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除夕的艳阳里,飞舞着北方洁白的雪

 

今天是除夕,这会媳妇和岳父岳母去上坟了,窗外也淅淅沥沥的响起了鞭炮声。杭州在接连几日的好天气下迎来除夕,艳阳...

今天是除夕,这会媳妇和岳父岳母去上坟了,窗外也淅淅沥沥的响起了鞭炮声。杭州在接连几日的好天气下迎来除夕,艳阳高照。

今年是在异乡度过的第三个除夕了。

年味在一年又一年的岁月轮转中变得越来越淡,似乎那些和年有关的欢笑都已经在耳畔回响的童谣中渐行渐远。穿上一年买上那么一次的新衣裳,抓一把彩纸包装的闪着亮光的糖球,提上用罐头瓶去掉底拼合起来的灯笼,和一群孩子在踩上去吱吱嘎嘎的雪地上奔跑...

90年代东北的农村,或许是很多所谓的和我同龄的80后无法想象的世界,物资匮乏到让现在去回想那一段岁月的我都不免匪夷所思。是世界变得太快,还是那本就是虚幻的记忆,已然有些模糊。

那时的过年,意味着很多很多东西:大把的啄木鸟在空中爆裂,冻梨冻柿子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下肆意的满足着孩子们的味蕾,猪、鸡、鸭终于从地上跑到了热气腾腾的锅里,口袋里终于有了可以买的起罐头的毛票子。

只是,每次过完年,肚子总是不舒服。妈妈说是之前肚子太空,一下子吃多了油,不消化。其实我还好,还会吃一些酸菜和豆腐,哥哥才过分,只吃肉。

所以,除夕我们在享受着过年;到了春节,开始去憧憬,憧憬“富足”的明年。

所以,当物质的贫瘠成为了虚幻的昨天,年味也随之慢慢离去。那么,回家过年,似乎总是没有了太多的理由。

2013年冬天,在长春的窗外看雪,背北朝南。当时突然有个想法:去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过年,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好像想不太出来具体的样子,但显然这个想法出来之后,心中的激情似暗流涌动。

一周后,飞机降落在深圳保安机场,时值年关。离家在外的第一个除夕,过的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样:超市买好了饺子,打开电脑,等着春晚直播,看着春晚直播;大概十一点钟,约莫着家里已经开始放鞭炮煮饺子了,我也开始煮饺子;听着节目中新年敲响的钟声,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宿舍,以及窗外空荡荡的偌大一座城市,似乎给回家过年找到了一个理由:

别人,都回去了嘛。

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台,打在脸上暖洋洋的,甚至有一些热。似乎在提醒着我,这里是祖国的南方,温暖如春的南方。

去年的年也是在这里度过的,记得除夕夜那天,我打电话回家,最最惦记的,就是家里包了什么馅儿的饺子,饺子里放了几枚硬币,都是谁吃到了,是不是哥哥又一次吃撑了也还是没有吃到,是不是因为硬币太重了漏到了锅里。以往的每年,都是我第一个吃到,家里人都说我有福。所以我又给自己没回家找到了一个温暖的理由:福气,多留给你们一些吧。

窗外的阳光温暖如春,而此刻,我却想起了北方飞舞的白雪。雪花挂满枝头,装点着童话般的梦境;雪花落在孩子们的脸上,又被阵阵笑声融化,融化成眉尖蒸发着热气的一滴水。

对于我来说,年哪里是用来过的,而是用来回忆的,回忆着那个遥远的山村,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留在一个曾经少年心里的,一个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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