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两年,男友帮我逃离了自杀”
我并没有想活下去,但是如果未来有你,我也愿意努努力。...
因为我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
我的爱沉重、污浊,
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
比如悲伤,自怜,绝望;
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
我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
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
而我爱你,就是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直子《挪威的森林》
和男孩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就已经患上中度抑郁症了。我的爱沉重、污浊,
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
比如悲伤,自怜,绝望;
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
我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
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
而我爱你,就是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直子《挪威的森林》
尽管男孩是知道的。
很多人都很好奇,和抑郁症患者谈恋爱是什么感受?这个问题女孩在知乎上看过一个回答。
一个男孩对患了抑郁症的女孩说:“和你在一起之后,感觉像是捡到了一只流浪的小狗狗,脏兮兮的,想要给你洗个澡,你还汪汪咬我。”
女孩问道:“那你心里一定很嫌弃这只流浪狗吧?”
男孩说:“没有啊,我只是很心疼。可怜的小狗狗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连别人对她好都感到害怕。”
所以,在他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当他大力给她拥抱的时候,当他吻掉她的眼泪的时候... ...
患抑郁症的女孩就像一只被喂了香肠的流浪狗,不断伸出又缩回想要握握手的爪子。
女孩的男朋友是个极其温柔的人,但她说这种幸福感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他不聪明,也没有高深莫测的战略。大多他会做的事之一,就是陪伴。
陪伴她的过程尽管很笨拙,但很坚定。
比如租房子的时候,他会特意选择能洒进很多阳光的屋子。
也会在客厅的桌子上,摆些绿植或五颜六色的水果。
陪女孩做她喜欢的事,出去散心,吃喜欢的食物,还会讲很多笑话给她听,尽管大多很无趣。
某种程度上,他就像她的心理咨询师。他还特意制定了一个“三三三计划”:一天散步三十分钟、一天晒太阳三十分钟,以及一日三餐一起吃饭。
但这些都是在她想做的情况下,当她没心情时,他绝不会强迫她。
慢慢地,他越来越知道怎么帮助她。
在他的监督下,她养成了按时吃药、定期复诊的习惯。
但感情这回事,如果一方付出的多了,一方只会享受,那恋爱的天平就会失衡。
而她和他的恋爱关系一直平稳的进行着,正是因为男孩并不是一直在单方面的付出,时常也会提出自己的诉求。
“今天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快下班啊,我在家等你”、“给猫拍几张好看的照片吧,我拍不好”... ...
而这些简单的小请求反而时常让她觉得“被需要”、“有事做”、“有人在挂念着我”... ...
这恰恰对她来说很重要。
这位“心理咨询师”,也渐渐成为她与世界沟通的纽带。
可是,男孩的存在这件事。
从A面看,女孩是幸运的。从B面看,她是有罪的。
她深知自己在一个泥淖中,而他可能是唯一的稻草。
她渴望他将自己从泥淖中解救出来,结果是他可能会和自己一起跌进泥淖里。
她爱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阴暗。
她渴望他的温暖,又不断得用冷漠浇灭他的温暖。
她跟男孩提了十几次分手,每次都很认真,且无意中便说出了很多过分的话。
但这并不足以伤害到男孩,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女孩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快乐了。
那时的他对自己便彻底失去了信心。所以,在她不断把男孩往外推的时候,男孩是这么回应她的:“如果有一天我无法应对的时候,我说不好会离开。但今天不会,如果明天不下雨,那么明天也不会。”
抑郁症对所有患者来说,都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隐疾。
她也不例外。
在外人面前,她常常拼命的掩盖它,隐藏自己的糟糕与自卑。
也是自尊心作祟,给自己立下了“不允许外人察觉出异样”的规则。
可是,压力总量是不变的。门外少一点,家里就多一点。
摔东西、抱头痛哭、冷暴力是她再正常不过的生活状态了。
一次凌晨1点多的深夜,她抱膝坐在黑暗里。
凝神盯着厨房正中一地玻璃碎片,一只碗被打破了。
出口日本明兰系列的小碗,通体澄澈少有杂质,碗底暗藏一抹湖蓝色彩釉,好比爱人含笑的眼睛,好比她男朋友的眼睛。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声响。
和往常一样,男友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回到她的身边。“地板太凉,快起来睡觉啦。”
“这是被打碎的最后一只蓝色小碗,没有了哦。”
他深呼吸了一口,说:“如果你心里的恶魔在折磨你,那么你就折磨我吧”。
她一下扑到了他的胸膛里,抱头痛哭了起来。
和他在一起的两年里,她已经好了很多,几乎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发病了。
后来大概有那么一两次,突然又从【没意思】到了【不想活】的阶段。
那次他刚好出差,在电话那边苦苦哀求她,“再多坚持一天好不好?这么长时间你都过来了,就再等一天啊?”
然后火速买了当天的机票,半夜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女孩的瞬间,他紧紧得抱着她,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在小小的出租屋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哭完依旧像往常一样出去买菜做饭。
需要承认的是,光凭爱情让抑郁症患者活下来是不行的。
最后留住他们的,是他们对生活的期待,还有对自我的肯定。
要他们自己想活下去,才可以。
不过因为她的男友,她有一种信念: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种好起来的愿望就像一团小火苗逐步从她的内心升腾起来,引导着她真正好起来以及拥有着想活下去的欲望。
坚持吃药、去医院治疗、晒太阳、运动... ...
还记得她最后一次去医院,医生说病好了的时候,他们感觉特别不真实。
她连问好几次,医生又说再复发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
俩人对视,眼睛里泛着泪花。 那天在郊外公园暖阳的长椅上,女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了。
像千钧巨石从身体上移开了,浑身松垮垮的舒适感。
这种舒适感就是大病初愈的感觉吧。他一遍遍的摸着她头说:“没事了宝宝,都过去了。”暖阳下,过往的一帧帧,如影片在他俩的脑海中闪过。
阳光穿过了那片布满荆棘的树林,等待他们的正是落地后的生根发芽和久违的阳光。
是的,生命再一次对他们敞开了大门。
写在最后:
今天的故事,是一位患了抑郁症的女孩分享给我的经历。
写这篇文就是想告诉大家,抑郁症这个病真的可以好起来。
只要我们不轻易放弃看似“无理取闹”的生了病的自己,也不急着去推开那个想把我们救出深渊的人。
最终,当初“不管多难,两个人一起熬过去”的念头一定会得到回应。
就像廖一梅在《恋爱的犀牛》里说过的一段话:
以前,我也不相信一个人的愿望可以大到改变天空的颜色,物体的形状,使梦想具有如此真实可触的外壳。
但是现在我知道,那是因为愿望还不够强大。
配乐:Set Sail—Frances
图片:来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
作者: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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