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sayno,是成为女神的第一步

 







近日,一位画风清奇的女孩刷爆了朋友圈,她就是“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papi酱。有网友戏封她为“逗逼女神”。

这真是个女神辈出的时代,从人民大学女神到武汉大学女神、从宅男女神到荧屏女神,女神们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随着科技医术的日新月异,利用整容、炒作等手法,分分钟可以打造出一位女神。但是,仅仅肤白貌美多金就够了吗,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的女神?

有这样一位女子,有人说她是“生下来就是为艺术、为自由、为爱而奋斗的女神”,她就是舞蹈艺术家伊莎朵拉·邓肯。

1877年5月,伊莎朵拉·邓肯出生在美国圣弗朗西斯科。她出生时,妈妈已经和浪子爸爸离婚了,上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这样的单亲家庭,生活很不容易,经常从一个破公寓搬到另一个破公寓。

邓肯的妈妈是音乐教师,每天早出晚归,没有时间约束四个孩子。邓肯说,孩提时代可以和兄弟姐妹随心所欲、自由玩耍,是自己的福气。

在兄弟姐妹中,要数邓肯最勇敢,每当家中快要断炊的时候,她就会自告奋勇前往肉铺,略施小计让老板免费提供羊肉,或者被派往面包店,花言巧语让老板同意他们一家继续赊账。

1压根儿就没有圣诞老人



邓肯从小就非常有主见,为此经常在学校里惹祸。

有一天,学校举办圣诞宴会,老师给我们发糖果和蛋糕。她说:“孩子们,你们看,这些都是圣诞老人给你们带来的礼物!”这时,我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信。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圣诞老人!”

老师非常生气地说:“那些相信圣诞老人的女孩才配有糖果吃!”我回应道:“那我就不稀罕你的糖果!”

老师勃然大怒,她命令我走到前面,坐在地板上,以示惩罚。我于是走到前面,面向全班同学,发表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演讲:“我不相信谎言!妈妈告诉我说,她太穷了,供不起圣诞老人。只有有钱的妈妈才会装模作样地扮圣诞老人发礼物!”

听到这话,老师抓住我,用力把我往下按,想强迫我坐在地板上。可是倔强地挺直了双腿,不肯就范。后来,老师也很无奈,就打发我回家了。

我向妈妈叙述了事情的原委,然后问她:“我做错了吗?圣诞老人的确不存在,对吗?”妈妈回答道:“这世上没有圣诞老人,也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拯救自己。”

5岁的邓肯宁愿被老师体罚,也要坚持己见。

一天,妈妈回到家,发现邓肯召集了邻居家的一帮小伙伴,正在教她们跳舞,说这是自己开办的舞蹈班。妈妈乐坏了,连忙用钢琴为邓肯伴奏。后来,周围的邻居纷纷把自己家的小姑娘送了过来。

在邓肯10岁时,舞蹈班规模越来越大,她对妈妈说,我可以自己赚钱了,所以没必要再去学校浪费时间了。辍学后,她反而频繁进出图书馆,如饥似渴地阅读书籍。

邻居老太太建议邓肯的妈妈,带她去旧金山一位著名的芭蕾舞教师那里学习。

邓肯回忆道:“他教我脚尖点地站着,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因为这样很美。我反驳说,这个动作很难看,而且违反自然规律。上了三次课后,我就再也不去了。他称之为舞蹈的东西就像普通的体操动作一样僵硬,这可不是我所梦想的舞蹈。我追求的是与众不同、真正的舞蹈。一旦找到开启大门的钥匙,我就可以进入那个世界。”

邓肯毫不掩饰对僵化、刻板的古典芭蕾的反感,立志把自己的舞蹈建立在自然的动作之上,去表演音乐家的作品。


2我追求的是与众不同、真正的舞蹈



少女邓肯希望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于是动员全家离开生活艰难的旧金山,去芝加哥寻找机会,妈妈无条件地支持了她。

到达芝加哥后,盘缠很快用完了。邓肯穿着舞裙,走马灯似的在一个又一个剧团经理面前跳舞,可是他们的看法很一致:“动作很可爱,但是不适合在剧场演出。”

身无分文的邓肯和妈妈被房东赶了出来。她不得不顶着烈日,沿街叫卖自己的一条高级蕾丝花边,换来暂时的食宿。

绝望之余,我找到了共济会“屋顶花园”剧院的经理。他嘴里叼着烟,帽子歪戴着,遮住了一只眼睛。我和着门德尔松的《春之声》圆舞曲开始翩翩起舞。我来来回回不停地忙着,经理却不屑一顾。

最后,他说:“嗯,你长得很漂亮,气质不赖。要是你能改改风格,舞蹈中加点儿够劲儿的东西,我就雇你了。”

想到家里守着所剩无几的西红柿快要饿晕的妈妈,我心一横,就问经理怎么跳才算“够劲儿”。

他说:“你刚才那样跳是不行的。首先你得穿上有褶边的短裙,然后撩起裙子跳踢腿舞。这就够劲儿了。”

但是我到哪里去找有褶边的短裙呢?我知道,向他借钱或要他预支费用恐怕不太可能。于是,我只好说先回去准备下,明天再来试试。说完我就走了。

外面很热。芝加哥一到这个季节就这么热。我沿街漫无目的地走着,又累又饿。这时,一家零售商店出现在眼前。我走了进去,说我想见见经理。接着,有人引我来到经理室。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容和蔼。我向他解释说,我需要一条有褶边的短裙,明天就要用。如果他能先赊给我,等我演出赚了钱马上就付给他。

我也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答应了我的要求,反正他就这么做了。几年后,我再次见到这个人时,他已经成了亿万富翁,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戈登·赛弗里奇。

第二天,邓肯穿着短裙向剧场经理展示了“够劲儿”的舞蹈,经理很满意,主动预支给她一周的薪水。

“演出大获成功,不过,这种表演令我厌恶。尽管不菲的薪金把我和妈妈从饥饿的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这种低俗的取悦观众的方式违背了我的初衷。因此,一周的表演结束后,我拒绝了经理提出的续约和巡演请求。可以说,这个夏天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痛苦的时期,后来,每当我重返芝加哥时,一看到那些街巷,就会有种饿到想吐的感觉。”邓肯说。

后来,邓肯一家辗转流浪到纽约、伦敦、巴黎。通过舞蹈演出,邓肯结识了很多艺术名流。尽管她的舞蹈已被很多名人赏识,但是一家人的财政状况依旧堪忧,经常为支付不起舞蹈房的房租而发愁,而且因为买不起煤,冬天还要经常忍受严寒。

一天,正当邓肯又站在冰冷阴暗的舞蹈房里,连续站立数小时,等待灵感闪现的时刻,一位柏林的杂耍剧院经理找上门,出高价邀请她去剧院“赤脚表演”。

他搓着手,神情激动,仿佛他给我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我却像遭到伤害立刻缩回壳中的蜗牛一样冷冷地回答:“哦,多谢你的好意,我永远都不会在杂耍剧院里贱卖我的艺术!”

听我这么说,他情绪激动地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最伟大的艺术家也在我们剧场里出现过,而且演出收入十分客观,我能给你开一晚五百马克的价钱,以后演出价格还会上涨。我们将把你命名为世界上首位赤脚艺术大师。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我说:“有一天我会去柏林,我希望和你的柏林爱乐乐团同台演出。是在音乐殿堂中,而不是在一个充斥着杂技演员和驯兽的音乐厅里。太可怕了!老天啊!不,绝不可能。祝您日安,再会。”

环顾了我们恶劣的居住环境和破旧的衣衫,这个德国经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第二天又来了,过了一天,又来了。最后,他开出了一千马克一晚的条件。

“一晚上一千马克,你还是拒绝吗?”他喘着气。

“当然,”我严肃地回答:“一万,甚至是十万,我也一样拒绝。我追求的东西,你无法理解。”当他离开的时候,我补充道:“有一天我会去柏林的。我会为歌德和瓦格纳的同胞献舞,但是要在配得上我的舞蹈的剧院里演出,也许报酬还不止一千马克呢。”

我的预言成真了。三年后,在克罗尔歌大剧院,我和柏林爱乐乐团同台演出,还是这个经理给我的包厢送来了鲜花致意。那次演出的票房收入超过二万五千马克。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友善地说:“亲爱的女士,您是对的,容我吻您的手。”


3女性美,从认识自己的身体开始



西方传统舞蹈艺术的标准,一是要夸张女体的性感曲线,一是在禁欲的气氛中对它进行束缚。

邓肯却拒绝对舞女衣着的严格规定,抛弃了束胸衣和小短裙,穿一身简单飘逸的古希腊式束腰外衣,搭上色彩艳丽的披肩,赤脚登台,自由摆动身体,表达着母性、爱与悲伤。

在《汤豪舍》的首演上,我身穿半透明的舞衣,外披薄纱,置身于粉色紧身衣的芭蕾舞演员中间,跳舞时身体暴露无遗,因此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最后,就连柯西玛夫人都坐不住了,她让她的一个女儿给我送来一件长袖衬衣,求我套在薄如蝉翼的披纱里面。不过我很固执,执意不穿。要么按我的风格表演,要么干脆不跳!

她说:“你们就等着吧,再过几年,你们就会看到舞台上所有的扮演酒神祭祀和如花少女的演员,都会穿成我这样表演的!”我的预言后来果然应验了!

不过在当时,我裸露的大腿以及肌肤还是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和热议:暴露在外的光滑的肌肤是否符合道德规范?是否应该套上鱼肉一般颜色的紧身衣?

我曾三番五次声嘶力竭地自己辩白说,穿上那些鱼肉颜色的衣服显得俗不可耐;裸露着身体,却具有高尚的思想,这样的人才纯洁、美丽!”

赤足的邓肯,给上世纪的美国舞蹈界带来了一股有力的冲击。而与她激进的舞蹈主张几乎一样引人注目的,是她波西米亚式的私生活。她是一个坚定不移的女性权利倡导者,不断挑战着社会规范。

她声称不相信婚姻和一夫一妻制,与情夫育有两子。不幸的是,两个孩子在1913年的一场事故中溺水而亡。

自古红颜多薄命,49岁那年,当邓肯坐在自己的跑车里兜风,她披戴的长围巾竟然绞进了轮胎,扼杀了她美丽的生命。

联想到她早年对舞蹈服装的变革,那飘逸的希腊长裙搭配明艳的长款披肩,这起意外事故仿佛成了邓肯的悲壮谢幕。
图文由本平台编辑整理,部分原文摘自邓肯自传《我的爱,我的自由》,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转载。

插画 | artem chebok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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