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刚不为人知的乞丐生涯

 

我内心特别的害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渐渐地有些绝望,那年我19岁|李玉刚自传节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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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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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讨的生活是麻木的,温无边际的。也不用计算时间,也不用知道早晚。没有出发点,也没有目的地。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就像野猫一样。这让我想起郑智化有一首歌,歌的名字就叫《猫》。
由于我的加入,我们丐帮的生活也变得丰富起来。我天天教他们唱歌,我所有会的,他们都会。在桥洞唱,居民区也唱,白天唱,晚上还唱。保安不敢管,警察来了也没用,因为我们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就是无赖。

我们丐帮有一个最无赖的,我叫他“大毛”。有一天我一个人在辽河边坐着,望着静静的河水,似乎有些麻木,大毛从后边走过来,“哥,你会唱郑智化的《水手》吗?”

“会唱。”

“你教我。”

“行。”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还没唱完,大毛对着静静的辽河放声大哭,哭声划破夜空,显得无比苍凉。



“大毛,你怎么了?”

“我想我爸爸、妈妈。”

“他们在哪儿?”

大毛指指夜空,“他们在天上。”
大毛告诉我,他的家在瓦房店。他十三岁那年,爸爸、妈妈、妺妺在一场车祸中全部丧生,他被接到营口的姑姑家。后来姑姑改嫁了,他就开始流浪了,他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的爸爸妈妈。


我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的哭声中,我越来越清醒,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我比大毛大,我并没有遭糕到极点。这一点打击,我就失去生活的信心了吗?他们每个人比我都惨。

“哥,你再唱一遍《水手》吧。”

“行!”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

唱着唱着,我也嚎淘大哭起来,我在思念远方的妈妈,大毛在思念天上的妈妈。我认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了,我要重新开始,为了自己,为了爸爸妈妈,我要重新开始。



我留在辽阳,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内心特别的害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渐渐地有些绝望,那年我19岁。

随便上了一列火车,不知道火车会把我带向何方,也许火车的终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吧!火车开到了一个地方,停了很久,车上只剩下我一个旅客。

列车员过来,“终点站到了,还不下车?!”

我踉踉跄跄走下火车,站在月台上,抬头望去,火车站的上方写着“营口”两个大字。



我从出站口往出走,没有票,被人截住。

“你票呢?”我不吱声。

“你票呢?”我还不吱声。

“你没有票,吱声啊,你哑巴呀?”我还不说话。

旁边的一个说:“快放他走吧,他有毛病。”

我顺着人流向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愿意讲话,我认为我不存在了。



游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想起我的家乡,想起我的爸爸和妈妈,还有哥哥和姐姐,他们好吗?我全然不知。我泪流满面,我的理想在哪儿?我的事业在哪儿?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向哪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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