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嫁娶

 

也许明天又是雨天,也许雨天就是跟火锅很配。x0ax0a也许就着麻汁和香菜,我在闹着我的过敏,你在酝酿你的扑街。x0ax0a也许吃完了外面雨还是没有停,我们还要暖着屁股继续沉默。x0ax0a希望你继续一副不思嫁娶的臭德行。x0ax0ax0a这种一块虚度的年华,都特码的好完美。...



背景音乐『STUPID GIRL』MISS LI

情书|『原创』年小七

   封面|『原创』年小七

插图|『网络』花瓣网阿紫熟练的打开副驾的门坐到我边上,穿着裙子。

上次见到这条裙子,是在HVAR岛上。我高烧刚退,她被我坑的旅行兴致全无。

外面的雨下的肆意,雨刮刷机械的左右摆动,从视线延伸出去的,是无尽的烟雨蒙蒙。

我们没说什么,只是在我毫不减速的穿过一个接一个的黄灯路口和习以为常的开错路又来个急转弯变道的时候,余光里都能扫到阿紫的白眼。

雨打在车窗上,敲着我们之间的沉默。我们在沉默里无需尬聊,只是并排坐在两个正在加热的座椅上,感受温暖。

第六十六封情书

别被那些雨啊人啊敲醒我们的沉默,

我们张着嘴巴的时候都在耗费心血。

你累么...

那我们就只是这样窝在暖暖的座椅上,

撑个半死的沉默着看外面的雨吧...『1』阿紫今天30岁了,单身,未嫁。

在火锅店里看她吹蜡烛吃蛋糕跟我搞俩人单身Party时,我脑海里就闪过阿紫妈妈忧心忡忡的面庞,而对面这个人还是常年来那副没所谓爱谁谁的嘴脸。

想必许多人当年都有着一张特立独行的脸,都是爱上谁不爱谁爱谁谁,最后沦落到只为一个人而变得平庸。

阿紫说,百无一用是爱情。

这话,我也说过。

我问阿紫,你应该在等一个很懒的人吧,来的这么慢。

阿紫说,等呗,等着等着显得我的青春好漫长。

漫长的青春显得年华泱泱,不管漫长,还是泱泱,都只在等着遇到某个人,一起虚度。

上周我和阿紫坐在电影院里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看芳华,这电影她上次回国跟某相亲对象去看了。

我说这男的真有情怀,第一次约会看这…

阿紫翻了个白眼说,他特码的还看了两遍…

说完,她看着我说,昂,为了你,我特码的也看了两遍。

故事的重点不在于电影好不好看,也不在于看了几遍。重点是随着电影落幕阿紫甩手出去就是一张好人卡,和一句不用再见。

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相亲达人米艾,我觉得阿紫要不是在八千公里以外,她蹂躏的人比起米艾来只会多不会少。

我学着那种搬着小板凳在巷子口晒着太阳嗑着瓜子就能把整条巷子编成80集电视连续剧的婆姨们的口吻教育阿紫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满大街都是么...你特码的再没个男人,你妈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女的了…

阿紫说,滚,我跟我妈说了,我喜欢男的,但不是所有男的。随便遇到个男人就跟了这事,太Low…

后来我一度怀疑,她要么是在找两条腿的蛤蟆,要么是在找三条腿的男人。

『2』

阿紫挑男人的点,就是要跟得上她的节奏。

但是她的节奏是什么样的呢,这么跟你说吧,就是正常人get不到的那种。

我努力的给阿紫介绍身边仅存的单身男人多年无果,渐渐的我身边连单身男人都没有了,阿紫还在。

火锅店的干妈问我,为啥是你给她准备蛋糕和蜡烛的惊喜啊...我,竟无言以对。

也许这是我的使命,代替那些应该是已经懒死在了半路上的男人们。

阿紫的脑回路里一半住着个四十的大妈,仔细周全的安排着一个单身人士的生活,另外一半住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宛如智障般的没见成长过。

别人来我家都买蝴蝶兰,她端两盆芦荟。

隔了两周再来时,芦荟已经只剩下了花盆。

阿紫一脸嫌弃的瞟着我说,芦荟都能让你养死,死之前就不能叫我赶紧来吃么…

嗯,我们芦荟般的友谊就这么陨落了。

我执意留下了花盆,以便她下回来的时候把我们脆弱的友谊续上。

如果我是个厨房伤残人士,她就是厨房瘫痪人士。

一起厮混了小十年,我就吃过她亲手做的两顿饭,两顿都是粥。第一次是我病了,第二次还是我病了。

所以每次病了的时候都避免偶遇她,主要是为了避免喝粥。

一想到有个男人后半生也许只能喝粥,我那死了芦荟的心情瞬间舒服多了。
『3』

阿紫其实不愁嫁。

就职世界五百强,颜值不差,有个好爸爸,每月挣的钱吃喝玩乐之后居然还能存出个小金库。像我这种没事找她借巨资的人,也喜欢她一言不合就马上甩钱过来的那种凌驾于不思嫁娶之上的德行。

我不想看到的结局是,我问她借5000,她说她男人说了只能借500。

我还记得当年的她穿着一件紫色的格子大衣,扎着利落的马尾,站在三百人阶梯教室门外,听我上前说了那句干巴巴的,你好。

她是我的学姐,带着我上课,带着我打瞌睡,带着我吃食堂,带着我跑偏…

我跟阿紫熟得很慢,源于我俩除了吃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一点相匹配的爱好。

后来我俩都觉得我们的友谊就像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恰好这只猫和耗子都是吃货,于是顺理成章成为了酒肉朋友。

嗯,不对,应该就只是肉朋友。阿紫还是个去了酒吧点牛奶跟我碰杯,以及涮肉涮到后来就开始跟我叫嚷着说已经把胃撑到与胸齐平了,也没见放下筷子的神经病。

我的过敏是常态,就是那种一吃火锅必过敏还孜孜不倦吃火锅后,该反应的地方都反应一遍。而阿紫的过敏是奇葩,就是那种吃太撑以后不能走太快,否则会给你三秒之内躺马路上。

每次在店里她看着我开始反应的脸和手,就兴高采烈的说,哎呀,你可真是用生命在吃啊...然后走出火锅店之后她就强行的拖着我蜗速前行,这把就换我幸灾乐祸的说,哎呦,你倒是跑两步啊...

阿紫会拽着我的胳膊瞪着我说,艹,信不信劳资躺地上死给你看,没看过这么死的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们就这样在一锅锅的红油锅底里,在一场场的夜雨街灯里,在一段段的泱泱年华里,走向被烟雨蒙蒙罩住的车,然后打开座椅加热,听雨刮刷摆啊摆,雨滴敲啊敲,开始沉默...

如此这般虚度这漫长的泱泱的年华,是不是很爽。
『尾』

我们住在不同的城市,走着不同的街道,做着不同的工作,怼着不同的傻逼。

那些城市却承载着流水的饭馆,和铁打的我们。

也许明天又是雨天,也许雨天就是跟火锅很配。

也许就着麻汁和香菜,我在闹着我的过敏,你在酝酿你的扑街。

也许吃完了外面雨还是没有停,我们还要暖着屁股继续沉默。

希望你不为了嫁而嫁,希望你保持这幅不思嫁娶的臭德行。

我只想说,跟你一块虚度的年华,都特码的好完美。

-----《完》
这里是《白爷的情书》。
 
我是白爷年小七。
 
人如其名,文如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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