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圣地】周年祭:四叩首,您是我产房外最温暖的守候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三点多,我难以忍受而放声大哭,病房里站满了医生、护士、中医、病友、家人,终于决定马上剖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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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叩首,您是我产房外最温暖的守候


作者:顾丽萍

结婚,两地生活。本没打算要孩子,却怀孕了。您劝慰我:早生早大,第一胎很重要,不能轻易流产,况且,怀的是男孩。您年轻时从一本书上抄录了一张生男生女的表格,您说您给我查了,男孩。
我工作的古拉本是个矿区,空气和气候都不是很好,气温可以说很糟糕。就在那样的环境中,我感冒了。因为怀孕没敢服药,不料感冒竟逐渐加重,后来又受阴。当时怀孕四个多月。正巧您来到矿区的姐家,我去,您看到我脸色发青,吃了一惊,嗔怪我不好好照顾和爱惜自己。在您和姐姐的陪同下,去看了病,然后躺在姐姐家输液,您陪在我身边。一会儿问我喝水不,一会问我难受不,一会问我想吃啥……摸摸我的头,掖掖我的被。柔声地叮嘱中,我安然睡去。您要回家去,又反复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转身又叮嘱和要求姐姐一定照顾好我。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就是这次前后持续约一个月的感冒,后又因感染病毒且受阴,影响了我腹中的胎儿。
暑假,和同样也当老师享受假期的您的女婿回到婆婆家,每天力所能及地帮助婆婆在家里、收割的田里和打麦场上劳作。您听到同队的人说了我挺着大肚子在帮忙,您便来到婆婆家,叫我同您回家去。您任何事都不让我做,就让我歇着,每天都问我是否有不适的感觉,每顿饭都问我想吃什么,劝我多吃再多吃,说我现在是两张嘴呢。


怀孕四个月去保健站做常规检查,医生怀疑我怀的是双胞胎,可是听胎心是一个,我便执意不做B超。但因为我的肚子显得格外大,见到我的人都问:是不是双胞胎?您看着我已是七个多月的身孕,有时也怀疑是否是双胞胎,所以,您总是比我小心。
您说同队有位接生婆的经验很丰富,您领着我去让摸摸胎位是否正常。有时候说正常,有时候又不正常了,您跟着紧张和释然。叮嘱开学请假同去女婿单位的我,要坚持做顺胎位的方法。我做起来觉得难受,敷衍您。
离预产期还有两周,我回到婆婆家,不料刚过了四天,肚子开始疼起来。您忙跑着去把那位接生婆请来,让摸了我的胎位。小声地交流后,我感觉到您脸上的凝重。晚上您委托接生婆留下照看我,因为有种说法,娘家妈妈在,女儿生孩子会更慢。所以您不安心地回家去。
一夜无果。刚六点过点,父亲便来了。从父亲黑沉沉的脸色上,我隐约感觉到您们彻夜的担心和牵挂。一会儿,您也匆匆赶来。说去苏木找了部电话,通知了您的女婿。您和父亲同接生婆再次交谈后,和婆婆商量几句,马上决定必须送我到旗上的医院分娩。

怀念


父亲匆匆而去,一会儿,父亲便向苏木领导借到他们的公用车212,您和婆婆、接生婆一起送我入住旗医院。
接诊的医生看到我,马上判断是双胞胎,让做B超,并建议剖腹产。您征求当时在医院上班的中医故人,他们不赞成。
就这样,我在床上坐卧不宁,您站在床前悉心地照看。您又放心不下独自在家的父亲,于是赶在最后一趟大巴上返回。
以后的两天,依然是这样,您每天乘坐最早的大巴赶来,乘最后一趟大巴回去。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三点多,我难以忍受而放声大哭,病房里站满了医生、护士、中医、病友、家人,终于决定马上剖腹产。
再检查之后,宫口竟然反而闭合,医生慌张了,担心胎儿是否已经……一切都开始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您的女婿被医生叫去谈话和手术签字,然后红了眼睛回来。而我被注射了停止宫缩的针剂,匆匆推向手术室……
四点半左右,您的外孙平安地抱出手术室,五点多,我被推出手术室。您终于释然,稍稍放心地再乘最后一趟大巴回家。
第二天您仍早早地赶到,带着您的怜惜和关爱。才告诉我,每天您乘上最早的大巴启程,而父亲就静静地坐在候车的地方,中午回去吃了您给准备好的饭菜,便再次坐在候车的地方(商店门前的台阶)一直期待您乘坐最后一趟大巴的回归,回归带来的我顺利生产的好消息……




为了安慰父亲,您把我送入医院的第一天,您回去便说我是顺产,是个大胖孙子。其实父亲看到您每天风雨无阻地匆匆奔忙在医院和家之间,夜里您的辗转反侧,已经明白了您善意的谎言。但您们谁也不说破,唯把最深的担忧努力掩藏在心底,每天默默地期盼和期待!因为接生婆说我胎儿的胎位不正,是臀位……所以您和父亲马上决定送我到医院。
当我入院的第三天,您回到家,笑着告诉父亲,说我母子平安,孙子七斤六两,女儿剖腹产。父亲感慨而唏嘘不止,才说出几天来的担忧煎熬和耐心的等待。父亲说:床上生孩子,床下抬死人……您打趣父亲,我生了六个,你咋也没担心过?
听着您淡淡的诉说,我动容……
您叮嘱了婆婆和您的女婿要返回,说暂时就不再来了,腿疼得厉害,每天睡觉时双腿肿胀的难受,后脊背的疼痛感也加重了,您和父亲的血压都高了……
住院十二天后,父亲又借了车,您来接我和您的外孙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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