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不懂!怪谁呢?

 

不要等失去了才惋惜。...







有关方言的话题,一直存在着隐藏的交锋:地方话到底是一种文化的传承,还是暗藏歧视的地域保护?方言所蕴含更多的,是老旧过时的丑陋,还是古早的美感与血脉基因?对于日渐庞大的一二线城市,乡音留存与否的争论,其实早已偃旗息鼓。日渐式微的大城原住民们目送人来人往,其中许多人也放弃了祖辈固守一地的传统,开始到另一个大城市去寻找机会。方言的传承变得越来越没有市场,成为繁忙生活中,可拿可放的饭余唏嘘。

曾经,方言代表着一种“不友好”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有关方言的讨论,第一次被放入全民话题的行列,而话题聚焦的中心,是北京和上海。

早前固守方言的上海人,被数量庞大的全国人民视为“不友好”的象征,二十年的那场全民“地域争论”中,操持“上普话”的上海人,被编成小品,写进小说,有关上海人小气、爱计较、用方言挤兑外乡人的段子层出不穷。很长一段时间里,上海人和他们引以为傲的方言,几乎成为市场化经济改革大潮中,“全国一盘棋”里的原罪,落后思维的代表。

北京也好不到哪儿去。

即便全国都说的普通话大半源自北京方言,但老北京们,依然在抱怨着,在这座皇城在极速成长过程中,老北京方言的大量失散。作家阿城在他的小说中塑造的京漂角色,半辈子都在努力改进着自己的“京腔”,但内心地,对这套卷着舌头说话的方言痛恨万分。

老北京话在这场争锋中的逐渐溃退,表征在相声上——这门以传统京津方言为主要表达方式的语言艺术,一度沉沦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北京方言在当时人们固有概念中的老旧印象,是其中一个非常主要的原因。

不过,青年人中也有人已经意识到:方言能够让原住民们体会到归属感,你可以说他在犯傻,也可以去敬佩他的坚持——任何一种曾经流行过的文化,总能留下些许痕迹,好比大潮退去,滩涂上总还有几片水洼,供不肯随潮退却的鱼儿们喘息。



如今,方言也需要被保护

曾几何时,不好好在家乡工作生活的人成了小品中被鄙视的“盲流”,如今,转换城市去追逐梦想和更高水平的生活,已经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城市中涌入更多新住民,地方方言的使用人口被快速稀释,城市扩张分散了原住民的聚居,让方言处境变得更为尴尬且无以为继。拿杭州来说,这座南宋古都在二十年前,常住人口还稳定在300万的量级,而现在,这个数字突破到900万,是曾经的三倍。

有调查显示,6-20岁的杭州伢儿中,熟练使用杭州话交流的不足10%,还有人说,杭州话已经是“80后不爱,90后不会,00后不懂”。



现实中的我们,对于方言仍有认同感,试想“80后”父母碰上一个会说杭州话的小孩子,能翻涌起多少回忆和怜爱。偶尔看到一档杭州话节目,又能多有耐心地在百忙中抽空,坐下来品一品、听一听,哪里会“不爱”?

方言的土壤确实在萎缩,但绝不至于消弭,使用方言的人群在日常生活中用普通话,只是在迁就这个环境,让沟通更加顺畅,绝非不怀念方言。
方言是本能记录你过往的书

当你和一个陌生人第一次接触,你用方言,或许是一种冒犯;不过如果确定与他同乡,这时再使用方言,那便是一种善意的表露了。你在表达:我们有相似的生长环境,共同的话题和回忆,投机的性格与爱好。简简单单的几个音节,多么的亲切高效。
这种效果会随着你们离家乡距离反向相关,越远越亲。

当流动成为整个社会的常态,归属感对于我们会产生新的意义。我们需要去排遣孤独,认同自己的出处——我的家乡可能比不上我所生活的地方,却永远是,我心底最认同的归处。

历史蔓延和积淀,最终形成了方言,它从一开始就是一部书,一部记录我们如何生活、如何回归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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