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经之:当代审美的最高境界是天地境界,是天、地、人融为一体

 

改革开放春风吹来的美学家。...



就在刚刚过去的周末,第十九届深圳读书月正式启动,并由此拉开了精彩的序幕。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参与其中呢?

每年读书月,都是我们近距离接触名家的机会,今年也不例外,我们再次关注并走近他们,感受他们为这座城市带来的精神财富。

11月3日,第十九届深圳读书月启动仪式当天,就有一位85岁高龄、须发皆白的老先生现身于深圳图书馆。30年的深情,20余箱文献资料,就是他在今年深圳读书月里献给深圳的一份厚礼。

如果你知道“深圳学派”,那么里面有一个绕不开的名字,便是当代文艺理论家、中国文艺美学的奠基人之一、深圳文艺理论的代表人物胡经之

改革开放春风吹来的美学家:胡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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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我们就从胡经之先生自述的小诗切入,
跟着阅读君先来了解先生的故事吧~
“江南岸边草,

苍茫一书生”



“江南岸边草,苍茫一书生”。这句诗是胡经之对自己童年及青少年求学时代的总结。

1933年,胡经之出生于苏州、无锡交界处的梅村。江南水乡的竹林池塘,吴文化的丝竹评弹,让胡经之从小就接受了美学的熏陶。为了研究美学,他在北京大学33年,师从杨晦学文艺学,又随朱光潜、宗白华和蔡仪学习美学,后来又和王朝闻交往甚多,产生了将文艺学与美学熔为一炉的想法,提出“用美学观点看文学艺术”。

胡经之说,对他学术影响最大的是北京大学,但有不少学术成就是他上个世纪80年代来深圳后完成的。他把北京大学的学术精神带到了深圳,又在深圳深切感受到了创新精神,学术上发生了转向,学术志趣从“大洋古”转向“新精尖”。
胡经之教授与季羡林先生(右)在深大参加中国首届比较文学会议。
“乐读万卷书,

好作万里行”

胡经之的自述诗中,有“乐读万卷书,好作万里行”两句。今年4月,胡经之在接受深圳大学相关人员的采访时,谈到了对“深大人”的期望。谈到“乐读万卷书”时,他认为:乐,是快乐的乐,就是愉快地读万卷书,多读书,不读书不行。“好作万里行”,万里行,就是要有爱好,能够走万里路,能够走向世界。

这两句话,是胡经之对“深大人”的期望,也说出了他与深圳大学的渊源。

1980年,深圳经济特区建立。当时还是一个边陲小镇的深圳决定要迅速创建一所新型大学——深圳大学。国家教育部大力支持,决定由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抽调教学力量参与深圳大学的创办。清华大学副校长张维教授被任命为深圳大学首任校长。1984年初,张维约请北京大学的汤一介和胡经之到清华园,商讨深圳大学创办一事。此时,已在北大学习、工作、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胡经之已是“知天命”之年,甚至不曾想过会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岭南。
胡经之教授与深大首任校长张维(右)在深大校园合影。

初到深圳考察,深圳给他的印象是:满目荒凉,到处是山丘、海滩。然而,从一个又一个建设工地可以想象出这里未来的情景。胡经之有了主见,他找到汤一介,把自己在深圳的所见所感告诉汤一介:“这是一块正待开发的处女地,是可以推进中外文化国际交流的好地方。”最终,胡经之、汤一介、乐黛云三人同到深圳大学兼职,胡经之由此参与到了筹建深圳大学中文系的工作中去。

从1984年开始,连续3个秋冬,胡经之游走于北大与深大之间,上课之余,修改从北大带来的书稿。初来深大时,胡经之期望在科研上发展文艺美学和比较文学,“但到了这里,还得跟实际结合。中文系刚成立时,基本是照搬北大模式,或者请北大的老师直接授课。当然,初期过后,我就要着手进行改革创新”。
1984年9月,深大中文系成立时举行招待宴会,胡经之进行讲话。左一为乐黛云。

往返于南北两地的3年,胡经之渐渐地发现,生活在深圳的日子里,折磨他二十几年的鼻塞头疼、浑身酸懒等枯草热的症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深圳临海温暖,湿润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受到身体上前所未有的轻快舒适。

1987年初,在与张维校长的一次长谈之后,胡经之正式向北大提交了调离的申请,决意留在深圳大学为发展人文学科做贡献。虽然调离阻力重重,也受到了朋友、同事的劝阻,但胡经之最终还是成为第一位落户深圳的北大教授。胡经之的行为开风气之先,一时间成为当时学界热议的话题。

胡经之落户深圳时,深圳已经倡导向国际化方向发展,极力提倡培养国际文化交流所需的专门人才。胡经之留在深圳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中文系改为国际文化系,然后又新建了特区文化研究所。1988年,胡经之将中文系改为国际文化系,下设中英文秘书、比较文化、旅游文化、对外汉语等专业方向。国际文化系的建立,在国内是一个创举。这实质上将传统的中文学科拓宽,适应了深圳社会发展和人才市场的实际需要。
2001年,胡经之于深圳大学校园留影。
“心向真善美,

敬重天地人”

胡经之先生自述诗的最后两句“心向真善美,敬重天地人”,是他的美学理念和治学态度。他认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学问,都要追求真善美,这也是他的毕生追求,他教育自己的学生,也要做到这一点。

20世纪90年代,中国高校的学科建设开始步入正轨,许多高校开始想方设法引进、培养学科骨干,开展学术研究、申报硕士点、争取博士点。而博士点和博士生导师都要由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审批,甚至连胡经之离开北大时,北大中文系都以申报下一批文艺学博士点为由挽留他。彼时,深大连硕士点都没有,更没资格申报博士点了。

1993年,胡经之和暨南大学副校长饶芃子合作,成功申报暨南大学文艺学博士点,开创了华南地区首个文艺学博士点。至此,深圳大学有了第一位博士生导师。
2002年,深大文学院教授共商发展,自左到右:庄锡华、吴俊忠、吴予敏、胡经之、陈继会、章必功、郭杰、郁龙余。 (胡蕾 翻拍)

“1993年我60岁了,按规定要退休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审批通过我成为深圳大学第一位自行产生的博士生导师。当了博士生导师就能带博士。因此,深大领导立即向市里打报告,声称深大创办近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第一个自行产生的博士生导师,不能退休。”胡经之回忆说。

于是,原本打算退休的他,从1994年起开始带博士生,为文艺学、美学研究在华南的起步奠定了坚实基础。在胡经之的带领下,深圳大学建立研究团队,形成了文艺美学、比较文艺学、中国古典文艺学等较有特色的研究方向,产生了一批业内影响较大的科研成果,也在文艺学、美学研究方面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2004年,71岁的胡经之先生退休,但他没有闲着,一直在思考人跟整个世界应建立怎样的审美关系。他认为美好生活至少包括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社会文明和生态文明五个维度,而当代审美的最高境界是天地境界,天、地、人融为一体,这是生态美学必须研究的课题,讲生态美学,要把大自然、社会、人的发展作统一的考虑。

退休后,胡经之先生博览群书,自由阅读,并继续写作,写出了不少像《美的追寻》这样的学术性散文,并陆续出版了一些著作。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他说,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写一些与深圳的故事,把自己与深圳的情缘更详细地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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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综合整理自深圳特区报、

晶报、深圳晚报等

编辑整理 | 深圳全民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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