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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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好久都不说“啊”了,觉得那样幼稚,大惊小怪。可冬天一到,每次下雪,无论大小,我都要惊呼一次。
因为,它是天上的花,你永远不能收集花种,种在花盆,把它变成自家的花。也不能到哪个花园去观赏,去移植。至于网上图片,只有色和形,哪还有它的冰肌玉骨,轻盈灵魂。
你只能等,在漫长的冬天耐心地等。
等到风止云静,缓缓酝酿,全世界都漫漶成水灰色。那种苍茫秋水的灰,麻雀羽毛的灰,奶奶头发的灰,某个寂然午后内心的灰……交融在一起。看起来天地一色,而实际上有浓有淡,有轻有重。
雪,就要来了。
一片灰暗,偏能飘落出白的雪。
那白绝不耀眼,是长绒棉的白,爱人旧时衬衣的白,温新同学的毛绒小兔的白,柔软,温顺,像可以收集起来,絮一件棉衣。
看雪不似听雨,会有雨声水声,甚至雷声,提醒着你。你尽管站在窗前看吧,千万朵雪花,瞬时开放,马上又缓缓飘零,一朵有一朵的距离,一朵有一朵的位置。它们只是静静静静地飘,似乎永远不会落下,又分明染白山川万物。
像月光。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没有悲伤,只想到野外去看雪。
天空碧蓝,大地雪白,而旭日正在东升。
雪落在哪里都好看,哪怕是黑铁顽石,只要戴顶绒绒雪帽,就立刻变得顽皮些许。但只有落在松针上、丁香叶上、狗尾草上,才会极其轻盈。就那么小小一撮,却绝不粘连,细看是一朵朵站立着呢,以芭蕾舞的纤纤足尖,轻轻巧巧地站着。
轻盈得就像轻盈本身。
若遇上紫叶小檗,红艳无比地立在雪中,惊喜不亚于踏雪寻梅。明知雪是寒的,枝叶是僵的,偏看出种娇俏少女雪中奔跑的生机。她脸颊红润,眸子发亮,清脆笑声正在雪上弹跳。
雪会变脏,化掉,可那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它们本来的样子。
就像面对每一场雪,我都无法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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