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大唐佛系中年,做官不如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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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四十岁时,还老老实实地在老家当农民,紫赯脸色,粗手大脚,好脾气,面相老。他没有诗人风度,也没有诗人该有的荣光,像静默了许多年的老屋,不挪一步地坐在村庄里,坐出了坑。



后来,朋友韩朝宗在京城做官,有心提携他,就极力撺掇他一同去京城,打算向朝廷举荐他。他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可临出发那天,他呼朋唤友,把酒言欢,居然把进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有人提醒他,“少喝点儿!您不是和韩公相约赴京吗?千万别忘了!”他笑呵呵地说:“都已经喝开了,还管什么别的事。”结果,韩朝宗左等右等不见这位孟夫子,只好独自悻悻地回了京师。在孟浩然看来,喝酒当然比做官重要。

年届不惑时,他居然起了举仕的心思,要进京赶考。彼时的他,华发已生,额上皱纹渐深。在去京城之前,他先到东都洛阳游历了一番。那时的洛阳,是文人最向往的城市。他在襄阳过惯了清净日子,进得洛阳城来,猛地见了繁华,顿觉满目新鲜。他骑着高头大马,“酒酣白日暮,走马入红尘”,有些被迷惑了。

之后,他来到长安。在一次诗会上,他吟出了“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的句子,长安的诗人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个貌不惊人的乡下人,竟能写出这样不事雕琢却美出锋芒的诗句。



唐朝唯才是举,腰缠万贯的大富翁未必受人尊敬,写得一手好诗的大才子却能潇洒地行走天下。才气惊人的他,就这样用一句好诗轻易博得长安诗人好感,成了众人争相结交的对象,王维、张九龄、王昌龄等人都将他奉为座上宾。

他开始大有名气,还见到了欣赏他才华的皇上。他愿意有那些煌煌名头,但不愿同时还有了应酬、奉承,还有虚头巴脑的浮躁和被压制的烦扰,他开始不安。这不安让他开始自省,开始想念他的田、锄把子、巴掌大的小酒壶,甚至还记着下个重阳与老友同看菊花的约定……于是,他把举仕的念头打碎,坚定了归耕的心愿,从此,他心中有了生根的自在安祥以及无畏。

不愿留在长安的他,在归途中顺便来到洛阳,继续“走马入红尘”,把出仕失败当作一次逍遥游。可是,“黄金燃桂尽”,洛阳那种大都市仍让他不适应,那些雕花栏杆像无形的藩篱。他终于无法忍受,在洛阳寓居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匆匆给好友王维留下一首有些怨怼的诗,“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并表明自己“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的心迹,潇洒地辞别都市,回到了家乡。



就这样,他不再左顾右盼,滔滔浊世,也许只有一方故土才算唯一的好去处。

他依然写诗,写得慢,内容也无非身边事物,既没有“鬼才”上天入地的凄思,也没有“仙才”举杯邀月的浪漫,芝麻绿豆,涉笔成趣,总带着泥土的芬芳,平静里自有世道人心的旧颜色。后世很多人说,他的诗数量少,质量也不高,原因是他的学问不好,才具也不足。他的“气蒸云泽梦,波撼岳阳城”,再雄浑也比不过老杜;“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再清寂也比不过王维;“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再萧冷也比不过刘长卿和十才子……点点滴滴,婆婆妈妈,念起来毫不花俏,似乎来自一嘴漏了风的牙。

然而,振振有辞的诗评家都灰飞烟灭了,他和他的诗还活得好好的,长长久久地被人们记在渴望归乡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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