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越野车跑公路除了看起来傻，还能获得什么？

施瓦辛格上身...

生在南方的我，少有机会去名山大川里撒野，相比于硬派越野车“忽忽悠悠”的驾乘感受，我更喜欢“贴地飞行”的感觉，所以我对那些高高的越野家伙一向无感。不过，上周公司来了三台真·硬派——Jeep牧马人、铃木吉姆尼、日产途达，我甚至没off-road，就对越野车来了兴趣，觉得它们也没那么糟糕。先来讲讲这台换装全新动力总成的新一代牧马人吧，由于只在铺装路面开了一段，评价这车的驾驶最多算是隔靴搔痒。全新牧马人针对公路性能做了很大优化，确实，新车在公路开起来挺“平常”的，2.0T发动机动力充足，新的8AT变速箱反应不快但平顺性尚可。转向和油门都很轻，开起来毫不费力，要不是方方正正的车头时刻提醒我开的是牧马人，真挺容易出戏。和变精致的牧马人不同，这台吉姆尼相当粗糙，充满原始的机械感。这种感觉不单来源于外观内饰简单粗暴，更因为我开的这台是手动版本。离合行程很长，结合点极高，很多时候以为离合松到位了，结果连半联动都没到。挡位也很模糊，有时不太确定是否成功挂上了挡，挡杆在行车过程中一直在抖，而且幅度很大，坐在一旁的同事惊呼：这哪是挡杆啊，明明是震动棒。得承认，公路上开吉姆尼就是噩梦。转向虚，扶着方向盘跑直线也得时刻关注车身走向，过弯的时候轮子转了多少角度几乎不能通过方向盘判断，只能随缘。NVH更是堪忧，风噪、路噪、发动机声，声声入耳，充斥着整个车厢，隔音等于零；稍微碾过路面接缝，车身就左右晃动（整体桥缘故），滤振也等于零。要不是1.3L发动机动力还挺充沛，简直想弃车逃跑。三台车中最让我舒心的，是途达，尽管它也和斯文搭不上边。厚实的座椅、宽敞的车厢加上不紧不慢的动力，不自觉让人放松下来，一手扶着方向，把胳膊搭在窗沿上。相比前面两者，途达的乘坐舒适性强了不少。诚然，对着三台硬派越野，讨论公路性能，无异于抓三个体育特长生考高数。但我从中发现，有时硬派越野也能在城市里活得很好，并不意味着车主要做出过分大的牺牲。

现在绝大多数硬派越野都不那么笨拙了，连牧马人都在往轻松、好开转变，所以这些车在城市开起来也很“正常”。NVH和乘坐舒适性虽然欠佳，但忍忍就过去了。另外，得益于先进技术的应用，油耗不至于大得夸张。

克服了这几点，我们将得到君临天下的帝王视角，即使不越野，高坐姿也相当过瘾。当时我开着途达在高速上巡航，坐姿高得像坐在二楼一样，整条路车辆尽收眼底，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牧马人同样如此，在城市里悠游，遇到公交车也能从容跟司机“say hi”。这种在空间上居高临下，给人很大的满足感和强烈的心里暗示，觉得自己充满力量。我们还将得到刚猛的车身外形，比如牧马人那样直来直去的粗犷线条，一副不屑于走铺筑路面的傲娇姿态，或者陆巡那种威武雄壮，随时踏平前路一切障碍的气势。全世界那么多越野车爱好者，相当一部分人把它们买来只是追求这种形象，其实和喜欢跑车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表现形式不同罢了。跑车的车主，也不见得天天飙车、下赛道，即使在街道上闲逛，灵敏的油门、鸡贼的转向已经足够让人血脉喷张。同理，硬派越野车就算不off-road，不翻雪山过草地，光看着样子都已经觉得施瓦辛格上身。车，有时开的就是个感觉。记得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坐亲戚的普拉多进山，走的是一条轻度越野路。在那条路的入口，有专人把守，如果来车没有四驱功能，会被“拒之门外”。意料之中，普拉多不费吹灰之力就登上了山顶，我们停车下来观景，随后一台帕杰罗从容跟上，停在我们身边，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性。他的寸头明显没怎么精心打理，除了短之外找不出任何亮点，膀大腰圆，肚腩也是有一点的，这一形象很难让人联想到硬汉，却也有几分“江湖”味道。在用不算犀利的小眼睛瞥了一眼我们的车之后，他和我亲戚相视一笑......

当时我读不懂他们脸上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两个老爷们之间的认同，是一种心照不宣，因为彼此都开硬派越野。大概，在文明社会，越野车是硬汉们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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