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神经痛,原来针刺的这个穴

 

芸菱有话说

芸菱初上临床不久,也遇见一例三叉神经痛患者,该患者以右侧眉棱骨波及太阳穴处疼痛为主,芸菱也是循经远端取穴,在足临泣、陷谷穴针刺,疼痛能当时缓解,针刺三次后,该患者疼痛消失。今日看到郑师兄这篇文章,从头读到尾,居然有种看悬疑故事的感觉,到底师兄面对三叉神经痛患者,针刺的什么穴位呢?我们一起看一下。

前夜已入亥时,同事电话告知其母右侧牙痛甚,问如何选穴针刺。笔者常遵“荥输治外经”治疼痛性疾病,效果较好,因痛在上牙,嘱选内庭、陷谷,用泻法。后疼痛波及右侧头面,又增前谷、后溪、足临泣,后其自加下关、颊车。次日得知,当夜针刺未效,且症状逐渐加重,阵发性过电样、刀割样剧痛,半夜求诊于附院急诊,诊为三叉神经痛,予布洛芬、甲钴胺、卡马西平及清肝泻胃之中成药,无好转,回家后患者冷敷右脸,疼痛发作则缓。

次日求诊于口腔科,排除牙齿所致可能。症状已为典型三叉神经之上、下颌支痛,故仍按前法治疗。药物治疗未见明显效果,同事邀余共同会诊。见到患者已近晚上十点。初见患者,无明显痛苦面容,详细问诊后得知:疼痛呈阵发性,间歇期不超过一刻钟,发作由下颌角开始,逐渐由下颌骨上下缘向承浆、廉泉延伸而不过中线,由轻微疼痛,在半分钟内逐渐转为剧烈刀割、烧灼样疼痛,并且同时出现上颌水平右侧面颊烧灼样、过电样剧痛,然后逐渐出现右侧太阳穴及耳前疼痛,右侧全脸发热。疼痛在3分钟左右达到高峰,药物无效,患者大声说话、唱歌、冷敷能缓解,且患者在室外发作间歇期较室内长,间歇期均不超过一刻钟。舌淡,苔薄白略腻,右脉沉弦,左脉沉细弦。

正在交谈之中,听会穴处开始出现轻微疼痛,循经诊察,足临泣处明显压痛,遂针刺双侧足临泣,泻法。3分钟左右,下颌骨上缘出现疼痛,并快速加剧,在陷谷、三间、合谷处诊察有明显结节,我与同事同时在四肢的穴位及前后拨揉结节,胀痛感明显,约15分钟,三穴处拨揉无明显胀痛,下颌处疼痛也逐渐缓解,仍留两成,停止拨揉,于双侧陷谷针刺,轻泻。

留针期间,患者突现痛苦面容,不停呻吟(半夜忍着未大声喊叫),诉右脸沿上颌骨一条线出现剧烈灼痛,右脸发红,余触之,皮温明显较左脸高。听宫穴至颧部及内眦乃小肠经及其经筋所过处,遂予双侧后溪、前谷,强刺激、泻法,患者得气很快,得气感亦很明显,疼痛缓解较明显,然,强烈的针感不到1分钟即消失,疼痛复作。再次泻双侧后溪,疼痛又缓解,不到2分钟又复痛而起。(下颌骨上下的效果一直稳定,保持着残留的两成疼痛未再加重。此时,离开始发作、治疗已近一个半小时)

窃思之,输穴止痛,《灵枢》多次提到,且余在临床运用确也每收良效。该患者,陷谷、三间也将下颌之痛缓解,后溪缓解耳前、颧骨之痛也是明证。脉弦、病在右侧脸,且痛发呈风火之象,乃少阳之气郁搏难发,也已针胆经之木穴足临泣(三焦经未诊察异常,故未针),奈何仍反复发作??经络定位有遗漏之处?外经的急症可否选郄穴?火热的症能否选合穴?患者痛苦而有焦躁之象,可否选井穴或安神止痛?

带着这些疑问,快速翻阅《经络腧穴学》各经经脉、络脉、经筋循行,仍觉目前患者的症属小肠经。看到小肠经的养老穴时,赫赫写着“面痛”!同时对比六阳经的郄穴、输穴、合穴、井穴,未再见主治里有“面痛”的记载。遂予针刺对侧左手之养老穴,针泻未到半分钟,患者诉“不怎么痛了”!继续行针,待针下有沉着感后留针,并嘱患者静卧(患者不停说话可缓解疼痛,故嘱其静卧以排除说话引起的疼痛缓解)。10分钟,20分钟,40分钟逐渐过去,上颌之痛已经完全缓解且未加重,下颌之痛仍有两成未解,取针。嘱患者睡前不吃中、西药。次日反馈,起床时耳前、下颌轻微疼痛。一日已过,未服药物,仅午间轻微疼痛一次,后自行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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