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求各位帮个忙

 

轻易我不求人,求人肯定有大事儿……...



今天,有事儿求各位帮个忙。

先聊会儿,说来话长。

最近,真没少写。长期看《杨毅侃球》的用户们都知道,我固定每周一三五推送。跟其他公众号相比,写的不多,但承蒙各位捧,每篇都有那么多人看。最近,仿佛感觉天天都在写东西。昨天是周二,本来不是常规发推送的日子,也发了《恶狠狠的想成功》;上周六,周末基本不发的,也教了各位怎么跟领导打球(学会了没有?);再上周,科比退役的日子,从周三到周六,连推了四天。不少朋友把非一三五发出的推送叫突然袭击,所有那些突然袭击和常规推送一样,阅读量都是10万+。当你知道,有这么多朋友都等着看你写的东西,推送一发出去往往10分钟内阅读量就过万,第一个小时过4万,就像在昔日北京的天桥(杨健他们家就住那儿)撂地,一个亮相之后,必定采声四起,你就会不自觉地总想多写一点儿。

也像天桥的把式,给各位作一个罗圈儿揖。

这种写作的体验,大概是我17年写作职业生涯里的巅峰。我是个性格里充满钝感的高科技盲,在新事物面前,我常常笨拙的无可救药。比如,我活活把一台诺基亚黑白机用到了去年。感谢上苍和我工作室的各位同事们,我竟然学会了写公众微信,发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交流方式,专业名词管这叫垂直。我把推送发到你的手机上,我在后台就能看到你用手机发出的回复。我还发现,和其他某些平台相比,这里有一群三观基本一致的朋友,各位中的绝大多数,都能好好聊天,好好说话。这种独特、长期、稳定、有效的交流方式,让我重新对写作充满了热情。你知道,你写给谁看;你也知道,他们听得懂你说的是什么。

这种感觉,大概跟17年前,我刚刚进入《北京青年报》写稿时一样美好。那时候的报社没有无纸化办公,没几个人会电脑,也没几个人上网。写稿,就是真的用笔,一笔一划,写在三百字一张的稿纸上。你运笔的时候,写出笔锋的时候,那种无人可知的美好。

再后来,就不灵了。网络大潮来了,门户网站越来越强势,报纸为了保持影响力,把内容卖给门户网站随便用。门户网站的编辑高兴了给你署个名字,不高兴连名字都不署。有时候,把你的一篇平和的文章起一个血溅当场的标题,让你看见这标题的时候,根本想不到这就是你的文章。

那个时代,我既不知道文章写完了被谁用;也不知道文章被变成什么样登在网络上;更不知道我究竟在写给怎样的读者看。写作,就是干活儿。今天要写三篇文章,我们就说,今天要干三个活儿。

那是大约15年前,我做一线记者最玩命的时期,在达拉斯,丹佛和休斯敦,描绘中国三大中锋先后登陆NBA的历史。我给北青报写稿,也给当时已经是体育报业头牌的体坛周报写稿,经常给体坛一写就是近万字。可写完,在美国的我既看不到报纸的版式,也不想上网去看自己的文章变成了什么样子。

有一天,在休斯敦的深夜,我干完活儿,辗转反侧睡不着,在一家当时最火的门户网站上,点开了一篇标题能溅你一地血的文章,竟然发现,那篇文章95%的内容是我写的,可来源是一家浙江的都市报,署名作者是:小虾米。这一定是这家报纸抄了我的文章,又被门户网站抓取上了网,然后安了个骇人听闻的标题。

我当时真怒了。血往上撞,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半夜不睡觉,也不哪儿那么大的劲,查了那家报社的电话,打过去想问个明白。人家一个编辑接的,压根不想理我,说主编来了我问问。我说主编什么时候来,他说不知道,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我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小虾米是谁?你用我写的东西,谁叫小虾米?他说我哪儿知道谁叫小虾米。

我在挂上电话之前,越洋施展了狮子吼:你大爷叫特么小虾米!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写作。逐渐失去了乐趣和成就。

从2005年,我不再长期去美国做一线记者之后,到2015年,整整10年,我离开北青,创建篮球先锋报,然后来到体坛,这10年写的东西,不过每周一两篇评论,写作总量也许还不如先前一年。直到去年秋天,长沙亚锦赛,我正式开始有规律地在公众号杨毅侃球上写作。这半年,各位都看得见我写了多少。我不敢说流行的词儿,说我写出了一个生态,我至少敢说,我写出了一群朋友,写回了一群读者。

让一个爱写字的人重新开始写字,我再作一个罗圈儿揖。

我之所以今天说这个事儿,是因为昨天是特别的一天——昨天是国际版权日(也叫世界知识产权日)。一说版权,各位就知道了,咱们这个国度最没版权意识了。谁没看过盗版5块钱一张的DVD?每回NBA中国赛,美国大款们来了也用麻袋往回装。我的一个朋友带孩子去美国玩,孩子在别人家用wifi下了三首歌,过了几天,版权公司的通知到了,让人家交1000美元,我那朋友和孩子都傻了。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在我们这个版权往往屁都不是的世界里,人们都习惯了免费,人们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不是来呼吁的,在媒体行业干了接近20年,我知道呼吁也没用,就如我谈论的中国篮球一样,这都是社会的自然演进和法治的完善过程;我也不是来要钱的,上千万上亿的版权,网络上说盗播就盗播,文章能值几个钱。

我是来感谢这个时代的。这个时代的科技催生了这么多平台,科技创造了自媒体,让我能够找到最适合我,我也最喜欢的平台来写作,让我能完全把握自己的创作怎样去呈现。同时我也想说,版权这件事,对于文字作者们而言,不像那些大版权那样金银遍地——文字啊,免费的文字啊,版权,就是这些文字背后的心血。

文字的版权,不是说我要多少钱,而是我要能够决定,我写的字,可以发布在哪个平台上,我写的字,愿意给哪个群落的读者看。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杨毅,从来没叫过小虾米。小虾米不成,大虾米也不成。

昨天,我看见一件事。包括《博客天下》汤涌老师在内的百名自媒体作者发表联合维权公开信,声明被一家叫一点资讯的平台长期侵权,随意抄袭、抓取、复制他们的文章,认为“一点资讯存在以技术手段,有主观意识地侵犯自媒体知识产权的行为,且有组织、有规模、系统化(查看百名自媒体作者联合维权公开信请点击阅读原文)。无独有偶,前几天,有朋友告诉我,一点资讯也抓取了大量我的文章,在他们的网页和APP上也开了杨毅侃球的专栏,来吸引用户订阅,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授权。我既不了解一点资讯,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媒体介质,也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读者群;我不喜欢他们做出的杨毅侃球专栏的风格设计,也不喜欢专栏的呈现方式——从来没有人跟我商量过。我希望一点资讯能对我的自媒体同行们有个真正的交代,偷书不算偷,孔乙己才那么说。我也想在这儿跟他们作个揖,谢谢啊,饶了我吧。

我,一个刚刚重新萌发出写作热情的作者,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吐了没有……)。

我不只是不愿意在一点资讯(所以我不是针对他们)上开设专栏,不愿意让他们抓取我的文章,我也不愿意在任何公开的媒体平台上开专栏。有很多平台给我打电话,有的想让我写东西,有的想让我回答问题,我都一一婉言回绝了。我的所有写作内容,现在和未来,都只在公众号杨毅侃球上,就是咱们这儿。这是我自己的地盘,在这儿,我最自在;最能把握创作是什么样;最知道我的读者们爱看什么。细心的朋友可能会发现,半年以来,我在自己的微博上都没再发过成形、长篇的文章。想看我写的东西,就订阅杨毅侃球,就在咱们这儿。

一般这种作者维权,都得说口号。得高喊“保护原创,原创不易”什么的,跟喊“武林至尊,宝刀屠龙”似的。我就不喊了。走上原创写作之路,算一种对写作的热爱和精神,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喊也明白不了。说实话,我也没太觉得不易。我会写字,写字是我身体里的基因,就跟关公会用青龙偃月刀一样。不矫情,我就是只想在这儿练刀,练给你们看。真正不容易的是,重新爱上写字的这个过程。

所以啊,今天,求各位帮个忙。正经地说,正冠,敛容,气不涌出,抱拳拱手。杨毅侃球发出的文章,各位随便看,在朋友圈里随便转,我从没有过限制;其他的微信公众号想转载,我都允许,注明出处随便转,我从没要过钱。可各位要是看见,哪家平台要是号称开了我的专栏,在他们那儿招用户订阅;或者哪家媒体用了我的文章,署名不是杨毅而是小虾米大狗熊,受累告诉我一声。我得找他们,如今这个时代,找谁都方便。

这半年多,我重新开始写了这么多东西,各位也看了这么多东西。咱们得好好这么继续下去。这个忙,各位得帮。

多谢,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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