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故事】望嵩楼上释前嫌

刘禹锡是我国唐代著名的诗人，他的《陋室铭》脍炙人口，流传千古。刘禹锡少小聪敏，心怀大志，21岁便考中进士，登...







刘禹锡是我国唐代著名的诗人，他的《陋室铭》脍炙人口，流传千古。刘禹锡少小聪敏，心怀大志，21岁便考中进士，登博学鸿词科，擢升为监察御史。

当时有一个后生叫牛僧儒，闻刘禹锡大名，写了几篇文章，通过关系找到刘禹锡，想让他给自己指点指点，更期望他能夸奖几句，好扩大自己的影响，以便将来在科举考试中多一些好处。哪里料到刘禹锡少年得志，怎肯把衣衫敝旧貌不惊人的牛僧儒放到眼里，他傲气十足，为了炫耀自己，竟对着众人信口点评，任意涂抹，把个牛僧儒羞得无地自容，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好怀着满腔的怨恨悻悻而去。



（图源网络，图文无关）

人的一生是很难预料定的，幸运和倒霉，擢升和贬降变化无常，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刘禹锡生性耿直，不善逢迎拍马，又因参与了永贞革新而连遭贬降，后来又被派往汝州作了个五品刺史，而牛僧儒则是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进士及第后不久，便被提拔为御史中丞，唐文宗时又一跃成为同平章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宰相。

有一年，牛僧儒出任武昌节度使，特意绕道汝州来见刘禹锡。刘禹锡接到这一通知，如听到一声惊雷。几次贬降之后，刘禹锡的傲气早已灰飞烟灭，做事特别小心谨慎，每想起早年对牛的无礼，常惴惴不安，只怕牛寻衅报复，现在牛僧儒特意绕道见他，既无公干，又无私交，其用意何在，刘禹锡的心就提了起来，饭吃不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牛僧儒到汝州那天，刘禹锡整衣正冠，带上州里要员赶往十里长亭迎候。几句寒暄后拥入官邸。这一天刘禹锡陪得是十分小心，只问寒暖饮食，只谈政务风俗，从不提过往之事，极力避免触及年轻时牛向他请教文章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而牛僧儒的言谈也不愠不躁，只字未提过往旧事。



（图源网络，图文无关）

晚上，刘禹锡为牛僧儒准备了晚宴，夜宴设在望嵩楼上，参加者都是汝州名流。刘禹锡想，牛僧儒白天不对自己发泄，难道他真的不计前嫌了吗？他会不会是想借今天晚上的盛宴，乘汝州名流云集之机，在大庭广众面前让我刘禹锡更加难堪，甚至当场罢官，或者发配充军，让我颜面丢尽，威风扫地呢？

望嵩楼是汝州名楼，刘禹锡每次登临，总是心旷神怡，思绪奔涌。可今天登这望嵩楼他再也没了那种情趣，在晚宴上除了几句应酬话外，便很少说话。

酒过三巡，脸红耳热的牛僧儒突然大呼：“拿纸笔来！”

刘禹锡身子一震，心里说你压在心底几十年的怨恨现在终于要爆发了。这时，只见牛僧儒在一方素纸上奋笔疾书，霎时一首《席上赠刘梦得》的七言律诗一挥而就。

刘禹锡瞟一眼题目心里就打起了鼓，因为诗里对他直呼其名，没有任何客气，他无心细看，只看到里面这样写道：休论世上升沉事，珠玉会应成咳唾，莫嫌恃酒轻言语，曾把文章谒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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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刘禹锡才有些轻松，因为从诗的结尾来看，牛虽对往事不满，却无谴责报复之意。但他仍不放心，便连忙和了一首《淮南牛相公述旧见贻》，试探牛僧儒。

少年曾忝汉庭臣，晚岁空馀老病身。

初见相如成赋日，寻为丞相扫门人。

追寻往事咨嗟久，喜奉清音笑语频。

犹有当时旧冠剑，待公三日扫埃尘。

诗中既有谢罪之意，又有等你歇够三日之内将我罢官的准备；一方面表示了自己认错的态度，求其谅解，另一方面进行试探，看牛究竟对自己如何处置。

牛僧儒看罢和诗，知道刘禹锡已经认错，便也适可而止，遂宽宏大度地说：“三日之事我不能做，也不敢做呀！”

直到这时，刘禹锡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哈哈大笑，前嫌尽释。

讲述者：王维周

整理者：李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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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杨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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