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巷里》第080期

痛打杂毛狗...

痛打杂毛狗

✦ 庄宏志

早上出门，在我的必经之路上我遇到了一条狗，体型偏大，全身颜色混杂。黑红黄蓝白褐都有。只见它昂着头，盘腿坐在路中间。尾巴在后面来来回回的摇晃，眼睛似睁似闭的睥睨着。我想它是个畜生，不知道自己挡了路，便跺跺脚，大声哈斥了一声，以为它会和常见的狗一样远遁。想不到它却猛然站起，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呲着尖利的牙齿，朝我低声吼了起来。看架势，它要和我一决胜负了。

这条狗我认识。因为我们这一带从没有这样的杂毛狗。大约是早些年吧，这条狗就流窜到了我们的附近地区。是禀性所赋还是饥饿所致？反正它不是偷了张家的小鸡就是吃了王家的猪食。对此，人们都不愿计较的。畜生吗，谁能跟它较真呢。人们都很宽容，何况狗狗一直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之一。更有善心人经常扔些残渣剩饭或是骨头鱼刺给它。起初，这条狗还算安分。渐渐地改去了偷食的恶习。每每遇到路人都会俯首帖耳摇尾示好。谁人要是不高兴，呵斥一声或是给它一脚它都会灰溜溜的离开。于是大家渐渐地对它放松了警惕，甚至有很多人将它淡忘不当一回事了。

然而有一天，这畜生又露出本性。不过它这次碰到了硬茬子。它去偷食屠夫家的猪骨头，被屠夫的儿子看到。小孩看到自然是要打的。这畜生或是饿急了要么是看到人小可欺。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小孩又哭又叫，屠夫连忙追了出来。狗不知道屠夫的厉害，猛地扑了过去，不料被屠夫迎面一脚。这畜生知道自己遇到了敌手，落荒而逃。屠夫偏偏是一个不依不挠的人，一路的穷追猛打，直到这狗大气不出，摇尾乞怜才住手。不过，屠夫并没有到此罢休，而是拿出捆猪的绳索拴在它的脖子上牵了回来。沿途围观者甚多。张说，屠夫，杀了它我买一条后退。王说，杀了它以免后患。赵说，杀了它让我们见识见识狗肺是什么样子。狼心狗肺我们都还没见过呢！屠夫对此言行一笑置之。他有自己的打算：这畜生既是凶猛好狠，为何不训练训练为我所用？众人闻言都觉难以理解，更担心养狗为害

接下来的事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狗竟被屠夫训练的堪比人类。据说有一次屠夫到街道卖肉忘带零钱，他打个电话告诉妻子。妻子把钱包放到狗的面前，用手比划比划几下，狗就给叼着送了过来。当然，这些都是屠夫自己讲的。无以为证。但有一事却让邻里们对此狗刮目相看了。那是屠夫的儿子和小朋友玩耍，不慎跌了一跤。旁边的小朋友伸手去拉。这狗以为两人打架了，冲上去对着那个孩子一阵撕扯。事后，受害人父母要求屠夫把狗杀了或是卖掉。但屠夫坚决不肯。宁愿替那畜生四处求情多赔银子。只是从那以后，屠夫对那狗增添了更多的关注和呵护。狗像是知道其中的一切，明白了自身在屠夫中的位置。越加死心塌地效忠它的主子了。只是对于其他人，不论的生人还是熟人，哪怕是曾经扔过骨头给它的恩人，它都横眉冷眼了。看着它经常大模大样的在公共场所窜来窜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成语，狗仗人势。

我是不怕狗的人。虽然被狗咬过，但并不以为意。畜生吗，必定不是人，就算再高大凶猛，也永远只是畜类。只是面前的这只狗，已被训练的类似我们人类了。你看，你弯腰做出拿砖头打它的姿势它跑都不跑，你把手里的肉扔到地上它看都不看。这鬼东西已经深谙了人们的心里。我想到了我和屠夫间的摩擦。因为工作关系，我很少买菜。可巧的是那天老婆打电话要我顺带买块肉回来。我欣然从命。接过屠夫递过来的肉，我发现没有案板上的新鲜。要求换一块。屠夫不认得我，自然不肯。于是我就和他争执起来。当时，就是这条狗站在屠夫的面前恶狠狠的看着我。好在围观的人很多。屠夫自知理亏，极不情愿地给我换了一块。不过，那狗的眼神却被我深深地记下了。

莫非这狗有意遮挡我的去路挑衅我？想到这，我大喝一声并飞起一脚。不想这狗也很利索，摇身躲过，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知道这狗东西是有心与我作对了。索性使出我的无敌连环退向它发起猛烈的打击。也许是真的打痛了它，这畜生哀嚎着狼狈而去。哈哈哈，不给点厉害尝尝，畜生怎会知道我也是不好惹的

奥，写到最后，我想起来了，这杂毛狗也是世界名犬，叫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