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味蕾记忆

 

以我舌尖每个味蕾细胞,用最特殊的方式记住属于故乡的独特味道。...



(封面图片来自网络  封面图片编辑:李涵正最帅)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我极爱的作者七堇年在《故土·人间成都》里曾写过“但对于成都,我想只能说,带上你所爱的与所恨的去那儿吧,因为那里就是人间。“
我在“天府之国”长大,这个称号,曾经被年幼的我嘲笑太过自夸,然而在我远离它的年岁里,我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了这个称号的重量,和故乡无与伦比的美丽
梁实秋《雅舍谈吃》一书大概是文人墨客对于美食的极好描述,然而成都美食之美,在我看来,却远远地超越这本书中所囊括的所有美食。

成都的菜系,大都以川菜为主,川菜的美,在于它的包容性,从曾经的古川菜到现在的川菜,从麻香到麻辣,湖广填川带来我最爱的味道,辣。川菜的辣,不同于湖南,不同于陕北,更不同于万里之外的南美。这种辣,奔放之中却又带着婉约的美,像极了古诗词中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想,众多四川人正是爱极了这份朦胧的美感。任何一种普通的食材,在川菜之中,都是厨师的座上宾。大多数菜系追求着保持食物原本的风味与口感,川菜却另辟蹊径,改变了食物原本的味道,却在这样的改变之中产生了奇妙的美感。
成都是著名的美食之都,这些美食,往往都不在那些富丽堂皇的大饭店,却在于当地人口中的苍蝇馆子里,所谓苍蝇馆子,大多都是路边不起眼的小摊,更是没有什么显眼的招牌,然而这些馆子却大都人满为患,门口停满了远道而来的车辆。在成都,寻找美食最好的方法,并不是去那些名声在外的诸如锦里、武侯祠一类的著名观光景点,而需要你穿过闹市区,一头扎进小巷,在那里,你一定能够发现那些掩藏在繁密的树枝之下的小店,小店里的食物,大都承载着厨师这一生所经历过得酸甜苦辣,人生百态,当你品尝着这些精心烹制的美味的时候,你也随着这食物,经历了厨师的一生。

在远离家乡千里的地方,我的味觉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的降生之地,提醒着我曾生长在那个被誉为“天府之国”的美丽城市。人们常说大树失去了根系无法生活,而对于我们这些在外乡的游子而言,我想,维系着我们根系,一定是属于我们故乡的味蕾记忆。帝都的气候,干燥少雨,这使我鲜少能有机会畅快地享用川菜,然而,我却还是习惯性地搜集那些为人称道的川菜馆。寝室的桌上,更是有一罐陪着我跨越了千里的辣椒酱。虽然我鲜少有机会能打开它,品尝它的味道,我却仍旧执着的将它留在我能够触摸得到的地方,它比任何珍贵的礼物都更能触动我心弦,我想,这是异乡游子对于家乡味道一种执念。

帝都也常常会有为人称道的川菜馆,然而,纵然那种味道再相像,我却总是感受得出来那细微的差别。我想,川菜这一名字的由来,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四川风味,更是因为它是属于四川本土的美味。遥隔家乡千里,或许是食材的差异,或许是心情的差异,更或许是我们缺少了身在家乡那无可取代的归属感,纵然口中是经过精心烹饪的美味,我也只能把它归之为仿制物,虽然相似度极高,却总是缺少了一点微妙的颤动之感。那种熟悉的颤动之感的背后,是我所熟悉的朋友们开心的笑颜,还有我闭眼就时常浮现在我眼前的父母在厨房之中忙碌的身影,是我时时刻刻怀念着的空气之中馥郁美妙的食物香味,更是我抬眼就能察觉到的独属于成都的咤紫嫣红,还有我难以忘怀的故乡美味。
离开成都之后,我尝到过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味,有俄罗斯闻名于世的鱼子酱,有泰国引以为豪的冬阴功汤全宴,有大西洋彼岸的青蟹,有西安人民最爱的馍馍,有新疆的手抓饭。然而,这些味道都无法撼动故乡的味道在我心中无与伦比的地位。每次下了飞机,一定要去家附近的米粉店,加上满满的一勺小米椒,让辣味刺激我的味蕾;一定要在深夜1点吃上妈妈亲手做的热气腾腾的狼牙土豆,连调料都要舔的干干净净;一定要在晚上9点以后出门约上一大堆好友围坐一圈边打闹边争抢刚刚从烧烤架取下的烧烤;一定要早晨8点起床只为在11点排上那家美味的冒菜;一定要去火锅店点最辣的牛油锅底。这些味道,早已经变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变更。

故乡一词,或许还不会让异乡的人感慨万分,然而故乡的味道,却总是像一颗催泪炸弹,让人潸然泪下。就算我们远离故乡千里万里,那根植于我们体内,陪伴着我们成长的属于故乡的味蕾记忆,却永远不会褪色消失,永远如同故都的暖风一般,拂过我面,烙印于我灵魂深处,陪伴着我走过万千时光,见证着我所有的成长蜕变。故乡,爱上它,从我呱呱坠地投入它的怀抱的那一秒开始,至此,没有终结之日。 

(图片:苗少 图片文字: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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