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挖掘机No13. 法清的作品

 

“文字挖掘机”专栏,旨在挖掘那些散落在人海深处的优秀诗人。本期诗人:法清...





编者按:

自四月起,本刊特邀横先生主持“文字挖掘机”专栏,旨在挖掘那些散落在人海深处的优秀诗人。限于《青春》纸刊版面有限,本栏目发表的所有作品,一律要求原创,并由杂志社支付稿酬。

欢迎您的支持和来稿,主持人横的联系方式:71044078@qq.com
推荐语:废话写作,分有话可说无话可说两个方面。但其真正的意思,有可能更靠近无话可说,因为有话可说就是废话,既然废话那也就无话可说了,这是玩笑,我想说的不过是,废话写作更看重写的技巧,消解日常和常识性的意义,他们的这个隐形观念和法清的新型诗剔除意义的观念基本差不多,只是提法不同。河南人法清是个有意思的人,最早提出垃圾派观念和创建垃圾派的奠基者,同时,又是最早退出垃圾派的人。估计这和他提倡诗歌的纯文学观念相关。在法清看来说:“分行就是个技术活,要理工男来搞才行。好多人,文科的,脑子吧,说实话,情感水分太多,糊的。”

违反常理和异于常理的,都会引发人的好奇和满足人的好奇。因为“诗意”是从没有人意识到的一种字与字,词语和词语的,异样组合形成的,一种新感受。是来自真实内心的真实感受的最真实的表达。是每个人都有最后被我说出来让人心疼宁静又戛然而止的东西。好的诗人,他们身上基本具有这些品质:有语言的创造能力。有对语言的背叛能力。平和有效的处理情绪的能力。知道如何让语言有趣的能力

——横
法 清        作 品

大 象

大象从森林里走出来

站在公路上

严格的说,不是站在公路上

而是在公路上行走

好吧,大象在公路上行走

一只黄蝴蝶

在大象的背上飞

大象走了一会儿

又回到了森林里

这时候的公路上

就只剩下了那只黄蝴蝶

它这时候停在了一片树叶上

 

鸡爪子与雪景照片

加扎尼加一个研究团队

向一个男孩的左脑展示鸡爪子

同时向他的右脑展示雪景照片

研究者问男孩看到了什么

男孩的右手指向一指鸡

而左手指向了一把雪铲

左右脑各说各话

这并不算神奇

神奇的是,研究人员问他

为什么会同时指向鸡和雪铲

男孩回答

鸡和鸡爪子有关系

而要清理鸡舍需要铲子

WJ

WJ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书上没有写,书上记载

WJ是一个二战老兵

他的大脑可能在战争中被伤到

以至于他现在,有时候

右手想把门打开

左手却会把门关上

森 林

森林里有大树倒下

可是没有人看到大树倒下

也没有人听到大树倒下的声音

有一派的说法是

这时候大树

并没有倒下

一把葱

一把大葱

插在孩子的书包里

孩子正走在

去往学校的路上

看见的人

不光看见了

这把大葱

他们还看见了

这个孩子

茨 河

这是一处被遗弃的老街

木头搭建的房屋已经散架

歪斜的歪斜,坍塌的坍塌

有些房屋虽然人走时上了锁

但我敢肯定

搬走的人早已经忘记了

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那天我与小赵小马和小王

去汉江边的这条古街探险

我们找到了一个陶罐

一对木制水桶

还有一把斧头

这把斧头竟然没有生锈

它的斧口

还白森森地闪着寒光

我们看到它时

它砍在一段木头上

我用力拔下这把斧头

看了看它

又将它砍在了木头上

停车场

我们有一块空地

我们把地坪打好

并在光滑的地面上

划好了停车位

我们建了一个停车场

这在城市繁华地段

可是一个好买卖

当停车场开放的那一天

汽车排着队往里面开

所有的车位立马就被汽车塞满了

有一个停车位

不知道什么原因

好几辆车试着停进去

都没有成功

整个停车场

就这一个车位空着

它显得特别刺眼

像一嘴好牙齿

缺了一颗门牙

椅 子

新华公园里的椅子上

总是坐满了人

从早晨到晚上

这些人

好像专为占着这些椅子似的

坐在公园里

不肯挪动一下他们的屁股

即便是到了深夜

椅子上也还有人

有的甚至在椅子上坐一夜

也不离开

某年某月某日

是凄风冷雨的一天

我路过新华公园

看到椅子上

仍然坐的有人

甚至有人

站在椅子边等着

空出一个位置来

他好坐下

声 音

早晨醒来

一个声音正在指责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它现在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我从被窝里坐起来

点燃一支烟

这个声音更加清晰了

它是在指责我

我尝试过一些办法

比如求助于释加牟尼

和几天不吃饭

我甚至还在马路边烧过纸

都没能赶走它

今天我一定得去看看医生

说干就干

医生从我的耳朵里取出了一块肉

从医院出来

这个声音果真就

消失了

堆雪人

大雪落在了某个城市

全城的人

都极为兴奋

看着堆积在地上的厚厚的雪

有一个人率先堆了一个雪人

这一下让全城人找到了事干

所有的人都开始堆雪人

他们很快就抢光了所有的雪

行动慢的人

甚至找不到可用的雪

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才有雪可用

才有空地可以堆他们的雪人

他们堆出了各种各样的雪人

到了晚上

城市里的雪人人数

已经等于真人人数

一个外乡人

冒着风雪来到这个城市

他看到不计其数的雪人

雪人的旁边

都站有一个真人守护着

他没有停留

他堆了一个最小的雪人后

离开了这个城市

一条鱼

我坐在书房里上网

听到厨房里有响动

我过去查看情况

是那条鱼

我早晨把它从菜市场里买回来

放在灶台上

现在它已经不在那里

连同塑料袋子一起

它翻腾到了地面上

它的头从塑料袋里拱出来

肚子上有一个大口子

扣了腮的嘴巴一张一合

呼吸困难

它一定是很疼呀

我翻找家里的药箱

又想到要不要开车把它送到医院去抢救

等我决定下来

这条鱼已经不再翻腾了

我回到书房继续上网

有一枚短镙钉

头朝上

竖立在我的书桌上

两个事实

一只野鸭子在江面上漂

这算一个事实

另一只野鸭子也在江面上漂

这算另一个事实

早晨竹丫子在朋友圈说

满屏都是襄阳马拉松,沸腾了

我回话说我的朋友圈

只有两个人发了马拉松

这又说明什么呢,她问

这说明

你的朋友圈有很多人发马拉松

我的朋友圈只有2个人发马拉松

除此之外

没有别的了

玻璃杯

我的书房窗户外面有一棵树

它现在落光了叶子

这是今天下午我所看到

并写下的。当时我

又仔细看了看这棵树

它也不是真的全部落光了叶子

现在是晚上了

我还坐在书房原来的位置上

窗子外面一片黑暗

那棵树还在不在,我现在看不见

所以也不确定。这时候

我注意到我,他的手指

正在无意识地弹击着杯子

每弹一下

玻璃杯子都会发出一声轻响

河山边的树

它站在河岸边

它的顶盖还相当繁茂

它的树干还相当粗壮

它的下半部分

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就像人的两条腿一样叉开着

可以看到

它的靠近根部的躯干完全空掉了

它的两条腿只是由树皮组成

这叉开的两条腿间

足可以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走过这里的人

看到这样一棵树

都要停下来

看上好一会儿

他们大都会被同一个问题所困扰

这棵树长成这样

它为什么还不倒?

一阵大风吹来

这棵树

摇摆着它的树冠

它确实没有倒掉

风停了,有人看见

一只蝉,在树冠中

大声叫唤

一艘船

房顶上有一艘船

有一艘船在房顶上

对,你没有看错

在鱼梁洲鹿鸣岛小区

某栋楼的楼顶上

有一艘木头制成的船

它的体量并不算小

它是一艘真正的船

它放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

这艘奇怪的船

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顶上呢

放它上去的人说

我就是想看见它

木柴市场

团山镇往殡仪馆方向

公路边有几个郊区市场

堆放了许多旧木柴

这些旧木柴

颜色陈旧灰暗

堆码成方堆型

长年累月露天堆着

上面也不加盖篷布

这些旧木柴

并没有腐烂

都还是上好的木柴

它们被从城市里运出来

它们已经干燥定型

不再会开裂也不再会弯曲

雨下得久了

偶尔也有一两根木柴的头上

会长出白色的小蘑菇

那天我去旧木柴市场

看到木匠正在破开一根旧木柴

被破开的木柴

露出新鲜的纹路

一只蝴蝶

停在旧木柴上

春园路上的花

春园路上的花

开得白华华的

满树都是

这些花

散发出香气

今天早晨吃早饭

我看见

它们照得

整条马路明亮起来

它们也照得

整条马路肮脏不堪

有一个美女

看着这些花

她看了好久好久

她突然上前

踹了一脚树

有几朵花

就落在了地上

它们都是白色的花

磨 地

有三个人在工业园马路上磨地

他们是要把路上的油漆打磨掉

他们推着打磨机器

一点一点往前磨

因为是干磨

现场灰尘很大,有些飞到了空中

磨过的地方

地面上留下一层白灰

一个人在后面用尘推

将白灰推笼到一起

可以看到

经过打磨,地面上的油漆

果然被打磨掉了

这三个人没有歇息地

大约工作了九个小时

只在巨大的工业园马路上

打磨出了一小块干净地面

天黑下来

他们收工回家

他们打磨出的那一小块地面

在夜晚也显得

十分明亮

小马过河

小马它是多么的小

它还是第一次驮着一袋麦子

到河对面的磨坊去

河流拦在它的面前

河水哗哗地流过石头

小马还从来没有趟过这条河流

小马它该怎么办?

小马举起蹄子

又放下

小马低头嗅了嗅河水

小马喝了一口河水

然后掉头退了回来

小马此刻

在河湾里吃草

羽毛球赛

我现在正在看一场羽毛球比赛

电视里的两位选手

正进行到第二场

他们一共要打完三场

我这样说是因为

这是重播

也就是说

我已经知道谁输谁赢

当然场上的两位球员并不知道

场上的观众也不知道

所以选手们还在全力拼杀

耗尽最后的体力

也要拼命奔跑救球

每当赢得一分

球员都会大喊大叫

举起拳头向对方示威

观众们也一再为主场球员

加油助威

我看着他们

就是第15分球

决定了这场比赛的走势

蓝方不知道

这个球以后

他将被迫进行第三局比赛

并且输掉整场比赛

看着他还这么卖力

我有些为他感到悲伤

一片树林

这些树

被移到白鹤市场门前

它们的树根上带着一篼土

它们就靠这蔸土存活

这些树

小时候就栽在这蔸土里

用水管人工输送水份

现在它们被移动到这里

直接被放在水泥路面上

排成森林的样子

横平竖直,间距窄小

它们在这里站了一天

又一天

(为了堵住市场大门迫使市场外迁)

有些树已经枯萎

有些树还枝繁叶茂

它们只能各活各的,相互帮不上忙

大街上车水马龙

鸟不知道

这是一片短暂的森林

在一棵树上建筑了鸟巢

砌 墙

砌墙者起得比任何人都早

他们有活要干

天不亮他们就在丹江路砌墙

这次他们要围住

待拆的三江口片区

因为只是临时性的围墙

所以他们并不挖地基

他们直接在地面上砌墙

他们将沙和水泥倒在地上就地和灰

他们用的是红砖,砌的是单砖墙

他们一块一块地砌墙

干得非常专注

天亮了,上班的人路过此地

看到他们

把墙已经砌到一人高了

这些墙立在人行道上

有一段墙

在砌的过程中似乎还倒塌过

砌墙者正在重好砌好它

它旁边

一棵行道树的树枝上

一只半瘪的气球

在空中飘荡

窗外站着6盏路灯

现在是晚上7点41分

我坐在书房里

浏览新浪微博

我看到

一则消息说

科学家发现了一颗恒星

有七颗行星

大小都和地球相当

行星上还可能有水

有三颗还处于宜居带上

距离我们还不算太远

(40光年)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意思只是说

有一颗恒星,和它的七颗行星

在距离我们40光年的地方呆着

地球上的人

看见了它们

我抬起头来

看看窗外

窗外有123456盏路灯

正在发着光

它们发的是白光

烟 花

他们又在过节

你知道的

他们一过节

就放烟花

现在,此刻

他们就在放烟花

他们朝黑暗天空发射烟花

他们把烟花射得好高呀

烟花冲得越高

他们就越开心

烟花冲到最高的一刻

嘭地一声爆炸开来

烟花爆炸

天空明亮

看烟花的人看见

烟花再次爆炸

天空再次明亮

就这样

放烟花的人

大约放了两个小时的烟花

看烟花的人

大约看了两个小时的烟花

烟花放完以后

放烟花的人各回各家

看烟花的人各自睡觉

景区的猴子 

旅游景点怎么会有爆米花呢

这让人有点不解

不解就不解吧

反正有人买到了爆米花

并把它带进了山里

这个山里有很多只猴子

一路上都有猴子

向游客要吃的

要么是水果,要么是香蕉

这些吃的是游客专门

带给这些猴子的

猴子们会在路上等待

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带爆米花的游客

是一个比猴子高不了多少的孩子

他一边走一边吃他的爆米花

他不光吃他的爆米花

还把他的爆米花掉洒在路上

这就引起了猴子们的愤怒

猴子们看到这个小矮人

根本就没有奉送爆米花的想法的时候

一只大胆的猴子

直接跳到了孩子面前

它抢走了那袋爆米花

转身与群猴

分吃了这袋爆米花

在分吃的时候

有几颗爆米花从它们稀疏的手指间

掉在了地上

一筒爆米花

星期天下午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

我就琢磨着

去看场电影吧

我很快就到了一家电影院

这是一家较高档的电影院

不买点吃的喝的

似乎就对不起这里的装修

那就买一筒爆米花吧

我手捧着这筒爆米花

走进电影院

坐下来

一颗一颗吃我的爆米花

电影开始了

说实话

这个电影演得一无是处

但我还是挺开心的

我一直看到了电影结束

电影结束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

筒里的爆米花

已经全部被我吃光

有三个人从大雾中走来

2月4日,上午9时,大雾

有三个人,从大雾中走来

这三个人,一个是男的

第二个也是男的

第三个,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他们都穿着羽绒服

缩着脖子,从东向西,走着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

或者没有说话,沉默着,向前走

反正我没有看见他们打手势

我站在窗子前

看大雾,看到他们,三个

从大雾中走出来

走了大约20米,继续往前走

又消失在大雾中

现在,我回到电脑前,记下,我看到的

这一景象

如果不出意外,在我写完

这首诗之前

这三个人,应该还在

大雾中走着

昨天的那三个人又从大雾中走了过来

2月5日上午9时的大雾

比2月4日上午9时的大雾

更大

昨天看到的那三个人

今天又从大雾中走了过来

他们仍然是从东往西在走

他们仍然穿着昨天的羽绒服

他们仍然缩着脖子

在大雾中行走,然后消失

今天与昨天不同的是

今天他们只走了十多米

就消失在了大雾中

当他们走过我楼下马路的一刻

我想喊住他们

问问他们为什么

又在大雾中行走

但我怕他们会反问我

为什么又站在窗子前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们

所以

我就只是看着他们

从大雾中走出来,走了大约十米

又消失在大雾中

雾实在太大,一只鸟飞过,而我没有看见它

2月5日,10时33分

大雾仍然没有消散

一只鸟,为什么又是一只鸟

从窗子的四块玻璃前飞过

雾太大,我没有看见

它是从哪里飞过来

也没有看见,它又飞去了哪里

它像一只黑点一样

横切过四块玻璃

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我从书桌前起身,伸头到窗子外面

搜寻它,我看见

白茫茫的大雾,一棵树

为什么又有一棵树

站在大雾中

它的上面,站着几只鸟

包括不包括刚才

横切过去四块玻璃的那只鸟

不知道

不能确定的原因是

现在天空被大雾塞满

一只消失在大雾中的鸟

飞去哪里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没有大雾

天空很高很空

除了天空,哪里也不是

它应该去到的地方

是有三个人在大雾中行走

2月6日上午9时的大雾

和2月5日上午9时的大雾一样大

当然也就和2月4日的大雾一样大

我站在楼下的马路上

等待那三个人

从雾中走出来

也就是4日和5日上午9时

都从大雾中走出来的那三个人

昨天和前天,我站在楼上

从窗子里看他们

从东向西,一边走一边说话

或者没有说话,沉默着

在大雾中行走

他们行走,缩着脖子,行走

大约10到20米

就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今天我要在马路上等待他们

马路上的大雾果然很大

10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上午9时整,我听到有脚步声

从东边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朝向东边看

有三个人,在大雾中隐隐走了过来

我盯着他们,一个是男的

第二个也是男的,第三个是女的

他们都穿着羽绒服

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说话

仿佛我没有站在马路边,他们没有看我

从我身边走过

他们往西走去,走了大约10米

象昨天,也象前天,一样

10米之后他们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雾实在太大,一只鸟飞过,而我没有看见它

2月6日,10时33分

大雾仍然很大

一只黑点

又横切过了窗子的四块玻璃

你知道,这就是昨天同一时间

从窗子前飞过去的那只鸟

今天它又飞了一遍

我立马起身

去看那棵树,大雾中那棵树还在

树上果然站着

几只鸟

大雾实在太大

那只鸟飞的又太快

它在不在那几只鸟里面

真的说不清楚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这只鸟在大雾中

把昨天飞过的路线

今天又重飞了一遍

天空被大雾塞满

这只鸟,横飞过四块玻璃之后

不知所踪

2月7日的大雾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到来

2月7日上午9时的大雾

仍然很大

2月6日下午13时,我在书房

电脑上写下

2月7日上午9时的大雾

它已经生成,它非常之大

那三个从大雾中走出来的人

正在往我楼下的路上走

而10时33分横飞过窗子的那只鸟

也正在往窗子这里飞

此刻还是2月6日

我准备好一罐红色的喷漆

和一张网

此刻还是2月6日

2月7日站在树上的那几只鸟

已经看到,2月7日上午9时

那三个人从大雾中走了出来

我站在马路上,举着油漆罐

向他们的羽绒服喷射红色的油漆

10时33分

架设在窗子外面的网

捕住了那只正飞过玻璃的鸟

鸟就不能再,飞去站在那棵树上

大雾轰然消散

人也就不再从大雾中走出来

我回坐到电脑前

电脑上还是一片空白,有如橡皮擦过的

天空,天空很高很空,此刻

还在2月6日下午13时零1分
  简  介

法清,1970年生,独立诗人,曾经的垃圾派创派人,现在开创新型诗。著有诗集4本,诗论1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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