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第25章 跟踪

------第22章 坐台小姐------

火车，把我从北方，带到了我从历史书上看到过的一个最为美丽的江南古镇，一路上山山水水的风景，让我从内心赞叹，好美、好有灵秀之气的江南啊！最为美好的季节，我从北方来到了南方，包括南方的山，都要显的比北方清秀。空中的鸟儿、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葱郁而又鲜艳，下得车来，扑入鼻孔的自然也是花的清香，这是一个古典与现代相结合的美丽小镇。青石板上的槽印，不但有着远古的马蹄声音，同样也辗过现代各种名贵汽车的印痕。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清冽的水，弯弯的小舟上飘荡着米酒的清香。不用泼墨来临摹，便自然而然成为画卷里最为优美的风；不用笔来书写，便自然而然成为诗人笔下，最为优美的诗行。虽然只是个小镇，却是交通发达，环境优美，人们生活富裕。那些红砖蓝瓦的吊角小楼里，时常轰鸣着机器的声响。这里以制作和加工皮革为主，聚集着全国各地的皮革商。从地理书上知道这个地方的那一天起，便从心里爱上了它，希望着有一天自己能到这个小镇上来工作生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梦想会以如此快的速度实现，并且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实现罢了。感谢上苍和好心人的帮助，让我到达了理想的去处。

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呼吸，所以我还活着，并且康健的活着。如果要想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就要有饭吃，有地方住，这是目前维持自己生命最基本的条件。从内心深深明白，现在我只能自己养活自己，要想解决我的吃饭住宿问题，就要找一份工作才可以。在这个发达的小镇上，服务业也是非常发达的，宽阔的马路两旁饭店与宾馆的门口随处可以看到粘贴的招收服务员的大纸报。很快，我便在一家宾馆里找到了做服务员的工作，包吃包住，每月八百块钱。当然，我对老板说的我的年龄是十八岁半。

这个镇上的人，大多以做生意为主，人们生活的都非常富裕，客户流动量也非常的大，全国各地的皮货商都会到这个小镇上来，所以酒店的生意非常的红火。在酒店工作不久，我便发现酒店里有这样的一群女子，她们总是浓妆艳抹，打扮的美丽而又妖娆，她们有专人管理，不洗碗，不干活，只管陪客人吃饭、喝酒、唱歌、聊天。如果有客人食宿都在这里，只要来吃饭的客人点了名，她们还会陪客人睡觉。每当到了上客吃饭的时间，她们便会各自打扮好，坐到大厅里最为显眼的那排环形沙发上，等待着客人挑选。被选上的，便会跟了他们走，去陪他们吃喝玩乐。他们在房间里的动做，也不会避讳我们这些端盘子上菜的服务生。有些女子就被那些客人揽在怀里，坐在腿上，嘴对嘴的喝酒，客人的那双手也会在她们的身体上抚来摸去，她们便会如妩媚的狐一般的笑着、叫着，更是挑逗起来了客人们无限的欲望。望着他们的行动，我往往会吓的眼热耳跳，想尽快逃出这样的房间，有一次因为心慌，还差一点把刚刚要放到桌子上的盘子给打翻了，还好因为距离桌子近，盘子在一声响动中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虽然洒出来了一桌菜汁。

在我去房间上菜的过程中，有几次被客人拉住了手，他们色迷迷的抚摸着我的手问：“小妹妹是不是刚刚来的，你长的好漂亮，多大了？”等话语。都被我生气的摔开，然后不言不语的离开房间，因为老板不仅一次的安排，无论客人怎么样，都不许我们服务员与客人大吵大闹，所以我也只有选择沉默。

还有几个常来的客人与酒店老板也是熟悉的，他们因为想接近我主动找老板打听我问酒店老板说：“你们的服务员衣衣比你们酒店的小姐漂亮多了，你问她愿意吗，她如果愿意陪我一夜，我给她一千块钱。”

老板总是打着哈哈说：“衣衣刚刚从乡下来，可是单纯的不得了的女孩子，一千块钱就想把我们家衣衣打发了，你也太小看我们家衣衣了。”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的生长与生活环境真的是决定着人的修养素质与品德还有他们生活方式与方向的。我也是如此，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无法逃脱这红尘里金钱与利欲的诱惑。那颗虚荣之心，被这些赞美之声膨胀着，何况自己此时的思想还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此时，老板也开始给我灌输他的生活观、人生观，以及金钱万能论。他对我最常说的话是：“衣衣，你看某某长的那样难看，自从做了小姐后，一个月挣了五千多块了，她还算是少的呢，因为点她坐台的客人不多。某某一个月挣了一万多。某某被一个大老板看中，包养了起来，不但给买了房子，还买了车子，真是风光啊！我们出来，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这里都是山南海北的人，回到家谁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只要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挣到的钱，现在的人只认钱是亲爹亲娘的，有了钱，别人看你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这些女孩子带着钱回到家里，她们一样可以找好对象，嫁个好婆家，并且这些钱，为她们以后的好生活打下了基础。衣衣，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可以让人抬得起头，说得起话。你说对不对衣衣。咱们中国有句话是最经典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在这世道，离开钱，是寸步难行啊！”反正大致的意思我可以总结为这样一句话：“岁月易失，青春易老，此时不享乐，不挣钱，不逍遥，还待何时？”再看身边的那些小姐们，一天挣的钱，都要顶我一个月的工资多了，心便真的动摇了起来。

每每听着那些女孩子为家里打电话时的声音，望着她们脸上的表情与神态的时候，真内心总是充满了辛酸与羡慕，她们的声音里透着真情的思念和对亲人的牵挂，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她们都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牵挂她们的亲人。而我衣衣呢？家在哪里？谁会爱我，疼我、想念我呢？如果我就这样一月八百块钱的挣下去，何日才能给自己安一个小家呢？那怕只是一间小小的房子，也可以盛装下我的孤单、寂寞与害怕啊，也可以给我遮风挡雨啊！再说，你衣衣早就不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了，如果此时不抓住机会早早给自己打下经济基础，以后怎么办？一颗早熟的心，开始暗暗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就这样，来到酒店做服务员三个月的时间，不到十五岁的我，自甘堕落了。考虑不到以后的人生道路将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呈现与我，只是想混混谔谔的过一天算一天，反正这世上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牵挂我，我一个人的日子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过了今天不想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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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都市文学小说 《一声尖叫》

作者：陆子冈
小说现有字数：21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6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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