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你是我的天使》by木香

 

你是我的天使文/木香还记得,玥儿在时,菊花开得正艳。微寒的空气中,传来了菊花淡雅的药香,沁人心脾。十月的天气...



[b]你是我的天使


[/b]
文/木香
还记得,玥儿在时,菊花开得正艳。微寒的空气中,传来了菊花淡雅的药香,沁人心脾。十月的天气,并不太冷,那些蛰伏了许久的蝴蝶大概也闻到了空气中菊花独特的香味,它们不知从何方赶来,在朵朵菊花上方飞舞,然后纷纷停息在菊花上,允吸着它们的香甜。

我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平日里只对武侠小说感兴趣,想像自己像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打打杀杀,浪迹江湖,劫贫济富,锄强扶弱。我对花花草草毫无兴趣,我认为只有女孩子或女人才会对花花草草感兴趣。我不理解,为何她们见到一朵花开,也会那么欣喜。但是,我听见玥儿说:“菊花开了,好美啊!”

于是,我特地去花池看了菊花,想要试着去发现它们的美,想要理解她的内心,想要靠近她。我这才发现,她娇嫩的容颜和菊花柔嫩的花瓣何其相似,尤其是那些粉色的菊花。
1.我是混混


我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当然也读不进,只身一人去上海闯荡。十几年过去了,我也由当初打杂的小弟变成了一家苗木公司的二把手,老板身边的红人。不过,这些只是表面的头衔,其实我和十几年前并无二致,我还是个混混,若非要比较,那么以前是个小混混,现在是个混混头儿。

那年,老板在我的家乡开了分公司,于是顺理成章地派我过去当负责人。办事处设在离苗圃不远的小镇上,开始,我常频繁往返于苗圃和办事处。后来,随着业务的发展,不时有客户过来咨询业务,我根本无法兼顾。老板知道后,决定招一名业务助理,专门负责在办事处接洽客户。

过了几天,一个女孩来上班了。她自我介绍说:“沈主任好,我叫苏玥,同学们都叫我玥儿,以后业务上还请多多指教!”

玥儿毕业不久,二十出头,正是花样年华,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笑魇如花。看到她,我惊觉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她有着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清新娴雅的气质,不同于我以往见过的女孩。

玥儿几乎纯洁如一张白纸,除了我听说她有个穷小子男友。

玥儿的业务做得不错,她热情地接待客户,并向他们详尽地介绍我们的果苗,我们的果苗都是优良品种,并且购买我们的果苗,还可以签订果实回购合同。客户离开后,玥儿就把他们的信息详细地记下来,再做进一步的跟踪。所以,我们的业务发展得很不错。很多客户洽谈后,当场就到苗圃去看果苗,甚至有不少客户看后就谈价格,签定购买合同和果实回购合同。

其实,所谓的果实回购合同充其量只是一纸空文罢了,卖完了果苗,我们就撤退了,等果实成熟的时候,果农哪里还能找得到我们呢。这是我们的惯用伎俩,我们在多个城市都是这样做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当然,这些,我是不会让玥儿知道的。
   2.暗生情愫
在办事处,我就是个甩手掌柜,每日只是象征性地过去看看。因为经常晚睡,又住在市里,离小镇比较远,我通常去得比较晚,还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有时就在那里的沙发上打个盹。

玥儿似乎看不惯我的样子,不过,她并不说什么,只是认真地做着她份内的事。

忙碌中,过去了两周。周末,我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眼前不停浮现的却是玥儿的影子。偶尔看到和玥儿相似的背影,我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直到那背影消失在人海中。

周一,我对玥儿说:“昨天,我在街上好像看见你了!”

玥儿笑笑说:“你一定是看错了,周末,我没去市里。”她笑得很无邪,似乎并未洞察我邪恶的内心,又似乎听多了这样的话,见怪不怪。

天气渐渐变冷,一天,我到公司时,玥儿对我抱怨说:“沈主任,窗玻璃坏了几块,风呼呼地往里灌,好冷啊!”

我看了看,确实是啊,窗玻璃坏了三块,有一块正对着玥儿,风不停地灌进来,玥儿正抱作一团,瑟瑟发抖呢!

“好,我马上来修!”

于是,我一改平时萎靡不振的样子,拿出了我平日打斗时的十二分精神,手脚利索地装好了正对着玥儿吹的那扇玻璃,前后只花了几分钟。我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惊奇的目光,那当然是玥儿的目光。

装好了那扇玻璃,我对玥儿说:“现在好多了吧?其它的两扇,我让房东叫人来修!”

从此,玥儿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有时,我们还一起聊聊天。一天,她告诉我:“菊花开了,好美啊!”
3.跟我走吧
不知房东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我们是骗子,他怕牵连到自己,于是通知我房子不再租给我们了,让我们当天就搬走。虽然,他说得没错,可是这也太突然了。

东西倒也不多,就是一些广告宣传册,拿走就是了。不过,最麻烦的是玥儿,这么短的时间,我来不及安顿好她。完全不管她,我又于心不忍。

于是,我对玥儿说:“你若相信我,就跟我走,先到我家里住几天,然后再做打算!”

玥儿考虑了一会,说:“好吧,我跟你走!”

我知道,这对玥儿来说,其实是需要勇气的。她一个女孩子,万一信错人,我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她若有办法,是一定不会愿意跟我走的。她干了近一个月,一分钱工资还没拿到。

我的房子是一幢三层小洋楼,我住在一楼,我把玥儿安顿在二楼,那是姐姐出嫁前住的房间,我让跟她年龄相仿的表妹住过来陪她,还把姐姐以前的毛衣找出来让她换洗穿。

第二天,玥儿见我常常抽烟,便笑着对我说:“你一天要抽多少烟啊?抽烟抽多了不好,你还是少抽点吧!”

“一天两包吧。不过,我也可以不抽的,若你愿意和我打赌,我可以一个月一根都不抽!”我突然心生一计,决定趁机试探玥儿。

“我和你打赌?打什么赌?”

“你说,眼下还有什么对我而言是最有诱惑力的呢?若是我赢了,你要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算了,这样的赌还是不打了。你多抽几根也没事,我不想拿自己做赌注。”玥儿并不傻,她才不会轻易上当。

我带玥儿楼上楼下看了看。房子有些旧了,前些年,母亲去世了,不久姐姐出嫁了,后来父亲又去了别的城市生活,家里再无人打理,原本装修精美、整洁温馨的家,慢慢变得陈旧、杂乱、冷清。

我又趁机试探玥儿,我深情地看着玥儿,若有所思地说:“这房子没人打理好久了,我一直想为它找个女主人呢。若是你愿意留下来,我就尽快把它重新装修一下,定会焕然一新的。

我细心地观察者玥儿的反应,她笑了笑,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更加不会认真思考我说的话,她只当是我为了逗她,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没想到,我也有今日。曾有不止一个女人住在这个家里,最长的住了几年,一直在傻傻地等我求婚。可我一直拒绝,以我还年轻、还想多奋斗几年、不想这么早就受家庭的牵绊为由。她们一直等到青春快要离去了,才怀着无比失望的心情离开了。
4.人去楼空


既然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再勉强。

第三天,我居然接到了那个把我赶走的房东的电话。他气势汹汹地责问我:“你把人家小姑娘带到哪里去了?你没有欺负人家吧?人家男友半夜骑着自行车赶了几十里路到我公司里,问我要人,你快点让她回去吧。”

我告诉了玥儿,玥儿说:“我看,公司的业务短期内也不能恢复,在这里待着也没事,我先到男友那去一趟,若是公司业务恢复了,我再回来!”

我说:“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工资,我先替老板付给你!不过,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到了这一刻,我还是很难过,不知道明天的离别要怎么面对。那一夜,我叫了几个兄弟,打了一夜的牌。只有这样,我才可以麻痹自己。

半夜里,玥儿起来上卫生间,还问我们:“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玥儿放不下她的穷小子男友,再也没有来过。

玥儿走后的一段时间,我常借酒浇愁,想她时,就去二楼她住过的房间,在床边坐坐,想找回一丝她留下的气息。
5.你是天使
玥儿回去后,偶尔还会打个电话给我。我明明内心激动无比,可总是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然,无缘在一起,就不用惦记我了,好好和深爱你的男友一起生活吧!

在几个月后的一次打斗中,我身负重伤。最严重时曾昏迷了好几次,这是我的小弟在我清醒了之后告诉我的。在我恢复意识的片刻,我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特别渴望此刻能够听一听玥儿的声音,于是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有人接了,却不是玥儿的声音。那一刻,我无比失落。后来,我又睡着了。

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我才醒来。小弟一直在旁边守着我,他还告诉我:“有个女孩子打电话过来了,我告诉她大哥睡着了,你要不要再打过去?”

这时,我真的清醒了。我对小弟说:“不用了,谢谢!”

我这个样子,这么狼狈,何必让她知道呢,还是在她的心目中留一点好的印象吧!也许还会让她担心呢!

大难不死,我反思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终于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的道理。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刀剑无眼,再这样下去,我这条命,迟早还是要丢。世间有这么多美好,我还没有欣赏够呢,比如玥儿,我只要不死,能想着她就足够了。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以后还是做点正经生意谋生吧!

几年后,我又碰到了当年的那个房东,以前曾经很讨厌他,现在竟然觉得很亲切。他说,玥儿生活得不错,她当年的男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很有出息。这样,我就放心了,当初放你走是对的。

如今,我也生活得很幸福。那次负伤,前女友知道后,痛哭一场后,不计前嫌,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身体恢复了以后,我就向她求婚了。她为我生了一双可爱的儿女,我的公司也经营得不错。

我一直相信,玥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作者介绍

木香,本名彭大艳,江苏盐城建湖人,现居苏州,曾在外企工作十余年。阅读兴趣广泛,爱好写作,想用笔向您倾诉所思所想,讲诉发生在我身边的不同寻常的故事。作品偶见于微信公众号、文学网站及报刊中。


    关注 执笔书墨缘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