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传统、不事张扬、莫要自黑  端庄书院

 

这几天看几篇民国时期有关西北回族的文章,这些传教士来华行走大江南北,细致入微地从点点滴滴出发,写了一些很具体...

这几天看几篇民国时期有关西北回族的文章,这些传教士来华行走大江南北,细致入微地从点点滴滴出发,写了一些很具体的穆斯林日常生活,读得我有点痴迷了。他说到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行走在乡间看到清真寺,彻底的木制结构,如果不是屋顶的月牙和室内的设置,真的很难判断那就是个清真寺。他感叹经历风雨后的穆斯林在适应的过程中学会了调适和自我保护。在泱泱大国里,作为有文化特别内核和相似外壳的回族,尽量把自己的特别之处隐藏起来,作为自在空间的知识有力实践着,而把外壳的东西张扬较多,目的是在共有家园里和睦相处,赢得认同认可接受。他说到适应,生活方面基本上都是自家吃饭,外出不吃,所以就没有那么多饮食习惯上的不理解,也避免了一定要的磨合。在不可避免的交易交往中,也是趋同而彼此接受,适应能力最强,往返于少数与多数之间,游刃有余。留辫子的时候都留辫子,剪辫子的时候也是积极适应,裹脚的时候裹脚,松开的时候松开。人际交往也是一样,完全适应在传统习俗中的来而不往非礼,人情不客欠等等。

看到这些,我就突然想起今天,那个时候的人都能那么识时务的自我调适,今天的人却那么不遗余力地张扬,真的没有必要。内核不修而外壳彰显,应该是不理智的做法。有些人担心伊斯兰教在中国有“去中国化”的现象,估计也是看到了这些外壳的凸显而表现的担忧吧。其实啊,看着忧虑多余,也是因为了解不够,但是这种担忧也有镜子参照作用。如果回族穆斯林不以此做个反思,担忧者自然就会拿出来说事,对回族穆斯林来说,还是有些冤枉。但是人家那么说,总不能堵住人家的嘴吧!怎么办?我觉得还是要守望和保护,老一辈人那么做就是最值得参照的内容,可不能刚愎自用而自作主张。就算抱着传统延续的目的,也是值得的。我们知道伊斯兰教已经中国化了,但是国家又提出,并非挑剔,而是希望伊斯兰教与中国社会相适应,不能强调这些外壳而被边缘化,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

有朋友说今天的清真寺建筑风格发生了变化,他们表示可惜,可惜的是丢掉了传统布局,过多地张扬了阿拉伯文化。有朋友说请不要计较这个,今天清真寺的样子变化是因为木材价格太高,所以选择新样式。是吗?古人应该没有今天的人的财力,但是他们还是很好地盖起了木制的清真寺大殿,与传统古建筑一模一样的。那么说为了省钱才改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吗?还是要更好滴了解。

中国穆斯林的“一宗多元”

伊斯兰教制度和文化是以《古兰经》、“圣训”为核心、以认主独一为一“宗”的信仰体系。穆斯林文化则因伊斯兰教传播的历史背景、时间、地点和理解认知程度的不同表现为具有地方特点的多样、多元。

有学者用小些的islam 的复数形式以表明穆斯林文化的多样性特征。我们现在备受二元分开、二元对立思考路径的格式化,很容易把伊斯兰教制度和穆斯林文化对等而“厚此薄彼”,很容易以自己熟悉的为参照而贬低他人。所以就出现了内部繁杂的各种声音。这种声音也不是完全不好,也是生命力、多样性的表现。

有一个问题是,在我们熟悉的生活环境,中华文化中也存在多元多样的特点。各族人民在践行华夏文明传统的过程中,出现了所谓的正统与非正统,这些都是话语而已。教育的格式化使人们很容易去寻找对立而正统化自己,这是人们无意识建构的内部殖民主义话语的结果,也是萨伊德表述的东方主义的“内部东方主义”。

就中国穆斯林践行的伊斯兰,也在内部出现多种样态,表现为多种形式,也有寻求自我正统化的话语表述。这种现象不惧怕,惧怕的是被政治化的操作。文化交流欢迎,可别以此掐架,也别给自己挖坑!

生活方式伊斯兰对于中国穆斯林来说,尤其中国穆斯林老百姓来说,就仅仅是一种入味的生活方式,没有多余,没有附加,如果不受干扰,他们会按照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转换从土里来到土里去。

这是一个被人说了低下头默默念赞词的族群,一个别人说三道四自己要么不说话要么远离的群体,还是一个能忍耐到咬掉下嘴唇的人,他们就是这样,把隐忍用到极致、把希望寄托在入土之后的安详中了。这个群体基本上没有给地球增加负担,没有太多排量,也没有过多的摄取,洗个澡都要斤斤计较。估计没有几个族群“原始”到用骨头当书本吧?我知道有些人的确用骨头做子弹打入身体好找不到弹头,再就没有了。

这个群体有个背手的习惯,听人说是老一辈长期被捆绑着连在一起走,就成了这样。看着这个娃娃抱着牛弦板子,让我觉得过去一百多年,我们的生活没有变,可能外壳变了,内核还是一模一样的!





经堂教育?书院教育?

在中大读书时,入读新亚书院人文馆人类学系。这座创立在20世纪中叶的书院以秉承先贤哲人教书华夏传统为基础,延续自宋明理学书院制教育模式,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贡献良多,时至今日仍然高温传导,中流砥柱。书院上溯宋明书院讲学精神,旁采西欧大学导师制度,以人文主义之教育宗旨,沟通世界中西文化,为人类和平社会幸福谋前途。新亚书院之创立,基于同人之崇高的教育理想,与为实现此一理想而艰苦奋斗之精神。钱穆先生认为新亚精神不仅是一种吃苦奋斗的精神,而是指一种为理想而吃苦奋斗的精神。如果背后没有一个崇高的理想,吃苦奋斗是没有价值的,只是自讨苦吃。而钱穆、唐君毅、张丕介等先生,在创校时的其中一个理想,正是要保存中国的传统优良文化。

阅读至此,不由想起胡登洲先贤在当时应该看到了书院制教学的优势,效仿发展,创办私塾一样的家庭式、书院制教育,取名“经堂教育”。不知道这经堂教育是否为他提出,还是后人所加。根据结构模式断定,经堂教育其实就是回族推行的书院制教育。时至今日,经堂教育已经为大家耳闻熟详,不过感觉少了一些接轨和文化气韵。已经就这么习惯成自然地称为经堂教育了,再改没有必要,但是我们要知道其渊源。

过去翻译经堂教育为IN MOSQUE EDUCATION,今天当做书院重新认识称作什么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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