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 你说过的笑话,只是讨自己欢心

 

“ 恰恰是一切都过去了,你才会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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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是一切都过去了,你才会想念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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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4-14 -
☊   你说过的笑话,只是讨自己欢心
“也是夏天。”我和女孩说起这段故事的开头,“在气温最高的时候,我们所住的房子没有冰箱,当时我们和房东提过这件事,但是最终没有得到答复,你能想象吗?其 实按道理说,一个空间里该有的都有了,只是缺一台冰箱,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但那时候,阿丘会做很多菜,我们常常吃不完,后来我和阿丘说,我们可以适当 少做一些,这样就不会浪费了,但不管怎么精简,好像最后我们还是吃不完,依旧会有剩菜留下来,阿丘说,不能再少了,不然我们只能做一个菜了,那会显得我们 生活非常寒酸。”

女孩扭过头来看我,说:“你们可以自己买一台冰箱,小一点的也可以,二手的也不错,不用投入很多钱,但至少可以利用起来。”

我说:“对,我们后来也意识到了,于是我们买了一台二手冰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搬上了六楼,你知道,上海的老房子没有电梯,当时我们觉得快要死了。”

“那不是很好吗?”这时候她坐起身来,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点水。

“对, 但是,问题很快就来了。”我接着说道,“因为是二手的冰箱,实际上就是别人遗弃掉的东西,所以,很快冰箱就结了厚厚的霜冻,实际上,这样子的冰箱是没办法 用太久的,因为非常耗电。”我从她手里夺过来那杯水,喝了一口,说,“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不管冷藏室还是冷冻室,都特别冷,最后所有放进去的菜,再端出 来的时候,都成了冰块。”

“噢,那是很糟糕。”

“而且,有些事情,说起来并不是那么让人相信。”

“什么事?”女孩突然聚精会神起来,她正襟危坐,双眼炯神地望着我。

“怎么说呢?即使是第一次开口和阿丘说,阿丘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我觉得就是这样,大概是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原本在沙发上看书,你知道,冰箱运作时候的声音是很大的,特别是就冰箱,而那时候,我就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女孩靠着我又坐近了一些,“别吓我。”

“不 不不,不是什么鬼故事,当然说起来也有些不寻常。你知道,其实那时候我和阿丘正在最困难的时候,之前也和你讲过,我和阿丘开了一家咖啡厅,但生意非常糟 糕,几乎面临倒闭,到后来,就是阿丘和我轮班去开店,基本上也提不起兴趣来了,原本阿丘的好手艺都浪费了,我也觉得可惜。”

“啊,有什么关系吗?”女孩不解地问。

“对, 那时候,我和阿丘轮班去咖啡店,正巧那天是我在家,我在看书,而看书之前,我和阿丘大吵了一架,彼此埋怨吧,放弃手上的工作,开始异想天开地要开店,开了 一半发现和想象中的未来相去甚远,这种失败感让我们非常恐惧,我还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和阿丘说,要是实在不行,就放弃吧,各自再去找工作之类的,于是阿丘 就出去了。”

“恩恩,这个我有听你说过。”

“对,所以我想让彼此都安静一下,就躲在家里看书,这个时候,冰箱发出非常猛烈的声响,就像,在哭泣一样。”

“哭泣?”

“对,我很确认那个声音,当时我也被吓到了,当我坐在冰箱面前仔细听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听错。”

“冰箱为什么会哭呢?”

“要 说原因,大致也能推测出几个来,比如岁月变更,像它这样的老式冰箱已经无人问津,找不到同伴,在我们这样的陌生环境下不适应,我和阿丘也并不知道怎么对待 冰箱,因为总是让饭菜结冰,也非常生气地拍打过,不过比起这些理由,后来阿丘倒是说了一点,他讲,或许,是没办法接受被遗弃吧。”

“这么感性的冰箱吗?”女孩问道。

“我 也讲了,是推测,所以并不能称得上是‘正当理由’。我和阿丘说起的时候,阿丘还说我出现了幻听,第二天轮到他在家休息的日子,自然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阿 丘说,这么奇怪的冰箱,还是干脆不要了吧,但是我说,既然它已经很伤心了,那就更不能对它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说来是起了恻隐之心,但是你也知道,对冰箱起 恻隐之心,是特别奇怪的事。”

“我想你们心情肯定很差吧。”女孩突然说道,“原本工作和生活都特别不如意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好像也变成棘手而麻烦的事情了,要是晚上睡觉,还会听见奇怪的声音,肯定会提高警惕,就更没有办法睡好了,恶性循环,不是吗?”

我 点点头,“对,我们变得很烦躁,后来阿丘说,干脆把电源拔掉吧,反正根本也用不上。于是我就这样照做了,因为冰霜太多,一抽掉电源,那么炎热的天气,很快 就化掉了,冰箱没有再响,但是比起那个声音,那化掉的水才是更糟糕的事,我们用拖把一直拖,但是里面的冰霜好像化不完似的,弄得我们精疲力尽。”

“后来?”

“后来,我也是突发奇想,我说,如果冰箱那么伤心的话,我们就来跟它说些开心的事情吧。”

“说笑话?”

“哈哈,是啊,说笑话,很荒唐吧,至今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当时我就这样对着冰箱说起来。我说,一个小孩坐在飞机上看见飞机下的矮冬瓜同学说,爸妈快看,飞机起飞了,飞机下面的人都变成了矮冬瓜,他妈妈摸着他头说,傻孩子,飞机没动,飞机下面就是矮冬瓜。”

“有点意思。”

“阿丘说,从前有个小孩叫小明,小明没应他。”

“哈哈,不错。”

“我又说,有个绿豆失恋了,哭啊哭啊发芽了。”

“其实你们讲的都很土嘛。”

“对, 其实我们讲的都挺土的,脑子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真正有趣的故事,但是,我们还是非常努力地去想,讲着讲着,冰箱突然就不流水了,因为房间里温度高,地板很快 也干了,我和阿丘看看对方,好像自己也觉得挺有趣的。阿丘当时说,其实,我们以前经常彼此开玩笑的,但现在好像很少了。”我说,“就是那个时候,我意识 到,我们真的很久没有彼此说笑过了,除了抱怨,就只剩下抱怨了。”

“如果快乐能够冷藏起来,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就好了。”女孩突然说道。

“啊,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哈哈笑道,“但是,根本不可能啊。我和阿丘说,不如花点钱,请个工人把冰箱修一下吧,反正已经买回来了。阿丘想了下,也说行,于是我们凑了点钱,干脆把冰箱制冷的部分重新修好了。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听到冰箱哭泣了。”

“后来,你们就转运了吗?哈哈,老套的故事!”

“不, 后来冰箱好了,但是咖啡店是真的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直到有一天,阿丘问我,我们到底在等什么?我也问他,等什么?他说,我们都不知道在等什么,但是却傻 傻地等着,好像老天会让一切好起来的,但是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自己不解决,问题还是在哪里,不是吗?就像那破冰箱一样。”

“所以……”

“我们把咖啡店关掉了。”

“啊?”

“因为卖不好咖啡而开始卖冷饮,冷饮不受欢迎就改卖炒饭,一家咖啡店最后完全不是咖啡店,而是不断地改变我们的初衷,最后变成了四不像的低档货。于是我和阿丘说,索性关掉吧,光是等待没有用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要开什么样的咖啡店,之前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女孩说:“现在生意那么好,看来当时没有走错路啊。”

“当时想不出来,我们就对着冰箱讲故事,两个傻瓜,彼此商量着计划,却把冰箱也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因为整个屋子,似乎只有冰箱才是我们唯一的财产,相依为命的亲人。”

“革命友情。”

“即使在我们最穷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卖掉那台冰箱,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舍不得。”

“好歹挺过去了。”女孩拍手说。

“我 们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最后几乎快要饿死了,吃剩的菜放在冰箱里,再拿出来热的时候,会发现分量比放进去的时候似乎要多一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但 就靠着我们与冰箱的合作,终于重新开起了那家店,似乎一切都准备好了,重新再来的时候,遇到之前的问题,就好像有了思路,那时候我们可说了不少故事给冰箱 听,当我们都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和阿丘就开始说故事。”

“实际上,不过是讨自己开心,对么?”

“对,但你想想,每次你和别人说笑话的时候,真正觉得好笑的大概都是自己吧,那不也都是为了讨自己开心吗?”我淡淡说道。

女孩伸个懒腰,起身,离开沙发,慢慢向厨房走去,她回头说:“其实我挺喜欢听你和阿丘说的那些故事的,尽管挺土的。”

女孩笑起来的时候,窗外的蝉声又加重了。


有間茶館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夜 听 
夜听 | 他喜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
夜听 | 拉黑真是个好技能,使用之后简直神清气爽
夜听 |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月薪20万
夜听 | 别把你的低情商,当成直爽
夜听 | 关于爱,酸甜苦辣都是你
夜听 | 睡得再晚,不会找你的人还是不会找你的
夜听 | 余生有你,真好
夜听 | 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如何过好这一生
夜听 | 男生真正喜欢一个女生,是什么样子
夜听 | 最催泪的情书,其实是聊天记录
 
拾 句  
拾句 | 往事并不如烟,只是认真的人有点可怜
拾句 | 我打算把喜欢自己,当成最紧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拾句 | 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斤斤计较
拾句 | 无论什么年纪,你都应该明白的10件事
拾句 | 众生皆苦,你是草莓味
拾句 | 只有极其努力,看起来才毫不费力
拾句 | 给我一匹马,我陪你走天涯
拾句 | 谁不是一边庆幸独立,一边感到孤单
拾句 |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拾句 |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所有你乐于挥霍的时间都不能算作浪费”
咦?
被发现了?
玩心大发耶。
往下拉。
还拉呢?
嘻嘻
这是个秘密。
秘密树洞
你也有故事想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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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病太难受了,收录了以前的节目。偷个懒。
无论你在哪个城市,都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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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秘密藏在这里,偷偷的。
嘻嘻
(把你的秘密也放进树洞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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