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过度)阶级妄想

 

在这样一个潜藏社会骚乱危机的时代,“中产阶级”虚幻的安全感正是危险所在。...



近期,“神圣不可侵犯”的人身权和财产权被侵犯的事件,使社交网络上充斥着中国“中产阶级”暴躁、恐慌、悲观的抱怨。“移民”喊得响,但现实中还是琢磨着生二胎。

正如一些“意见领袖”所说,为什么在帝都住连锁酒店遇袭的小白领、被抓嫖死的(早毕业了的)人大硕士、抗议高考名额被分走的江苏家长们引发这么大的网络讨论?因为广大“中产阶段”本认为这类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福布斯》中国中产定义:1. 生活在城里。2. 25到45岁间。3. 有大学学历。4. 专业人士和企业家。5.年入1万—6万美元。

不管是否承认自己是“中产阶级”,起码符合这些条件的人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稳定、安全的阶层,与地铁上满身灰土、席地而坐的农民工并不处于同一个生活空间。

实际上,中层与上层的距离,比中层和下层的距离要远得多,也就是中层和下层的差异比想象中要小,在这样一个潜藏社会骚乱危机的时代,“中产阶级”虚幻的安全感正是危险所在。

尤其是,中国自以为的大部分“中产阶级”,都对体制有巨大依赖性。体制给予的资源和身份,以至于“朋友圈”,都营造了一个与现实文化、经济、法治等等动荡无关的保护圈,很多人以为这就是“中产阶级”的幸福。

而如福山界定的“社会资本缺失”之时,“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普遍表现为犯罪率、离婚率、未婚生育率的大幅上升和社会信任度的明显降低。”在学校、医院、派出所、酒店、大街上,任何人都有可能遭受暴力袭击,这时保护圈不能“实时”发挥作用,事后“体制”对个人利益的维护也不尽如人意。除了在微博、微信上哭诉良民的无辜,请求那些更有资源和话语权的人的关注,号召广大“虚拟正义感”的网名的联名请愿,还有什么可以维持“中产阶级”假象?同样死于街头的(早毕业了的)人大硕士和违章摆摊的商贩,有什么区别?(是不是还是坐在宝马车里哭安全一点……)

中国网 2002年2月4日发布的《当代中国社会划分为十大阶层》是这样(官方)描述的:“以职业分类为基础、以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的占有状况为标准划分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结构的基本形态,它由十个社会阶层和五种社会地位等级组成。这十个社会阶层是: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经理人员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办事人员阶层、个体工商户阶层、商业服务业员工阶层、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和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阶层。

各社会阶层及地位等级群体的高低等级排列,是依据其对三种资源的拥有量和其所拥有的资源的重要程度来决定的。在这三种资源中,组织资源是最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资源,因为党和政府组织控制着整个社会中最重要的和最大量的资源;经济资源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变得越来越重要,但它在当代中国社会中的作用并不像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那么至关重要,相反,现有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都在抑制其影响力的增长;文化(技术)资源的重要性则在近十年来上升很快,它在决定人们的社会阶层位置时的重要性并不亚于经济资源。”

虽然内心吐槽WTF,但大家可以对比一下自己的“阶层”。

齐泽克在其《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Welcome to the Desert of the Real)中写道:“黑格尔的‘乌合之众’(rabble)更适宜于这些骚乱的分析。‘乌合之众’指那些处于有机社会空间(organizedsocial space)之外,被阻止参与社会生产的人。他们只能假借破坏性暴力的‘非理性’爆发,假借黑格尔所谓的‘抽象否定性’(abstract negativity)来表达自己的积怨。”

“使骚乱得以进行下去的冲突,并非只是发生在社会的各个部分之间;在最激进的层面上,冲突发生在非社会与社会之间,发生在将毫发无损的人和将丧失一切的人之间,发生在不承担丝毫社群风险的人与承担最高社群风险的人之间。”

——不稳固的中产阶级,就是最容易丧失一切和承担最高社群风险的人。

齐泽克引用了一个冷笑话:在被问及建在波兰的德国集中营时,纳粹说“我们在做集中,波兰人在做营。”他认为这个逻辑其实和现代社会中资本的剥夺是一样的,“今天的社会是风险选择的社会,我们会说,有些人(安然公司的经理人员)做的是选择,其他人(普通雇员)做的是风险。”

——中产阶级,在危机发生之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选择,往往还要承担更多的损失。


害怕不......
所以,中国的“中产阶级”在畅想“财富未来”之时,还是回头看看列宁对阶级革命的定义,夹着尾巴做人,对投机的风险更加谨慎,对生存资本的估量更加清醒,也许可以守得晚节保平安。
哈哈
志大心空春睡迟,
百无一用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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