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麻花:文化界的“海底捞“”

 

12位功勋演员问开心麻花团队的人,麻花和其他团队有何不同?得到最多的答案就是“强烈的凝聚力”。“你想那会儿,...



12位功勋演员

问开心麻花团队的人,麻花和其他团队有何不同?得到最多的答案就是“强烈的凝聚力”。

“你想那会儿,我们一堆人凑在一起,图钱吗?真的不是。演一场才100-300块钱,能干什么呀?就是一种感情。还有就是抱着‘我们一定能演炸了,演火了,让更多人喜欢麻花,知道我们’的一种信念、凝聚力,从开始那么一点儿,干到现在。”开心麻花“功勋演员”宋阳如是说。

宋阳进入麻花整十年了,他和麻花的缘分很特别,是从粉丝转正的。“我2003年第一次看麻花的戏,是别人给的两张票。看了一次,就爱上了,离不开。自己买票,从麻一到麻二,两部戏看了得有六七遍。就是觉得震撼、兴奋……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喜剧,看完就觉得,这才是我喜欢的喜剧表达方式。

到麻三的时候,我知道师哥沈腾在麻花做导演,就给他打电话,说:我特别想来,能不能参与,跑腿都行。“沈腾建议他面试演员,他就去了……”拿到麻花剧本的当天晚上,我跟发小——他也是麻花的铁粉——庆祝了大半宿。我从一个粉丝,到现在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我就觉得我会一直坚持下去。“在开心麻花,像宋阳一样待了10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勋演员“有12位。他们彼此之间也因为长期合作变得非常熟悉和亲密。

“麻花剧团更像一个大家庭,每个成员都彼此了解。”功勋演员艾伦说。

“麻花每排一个作品时,大家都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剧本。对于剧中人物的扮演者,大家也是集思广益。这时,成员们就会想到自己熟悉的人,讨论谁更适合这些角色。选出的人往往定位都非常准确,演起来也能把自己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随着发展,开心麻花开始有了很多项目,成立了不同的项目组,也形成了许多亲密的组合,比如宋阳吃鱼艾伦、沈腾马丽、闫非彭大魔。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疏远。

“这么多年,我们还有个特别好的习惯,就是‘团体合作’。我们的戏要弄完了,别人来问,你们的戏怎么样了?我们来帮你们聊两句?我说,好啊好啊,就过来。他们弄春晚呢,我也会问,你们的戏怎么样了?卡住了?走走走,一起聊聊。”宋阳说。“进入麻花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剧本来了,我想想你的,你想想我的,我们相互打磨,想象力、思路会更宽。”

文化业里的海底捞

如果说参加春晚让“郝健”成名,《夏洛》的成功让主演沈腾与马丽成为了明星。有人问刘洪涛,是否担心沈腾马丽离开。他很自信地说,“他们是很难离开开心麻花这个团队的,其一,多年的合作让大家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在一起工作非常开心;其二,多年的磨合让大家建立了难得的默契,一起合作才会产生化学反应;其三,在公司的期权激励中,业务骨干都能分享公司的发展红利。”他也曾说:“最重要的是公司形成了一个好的内部环境,我们有百十号的签约艺人,包括编剧、导演、演员,这些人都在潜心研究喜剧,有很强的创作能力。”宋阳讲述的麻花管理,验证了刘洪涛所说的“好的内部环境”。宋阳在麻花坚持10年:“它永远让你有往前走的冲动:我要提高自己,我要不断提高自己。”宋阳言语间充满激情。

每年年底,所有其他工作全都让步,他们要打磨一部舞台剧,因为这对自己的提高是非常大的。我喜欢,只要肯钻研,一定会带来更多东西。最重要的是,我们内心是非常开心的。“”我们做商业话剧,就是尽全力在话剧市场里做到NO.1.我和吃鱼看别的戏,也会说真好真好,紧接着就会说,我们能比他好,就会说‘来来来,咱们弄过它,一定弄过它!’“问他,为什么在麻花做事都特别有劲儿?和别的地方不同的到底是什么?

宋阳说:“归根结底,就是人。麻花团队的每一个人,大到老板,小到我们在一起的演员,十年,我真的没碰到过一次不愉快、不舒服。从上到下,相互为对方着想的多一些。但凡我们因为待遇或什么事情去跟老总提,老总都是说‘好,没问题’。演员、工作人员的沟通,都是没那么多弯弯绕。即便演员有坚持,也是为了戏好,而不是为了给自己加戏。沟通完了该怎么的怎么的。整个氛围都特别好。”“最重要的一点是,老板允许你失败。在你出现问题的时候,老板不会说‘你不行就走吧’,而是接着鼓励,给你锻炼的机会,这不是一般公司允许的。

我导的第一部戏不是很成功,口碑比之前的戏要差一些,但那是麻花的年底戏啊,非常重要!老板当时也很头疼,他问我:怎么解决呢?我说我需要人,于是他让吃鱼来帮我。然后,我和吃鱼合力把这部戏救活了。我们一个月中每天连续工作,最后拿到了2014年话剧票房冠军。老板发觉:你们有能力,再来一年。”《牢友记》第一版上映时间,本来预计是2015年10月底。可到时候宋阳却说:不行,剧本还没有达到可以上的地步。

老总很干脆:好,往后延。“之后我们还要再修改,他又说:好,再往后延—晚开一个月票是多少钱哪!他不考虑这个。”“就是这股凝聚力,它才在12年里创造了一个个奇迹。占据话剧市场的冠军地位,第一部电影就拿了国产2D的第二。”宋阳眼中的开心麻花和其他团队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们就是文化业里的海底捞,那一个个都热火朝天的—公司为你提供了无限。只要你有能力才华、肯干,公司绝对不会淹没你。你的才华有100分,他会想方设法把你的才华放大到120、150,让你的才华产生的价值也超出你的预计。谁有理由不去这么干呢?”

网播喜剧综艺节目《名侦探猴赛雷》横空出世不久,就凭借耍贱逗比、自带弹幕的节目风格,还有吐槽技能爆满、嬉笑间八得贵圈不安生的天然黑体质,成为各大视频的热搜。

“猴赛雷”是粤语“好犀利”的音译。尽管在和《风度men's uno》前后三次的访问中,《名侦探猴赛雷》的90后主创团队从未用这个词自我形容。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中捞出最有爆点的话题、抽丝剥茧后再短平快地推送出来,笑翻一众看客之后自己却能冷静下来、咀嚼着“细分人群”、“创意为王”、“人人都是IP”的喜剧制播智慧,不得不说这个成团刚过一年的Team“猴赛雷”。

双面“猴赛雷”

借用一句话,对喜剧人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国人从未有过一个时期,像现在这样迫切需要喜剧。满街灰蓝黑的70年代已远去,睁开眼睛的我们正在迫切而谨慎地和世界建立桥接,这个疆域广阔绵延、各色人等庞杂繁复的国家需要很多很多笑点——能引发爆笑的那种,只有这样,才能震碎和过去的链接:一直活得太沉重,我们急需放轻松。

但是,观众需求的强烈并未让喜剧创作变得简单。反之,“喜剧更难做了。”《名侦探猴赛雷》制片人兼主持侯昕炜(名侦探猴赛雷本人,主持《人人那些事》时得名“猴哥”)说:“当观众素质慢慢提高,可选内容、看过的东西越来越多时,就会愈发难做。”互联网大大降低了重复利用笑点的可能性,就像嚼过的口香糖,每个辛苦磨出来的包袱都会在朋友圈、微博强大的辐射传播下迅速失味、继而被吐掉。

喜剧人必须Get It Together(集中精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像猴赛雷团队那样追赶分分钟就会放冷的热点话题,为迎合变化而不得不瞬间打破可能花费数月建立的节目模式,在只有少数人肯沉下心的大环境下一字一句磨作品。

如团队PR何珊所说,最难的地方在于“喜剧是创作,是从零到一的过程”。观众看到的只是哈哈笑的成品,就好比我们看一幅画,你能感受到它的精致,却感受不到它从无到有的过程,那些打型、阴影、上色,乃至擦掉铅笔线稿的最后一步:观众笑过就散了,主创团队想的则只能是下一步,“永远有下一个,无穷无尽,这是一条不归路”,猴哥说。

台前逗比幕后苦比。大到从无至有的整个节目,小到每期八分钟的成片,无不在诠释团队的这种“精分”状态。

急停急转的史前期

2014年9月,离开56网的猴赛雷团队加入莱可传媒,后者当时是个只有九人的新生公司,尽管在老东家做《人人那些事》时累积了一些粉丝,扯旗做一个全新喜剧节目的动机也强烈,但忙于为另一档网红造星节目《女神有药》积聚人气的团队实在分身乏术,“猴赛雷”的上线只好搁置。

直到三个月后,“猴赛雷”才有了第一次策划会。团队野心勃勃,选题找了当时最火的TFBoys和EXO,打算用“脱口秀+短片”深八粉丝对偶像不正常的拥趸,编导、策划全都扮上、演短片,12分钟的节目花了小五万。

2015年1月,这期名为“TFBoys走红背后的神秘力量”的试水作上传全网视频平台,但热情的团队被兜头浇了冷水。玻璃心的粉丝群不喜欢偶像被调侃,用广场舞、社会摇形容“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节目遭遇清一色的拍砖评论,自我定位“真相发掘机”的猴赛雷团队,万万没想到真相那么伤人。

检讨过方向的团队决定改版。他们暂时放下了娱乐八卦,转去社会热点,先后脑补出了“为女司机生产一款能变色、能自动代驾、自带导航和换胎帅哥的W汽车”和“女性每天只能说一次‘随便’否则立即被捕的世界”,两期时长都不超过12分钟的节目花去了两个月,费用更是超出预算,于是新的问题出现:制作上得节省成本,而节目未来实现周播的设定也不允许慢工出细活了。

团队第三次转向。从社会热点改道泛娱乐猎奇,于是有了后来的“都市怪谈之裂口女、血腥玛丽、黑色星期五”、“古时候太监如何跟娘娘啪啪啪”和“屌丝男到乌克兰娶媳妇”,重后期轻实景,用动画、剪辑代替道具和服化造,脑洞更天马行空、包袱也抖得轻松自在,进度终于缩短到每周一集,成本也控制住了。

从视频网站的上传时间看,《名侦探猴赛雷》的首期与第二期整整隔了半年还多,除去“闷声憋大招”,团队也有存备播量的考虑,“节目是周播的,得把之后上线的节目准备好,想着做够四集再找平台谈。”猴哥说。

2015年9月9日,《名侦探猴赛雷》第一集“绝不能一个人看的都市怪谈”全网上线,单优酷一家收获70万点击。而此时距离团队成立,已过了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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