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花在减退,绿在喷涌,想念啃咬着词语

 

我拥抱的,不是分裂出的另一个自我,x0a我从未战胜过黑暗中的自我,...



谁的面孔

在紫叶桃树下,由于逆光,

隔着镜头,我判断不出远方发生了什么事。

过去良久,叶的间隙,像窗子敞开,

甜蜜又苦涩的气息涌出。

接着,落日给缺失画上句号,

月升起,夜空之蓝没有带来某先生的面孔。

花在减退,绿在喷涌,想念啃咬着词语,

我在通往睡眠的小径,看微信。

梦和醒双双出现,而实际上,

我们相距甚远,始终隔着虚无之影。凌晨三点

(题记:陈一秋说:鸟类从这个时辰开始谈恋爱。我听不到,努力伸长耳朵,希望像皮诺曹的鼻子。但我不擅长说谎。)

远处绣球荚迷的香,

有致命的彷徨。紧挨着的绿色花瓣

和钟表的滴嗒声合体,

形成一条狭长轨迹,要我沿着走。

我只想窥探鸟类的相处方式,

并不准备真的靠近。

失眠如同与恋人分离,坐立不宁,

他有同样乌黑的卷发,柔软的影。

他确实存在,星空也存在,

不管肉眼是否看见,手指能否触碰。

我拥抱的,不是分裂出的另一个自我,

我从未战胜过黑暗中的自我,

自由之美

宛如一列火车终于穿过油菜花田,

对于美,它以疾驰的方式。

我们居住的大地是最大的博物馆,

展示色彩、光线和变化万千,

有时被了解,有时被忽略,

美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不经意,就存在了。

我以为,独自绝望的自由,

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从未被陈列

或提及。

像不肯碎裂的水泡,

不肯坠沉于河中的夕阳,

都是相同的美。

这周

天气忽冷忽热,飞絮不识途,

我不会承认落寞,

这最高机密,被装进河水皱褶的档案袋,

无限次进行清洁,直至柔软,变旧,

仍不舍销毁。

忆汝瓷小镇

从一壶孤烟的恍惚处,

看见小镇,葵花般绽于尘世。

假设沿着她细碎的纹路,

经十里蟒川河、九峰山,至北宋,或更早。

便可忽略空间的辽阔,把幽邃的时间,

由窑洞里挖出,嗅一嗅?

也许,那些不能抵达的过往,

清浅如釉色,才令我念念不忘。

喝一盏茶后,我还在想这个问题,

并为此虚度掉整个下午。

想来,此时的小镇,应是雨过天青,

晚霞浮动,万物宁静如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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