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和曲社东太湖初夏清赏
每周相见的老曲友彼此寒暄,久别重逢的则叙旧。以前人们生活中的样子。我们已经遗失了太久,而昆曲,却不知不觉之间维系着所有人的心肠。...
江南旧游,最忆吴江
江南旧游凡几处,就中最忆吴江隈
五月,榴花乍红,时闻流莺巧鸣;细柳亭轩,乍见引雏之燕。正好遇到晴朗之日,最宜夏饮。欣和曲社成员带上曲谱、笛子聚至东太湖生态园。远山碧水,相映成画。清风摇曳,醉人心怀。淡蓝的湖水深邃,呈现出江南特有的秀丽柔美。挹秀阁坐落在东太湖临水广场的最高点。轩敞明亮、古意盎然,老茶桌、器物相映成趣。碧螺春一盏,微风乍起,清香四溢。放眼望去,烟波浩渺,峰峦若隐若现。正所谓“水阔天气清,云归日将暮。轻飚飏布帆,渺渺烟中渡。”江南旧游凡几处,就中最忆吴江隈
“好天气也”
吴江,江南富庶之地。这里历代文人辈出,到了明代更有叶沈等文学世家。沈家中耳熟能详的则是沈璟,他是著名的曲家。万历年间,有为数众多的文人参与戏曲创作,并且有不少人投入了毕生的主要精力,戏曲在文人中受重视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吴江与昆曲息息相关,这里多才多艺的人们用歌喉道出了吴地千年的婉转悠扬,傲立江南而长盛不衰。
吴歈蔡讴,罗丝竹些
江南旧游凡几处,就中最忆吴江隈
黄图珌 《看山阁闲笔》云:“燕语莺啼,花间之丝竹也。一声清响,能令尘飞。虽红而肉声,不是过也。”明清一带,苏州唱曲之风兴盛。印象中,清唱总与园林相宜。太湖石畔、紫薇窗下、亭台轩榭,笛子之音幽幽。而偶尔相约在湖光山色之中,可远眺,可小饮,亦是乐事。每周相见的老曲友彼此寒暄,久别重逢的则叙旧。以前人们生活中的样子。我们已经遗失了太久,而昆曲,却不知不觉之间维系着所有人的心肠。有人说,与贫瘠的地方相比,苏州多出来的是饭稻食鱼;与饱食终日的地方相比,苏州多出来的是诗书氛围;与人文积淀深厚的礼乐之邦相比,苏州多出来的是几分“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气质。苏州就是一个超级的“勾栏瓦舍”,里面玩的是心情和意思。九点一过,社员陆续入座。石冰老师准备起司笛,一旁的鼓板亦已放妥。不愿辜负窗外的良辰美景,初夏的大好光阴,夏红珍提议众人合唱一曲《长生殿·惊变·粉蝶儿》——江南旧游凡几处,就中最忆吴江隈
天淡云闲,列长空数行新雁。御园中,秋色斓斑。柳添黄,蘋减绿,红莲脱瓣。一抹雕栏,喷清香桂花初绽。
接着,曲友们按自己的喜好或所长轮番唱曲。所唱的都是众人拿手的《牡丹亭》《玉簪记》或《西厢记》之类。正如社长钱展平所言:“当昆曲融为生活的一部分,是非常幸福的。”这是汩汩不断的精神养分。
德高望重的继字辈名家—柳继雁老师(国家级昆曲传承人)
贝晋眉老曲家之女贝榴英女士
昆博前副馆长、承字辈演员薛年椿和夫人秦文熙
古琴名家—杨晴老师
只要笛音袅袅传来,一下子心就静了。唱曲的人投入其中,华美的词藻引人入胜,听曲的人亦津津有味。茶盏中飘着碧螺春的香,耳畔则有吴侬软语,真乃赏心乐事。
左:曹纪清;右:笛箫名家—石冰老师
笛师—刘荣熊
赵频频唱《琴挑·朝元歌》第三支
鼓板—馨月
沈宠绥 《度曲须知》如此描述水磨腔的唱功:“调用水磨,拍捱冷板,声则平上去入之婉协,字则头腹尾音之毕匀,功深熔琢,气无烟火,启口轻圆,收音纯细。”
浅吟清唱,斯是乐事
薛年椿 秦文熙 合唱《浣纱记 ·寄子·意难忘)
吴江清音曲社社长陈波女士(左二)特意闻讯赶来
夏红珍、陈波、柳继雁、杨晴、陈莉敏、钱展平(从左至右)
大合照
在中国,可能很难找到这样一座城市,甜得让人欢笑,糯的让人心软。花木丛中,瓦片茶舍,一支笛、一本曲谱、便可缓拍红牙,涤荡心志。一串笛音,一本曲谱。不管在什么时代,外界多么纷杂。昆曲在喜爱它的人心中,永远是空谷幽兰,是精神雅趣。
苏州欣和曲社
我社每周六上午九点至下午三点在苏州市马医科【曲园】开设昆曲清唱交流活动。欢迎各界曲友莅临交流学习、共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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