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兽行一》:正文-孽兽行 3、执行

 

------正文-孽兽行

3、执行------




正文-孽兽行

3、执行
2、执行

看看飞机钻进了云层,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往那飞?”

“大兴安岭西部。”松本回了一句后,再没有话。旁边的副手是个中尉,他始终紧闭着嘴巴。这时我明白为啥给我临时升衔的道理了,日本军队很注重军衔级别,特别是执行重大任务,往往指挥权利归最高的军官说了算。

可我一想又有疑惑了,兴安岭西部没有战事呀,那连部队都很少,全是伐木的,去哪干啥?

飞机很快在往下降,那位一直不说话的中尉说话了:“目标已到。”

我往飞机下一看,只见茫茫林海,峰峦迭嶂,也看不出是兴安岭的啥个地方。

松本正对着话机呼了起来:“大本营,目标已到,目标已到。”

话机的耳塞里清晰传来大本营的声音:“立即执行。”

松本重复了一句:“是,立即执行。”只见他一按电钮,我立刻感觉飞机一抖,忙往下一看,六个绿色小点已经飘落下去了。

飞机立时像一只卸了重负的大鸟,轻松的飞上了云层。

我这才明白,石井四郎交给我的任务是监督空军抛扔病毒菌苗液。这咋能这么干呢?这不是让满洲国的老百姓闹瘟疫死绝了么?我正想着,耳机里传来地面指挥的声音:“注意,请在4号机场降落,请在四号机场降落。听见请回答。”

松本立即回答:“明白,四号机场。”

我却糊涂了,那是四号机场?

我想反正事也干完了,问问怕啥?

就用手捅了一下松本正:“四号机场在哪?”

松本正殷勤的说:“那不是机场,是个废旧的球场,在新京北。”

这时中尉说话了:“燃油极限。”

我一听急了,没油可乍办?

只见松本正一推飞机杠杆,飞机开始下降,很快就看见广袤的田野和河流了,可是我却看不见“4号”机场在哪。天可就要黑了。

飞机越来飞得越低,突然飞机燃油警报器响了起来——这是没油的信号,我可真的慌了,只觉得眼前什么树哇、房子啊,像闪电一样掠过,我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起来要跳飞机。

松本木却专注得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突然飞机一个大颠簸——下了我一跳。飞机着路了,这时飞机驾驶台前一股浓烟冒出,飞机仍在迅速的边颠簸边忽左忽右的急行。

松本正说了一句:“准备离机。”

我忙解开安全带,这时飞机猛的一顿,停了。

我们三个立即打开机舱门,跳出了飞机。这时候的飞机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

我们三个忙离开飞机。好在飞机没有油了,要不非爆炸不可。这时我才发现,我们降到了一个类似废足球场的边缘,这就是所说的“4号机场”。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我正想发泄一句,这时远处开来一辆大卡车,车上不时晃着灯光,驾驶员也在向我们招手,我们忙跑了过去。

这时天基本黑了下来。

上了大卡车,卡车驾驶员才递给我们每个人一包东西,我们打开,只见里面装的便衣服装、伪造的证件和金钱,外加一些食品。

这个驾驶员只是奉命把我们拉到新京火车站,要我们立即坐火车去大连,因为日本天皇已经宣布投降了,给我们的命令是“立即在满洲消失。”

乍消失?只有回国。

这可是大大出乎我——也出乎松本正和浅野中尉的意料。

到了新京火车站都过半夜了,火车站里一派混乱,买票的人排着大长队。听等车买票的日本浪人说,满洲国的“康德”皇帝跑了(注3)。

车站到处是人,大都是穿和服的日本人和韩国人,我们换上日本和服,走到售票窗口想买去大连的票,售票的说:“今天早晨开往大连的车票已经全卖没了。今天晚上的还没开始卖,要买得在另一个窗口排队。”

我们无奈,只好找地方住下,等天亮了再说。去大连的火车票一天两趟,早晚各一趟,这时天也快亮了,我们估计要是买今天晚上的,排排队不成问题,因此我决定轮流排队买票。每个人站队四个小时,浅野第一班,松本第二班,我最后。

决定完了,浅野留下了,我和松本刚走出拥挤喧闹的火车站大门,就见一个卖报的报贩子拎着厚厚的报纸走了过来。我忙买了一份报纸,这是今天新出版的“新京报”,是我们官方的报纸。

我刚翻开二版,就见我的照片和松本、浅野三个人的照片登在报头上,黑黑的字迹写到:“英勇无惧,献身天皇事业”,小字是:“731给水部队少佐仔改君、飞行员松本君上尉、领航员浅野君中尉,昨日不幸遇难于兴安岭西部山区。”接着,下面小字介绍石井四郎部队长对驻军发出巡查搜索命令,同时向家属表示慰问云云。

我一看,当时就傻了,这是搞的啥节目?我这个老丈人想让她闺女守活寡呀?不至于吧。

松本见我愣着,就接过报纸,看了看说,这是参谋本部做的文章,怕追究责任,全推我们身上了,没法子,服从命令娄。说完,他把报纸欲扔,我忙阻止了他,接过报纸,把它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我要给石井美子看看,她爸爸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女婿的。

我俩在路边找了一座“大和”旅馆,刚住下,就有两个日本女郎来敲门,说是要为我俩个“按摩”。

松本瞅了我一眼,没敢答应。我正烦着呢,一句“八格牙鲁”,把这两个妞吓跑了。

我只说了一句:“睡觉。”倒头蒙着大被就睡。说是睡,能睡得着么?

我就是翻来覆去地想这些事,我奇怪,老头子这是销赃灭迹,可是他为啥找我呀!我必定是他的亲女婿,飞机降落时。差点没命,他忍心?这是巧合还是有意的预谋?那么多的毒液扔到兴安岭,很快会散到民间的,这满洲老百姓不得全死光了呀?……越想越害怕,突然有人敲门,没等我去开门,门已经被外边人踹开,只见石井四郎带着几个宪兵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枪,吓得我拼命的喊——“仔改君,醒醒。仔改君——”

我这才从梦中惊醒,浅野站在我面前。

惊得我一身冷汗。

我问:“几点了?”

“早8点,松本换的我,该吃早点了。”

我摇摇头:“你去吧,我不饿,刚才我说梦话了?”

浅野摇摇头,“我一进屋就见您在大喊大叫,没事吧?”

我不好意思地强装作笑容说:“我有个梦游的习惯,还好没走出去,这会儿没事了,我再睡会,你去吃饭去吧。”

浅野朝我一弯腰,走了出去。

我这才闭上眼睛,边给自己圆梦,便进入梦乡。

注1:康德,指的是伪皇帝“爱新觉罗 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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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离境------

正文-4、离境
4、离境

快中午的时候,松本回来了,我在朦胧中听到他的开门声,觉得自己该换班排队去买火车票了。就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坐了起来。一旁的浅野正呼呼大睡。

松本却喜滋滋的来到我身旁,伸出左手掌,现出三张火车票,轻声说:“加车,直达旅顺口。”(注1)

我立刻精神了,忙问:“几点的?”

“半个小时以后就发车。”

我立刻伸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11点10分。我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对着松本朝正熟睡的前夜一拱嘴。松本立即上前把浅野叫醒。

“我们走!”

我们很快就上了火车。这是一列由新京开往旅顺口的加车,人还不算太多。每个人都有座位。类车上除了少部分现役军人和几个朝鲜人外,大都是日本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也不少,看样子都是想回国的。战败了,弄得人心惶惶的,几个喝醉了酒的日本浪人在一旁号啕大哭,剩下的人大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们在上车前在新京站台上买了些烧鸡和卤香豆腐、小炸渔、花生米等熟食,松本还买了两瓶酒,一瓶是日本产的“清酒”,另一瓶是新京产的“积德泉”白酒。据说这“积德泉”是专给满洲国皇上喝的酒,度数也很高的。我是不堪酒量的,只是喝几口做作样子而以,正好当午饭。我们几个慢慢的吃着、喝着,基本没话。列车开动后,根本就没有停过,一直向奉天城奔驰(注2)。

听车上的人议论,才知道,苏联西伯利亚军团已经越过边境线,满洲国关东军全线败退,苏联军队已经占领了佳木斯,听说哈尔滨危在旦夕。

我们三个只是默默地听着,谁也不敢插言或提问。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必须在满洲“消失”。

火车行驶了近六个小时,停在了奉天城的郊外。我借机想下车换换空气,却被告知:“这是临时停车。一律不准下车。”

我们只好又返回坐位。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列车终于动了,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可是松本感觉不对,他轻声地告诉我:“列车往回开了。”浅野也表示赞同他的话。

我觉得这可能是换了个车头吧,火车一换,前车变后车,坐位感觉当然就相反了。历来火车是头尾都可以调换的。可他俩不这样看。外面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他俩就凭感觉,是火车又走了回头路。这大概是飞行员的特长?我不信,立即单独找到列车员。

这个列车员是日本人,我问他列车是不是又开回了新京。他很正经的点点头说是。我问什么?他说:“接到了通知,旅顺口已经被苏联伞兵部队占领,不能让你们去当俘虏,只好返回。”

“混蛋!”我粗鲁的骂了一声,为什么不在列车上广播通知?

列车员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满,加了一句说:“怕引起骚乱,列车将把你们拉回新京。”

还能说啥?这折腾了好几天,又回到了新京。气得我心里暗骂老头子石井四郎:这个老犊子,我们咋“消失?”你说得可真轻巧。……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到了新京。在这之前,列车刚过了公主岭,播音员才把实话告诉乘客,气得几个浪人竟炸碎了火车的玻璃。很快,出现了三个宪兵,把这几个浪人带走了。我们只好随着大溜人下了火车。在列车门口,列车员告诉我们说,我们的车票可通用,不必再退了。

还没等出站台,就听说有一列开往延吉的火车。我二话没说,领着他俩就直奔那趟列车。果然,门口的列车员看了一眼我们手里的车票——直达旅顺口的车票,没说一句话,就让我们上车了。

这个车厢人较多,没有座位了,大都是朝鲜人。我们在车厢的人群中挤着、走着,好不容易在最后一节卧铺车厢找到了两个卧铺位子,三个人只好轮班睡了。

我躺在铺上,想着到了延吉该咋办。必须从图们过界,过了江到了朝鲜就好办了,离开了满洲,我们就是执行了命令,下步再说下步。如果那里危险,就从和龙走,在南苹过江。我在1943年曾经随关东军视察团去过延吉、龙井、和龙等地考察,作为随队军医,我还专门了解过和龙关东军驻南苹部队的防疫卫生工作,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地形是满熟悉的,那的江面狭窄一些,是因为有两个支流形成,一个支流在满洲国界内,另一个是主干道,才20来米宽,深度平时也不到1米。

这趟列车可慢极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整整开了一天一宿,才到了延吉。

出了延吉站台,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在一家朝鲜人开的二楼旅馆住下,简单的吃了口饭,我就让松木去打听一下,去朝鲜海关的图们口岸情况。

时间不长,松木回来了,告诉我图们口岸已经封关了,苏联红军攻入了朝鲜,何时进攻满洲,那是早晚的事了。

我预感不妙,难怪石井四郎让我们离开满洲,他是怕我们当战俘,我们要是当了战俘,那抛洒那个东西的秘密就得让社会人知道,这还了得——不全得上国际法庭绞刑呀!想到这,我又暗自赞赏起我的这个老丈人来了:老家伙还是高明呀。

咋办?咋走?松本和浅野是全听我的,在他俩的心目中,我是上级安排好了的,可是我自己知道,这也是老头子仓皇逃避战后罪责的一个临时手段,谁会知道我们呀?在飞机上不就差不点儿死了么?我刚想说出从和龙南苹走的计划,突然有人敲门。

浅野把门打开,原来是旅店的领班的,这是个朝鲜人,他会一口流利的日本语,他很有礼貌的问:“那位是西门先生?”

这正是我的假身份,我应声道:“我就是,有事么?”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楼下有您的长途电话。”

奇怪,谁知道我的假名?谁又知道我在这?

松本和浅野都吃惊得看着我,似乎这几天的奔波都是我安排的。

我也是莫名其妙,可我会掩饰自己表情,绝不能让他们察觉出我的无措手足。

我随着领班的下了楼,在一楼楼梯口附近的一个房间前,他打开了门,这是一个套间,外间有两个穿着满洲人旗袍的女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们旁边放着三个大皮箱。里面的一间门也开着,也有一个穿深绿色旗袍的漂亮女人。

他们看见我走进来,都把目光注视着我。

那位领班把我领到里间屋,对那个漂亮的女人一弯腰,说道:“西门先生来了。”然后对我又一弯腰:“不好意思西门先生,您们聊。”说完,他带上门走了。

这屋里只剩下了我和这位身着满洲旗袍的漂亮女人。我正感到奇怪,那位女士突然伸出手,用纯正的日语说:“您好仔改少佐,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宿弊良子。”

我迟疑的伸出手,感觉到她那滑腻、细嫩的手很有力气,她是个白皮肤的女子,双眼皮,眼睛不大,眉毛却很黑,她高耸的鼻子很好看,红红的小嘴,白嫩的脖项,高高的前胸。身高大约在一米七零左右,她长的十分性感。可是我不明白,她咋知道我,并在这里找到我,“请问小姐,您是谁?”我为了自身的安全,毫不客气,直截了当。

宿弊良子嫣然一笑,“我是关东军参谋本部的,奉命送您出满洲国。”

参谋本部,这我知道,他们这些人是军队的幽灵,中国人和苏英美国家称他们是特务、间谍什么的。我对这些不太感性趣,仍然十分警觉:“就凭你一句话?”

宿弊莲子忽然收敛了笑容,慢慢地说道:“记住,孩子,天皇会想着你。”

我立马傻了,这是老丈人送我执行任务时单独和我说的话,她咋知道?

注1:旅顺口,就是现在的大连市。

注2、奉天城,就是沈阳。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108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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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军事小说 《孽兽行一》

作者:项 南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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