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福享起来是痛苦(25-27):儿子圆梦,婆婆中风

 

连载二十五01【续昨】预付的三个月房租泡汤了,好说歹说,房东把押金全额退给我了,我心疼的几夜没睡着。老公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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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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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预付的三个月房租泡汤了,好说歹说,房东把押金全额退给我了,我心疼的几夜没睡着。老公小作坊里进账出账被几个大男人弄得有点混乱了,那几个合作者的老婆来捋过,都不是财会人员,捋来捋去越捋越糊涂,老公看我做店长后每月都在接触账本,就让我去看看,我还笑他们分钱还分糊涂了?平均分不就得了,又没注册,没税务局来查账,要那么清楚干什么?

老公说就是不能赚一个分一个了,他们有做“正规军”的打算了。我第一个反应是又要把家里的积蓄拿出去了,什么时候才能买房啊?老公笑,说麻麻细雨淹不死人,只有狂风暴雨才能卷席一切。等他们成了正规军,看钱排着队一二三四的朝各家走去,什么别墅法拉利都是玩具了。

我笑,说我没做过那个梦,只想有套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子就很满足了,老公说一定会有那一天的。我也不是很懂财务,就抽时间把店里的会计带到老公小作坊里去了。

带着会计帮着老公忙碌了一段时间,店子里的同事们也知道了我老公是个小老板了,于是羡慕的、讥讽的话语纷纷而来。一些听我抱怨过婆婆拿着还建房的钥匙还不搬走的人,开始说我是个揣着老公赚的钱,住着婆婆的房子,享着婆婆的福,还想赶婆婆走的坏女人。

不想和这些昔日里找着我交心谈心的人,伤了最后一层同事关系,我就忍下了,只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再也不在单位谈家事了。我的沉默,换来她们的嚣张,联名把我告了,说我动用单位的财务人员做私事,于是我被“谈话”了,撤销了店长的职务。我知道她们是嫉妒我了,原来只知道我老公是手表厂的工人时,她们感觉和我是一样的人。现在知道我老公拿着合资单位里的工资,还赚着“外水”,就觉得我是有钱人了,还拿着每个月高于她们一两百的店长补贴,他们就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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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在乎那一两百元的补贴了,不当店长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我依旧高高兴兴地上班下班,服从新店长的领导。我没了上白班的待遇,开始上早中班,于是婆婆每天要做一餐饭了,而她做饭的时候就是我不在家吃饭的时候,婆婆却和我要劳务费,说她一大把年纪了还给我做保姆。

我说她做饭是给自己的孙子和老伴吃,多一个人也是她儿子,她就是做了保姆也是给她自己的“嫡系部队”,我没沾光,我在家吃就我做,我掌握的钱里也没保姆费开支这一项。婆婆说我做是应该的,因为这是我的家,我问婆婆怎么说这个家是我的了?不是老说是她的吗?婆婆不能自圆其说,就说我混淆概念,她说的是家是我的,房子不是我的。我要婆婆把我的家和房子区分开来,划清一个界限,让我时刻眼睛看得见,不然我没记性的,婆婆无语了。

没有要到手的劳务费,婆婆耿耿入怀,和我又纠结上了。我就纳闷了,两老的工资我一分没要,他们也是节俭的,平时没看他们用什么钱,为什么婆婆死咬着劳务费不松口呢?我要老公和婆婆好好谈谈,婆婆的回答是看不惯我大手大脚的,打着劳务费的旗号帮把我手里的钱存一些。

老公说我没有大手大脚,家里的支出很合理。婆婆说合理,结婚十几年了还没攒到买房的钱?老公说这不怪我,是我们两人的收入没房价涨得快。婆婆还惦记着小作坊赚的钱,就问老公攒了多少私房钱?老公说攒了些,不过又投资建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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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在我手里,婆婆就放心了,但还是认为我的开支不合理,要老公把家里的财政交给她。老公对婆婆作揖,要她老人家悠闲过晚年好,不要操心了。婆婆还想说服我老公,老公起身走了,婆婆继续和我要劳务费。

被逼着要了三个月,我实在受不了了,问她要多少?婆婆也不含糊,开口就是五百一个月。当时我一个月工资也才七百,老公享受“高工”待遇的工资也才一千多一点,小作坊里的积蓄要预备建厂之用,所以一千八百不到的总数要养家还要供儿子读书,如果给婆婆五百,这个缺口我在哪里“撕”呢?

只好耐心着性子和婆婆商量,最后达成协议一个月我支付婆婆一百二十元的劳务费,才平息了劳务费风波。老公知道最后还是我妥协了,就安慰我说婆婆要钱也是存起来的,说不定以后我们急用钱的时候,婆婆又会拿出来的。

我相信婆婆会这样做,就是她要钱的理由处处都是针对我来的,言语里也是我大手大脚花了家里的钱。我很冤枉,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是我管理,我能为自己单独用多少呢?老公说他心里清楚,我不必在乎老人的想法,和我过一辈子的是他,不是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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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没多久,已经上初二的儿子带回一张家长会通知书,我用通知书在店长那里请到半天不扣工资的假。开完大会,班主任点了几个同学家长留下详谈,我儿子也在内。大部分家长走后,只剩下不到十个,我们几个家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师送走其他家长返回教室里,把教室门关上了,对我们说今天留下的都是“有钱人”,还调侃说很荣幸和“有钱人”坐在一起探讨孩子的教育问题。有钱人?!老师搞错了吧?不知道留下的其他家长是否是真“有钱人”,但我绝不是,我要纠正老师的误解,我举起手。

班主任认得我,每次家长会都是我来开,所以老师直接问###妈妈有什么话请讲。我笑着说我和孩子爸爸都是普通工人,和有钱人挨不上边。老师说既然我先提出了异议,就从我儿子说起吧,今天留下的每个家长都要点名说一说的。

老师说我儿子出手大方,花钱如流水,请同学吃烧烤或冷饮什么的,一请就是一帮子人,甚至买盒装巧克力追女生追到初三去了。老师的话像天方夜谭,我怀疑老师弄错了,发誓说我给孩子的零花钱只能买些小文具。

老师说他发现问题后和我儿子谈过很多次,我儿子无意说过爸爸是老板,有个制造手表的工厂。天啊,这孩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对老师说老公只是兼职,赚点钱也只够改善生活的,和有钱人真的挨不上边。难道老公给钱儿子了?现场无法证实,我解释完,面对老师质疑的目光只好低下头来。

听着老师一个一个家长、一个一个孩子的说着,知道这几个孩子是经常扎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都是很“有钱”的主。有家长当场检讨,保证以后不给孩子那么多钱钱了。我没做错什么,可也得检讨,孩子的错是现行的,也是我失责的有力证据,孩子手里有大把的钱,我这个做妈妈的却不知道,我很惭愧,对老师说了对不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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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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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就直奔儿子卧室,儿子没有防备的被我搜了个身,看着从孩子荷包里,书包里,笔袋里搜出的一张张十元钱,我再次惊愕了,问儿子哪来的钱?儿子回答是捡来的,我问哪里捡的?儿子说大马路上。看着儿子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撒谎,我拨通老公单位的电话,第一句话问他给过钱儿子没有?老公说没有,我就要老公下班先回家来,儿子出大事了,老公吓着了,问什么事?

怕影响他上班的情绪,就换了口气,说在学校调皮呗,我去开家长会被留下了,老公答应下班就回。放下电话,一转身,吓我一跳,婆婆站在我身后,我说婆婆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啊?婆婆说我心里有鬼才吓着了。没心思和婆婆斗嘴,拿着从儿子身上搜出来的一摞钱回卧室,婆婆跟着我,我问婆婆干什么?婆婆说要把她的钱要回来。我看看手里的钱,看看婆婆盯着钱的眼睛,我明白了,这钱是婆婆给孩子的。

在老师那里受的气,我一下爆发出来,全倾泻到婆婆身上,问她为什么要给这么多钱孩子?婆婆说因为我对孩子太苛刻了,这大的孩子都没零花钱。我说孩子吃喝穿都是我负责,也给了买文具的钱,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婆婆说我吃喝拉撒,不是还买了化妆品。

我说这,婆婆说那,简直没法沟通,我把老师的话说给婆婆听,问她知道孩子拿着这些钱都干什么了?还吹牛自己爸爸是老板,家里是开工厂的。婆婆笑,说男孩子追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说明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说自己爸爸是老板也没吹牛啊,他爸爸是开了工厂了。

我要婆婆注意孩子才十四岁,还没有到追女孩的年龄,婆婆说我们说她惯孩子时,就说孩子不小了,现在又说孩子还小,反正是什么话对我们有利我们就怎么说。我被婆婆气得要吐血了,问婆婆是不是钱多得用不完了?用不完就给我几个,不要给孩子,婆婆说她也没拿自己的钱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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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是哪来的钱?婆婆说是她在我这里赚的劳务费。我真的气得流血了,不过不是从嘴里流出来,是从鼻子里喷出来,婆婆竟然把从我这里要去的一百二十元钱给了我儿子做零花钱。我跑进厕所里洗鼻血,婆婆跟着来抢夺我手里的钱,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紧紧捏着钱,拉扯中老公开门进来。

公公连忙叫婆婆住手,想把我老公拦在厕所外,可老公大踏步走进来,看见我满脸满手的血,被婆婆推来推去,以为我是被婆婆打伤了,就出手抓住婆婆的衣服,把婆婆拉了出去,结果有些钱在我手里撕开,一半拽在了婆婆手里,我手里的半截钱被血染红了。

婆婆看见我老公回来,知道她的罪行要暴露了,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说她给了孙子一点零花钱,我知道了就小题大做和她闹,以后不给就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搞得这样兴师动众的?我还被鼻血呛着说不出来话来,老公松开婆婆,进来看我,问是不是婆婆打的?我连连摇头,摆手。

老公帮我把鼻血止住,我也顾不上换衣服,把今天家长会发生的事说了,把手里的半截钱洗干净摊在餐桌上,婆婆手里还拽着另一半不松手。老公听完很生气,把儿子吼出来,揪住儿子两手,打巴掌,重重打一下,就问一句是哪个手找奶奶要钱的?婆婆在旁边大叫不是孩子要的,是她主动给的。

老公不理婆婆,继续教训儿子,十四岁的儿子已经有点叛逆了,不似先前那样服我们管教了,虽然没有挣脱被打的手,却无比仇恨的瞪着他爸爸,死死咬着牙齿,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巴掌打肿了,儿子始终没服软,零花钱事件还是在婆婆的哀求声和保证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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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儿子,老公没有理会婆婆,起身走开,婆婆立马扑向孩子,老公转身大吼一声要儿子滚回卧室去。婆婆站住了,儿子回卧室了,我拿衣服洗澡。出来,餐桌上的破钱不见了,我来到儿子卧室,儿子还掘着呆坐在书桌前,我语重心长的和儿子谈了一番。

希望他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思,要看清爷爷奶奶的有些爱是无意的害,需要他自己去辨别。儿子情绪好了些,和我说钱不是他要的,真是奶奶给的,我说我和爸爸都相信,刚才打他也是打给奶奶看的,我们知道是奶奶犯的错,可我们不能打奶奶啊,再说他不接受奶奶给的钱也不会犯那些错了,所以他也应该接受一些惩罚,以后要学会拒绝诱惑。儿子不申辩了,我笑着问他追初三的哪个女孩了?

儿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说不是追,是送的生日礼物,我表示了相信,但要他以后不要给女生送东西,以免老师误解,给女生造成不好的影响,儿子点头。安抚好儿子,回到卧室,老公说把孩子送进寄宿学校去读书,我同意。

小妹妹工作的外企旁边就有个全日制寄宿学校,我们花钱把儿子转学了,儿子终于离开这个家了,婆婆敢怒不敢言。儿子休息我有时间就去接孩子回家,没时间就托付给我小妹妹,小妹妹就把孩子接到自己住处去,辅导孩子的英语学习。

无论如何都不制造孩子单独和婆婆在一起的机会了,婆婆很不高兴,忍了很久,忍不住了,在我面前嘀咕起来,问住宿学校的环境如何?我说孩子是去读书,不是去疗养,有床睡觉,有课桌上课就可以了。孩子不在家了,老公也很少回家吃饭,我停止给婆婆劳务费,婆婆没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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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孩子送进寄宿学校去那阵,我隔三差五跑去看看,看着孩子适应了,就减少去探望的次数。孩子进了寄宿学校,开销大了,虽然我把家里的开支紧缩了一些,足够弥补新增的开销,可老公看着我紧衣缩食的过日子,心里很自责,一家之主没能多赚些钱,就把业余时间都放在小作坊上,一连几个星期都不能回家。

为了缓解老公的压力,休息我就去小作坊帮忙,和老公说说话。说到儿子还不错的成绩,我们也肯定了婆婆的好,整个小学阶段是婆婆照护的,虽然生活上很惯孩子,却在学习上要求很严格,给孩子打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和婆婆闹归闹,对她的感激之情我们还是念念不忘报答的。留意公公婆婆晒出来的衣服,太破旧了,我会在出去大采购时跟他们也买上几件,虽然婆婆还不是不领我的情,骂我是败家子。

休息我要来小作坊,就把菜买好放冰箱里,他们咳一下,我就买来药品放在他们卧室里,这里痛,那里痒了,我就连扯带拉把他们弄医院来。原来说好看病吃药穿衣我是不管的,可现在他们确实是老了,花钱更吝啬了,我如果继续执行原来的规矩,他们就会衣不遮体,病入膏盲。

心里有了感激也就不计较了,我动用小作坊里赚的钱来安排两老的看病穿衣,应该说老人的一切都是我包了,我不在乎花了多少钱,只要婆婆不再大把的塞钱给我儿子就成。

我也和婆婆好好谈了一次,说可以在吃年饭的时候给孩子一个红包,还有孩子生日那天,爷爷奶奶也可以意思一下,我是不反对的,但钱数只能是“意思”,让孩子感受到爷爷奶奶的爱就可以了,不能让他成为“有钱人”。(待续)
连载

二十七
01


【续】儿子很争气,初中毕业考取了一所重点高中,在市区。婆婆自告奋勇要搬回市区的还建房里照顾孩子,我和老公坚持孩子还是住读,孩子最初意愿也是想和爷爷奶奶一起搬回市区。

我单独和儿子谈了我们的想法,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们是不放心他们单独住的,更不放心他们劳累照顾一个高中生。我的工作单位决定我不能去市区住,爸爸单位在市区,小作坊在市郊,这个家正好是中转站。

所以很多因数决定他去住读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为了他,我和奶奶的矛盾又会发生,而我肯定是宁可伤了奶奶也不能让他“废”了。他是真心爱爷爷奶奶就不要连累他们,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最后孩子对奶奶表示自己愿意住读,就这样和平地解决了事情。以往是我们带着儿子找机会和公公婆婆分开,现在是我们牢牢把两老抓在身边,反而把儿子推出家门。

分久必合,合久必散,小作坊的生意越来越好,不和谐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为了“将来”都可以意见不一,吵闹不休,有要买地建厂房求大发展的,有希望就这样细水长流不担大风险的。吵来吵去,人心涣散。老公和一个想法一致求大发展的合资者退出了小作坊,分得了一笔钱拿回家来。

虽然我很不舒服,老公倾注了几年心血的小作坊就这样拱手相让了,但想有这一笔钱足够供儿子上完高中读完大学的,就劝老公在合资企业里混工资算了,人落个清闲,老公答应了,可没歇几天,又折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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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起退出的合资者得知一百货大楼有两节货柜出租,适合做手表和饰品生意,就来找我老公商谈。两人一拍即合,拿了钱就去把两节柜台租下了,去广州进货,做起了手表售卖生意。两人都要上班,就请了四个小嫂子分班站柜台,两人休息和下班时间就去接手表维修的活,这次的钱赚得立竿见影。

很快又在其它商场租了柜台,由杂牌做到名牌手表的定售,分身无术了,两人一起办理了“两不找”,自动下岗,一头扎进自己的生意里。人少分歧就少,两人都是求大发展的野心,于是这次的合作可谓珠联璧合,强强联手,很快就财源滚滚,我和老公私下都笑这下真成有钱人了。

和婆婆的小吵小闹总是不断,因为老公把赚的钱“明目张胆”地给了我,没有按照婆婆一贯要求的存在孩子名下。我们很坚决的不理会婆婆的吵闹,其它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我都让着她,知道她骂我几句心里就舒服了,翻不起大浪,家里基本处于太平。

孩子高中三年过得很乖巧,学习努力,到了最后冲刺阶段。老公说等儿子高考完了要做三件事,一是买一套我们自己的大房子,二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学开车,三是三人拿到驾照后就去买两台车,一台留在家里用,一台送儿子去大学后就留在学校给儿子用。

老公说到这里,我举手表示反对,老公笑着说反对无效。我还想申述意思,老公说儿子考取大学,可以奢侈一回了,我还是反对,老公极力争取,说会根据儿子考取的学校来决定给他什么档次的车。我还是不赞成大学生拥有私家车,老公嬉皮笑脸,说他第一次提出为儿子买点什么,我就发善心成全一次。

经不起老公的恳求,只好答应等儿子高考后再议,我想儿子真要给我惊喜了,说不定我就和老公的思想同流合污了,所以现在的争吵有点不必要。结果成绩一直较好的儿子高考的成绩很不理想,只能上二本,孩子不甘心,我们也不甘心,一致决定复读,于是孩子在原校复读高三。我们买房买车的计划搁浅,一心关注孩子,这一年里,我对公公婆婆忽视了些,所有时间和心思都花在儿子身上,生怕出现“复读综合症”,密切注意着他。
03
就这样高度紧张了一年,第二年高考,儿子以六百多分的好成绩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全家喜极而泣。也就是全家拿着录取书狂欢的那一天,我给所有亲戚拨打了电话,让他们分享了我们的喜悦,又把电话放在儿子耳边,让他收获一句句的祝贺,发出一份份邀请函,邀请所有亲戚来喝“状元”酒。

和亲戚们约好喝酒的时间,又和儿子拟定要邀请的同学,要答谢的老师,激动完了,我们发现婆婆出奇的“冷静”,坐在一边不言不语。以为婆婆是又生气了,怪我们没和她同乐,就示意儿子过去和奶奶亲热一下。

儿子走g去挨着奶奶坐下,伸出胳膊搂住奶奶的肩膀,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奶奶嘴巴朝一边歪去,儿子吓得大叫。我和老公跑过去,一看口水直流的婆婆,就知道中风了。我们把婆婆慢慢放平下来,要儿子快打120,儿子拨打完电话就下楼去接救护车。

公公跟着一起慌起来,公公刚才也兴奋了的,现在看着婆婆这样又着急得不得了,怕公公也出什么事,我守着婆婆,老公就把公公拉到一边去安抚着。十分钟后,120来把婆婆接走了,老公和儿子跟去了,我和公公留在家里。

很心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才响起,是儿子从医院打回来的,说奶奶从急救室出来了,还昏迷着,没生命危险了,是轻微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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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气,对公公说没大碍了。公公还是哭起来,说中风的人就是废人了,公公这一哭,把我也带哭了。我安慰公公不要怕,有我们在,婆婆“废”不了。随后我和公公赶到医院,一家人守了一夜,婆婆才睁开眼。

儿子叫了一声奶奶,奶奶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憋得泪水只滴,看得公公又哭起来。一家人在两天时间里大笑大哭,滋味真是不好受,好在婆婆活过来了,半个身子还能动,医生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最终情况要比现在好。

我要上班,不能每时每刻守在医院里。老公也忙,好在婆婆只需要孙子守在病床边,就请了两个护工护理婆婆,我们得以抽身忙自己的。婆婆还没出院,我发出邀请亲戚、同学、老师喝酒的时间到了,怎么办?

和老公商议了半天,邀请的人太多,人家在时间上都做好了准备,酒店里的酒席也早就下了定金,改期就牵扯好多东西都要跟着变,很麻烦,最后决定如期举行。婆婆还不能说话,但听力没问题,我们把计划说了,婆婆表情很生气,知道她又觉得我们忽视她了,没办法,只有以后出院了好好服侍她来弥补了。

头两天我利用下班后的时间买烟酒饮料,准备了一些答谢老师的礼品。开酒那天,公公和儿子也离开病房转移到酒店。本来应该是很兴高采烈的酒席,因为我们心里惦记着婆婆,气氛必然的不合时宜的冷了些,我们只得一一做出解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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