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谭 ▏夏至已至,一切安好!

 

夏至已至,今日夏至。因夏为大,至为极,这夏至就与别的日子有了不同。夏至是华...

夏至已至,一切安好!

作者▕  平叔

夏至已至,今日夏至。

因夏为大,至为极,这夏至就与别的日子有了不同。

夏至是华夏最早被确立的节气,据说迄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

堪称古老。



俗话说“立竿见影”,但夏至这天却是可以做到“立杆无影”。

无影的科学道理不甚明白,只是听说过,也没有去刻意去插杆做些有影无影的验证,但还是愿意相信这无影的奇妙。

这应该属于夏至特有的奇妙。

总是喜欢将夏至与落雨纠结在一起,也喜欢在夏至夜里听雨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总会牵出许多的诗情画意。



喜欢的诗词有很多,其中就有刘禹锡的那首: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岸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通篇不曾出现一个夏字,我却以为就是用来专门描述夏至的天气的,与人的情感匹配有些相似。

夏至这天还是一年中夜最短、昼最长的一天。这就和冬至那天成了最大反差。

冬至和夏至各有各的物候,也各有各的吃法。“冬至饺子夏至面”。夏至按道理是要吃面的。

有一年的夏至,母亲在北方北京,我在南方成都。电话忽然响了,母亲说今天夏至,别忘记下面条吃,要记得给孩子洗洗澡。
母亲在那头说,我在这头听……

一晃24年过去,儿子早已长大成人了。儿子再也没听过奶奶的声音,我再也没有听过母亲的声音。

母亲已远去24个年头了。

母亲是南方人,父亲是北方人。因了父亲的饮食爱好,母亲就会了一手绝佳的面食功夫。
母亲会蒸馒头包子烙大饼,当然也会做手擀面。

其实夏至或不夏至的平日里,母亲都常常会做手擀面给我们吃。



手擀面一定是从和面开始的。

当温水和面粉一旦相遇,一股特有的麦香便会扑鼻而来。

一直觉得母亲的揉面功夫是十分了得的,让我觉得神奇的是,只是用手掌和指尖的微动,须臾间就可以将一堆散漫的面粉揉成了一个面团。

就像变魔术似的。

“面团是越揉越筋道,越光滑”,母亲一边使劲地揉着一边说:“好的面粉揉出来的面团摸起来就像丝绸一样”。

面和好了。此时,面团是光滑的,母亲的手上是光滑的,不沾丁点面屑,加上光洁的面盆,就是和面的最高境界——“三光”。

母亲拖出一根长长的擀面杖。这擀面杖不知已在家里呆了多少年了,反正肯定是比我的资历要老。岁月的光芒已经把它的表面磨出了醉人的棕红色,还带着温度,摸上去润润的,就像是与人握手一般。

也许是和麦面厮混久了,擀面杖浑身上下都透着麦子淡淡的清香。

母亲用力擀着案板上的面团,面团就变成了饼,母亲继续擀着,饼就湖水一样泛起了一圈圈涟漪,然后一圈圈扩大,渐渐变大变薄……不一会儿,面团就被擀面杖推送成了一个圆圆的巨大饼,最终铺满了整个案板,薄的几近成了一张纸,又宛如一轮圆月。

“擀面,要擀的厚薄均匀,擀的越圆越好”,母亲边说变挥撒些面粉在大圆饼上,然后将面饼对折,对折,再对折……“咔咔咔”,什么时候母亲手里就出现了一把菜刀,看不清刀是几时起几时落的,反正那一排韭叶宽的细面条,就整整齐齐的呈现在案板上……。
就这么神奇!

那时家里的厨房里,除了蜂窝煤炉子,还有个烧柴的灶。母亲负责做擀面,我负责烧火。

水烧开了,一缕缕的面条落入沸腾的水中,激起片片水花儿,那面条就如浪里白条在锅里上下翻滚沸腾着。

那面条的颜色由雪白,变白,再变黄,起锅,捞面,一气呵成……

有面就有卤。卤是北方的叫法,和南方的臊子是一个意思,只是北方的卤多是带汤的。

那时处在肉不常有的年代,母亲就会切几个丝瓜,夏至的丝瓜是当季的,必吃。

再打上两个鸡蛋,用葱姜蒜炝锅,一锅滋味浓郁的鸡蛋丝瓜汤就煮成了。
这就是配合今天手擀面的卤。

入碗的面条,麦香浓郁,浇上有绿有黄的鸡蛋丝瓜汤,这香味就一个劲的扑鼻而来。

如何能忍?

一家人围绕坐在父亲亲手做的上了红漆的长条桌前,整个家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面条的香味儿……

它是如此的温暖诱人!

好久好久没吃过这种味道了,今天夏至,竟让我又想起了母亲的手擀面的味道……
夏至已至,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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