家狗的“壮举”，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反感。

他正犹豫着，她先给他打来电话了，说是崴着脚了，就在医院附近，想过来看看。

手机掉马桶里的事似乎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顾临不知道她脚伤的程度，借了辆轮椅去门口等她，看她笑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猜想应该伤得不严重。

她穿了件白色V字小立领衬衫，黑色的及膝西装裙，没怎么化妆，应该是刚下课，看起来倒比昨天显得更成熟了。

推着她回了办公室，正好老张也在，顾临觉得人家姑娘特地跑来看病，他如果告诉她“你这脚没什么问题，回去养两天就好了”显得很不近人情，所以干脆让老张帮她看一下。

然后，他再适当地表达关心，交代一些日常注意事项。

偏偏这姑娘还傻乎乎地一个劲地问他是不是不会看，顾临抿嘴，憋着笑。

老张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握着王苗的脚腕故弄玄虚，一脸严肃：“要不让顾主任带你去拍个片子看看吧，这样比较保险。”

顾临瞥了他一眼，也没拆他的台，看到王苗盯着自己的脚沉思的样子，怕她想太多，推着轮椅往外走，跟她道：“不麻烦，我推你过去。”

临出门前他反手关门，看见老张冲他挤眉弄眼地笑，好像给他创造了多大机会似的。

不只是老张，从挂号到拍片，这一路上五步一个护士、十步一个医生的，但凡跟他有点儿交情的都对王苗挺好奇，顾临又不能跟人家说这是他相亲对象，干脆打个招呼就赶紧走。

王苗对那些探寻的眼光却一无所察似的，还在纠结着他会不会看病的问题，顾临听了简直无语又无奈，总不好说“我觉得你没啥毛病，太小题大做了”或者“我怀疑你只是找个来看我的理由，但我不想戳穿你”吧。当然，如果情况真是后者，顾临还觉得挺荣幸的，姑娘为了见他这么狠得下心，可见他还挺有魅力。

于是顾临编了个理由：“我从不跟自己的同事和病人谈恋爱。”

也不算瞎编，他的确是不吃窝边草的，他的工作和感情一向泾渭分明，他谈恋爱的时候极少让女朋友来医院。

当然，这跟他恋爱周期比较短也有关系，女朋友换得太勤，他都害怕同事喊错名字。

王苗好像信了，仰着头表情怪异地问他：“你女朋友病了，你也不会给她看吗？”

“先是我的女朋友，再当我的病人，可以；先是我的病人，就不可以是我的女朋友。”顾临解释了一下顺序问题。

王苗顺着话茬接了一句：“所以我不是你的病人才可以做你女朋友，是这个意思吗？”

“可以。”顾临点头。

王苗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皱着眉头瞪他：“可以什么！”

顾临乐呵呵地把轮椅停在放射室门口：“都可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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