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兮惚兮 巴别塔

 

人和人永远无法达到完全理解,除非我想泡你。...






写在正文之前的话。

今日在匆匆改论文的时候,获知陈忠实老先生于今晨7:40左,因病在西安西京医院去世,享年73岁。

我很难说对陈忠实有多了解,至多止于白鹿原,甚至在两年前还大言不惭的说陕西作家群应当叫做“陕西乡土作家群”。

作为陕军东征的扛鼎人物之一,陈忠实确实真实的描绘了三秦大地上农村的生活状况,黄土大地上的爱恨情仇,从前农民伟光正的生活终于显露出了原貌,露出了真实的底色,更为重要的是他突破了以往那种地主都是坏人的创作手法,创造了有血有肉,坚持传统道义又带着旧思想糟粕的老族长白嘉轩。

三秦大地一片哀鸣。

我作为一个勉强算作文学圈边缘的学生,一个专业是中文的后辈,在这里缅怀先生。

一个大人物倒下了,愿后面有更多的后起之秀从三秦大地上接过文明之火,照耀华夏大地。

大师已逝,后辈应更雄
巴别塔
顾夐填《诉衷情》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有天“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会被人作如是曲解,我也想不到千古深情语,却被我品出孤独况味,毕竟心不能换,相忆再深,也是饮水滋味。造物心肠别,各人生就各人性情,各人生就各人心眼,口腹之间,是咫尺山海,言辞起处,已经隔了恒沙世界。我是想说人类亘古的孤独。

从来文武一脉,从武行接手处说起,大概别具甘苦,能刺激到寻常文字刺激不到的味蕾。凡习拳到一定境界,必练接手,两人手臂肌肤相触,刹那间须灵台澄澈,周身无处不灵敏如潭水,感觉对方劲路来脉,此时两人相对如寇雠,偏偏是肝胆相照的坦诚,彼此一念一动,丝毫做不得假。因此武学虽小技,却能通大道。说白了是用搏击的方式认识人世,于性命攸关之际推己及人,是拳理,更是为人处事的至理,因此大宗师均懂分寸知进退,见天地众生如观掌中庵摩罗果。

儒家讲忠恕,看似迂腐,层层剥落表皮,说的却是人与人最根本的相处之道,所谓“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不能以性命相见,则彼此疑窦丛生,每每想到这里,总会念及《天龙八部》里萧峰与玄慈对掌一节,感慨金庸心胸朗廓,可惜偏偏世间人人如濒临灭绝的仅存物种,往往自是而非他,难以做无偏见的交流。一部《南华》,开篇即讲小大之辨,并非说鲲鹏高远而燕雀卑小,而只是为了破除圜墙的拘囿,教人以天地万物为心眼看待众生世事,因此庄子与释氏亲近。

陀氏最后一部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里的德米特里之所以被无辜判刑而无从辩解,完全是由于一切看似铁证如山的证据让他无从辩驳。往往在一切看起来严丝合缝的时候,很少有人如《十二怒汉》中那样执拗地一再追问“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往往执著于所见所闻,执著于眼耳鼻舌身的真实,执著于自我的认知,难得意识到这些倚仗均不可靠。佛说一切如梦幻空花,毕竟千江有水千江月,眼睛太容易被欺骗。

其实说来说去都只是巴别塔的故事,只是《旧约》还是质朴,以为大家讲同一种语言就可以没有争执,把人心想简单了。

作者简介:吴海尘,一个文艺的练武汉子。吴海尘是鹿爷舍友,唯有两件事儿让鹿爷比较佩服。第一个是说话办事儿相当周到。如果说儒家还有点精髓能留下来的话,那就应该都在吴海尘身上了。鹿爷本身是一个法家派,一身的反感儒家之道,认为尽是糟粕,见到吴海尘之后,感觉很多事情东方人的事儿只能用东方的方式去解决。相比较之下,吴海尘是常想把事儿做好,鹿爷是常想让自己不吃亏。第二个比较佩服的是吴海尘能吃。鹿爷虽然个儿小苗条,但是论吃二十年间走南闯北没有怕过谁,见到吴海尘之后竟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每次有人请吴海尘吃饭我都替对方捏一把汗,所以每次轮到我请吃饭我都要吃自助,然后为老板捏一把汗。

这篇文章,是不是头三个字儿就有不认识的?大家不要太紧张,鹿爷也没看懂,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懂中国那些个文学文化是如何阐述这个现代社会的,我只能用加缪的话来说,人是无法相互理解的。愿因有二: 1、他人拥有最终解释权;2、他人无法自证。如果你不相信一个人,对方即使说的是事实,你也会觉得对方在说谎。荒诞的世界真是可爱。

恍兮惚兮,一个带点思考的栏目。
责编 | 鹿爷
小编 | chestn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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