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哪有那么容易掐灭啊

 

路漫漫瞄了几眼,心里想这哪儿是老中医,分明是一个帅小伙。等那人转过身来,路漫漫只觉得心里一颤,恨不得立刻就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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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良辰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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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什么离开一个人?

路漫漫在社交网站上提出这个问题后,很快收到了很多不同的答案。因为爱或者是因为钱,因为父母或者是因为自己,一页页看过去还是挺让人难过的。

她酝酿了下情感,准备开始着手设计时又发现这种难过的情绪又消失不见,气得路漫漫将手中之笔掷了出去。

可是再生气也没有办法,笔还是要自己老老实实捡回来的。路漫漫正站起来,上司冯总监的微信就过来了。

“路漫漫!下周设计稿交不上你就死定了!!!”

一溜串儿的感叹号,跟棍棒一样敲到路漫漫的头上,令她头皮发麻。

忙不迭地赶紧捡回了笔,认命地开始做设计图。

周一的时候,设计图交了上去,晚上的时候冯总监沉着脸把文件扔到了她桌子上。

“路漫漫,我告诉你,我让你赶设计不是让你交这种东西给我!”

“重新做!马上做!”

冯总监来得很快,离开得也很快,不给人丝毫辩解的机会。办公室里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不断有目光落在路漫漫的身上。

嘲讽的,或者是同情的。

旁边的李姐是第一个过来安慰路漫漫的,“哎,小路啊!这也不能怪你。”这个设计本来就被推过来推过去,没人敢接的,你倒好,还跑过去接了。要我说呀,你纯粹是自虐。”

路漫漫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颇为种灰头土面的感觉,但总归还是认命地拿着文件按要求重新画图。

临近下班的时候,才堪堪有了个雏形。路漫漫正准备加个劲赶赶呢!闺密蓝兰的电话便进来了,铃声吓得她手一抖,笔下人物的眉目便已经毁了。

她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喂,大小姐,什么事儿啊?”

“吃饭啊!走,有个新店开业我带你去尝尝?”

路漫漫想了想,看着手下半残的设计图,一咬牙,点了头。

于是这天下班后,路漫漫偷偷拎着包溜了出去。

餐厅里,闺蜜蓝兰已经点好了菜,路漫漫一进去,就看见她兴奋地冲她招手。

大概是蓝兰的动作幅度太大,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了路漫漫,路漫漫认命地跑到座位处。

“大小姐,咱们低调点行吗?我可是设计稿没画跑出来跟你吃饭的,被我那天杀的主管知道了还不弄死我?”

蓝兰笑嘻嘻,给路漫漫倒了一杯酒,说:“我刚发了奖金,高兴嘛!请你吃饭,你还埋怨我。”

“发了多少?”一听到钱,路漫漫的眼睛立刻亮晶晶。

蓝兰比了个数,立刻引来了路漫漫的羡慕,她拼死拼活地画设计图,结果人家一个奖金就抵上她半个月的工资了。

路漫漫叹了一口气,蓝兰跟她是同一个专业的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她选了本专业的设计部门,蓝兰却选择了业务部门。起初两个人都艰难,等后来站稳了腿脚,蓝兰就混得风生水起了。

也不是说,路漫漫就不够出色,作为设计部门的王牌之一,设计的事她从来都是悠悠闲闲的不着急。任凭你急得火急火燎的,她都是捧一杯清茶说再等等。没办法,谁让她拿过去的设计图几乎都不用拿回来修改,不少老客户都指名道姓地要她操刀。

旁人被她气到时,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不,路漫漫的报应就到了。想着她急用钱,偏偏那个设计图就是过不掉。

想到这里,路漫漫咬牙切齿地诅咒那个甲方,离开离开,离开就离开,能有个什么鬼原因啊!

饭毕,俩人微醺,临行告别时,蓝兰眯着眼给路漫漫发了一个地址。

“你不是说你颈椎疼吗?喏!老中医,自己去看看,去年我胃不好,在那儿讨了一副药,吃着感觉还不错,给你推荐了,记得去啊!”蓝兰说。

路漫漫点点头,其实心里倒没有在意太多。只是这般过了两三天后,她忽然从桌前抬头时只觉得颈椎处一阵火急火燎的疼。她心里咯噔一声,翻出蓝兰给她的地址,觉得有必要去看看了。

地方还有点难找,路漫漫转悠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说了是来看病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就领着她进了内屋就没了下文。老太太让她等一会儿,说医生还在下棋呢!

路漫漫笑笑不在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急症。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后,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出来了。路漫漫瞄了几眼,心里想这哪儿是老中医,分明是一个帅小伙。等那人转过身来,路漫漫只觉得心里一颤,恨不得立刻就摔门而去。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了陈深的好哥们莫昭呢?

路漫漫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只能化作一脸尴尬的笑。

“来,小姑娘,什么毛病啊?”莫昭后面的老先生绕了出来,坐到路漫漫的面前问道。

“颈椎疼。”路漫漫装着没看见莫昭的样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老先生笑,“年纪轻轻的,颈椎就不行啦?你们这些小姑娘哎,整天低头玩手机,不是眼睛坏了就是颈椎坏了。”

“来,我给你瞧瞧。”

老先生在路漫漫的脖子处摸了摸,又问了问。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总算得出了个结论。路漫漫问要怎么办时,老先生大手一挥,“没事,扎几针就好了。”

扎几针……扎几针……

路漫漫觉得她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正想着呢,老先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天气就这般沉了下来,阴沉沉的,风雨欲来的架势。

老先生就把工具往莫昭手上一塞,“去,给这丫头扎几针。”

一直躲在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的莫昭无奈一笑,对上了路漫漫的眼光时,这一笑便成了挑衅。

她站了起来,想劝老先生几句,可是老先生已经扶着腰出去了,走之前还冲莫昭打了招呼。

“我去找你姥姥按按腰,你好好给小姑娘扎针吧!”

这一走,屋子便陷入了一种尴尬。路漫漫站起来,她是不打算扎了,也不想再面对任何有关陈深的事。

可莫昭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他推开了内室的门,侧身唤道:“进来吧!”

音色沉沉,一如外面的天气。

路漫漫只好进去,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她闻到了莫昭身上淡淡的清冽的药香。

以前她跟陈深在一起的时候,她总爱嘲笑莫昭做作,说他比陈深还像个医生。他身上总有股药香,不像陈深的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不喜。

想起了从前,路漫漫的尴尬缓解了不少,可是莫昭的下一句话又重新让她尴尬。

他说:“脱!”

路漫漫眨眨眼睛,愣住了。

莫昭无奈,“把衣服脱了。”

“路漫漫,就算我扎针的技术再高超,我也不能隔着外套找穴位吧?”

“那你先出去!”某人恼羞成怒。

等莫昭再进来,就见路漫漫已经在塌上躺好。后背曲线优美,白皙光滑,线条延展向下的弧度令人口干舌燥。

莫昭眼神沉了沉,手上的动作却是越发沉稳。

路漫漫不觉得疼,或许是室内开了空调的缘故,她也不觉得冷。干燥的手指偶尔停留在她背上时,她甚至觉得有些烫人。

她一定是魔障了,她迷迷瞪瞪地想着,竟睡了过去。

睡意昏沉,竟是前所未有的好。路漫漫醒来,便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她坐了起来,揉揉了眼睛,忽然听见后面人咳嗽了一声。

她手上动作愣住了,转过去一看,果然是莫昭。

他好端端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路漫漫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莫昭看向了别处,好心地提醒她,“我觉得,你先把衣服穿上比较好。”

路漫漫低头,睡觉时莫昭给她披的衣服早不知道滑到哪儿去了,她就是这么赤着上身跟他大眼瞪小眼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刚隐晦地扫了扫她胸前好吗?

大概是脸都丢尽了,路漫漫也没那么多的顾忌了。糊里糊涂地套好衣服,就要往前走,莫昭却抢先一步挡在她前头,替她将扣错的扣子重新扣好。

“我送你回去。”莫昭说。

路漫漫摇头,她不能再丢人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莫昭挑眉,“你怎么回去?雨还没有停。”

“我……”

“对,你可以打车。”莫昭打断她,“但是等你绕出了巷子,怕也是湿透了。”

“你刚刚扎过针,不能受寒。”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莫昭从榻下捡了衣服,要去旁屋跟两个老人打个招呼,让路漫漫等他一会儿。

路漫漫看他的背影转了个弯不见了,思忖着莫昭为什么现在会对她这么好,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嫌弃她嫌弃得要死。路漫漫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却又很快否定,只觉得太荒唐。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因为莫昭让她想起了陈深。不过话说回来,她在这里等莫昭又是几个意思?

路漫漫正准备冲进雨里,却被莫昭从后面一把拉住。

他眉头紧皱,神色凌厉严肃,“疯了?我说你不能受寒的话可不是在唬你,想早死几年尽管去。”

路漫漫摸了摸鼻子,到底没跟他再争论。

莫昭撑着伞,带她转出巷子只用了二十多分钟,路漫漫啧啧称奇。她可是最怕这样的巷子了,转来转去一个样,头疼得很。

莫昭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十岁之前,我都是跟着姥姥姥爷。”

“那时候,身体不是很好。”

路漫漫眨了眨眼睛,他身体不好?骗鬼呢?

记得那时候她大三,瞄上了学生会的陈深,死皮赖脸地进了学生会。那时候学生会会长就是莫昭,搞了个学生会迎接新人的聚会,举杯时路漫漫一个大三的学姐挤在一群大一的新人里颇为扎眼。

大概因为这样,莫昭记住了路漫漫,而路漫漫由此恨上了莫昭,这人多招恨,非要这样暴露她的年龄吗?

路漫漫觊觎陈深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在一次爬山活动中,大家故意给她和陈深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时候年轻,胆子也大。她甚至敢凑在陈深面前问东问西,那是陈深一低头便可以吻上她的距离。

可每每都会有不速之客来搅乱她的好事,这个人就是莫昭。

只要他挥挥手,让陈深过去一趟。陈深便会后退一步,对她抱以歉意的一笑,然后跟在莫昭屁股后面“莫哥莫哥”地叫。路漫漫那些“小问题”呢?早就被陈深不知道丢在哪个旮旯里了。

晚上的时候,其他人都围着篙火唱歌说笑,只除了路漫漫蹲在草丛边拍蚊子。

“睡之前是喝热牛奶有用还是听音乐有用?路漫漫,你真的很无聊。”莫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说道。

路漫漫吓得坐在了地上,干脆仰着瞪那个罪魁祸首。

她问陈深的问题,莫昭为什么会知道!

莫昭俯下身,一脸嫌弃地给她的额头抹药膏,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蚊子咬了一个大包,而她竟然都没有感觉。

“下次找陈深,找个靠谱的借口行吗?”

这是莫昭留给路漫漫最后的一句话,此后在山上的三天里,他再也没有同路漫漫说过一句话。

等到下山时,天却下起了小雨。土路很快变稀,越来越不好走,路漫漫渐渐体力不支,与大部队也越来越远。

她倒是不急,反正时间还早。只是后来雨势渐大,还起了风,眼看着就要滑倒,却被人从后面拦腰搂住。

“路漫漫,扔了伞。”莫昭严肃地命令她,“风大,打不住,别再浪费力气。”

路漫漫傻傻地看着莫昭,扔了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身后。

两个人一路淋雨,到了山下,其他人早就离开了,无奈之下还是莫昭带着脱力的她住了宾馆。

路漫漫对那次一行的最后的印象就是超严重的感冒,而莫昭洗了个热水澡什么事也没有。

而这个人现在却说他的身体不好?路漫漫想,她是不是可以说自己身娇体弱呢?

正胡思乱想着,车窗外的场景渐渐熟悉,车子停在了她小区的门口。路漫漫这时才傻乎乎地意识到,从上车的一开始,莫昭根本就没问她住在哪儿。原来他竟然知道她住哪里,可他怎么知道的呢?

路漫漫不傻,她现在感觉自己糟透了。待莫昭一停车,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车门下去。

但是莫昭的行动比她还快,扣住了她的左手,顺势压住了她的右肩。

他说:“路漫漫,我原来打算放过你,可是这一次是你先招惹我的。那就纠缠吧,至死方休。”

至死你个鬼啊!如果不是情景不对,路漫漫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而眼下,她更需要摆脱这个困境。

她咬了莫昭一口,趁他吃痛的那一刻挣脱了他,迅速离开。

在车内揉着自己鼻子的莫昭听见路漫漫气吞山河地一吼:“莫昭,你个王八蛋!”

一如当年。

当年啊!年轻气盛的莫昭撞上了同样骄傲的路漫漫。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骄傲的女孩,顶着溅满了西红柿鸡蛋汤的衣服,眉目张扬的鲜活模样。

转眼又是周一,路漫漫将设计稿交上去时,冯主管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让她出去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路漫漫却被单独留了下来。

冯主管说,“路漫漫,我很清楚你已经尽力了,你每天交上来的设计稿在我看来已经非常出色,可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我问过那边的人,除了老总,其他人对你的作品都很满意。”

“这样吧,今晚你跟我们一起去,探探那位老总的口风。”冯主管拍了拍路漫漫的肩膀,让她先回去收拾自己。

等晚上进了包厢时,路漫漫觉得自己怕是中了莫昭的套了。坐在上位的,不是莫昭又是谁?

偏偏他还笑吟吟地装作不认识路漫漫,让冯主管给他介绍一下。

这下,把坐得离他最远的路漫漫一下子给推到了他的面前。

“路小姐才华横溢,设计图非常美。”他给路漫漫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了她。

那你不还是没有通过?路漫漫腹议,面上却端着极到好处的羞涩,“哪里哪里,莫总谬赞了!”

莫昭微微一笑,算是放过她了。

冯主管一看有戏,便开始见缝插针从旁侧击地探口风。接下来便是应酬场上的交际,推杯换盏之间努力获取更多的利益或信息。

这种场面,让路漫漫这个不擅长应酬的人颇为头疼,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

“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莫昭在她的方向暼了一眼,在今天的饭局上按下了停止键。

其他人自然是附和,于是就这般草草收场。路漫漫原来打的主意是跟着其他人浑水摸鱼地离开,可是很显然,莫昭是有目的性的。

也不知道他跟冯主管说了什么,冯主管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便领着一大帮人走了。

路漫漫觉得自己的脸可能有点绿,这就是她的队友啊!偏偏莫昭还在身后轻笑出声,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这时的莫昭已经脱下了外套,正搭在臂弯处,而他另一只手在解衬衫的扣子。偏偏灯火一晃,让路漫漫看见了他精致的锁骨。

“好看吗?”莫昭走近,语音低沉沙哑。

路漫漫后退了一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嫌弃地说:“丑!”

莫昭笑,眯着眼睛像个狐狸,“你刚刚吞口水了。”

“你瞎啊!我哪吞口水了?”某人死皮赖脸地抵抗。

莫昭看着她半晌,直到路漫漫的脸越来越红,才哈哈大笑放过了她。

而路漫漫捂着自己的脸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说谎就会脸红啊!

这一小段插曲过后,路漫漫开着莫昭的车,先开到了自己的小区。这也是莫昭的意思,说路漫漫不先回去他也没办法回去。可到最后,还是让他死乞白赖地跟进了屋子。

“你猜,我第一次知道你住这儿是什么时候?”莫昭问,看向了路漫漫。

这是他第一次挑起这样的问题,所以路漫漫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这个话。

可莫昭已经替她回答了,“一年前。”

那时候,公司开了一个会,分析上一个季度的各种数据。他在上面听得昏昏欲睡,嫌弃报告的人废话太多,干脆自己拿了文件随便翻了翻。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他随意地一翻就翻到了路漫漫的购房记录。

后来他不动声色地翻了她的资料,看她买了一个单身公寓却背负不少房贷时略略有些疑惑。转而一想,那就是她没有跟陈深在一起。

没在一起好啊!那他就有机会了。

那一天的莫昭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感恩了良久。

所以他找上了路漫漫的公司,他知道路漫漫要还房贷还要给母亲寄钱。他笃定她一定要接那个设计稿,努力地为二人的相逢制造机会。可谁又想到,竟然会是另一种相逢呢?

路漫漫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借口去上厕所逃了去。再回来,就见莫昭蹲在阳台不知道在干什么。

“莫昭,你在干吗?”她问。

“路漫漫,你过来。”莫昭唤她,语气里竟是藏也藏不住的开心。

路漫漫满心疑惑地过去,就见自己的盆栽穿心莲的叶子在莫昭的指尖被反复摩挲。而莫昭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压不下去的弧度反应了他此时的心情。

“你还留着?”他凑近她,说道。

路漫漫不知道为什么几次搬家都带着这盆穿心莲。可眼下她小小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了,她这般懵懂的样子无意中取悦了莫昭。

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莫昭吻上了她。一吻毕,两人都微微有些喘息,路漫漫听见莫昭说:“漫漫,我很开心。”

她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上帝未免太不公平,为何把所有星辰都放进了他的眼睛里。

这天过后,路漫漫也说不清她同莫昭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了。他喜欢她,她知道。她大概也是喜欢他,就是心中就像莫名梗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样。

等她再见到陈深时,路漫漫就明白她的心里是在隔应陈深的事啊!因为陈深,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是莫昭与陈深之间的心结。她不愿意,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陈深见到她,也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世界太大,相逢谈何容易。

他敬了路漫漫一杯酒,“你现在和莫总在一起了吧?”

路漫漫点了点头。

陈深笑,好像一切了然一样。他说:“当年我出国留学,想带你一起,你说什么都不愿意,想来也是因为莫昭吧!”

“不。”路漫漫摇头,“我不跟你走,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陈深,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家庭,我是单亲家庭,我出国了,我的家庭将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寂寞。”

陈深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合适。”路漫漫微微一笑,放下了这杯酒,这杯陈深敬给她的酒,她一口没动。

也算,是同过去告别了。

她和陈深的见面并没有瞒着莫昭,某人阴阳怪气了好几天。最终在路漫漫的反冷战中缴械投降。

“当初,为什么选择了他?”莫昭问了一个同陈深一样的问题,他同样是疑惑的,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路漫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莫先生,你知道当初有多少人喜欢你吗?”

有很多,明里喜欢的有很多,暗里喜欢的更多。路漫漫不是不喜欢,只是在那么多人里,她选择掐灭自己的喜欢。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作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她比很多人提前看清了这个现实。

她选择陈深,不过是因为他很有上进心,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而陈深选择她,不过是想在与莫昭的无形战斗中,掰回一局。

所以陈深离开时,路漫漫一点都不难过。在长长久久混迹社会中,她也逐渐明白最优秀的潜力股就是自己。所以她宁愿背负一生的房贷,也要凭借自己的能力买房子。

与莫昭的重逢,也是她底气最足的时候。也亏得莫昭朝她跨了一步,否则她哪里有勇气朝他奔过去?

嘿,喜欢哪有那么容易掐灭,只不过是在你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你遇不到那个人还好,一旦遇见,心里的种子便会发芽,慢慢长满你的心。

而这些路漫漫是不会同莫昭说的,她只是抵着莫先生的脑袋笑得眉飞色舞。

“莫先生,如果你现在跟我求婚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

莫昭挑眉,这么突然?笃定他没有戒指求不了婚?

莫昭转而一笑,说:“你可别反悔?”

他去厨房取了饭勺,对着穿心莲的盆栽东挖挖西挖挖,取出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的戒指依旧耀眼夺目。

“路漫漫,我有没有跟你说穿心莲?”

她怎么会知道,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外公是老中医呢!

而眼前这个男人眉目温和,单膝下跪:

“穿心莲,又名一见喜,意在一见钟情。”

“我更喜欢它另一个涵义,刻骨铭心。”(原标题:一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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