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第10章 新婚夜闹剧夺情

 

------第10章 新婚夜闹剧夺情------

漫烂的山花迎着朝阳开着正茂,随风摇摆,阿娜多姿。

绿草如茵,柔软芳香,河岸上,一队队衣着鲜艳的妇女载歌载舞,一队队鲜亮的马队来回奔跑,马队直奔新搭的庐帐,马头一致向里整整齐齐。领头的是耶律曷鲁和萧敌鲁,每批马上都佩戴着红花,洋洋喜气不乏肃立,一队吹鼓手站在后面,不住的张望着。庐帐地上铺着鲜红的毛毡,里面家具一应俱新,正座上坐着耶律释鲁萧青青,岩母斤。左首坐着耶律偶思,耶律辖底,右首坐着康默记和韩知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喜气。虽然还不到礼成,耶律释鲁向几个人频频敬酒。美喝一杯,他脸上的喜气就多一分。

岩母斤不胜酒力,喝了两杯似乎就有了酒意,看着耶律释鲁:“这些年多亏哥哥扶持,这几个孩子终于成人,耶律撒剌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说道耶律撒剌不禁流下泪来。萧青青连忙劝道:“自家弟妹何必那么客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千万不可以擦鼻子抹眼泪。”

听姐姐这么说,岩母斤止住眼泪。

就在这时,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脖上的铃铛清脆悦耳,远远地传来。

“来了!”耶律释鲁说道,却没起身,其余人也都原样坐着,只是眼睛看向外面。

马蹄声渐进,迎亲的队伍来到庐帐门前,阿保机胸带红花,坐下白马头前引路,身后是一个装饰鲜艳的牛车,牛车上坐着四个侍女,侍女中间坐着新娘凤娇,凤娇虽然洒脱不拘一格,但是今天也规规矩矩的穿上锦袍,肩披彩氅,头戴红貂帽,显得格外漂亮。

牛车停下了,阿保机甩镫下马,来到牛车前,侍女下了车,后面的侍女将洁白的毛毡从车上扑到路障门口,前面两个手拿凤镜倒走,阿保机伸手搀住凤娇,凤娇左手扶住阿保机,右手提起锦裙,慢慢的下了车,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快到庐帐门前的时候,早有人在放上火盆,凤娇轻轻地提起锦裙,高抬秀腿,阿保机轻轻地扶住她,凤娇接着阿保机一臂之力轻轻地跃过火盆,周围发出一阵叫好声。这时有人将火盆撤走,所有的人才下了马,将新郎和新娘拥进了屋。

阿保机领着凤娇来到几位老人前,施礼完毕夫妻坐在下首,耶律释鲁将准备好的礼品送给两位新人,其余各自送上礼品,就算礼成。

新人礼毕,送上众人的祝福,耶律释鲁领着众人走出庐帐开始入席。

这群小兄弟和卫队的兵士涌了进来,叫声连天。

庐帐早就准备好了酒席,新人礼毕,众人都入了席,等这些小兄弟闹完了,阿保机这才和凤娇出来向长辈敬酒,闹闹哄哄一天就过去了。

众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耶律释鲁在萧青青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庐帐,小兄弟们也都回到自己的住处,庐帐里粗大的蜡烛照的朦朦胧胧,映着红光凤娇的脸显的更娇妩媚。

桌子上放着银壶。壶里装着美酒,一对制作精美的酒杯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阿保机慢慢的斟上酒,递在凤娇的手上,凤娇借过酒杯,双目含情,未饮自醉,酒杯轻轻地碰了阿保机一下,两人干了杯中酒。

阿保机放下酒杯,轻轻地坐在凤娇身边,凤娇微闭上眼,慢慢的倒在他的怀里。

温馨的夜晚,迷人的烛光,扑鼻的气息,醉人的呻吟,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妙,阿保机放佛置身另一个世界——温柔乡。

他俯下嘴,轻轻地叠在凤娇的唇上,凤娇的唇滑滑的,凉如冰,扑鼻的香气宛如不可抗拒的热浪,似乎能融化一切,阿保机全身似乎都在融化。渐渐地失去思维,只有跳动的火焰照耀着此刻额温情。

凤娇的手勾住了阿保机的脖子,慢慢的倒了下去。阿保机顺势倒在凤娇的身上。

凤娇的胸膛起伏,高耸的双峰似乎破壳而出,阿保机虽然隔着衣服却能感觉的她的心跳。慢慢的渐渐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突然闪电驹一声嘶鸣,接着远远地传来一声沉闷的牛叫,声音就像两声炸雷,将沉醉的阿保机惊醒。

凤娇也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温柔留下痕迹,迷惑不解的看着阿保机。

阿保机推开庐帐门,一股凉风夹着青草的气息吹进了屋子,阿保机神思一清,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了看远方,不知何时天已经阴了。

就在这时,突然远方响起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还夹着喊叫声,阿保机凝神一听,竟然是二弟耶律剌葛,似乎还有其他人,一行人连叫带喊向这里本来。

阿保机皱了皱眉,凤娇不知何时也下了地,用手搂主了阿保机的腰:“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远处。

阿保机轻轻地拉住他的手:“你在这躺着,一定是水喝多了,想要学汉人的闹洞房,但是咱们这里不兴这个,我去看一下。”

“我和你去!”凤娇有些不放心。阿保机笑了笑:“你是新娘子,今天是不能出门的!”

凤娇笑了笑:“谁定的破规矩!”谁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被阿保机拉到床上坐下:“早点回来!”

阿保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我!”目送着阿保机走了出去,慢慢的倚在被子上,望着门外,等着丈夫归来。

阿保机快步的走了出去,他不想让凤娇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可是自己该怎么来破解这件事。

耶律剌葛喝的醉醺醺的,双眼带着血丝,耶律滑哥和耶律曷鲁一左一右的搀扶踉踉跄跄的往这边来,萧敌鲁不知何时冒了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也不照照你这幅德行,喝几盅猫尿到处撒野。”

耶律剌葛也不示弱,红着眼也扑了上来:“你敢打我,我打死你个狗杂种!”

两个人一边骂着,一边扭打了起来。

阿保机不禁大怒:“住手!”他是大哥,他的话就是命令,可是今天,耶律剌葛就像疯了一般:“你算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给他!”

阿保机书双目喷火:“剌葛!我是你大哥!”

“大哥?”耶律剌葛松开了萧敌鲁:“你不配,我从小一只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你呢,你明知道我喜欢凤娇,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阿保机不仅呆住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耶律剌葛竟然会当这些么多人的面说出他喜欢凤娇的话,气的全身发抖。

耶律剌葛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阿保机痛苦的闭上眼:“可你知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更何况这是可汗赐婚,还有伯父做主,你不过是混搅蛮缠而已!”

“全是屁话!”耶律剌葛不依不饶,血红的眼似乎随时都要和阿保机拼命。

“你们这是干什么?”就在这时,述律平扶着岩母斤来到弟兄二人面前。

阿保机没想到述律平也来了,更没想到他会请来母亲,连忙施了一礼:“母亲!”

岩母斤看着满身泥泞的耶律剌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耶律剌葛顿时语塞,看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转眼看了看阿保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述律平轻轻地走过来,轻轻地拉了拉阿保机的手:“表哥,耶律剌葛喝多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阿保机皱了皱眉,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无奈悲伤。

述律平握着阿保机的手似乎用了用力:“这里就交给伯母吧!新娘子还在等着你呢,记住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

岩母斤看了看阿保机,又看了看述律平:“阿保机,述律平说得对,凤娇还在等着你呢,这是我们的家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把你那副愁眉收起来。”

“母亲教训的是!”阿保机点点头,慢慢的转过身。

一团乌云遮住明月,阿保机心情烦乱,就算此时回去,又怎么能提起新婚的情绪,又怎么对凤娇交代。

述律平一只跟着他,看到他脚步放慢,似乎心情不再凤娇身上,不禁轻轻地笑了笑:“表哥,你这个新郎官怎么愁眉苦脸的,都说良宵一刻值千金,错过了岂不可惜了。”

阿保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家门不幸,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凤娇?”

“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可是你这个样子——”说着看着阿保机:“这样吧,我们去河边走走,等你心情好了再回去。”

阿保机笑了笑,看着述律平,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丫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述律平撅着小嘴笑了笑:“你领着我在河边散心,可苦了你的新娘娘子!”言下里有一丝酸意。

阿保机刚刚好的一点的心情又坏了下来:“是呀,凤娇是无辜的!”

述律平也笑了笑,笑的似乎有些勉强:“其实你也不要太难过,我觉的耶律剌葛就是耍酒疯,等明天酒醒了就会向你赔罪。”

阿保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凤娇会怎么想?”

述律平看了看阿保机:“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自责,一来过错不在你,耶律剌葛和凤娇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你算不得横刀夺爱,耶律剌葛只是自作多情而已。何况英雄爱美女自古以来比比皆是,耶律剌葛就算喜欢凤娇也没错,就像是有人喜欢你没同样没错。”她说着双目闪着寒星一般的光芒顶着阿保机。

阿保机轻轻一笑:“你这个小丫头,伶牙俐齿。”

述律平看了看天:“你知道,我最喜欢一个人在夜光下,静静的坐着,因为这会令我想起很多,想起无忧的童年和伙伴一起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坐在草地上看星星,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只可惜那一段时光永远不会回来了。有的时候也想,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坐在一起,倾听在这河水,享受着宁静,彼此感受对方的心跳,那恐怕是一辈子最美的事。”她说着身子轻轻地靠了靠阿保机。

她的柔情,她的温暖慢慢的传进了阿保机的躯体,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渐渐的消失,慢慢的融进这无边的宁静黑夜里。

时间在慢慢的消失,不觉中传来一丝凉意。

阿保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河边,远处新婚的庐帐里还亮着灯一闪一闪在漆黑的夜里那样孤独,无力。

述律平倚在阿保机的肩上似乎睡着了。

阿保机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述律平这才如梦方醒,看了看阿保机,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这么晚了,新娘子一定着急了,但是他应该感谢我,因为你现在的心情好起来了!”

“谢谢你!”阿保机笑了笑:“你也回去休息吧!”

述律平点了点头:“我的庐帐就在这里,你先回去。”

阿保机点了点头,转身向新婚的庐帐走去。

述律平目送着阿保机进了庐帐,望着漆黑的深夜,没回庐帐,而是就在刚才的坐过的地方坐下,这一次他的眼睛没看向天空,而是看着静静流淌着的河水,她的心似乎也随着阿保机飞进了庐帐。

凤娇斜躺在床榻上,猩红的烛光变得格外刺眼,她的心都碎了。

门外的这一切都没逃过他的眼睛,阿保机出去的时候,他就跟了出去,只不过阿保机没发现她而已。

她有把握能让耶律剌葛对自己死心,更有把握能将兄弟的感情处理好,可是他不能容忍阿保机被另外一个女子拉走。

可是阿保机实实在在的被领走了,他本来向将他拦住,可是他没这样做,他要做个温柔贤惠的淑女,淑女第一就是学会则样克制自己。可是她能克制住自己的心吗?它能阻止住自己的心不让他痛吗?

阿保机回来了。

他还是那样高大魁梧,可是她的心还是那样吗?

阿保机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似乎再也激不起方才的柔情,凤娇用被子盖住脸,无声的抽泣着。

阿保机轻轻地低下头,慢慢的将凤娇抱在怀里,新婚夜就这样在漫长枯燥无聊中等待黎明的来临。

阳光冲破阴霾,遍洒大地,照在山川河流草地庐帐上,也照进了屋子里。

阿保机伸了个懒腰,这一夜睡得丝毫不轻松,全身说不出的难受。

凤娇早就起来了,正在熬奶子,见阿保机醒来便笑道:“早不如巧,这句话说得真不错,你看我刚熬好你就醒来啦!”说哇笑着将熬好的奶子递给了阿保机,阿保机看着凤娇,突然涌上一股愧疚,暗恨自己昨晚不该和述律平在河边那么久。凤娇似乎刻意打扮过,一头高挑的马尾,还是那一袭紫色的书生袍,除了眼圈略有些发青之外,还是那样潇洒动人。

他看着阿保机一口一口的喝奶子,便说道:“我刚才给母亲送去了一些,看到耶律曷鲁,绾思他们都去了于越大帐,我想伯父没叫你,大概是因为我们新婚燕尔,吃完了赶紧去看看!”说完提起壶又给阿保机到满。她没叫“于越伯父”,很显然将自己当成了迭剌部的人。

阿保机心里热乎乎的,尤其是:“给母亲送了一些,”这么多年都是母亲一手操持家务,现在自己终于成家妻子能替母亲分忧了!

凤娇吃的很少,放下手里的碗,顺手将阿保机的衣服展开,披在他肩上:“你是契丹的英雄,应该到了自己顶门过日子时候了,以前怎么样还怎么样?千万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了。”

阿保机看着凤娇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忍不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走了出去。

这一且都在不言中,凤娇目送着阿保机走远,突然莫名的一股心痛阿保机就在眼前,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是那么遥远。

明媚的眼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阿保机远远地就看到于越大帐前站满了人,耶律曷鲁等人都在帐外向远处张望着,看到阿保机过来,都跑了过去:“大哥。”

阿保机看着耶律曷鲁有些意外:“怎么了?”

“伯父在大帐等着你呢!”耶律曷鲁说的。

阿保机推开大帐门就看到屋子坐满了人,耶律释鲁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连一向卧病在床的耶律偶思也来到了大帐,耶律偶思脸色蜡黄,满脸倦色,不住的喘着粗气。右边耶律辖底眯着一双三角眼,捋着颌下稀稀疏疏的几缕胡子,似乎正在思索,看到阿保机进来,眯着的三角眼略略睁开了一条缝。

耶律释鲁看到阿保机进来:“阿保机,过来坐,正好有事想找你!”

阿保机坐在耶律释鲁的对面,预感到今天似乎有什么大事:“伯父!”

就在这时,二弟耶律剌葛在三弟耶律寅底石的陪同下进了屋,耶律剌葛双眼通红,神色有些憔悴,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也难怪,昨晚折腾了半宿,又被众人连打带捶,好好地新婚喜庆被他搅了了个底朝天,到现在众人的见到他也不给他好脸色,谁见他都一扭头。只有自己这个几个一妈的同胞兄弟陪着他来向大哥认错,在各错他要是不认,只怕自己早晚会被感触迭剌部,赶出草原。

耶律剌葛还没走到阿保机面前,就“普通”一声跪下了,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大哥——我不是人!”说完大哭起来。

尽管他言不由衷,还是在做戏,但是他能来认错,阿保机堵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小了下去,连忙搀起了二弟:“都是自己兄弟,知错能改就好了,回头给众兄弟陪个错。”

耶律剌葛点了点头,看到大伯父耶律偶思的脸蜡黄中夹着一丝铁青,三伯父耶律释鲁的脸阴的可怕,只有耶律辖底眯着蛇眼似乎此事完全和他没关系,更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小弟兄都怒视着他,尤其是萧敌鲁攥着拳头,似乎随时都会打在让他的脸上。

耶律剌葛站在大涨中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的不知所措,这时候耶律释鲁说话了:“你耍完酒疯就赶紧回去闭门思过,我们这里还有中亚的事情要办,没工夫听你嚎丧。”

耶律释鲁的话算不好听,但是总算救了耶律剌葛一驾,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也没回头,连跑带颠施了一礼:“我不打扰了!”

耶律释鲁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此子顽劣,最终会引火自焚。”

不就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子吗?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耶律释鲁的话许多人不同意,因为平时的耶律剌葛还算听话。不能因为一件事就把一个人一缸子打死。

耶律释鲁将耶律剌葛弟兄几个赶了出去,回头看了看阿保机,见阿保机似乎还回味着二弟的话:“阿保机,你看看这个人!”说完向外面一努嘴,耶律绾思会意,从外面领进一个人,这个人约莫四十左右,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好像逃荒过来的。

阿保机不认识这人,也没见过。这个人一进屋就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满面流泪:“于越,夷离堇,我们可怎么活呀?”

耶律释鲁看着他:“你坐下慢慢说!”

“是!”那人站了起来,就近找了个椅子,抹了一把眼泪:“今年春天,邻族的小皇室韦部一队人马就跑到我们的驻地,不由分说,将强壮的马匹都掠走了,我们驻地势单力薄,几次向联盟提议,联盟就是拒之不理,我们只得暗暗吞下这口气,可是这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一次将我们马匹牲畜全部抢走,我们可怎么活呀?”

“你们驻地归我迭剌部管辖,这一次小皇室韦部落不断地抢劫,就看准了一点,我们迭剌部是契丹强部,这几年声誉鹊起,实力已经超过了可汗遥辇氏部落,痕得堇可汗早就对你我部落起了异心,故而上一次我提出对小皇室韦部用兵,就被痕得堇可汗以怕引起两族争端为由拒绝出兵,这才使小皇室韦部不断地猖獗,但是据我对小皇室韦部的了解,老酋长一向忠厚,和我契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安静了几十年,为什么突然会对我部用兵。”

“回于越!据我们估计面对我部抢劫的不是老酋长,是他的儿子滑里古。”

“滑里古!”阿保机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又看了看耶律辖底:“伯父是联盟夷离堇,对这件事有何看法。”阿保机有意的试试这个联盟统帅,看看这个人到地凭什么当上联盟统帅。

耶律辖底不说话则以,一说话一口公鸭嗓比他的脸还难听,伸了伸脖子,硕大的咽喉不住的上下滚动:“这件事的确要好好考虑,不能因小失大,一旦引起两族的争端,不是我们迭剌部能担当得起的。”

阿保机没想到迭剌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无能之辈,而偏偏这个无能之辈竟然是联盟的统帅,他的心思岂能漫过耶律释鲁,耶律释鲁略一沉思:“夷离堇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对于小皇室韦用兵暂且不提,我还要请示痕得堇可汗,,目前最重要的是安顿好这些族人,将他们迁进于越汉城附近,由我们分给他们畜生。”

阿保机皱了皱眉,耶律释鲁做么做,无疑是养虎为患,小皇室韦部会更加肆无忌惮,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得人就应该狠狠地给予打击,那么伯父既然早就有了主意,为什么还要说和这些人包括自己“商量”呢?

“谢于越!”那人施礼走了出去。

“耶律绾思,耶律曷鲁你们负责去征集畜生,然后分给他们,阿保机你的责任是负责训练亲兵卫队。好了你们都去吧!”

耶律绾思和耶律曷鲁接到命令走了出去,阿保机看了看耶律释鲁,耶律释鲁也正在看着他,轻轻地颌了颌首,看着阿保机走了出去。

阿保机没回庐帐而是直接领着卫队到了木叶山下宽阔地带,带着卫队骑马射箭,练习围追堵截等战术,憋着一肚子气都散在箭靶子身上。

直到很晚累的筋疲力尽阿保机才回到庐帐,凤娇公主早就做好了犯不著的张望,见丈夫累的通身是汗,闪电驹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一样汗迹,不禁有些心疼,拿出毛巾给丈夫擦了一下脸,不禁有些心疼:“你这是怎么弄的?干嘛来呀,看看弄得满身是汗?”

阿保机也闷声不响的坐在榻上,猛得很了一大口奶子,这才恨恨的说道:“小皇室韦部欺人太甚,几次进我境内抢劫,偏偏遇到耶律辖底这个无能之辈,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凭什么当得夷离堇。”

凤娇一只没做声,静静的等着阿保机说完:“于越伯父有什么看法?”

阿保机哼了一声:“我都不知道伯父怎想的,越老越怕事,以前跃马长城的雄心壮志哪去了,叫被抢的牧民迁到迭剌部驻地附近,还叫我们赈灾给他们,这不是明着养虎为患吗?”

“是不是叫你集中精力训练卫队?”凤娇问道。

“嗯!”阿保机气呼呼的喝完奶子躺在榻上。

凤娇轻轻一笑,坐在丈夫身边:“怎么还生气吗?是你不了解伯父的苦心而已,怎还在声伯父得气!”

阿保机不服:“不就是联盟的痕得堇可汗不同意吗?”话说出去也后悔了,痕得堇可汗可是凤娇的父亲,痛着人家姑娘面说人家老子的不是,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凤娇的脸变了变,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对父亲很有成见,这些大道理我一个女人家不想懂,但是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只能站在自己丈夫的这一边,联盟既然不同意出兵,不论是谁的意思,原因是什么,可是问题终究的解决,现在依靠联盟是不可能的,必须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而我们自己的力量就只这支卫队,而这只卫队的作用不是对外征战,而是于越的卫队,所以你作为卫队长责任就是练好卫队,这些牧民既然迁到迭剌部附近,离于越也就更近了,如果小皇室韦部不再来,那么这笔账就可以以后慢慢的算,如果小皇室韦部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么的理由就很多了,可以将它消灭的我们自己的部落,那时候就以刺杀于越为由,正是出动卫队,谁也不用负责任,就是联盟也无可奈何。所以伯父才这样安排。”

阿保机听着凤娇的分析,脸色渐渐地平静下来,心事没了,突然也觉得饿了:“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夫人,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的贤内助。”

凤娇第一次听阿保机叫她“夫人”脸色飞过一片红晕:“只要你开心就好!”

说完递给阿保机小刀子,阿保机割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酒。

凤娇看着丈夫吃完一大盘子肉,喝光了一壶酒,自己这才割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喝了两口奶子将肉冲了下去。

月色皎洁,斜照在木叶山上,照在奇首可汗的神祗上,山下河水静静的流淌着,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祥和。

阿保机斜躺在榻上,看着凤娇娇艳的脸庞,不仅心神飘荡,暗恨之极昨晚将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仍在庐帐里,决定以后要好好待她,凤娇看着丈夫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两个人已经成婚,毕竟还没有夫妻之实,阿保机却管不了这么多,轻轻地将凤娇抱在怀里,揽在榻上,庐帐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间就过去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除了阿保机勤练卫队之外,迭剌部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阿保机变得有些黑瘦,但是人变得更加机警刚毅。

这段时间,凤娇怀孕了,一切生活起居都有岩母斤来操持,虽然痕得堇可汗几次派人送过奴婢,但是都被凤娇和岩母斤拒绝,原因很简单,嫁到谁家就随谁家的风俗。阿保机在联盟和迭剌部都没有任职,家里自然没什么钱财,所以没能力雇佣奴婢,值得自己丰衣足食,凤娇虽然是联盟可汗的公主,但是自小就深受孔孟汉文化影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在她脑海里,嫁给了阿保机绝没一丝公主的架子相反上孝婆婆,下伺候丈夫,完全一个家庭主妇,但是怀孕之后,这才每天由婆婆伺候。

这一年可算是多事之秋,起先是于越汉城受水灾,接着就是小皇室韦部抢劫迭剌部,如此一来闹得迭剌部牲畜减少,对此于越耶律释鲁也深感头疼。

这年腊月,按照汉人的习俗腊月三十过年,于越汉城的汉人锣鼓喧天庆祝新的汉城建成,耶律释鲁自然被康默记等人请进汉城,共同享受着着喜庆。

阿保机却没心情喝酒看歌舞,暗中将卫队安置好,自己骑着闪电驹在驻地周围巡视。望着远处汉城到处都是灯火,好一派热闹景象,而在横河对面的其他部落则显得死气沉沉。

庐帐里,凤娇公主不住的呻吟,腹里的孩子不住的翻腾,虽然还不到十月,但是看样子孩子要早产,岩母斤萧青青和接生婆骄躁的守在庐帐里,不住的来回渡这步。

阿保机焦急的望着庐帐,有望着远方,远方漆黑的天即可繁星闪耀,照耀着无边的大地,那样疲惫无力。

阿保机紧了紧皮裘,哈了一下手,慢慢的摘下硬弓。

天越来越暗,渐渐地到了子时,于越汉城的汉民狂欢到了极致,众人都将礼炮放上了天,礼炮五彩绚丽,将草原染得绚丽多彩,辞旧迎新,庆祝着一年的和平。

阿保机的心却没在汉城的狂欢,也没再庐帐里的公主,而是盯着远方,就在这时,远处响起轻微的马蹄声,紧接着无数马匹迎面奔来,领头的头插着野鸡翎,正指挥着士兵冲进了牲口栖身之处,就在这时,周围亮起无数火把,阿保机率领卫队将这群人马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不过三十的汉子,面目凶恶,全身漆黑,见自己被围,摘下浑铁棍,警惕的看着四方。

阿保机一带闪电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耶律曷鲁和萧敌鲁紧紧地跟在身后。

那黑汉子不用问就是得了几次便宜的小皇室韦部的滑里古,他并不人会阿保机,但是看到阿保机气宇轩昂,坐下闪电驹又神骏非常,料定此人必然是阿保机,虽然他没见过阿保机,但是横河射蛟早草原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迎面射来,耶律曷鲁和萧敌鲁吓得大惊失色,再想躲已经来不及,羽箭径直的射在阿保机的前胸上。

“卑鄙!”萧敌鲁大喝一声就要冲过去,但只见阿保机微微一笑,羽箭就像钉在铁板上,从阿保机的前胸径直的落在地上。

其实谁都不知道,这是蛟龙铠甲的缘故,那一日阿保机射死蛟龙,康默记取了蛟龙皮,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蛟龙的皮做成铠甲,否则这一只冷箭岂不要了阿保机得命。

此时在场的包括耶律曷鲁和萧敌鲁等人都以为又神人相助。

阿保机往前走了走,看了看静的目瞪口呆的士兵,拉开铁弓“嗖”的一箭,将滑里古头上的两只野鸡翎齐齐射断。箭的余势不衰,连着射掉三四个人的帽子这才落地。这要是射在人身上,能同时射穿三个人。阿保机不想伤人,所以才手下留情。

此时的滑里古惊得目瞪口呆,宛如泥塑,怔怔的不知所措,放佛如在梦中。

萧敌鲁就在所有人一愣神的那一刻,一铁棍打在滑里古的马上,回龙观顿时落马,阿保机一提闪电驹,闪电驹如飞一般窜了过去,阿保机右手一提将滑里古捋在自己的马上,重重的摔在地上。

滑里古神气全无,看着阿保机就像板上的肉,只等着一刀下去身首异处,他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劫契丹,轻质阿保机不会轻饶他,总之避免不了一死,脖子一梗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是滑里古,你们的额牲口都是我抢的,今天我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阿保机轻轻地冷哼一声,却下来了马,将他搀扶起来:“滑里古兄弟,你这是何苦,我们两族向来是手足相连,唇寒齿亡。干嘛非要自相残杀,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共同对抗外来的侵略,想我们都是草原弱小的部落,早先深受唐朝,后拉深受突厥,到后来又深受沙陀的欺辱,好不容易有了现在共同和平的局面,为什么要自己作践自己。互相敌对,如此一来岂不又被强部所欺辱,滑里古兄弟,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滑里古本来就不占理,本来觉得阿保机不会放过他,但是没想到阿保机会放过他,又讲了这么一番大道理,顿时觉得又羞又愧,低头不语,等着阿保机发落。

阿保机看到滑里古低头服软:“滑里古兄弟,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我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你,我既不想占你便宜,又不想吃亏,所以先请你去我的大帐喝几杯暖暖身子,让你的士兵回去,把抢我们的牲口送回来。咱们就算扯平,过往不究你看我说的公平吗?”

滑里古看着阿保机,觉得阿保机的要求也不过分,是自己有错在先,自己太清低估了迭剌部的实力,如今被擒自己的姓性命在人家的手上,及时杀了自己也不为过,想到这里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说。”

阿保机很高兴:“如此最好!走,我帐里背了薄酒,走咱们就饮一杯。”说着挽起滑里古的手,走进准备好的于越大帐,耶律释鲁早就在大帐里备好酒席等着阿保机的胜利归来,看到阿保机携着滑里古走了进来,知道自己订的请君入瓮计策成功,亲自将两个人赢了进去:“阿保机,凤娇生了,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对了,这是滑里古兄弟吧,少不了要准备一份礼物了。”

滑里古也大笑:“我也少不了要讨一杯喜酒吃了。”

“哈哈哈哈!”随后耶律曷鲁等众弟兄都进了大帐,耶律释鲁吩咐开席,酒香笑声传遍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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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误撞奸情子弑父------

晚上阿保机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接生婆抱着胖乎乎的女儿,凤娇虽然很虚弱,却还是挣扎着要站起来伺候丈夫更衣,岩母斤看着媳妇不禁有些心酸,忙安慰凤娇,自己帮助阿保机更衣,阿保机本来就是孝子,为了这点小事怎会让母亲操心,自己脱了披挂,坐在榻上抱过女儿。

“阿保机,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母亲看着阿保机说的。

阿保机摸着哈子的小脸蛋:“就叫耶律质古吧!”阿保机说道,随后将孩子交给母亲,俯身看着凤娇,轻轻地抚了抚她的略显凌乱的头发,早有萧青青送来参汤,凤娇喝了参汤本来苍白的脸有些红润,只是嘴唇发干,身体极度虚弱。看到阿保机爱抚自己不禁有些激动,脸上留下泪水:“我——我没能给你生个儿子!”

阿保机笑了笑,看着凤娇:“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凤娇这才笑了笑,悄悄的转过脸让泪水流到褥子上。

阿保机这才觉得头晕晕的,折腾了半宿,看起来天就快亮了,岩母斤怕孩子夜里哭闹,就叫阿保机去了旁边的庐帐去休息,阿保机倒也听话,刚躺下就沉沉的睡去

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这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每天三个饱一个倒的人们有谁能体会到阿保机此时的疲惫。

阿保机觉得一切都安排妥当,喝的大醉的伯父由两个贴身的卫兵送回去休息,滑里古就安排在不远处的庐帐里,这家伙酒量也不错,但也不是阿保机的对手,此时已经呼天扯地神游天外,路过他的庐帐就问道喷鼻子的酒气,就连门口不远的牧羊犬被熏得四肢不稳,摇摇欲醉。

阿保机这一躺下顿时鼾声大作。

漆黑的苍穹即可繁星物理的眨着眼,只有于越汉城里的汉民虽然都已经睡去,但是屋子里仍是灯火通明,远远地传来淡淡的檀香,家家户户都焚香敬天地敬祖宗。

天渐渐的亮了,阿保机还在睡梦中,就在这时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喊叫:“不好了,于越被害了?”

阿保机向遭雷击一般从梦中被惊醒,一跃跳了起来,揉了揉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做了噩梦,但是急促的心跳放佛随时会跳出胸膛。

他长呼了一口气,静了静心神,记的昨天亲自看着伯父回到自己的庐帐,二伯父虽然到了不惑之年,但身体装的像头牛,平时三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还有卫队的保护。阿保机想到这里心里也就是舒坦了,这才觉得自己还没睡够,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可是还没等他睡着,就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庐帐被踢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阿保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之见耶律曷鲁一头扎了进来,险些扑到阿保机的身上:“大哥,大事不好了,于越伯父被害了!”

阿保机再也稳定不了,这才明白刚才并不是做梦,他推开耶律曷鲁,发疯一般跑到了出去。

于越大帐里挤满了人,哭声一片,萧青青抱着耶律释鲁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萧花姑也在一旁抹泪,嘴里不住的叨念:“于越,你就这样走了,撇下我孤孤单单,这可叫我怎么活呀?”

耶律绾思扶住着母亲,不住的劝母亲节哀保重,耶律滑哥守在萧花姑身边,不住的安慰萧花姑,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

耶律偶思脸色苍白,本来身体就不好,耶律释鲁这一死见他全身就像秋风中的落叶簌簌发抖,两眼不住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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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科幻灵异小说 《逍遥》

作者:逍遥书生
小说现有字数:36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6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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