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论剑》：第36章 复仇女神

------第36章 复仇女神------



送信对于路痴来说，绝不是一件讨喜的事情……

叶未央肩膀上坐着十一文，走走停停，拿着大理地形图一边看一边嘀咕：“嘶，不对啊，这里应该就是长江上游了，江呢？我的江呢？！

面对阴风呼号的山谷，叶未央彻底彷徨了。一旁十一文捧着地形图瞅了半天，表示同样爱莫能助。

“算了，算了，随缘去吧！”叶未央信步乱走，越走越觉得地形熟悉，竟然到了一片黑森林外，叶未央自然记得此处，乃是万仇谷附近。

在大理叶未央可搜集了不少有关万仇谷主钟万仇的八卦，他老婆俏夜叉甘宝宝，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偏偏年青时和大理镇南王不清不楚的，两人自然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干柴烈火般搅合了一通，后来段正淳这厮娶了个厉害老婆，容不下小三小四小N……可怜老钟最后接盘喜当爹，这事是从镇南王府传出来的，据说还是木婉清通的消息，所谓好事不出门，八卦行千里。大理上下几乎人人知晓，街头巷尾传说的恐怕比叶未央听到的这些还离谱。

想到此处，叶未央不由又想起来钟灵，那女子眼神轻灵活泼，偏偏话语间高深莫测，无量剑宗与四大恶人之事，由她口中，简直详细到了极点，只是……奇怪？！忽然叶未央觉出几分不对。

原地踱步来回走了几圈，叶未央脸色忽然铁青，一拍脑袋：那钟灵所道叶二娘隐事，简直如亲身经历，这种江湖秘闻，除非当事人自己诉说，哪有那般详细的道理，何况钟灵年纪未满二八，她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除非，除非她不是钟灵……正思索中，黑森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叶未央凛然，天龙斗剑，虽然好处颇多，唯一坏处便是受了内伤，自己好一番调治，现在也不过恢复七成，何况内力上限这几日认真修炼，也不过一百多点，真遇到万仇谷中人，动起手来，恐怕还真要跑路。

想及此处，叶未央翻身上马，这几日骑术修炼已经到了伪级，比之前好了太多，只要没有人阴损到绊马索，钩镰枪的地步，想要小跑一段路还是没问题的。

“被动增幅技能：骑术·基础-伪级，轻微提升马武类武技威力，轻微提升马匹速度，遇到攻击有大幅几率落马！”

“呀，是你？！”叶未央忽然叫了声，那林中走出之人，着鸭黄的衫儿，脚下一双绣花鞋儿，穿林动处，如蝴蝶扑花一般，正是钟灵。

然而钟灵眉目间却并不惊讶，招手示意道：“叶未央！你下来！”

叶未央正要翻身下马，再来诉说，忽然感到不对，跨下黄骠马踢打了几下脚步，却是叶未央紧张时，不觉夹紧了马腹。

“你到底是谁？！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叶未央掣剑在手，横眉冷目，盯住这女人，是的，叶未央和NPC交流，最多报上法号，至于名字，即便朱元璋，也未必知晓。

“叶未央，你不想报仇么？”钟灵浅浅一笑，黑色的眸子闪动着莫名的光，虽然是白天，却让叶未央有种陷身地狱的感觉！

“报仇？报什么仇？”叶未央问道，手心的汗水渐渐沁出汗水……

“我一向认识你的父亲，也如一向认识你一样。但我要报仇，却并不为此。聪明的孩子，告诉你罢。你还不知道么，我怎么地善于报仇。你的就是我的；他也就是我。我的魂灵上是有这么多的，人我所加的伤，我已经憎恶了我自己！”钟灵念的是一段《铸剑》，这是数百年前，中华区名为鲁迅的人写的文字，叶未央年幼时很喜欢，但一直不是很懂，长大了，似乎懂了，但却过于恐惧而不敢去懂，现今，失却了身体，囚禁于隔绝于世的诸狱中，已经没有什么好去害怕了，也不值得剩下什么再去恐惧……

叶未央收回了剑，牵着马，一语不发地往山路走着，钟灵带着诡异的笑，且行且歌：

“哈哈爱兮爱乎爱乎！

爱青剑兮一个仇人自屠。

夥颐连翩兮多少一夫。

一夫爱青剑兮呜呼不孤。

头换头兮两个仇人自屠。

一夫则无兮爱乎呜呼！”

叶未央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那年幼的快乐，年少的彷徨，年长的甜蜜和痛苦，这歌儿钟灵唱得并不好，尖锐，刺耳，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狼的嘶吼，却——让叶未央很安心。

把十一文和黄骠马安置在附近，叶未央和钟灵一前一后，走到了僻静处，钟灵还在唱着……

“不要唱了，你应有话说！”叶未央跪伏地上，用泥土冰凉了额头，他已经想起来很多很多。

“复仇即是美丽，亦是真理……”钟灵看向叶未央时，竟有几分佩服，她吐了口长气，慢慢说道：“世界历3556年，一夜之间，被最强的盟友背叛，被4个超科国家采用核打击的方式围攻，从战前百亿人口，变成不足两亿，国家政府彻底解体，以联合方式被托管，这些——你还记得么？”

“当然，”叶未央脸埋在泥土中，他竟然有些贪恋其中的香气，“杀戮人口，抢劫文化，奴性教育，扶植爱民委员会，编制资源……我都记得！”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箭折弓断，一败涂地！数百年的核冬天，无数人患上异化病，孩子畸形率在不断提高，生活的资源也被管束得越发严格，我们的血脉正在减少，已经没有力量去复仇了！”叶未央喃喃自语道。

“不，还有两支舰队，沉睡在太平洋底，这是两柄足够封喉的剑，即使只能杀掉一个，这一次，已经不容许犯错，想想你父亲教给你的历史吧，那一夜里，本来一切都可以避免的，第一轮遭受攻击后，如果采用同样的方式反击，那么纵然受到伤害，却能震慑其他国家的伴随攻击，呵，我们还真是一群‘因为善良，反而被善良伤害到的人’么！”钟灵蹲下身，用树枝轻轻拨弄地上的枯叶……

那一段往事，如果按联合政府编纂历史书看，完全是中国擅自发动战争的结果，然而，可笑的是，第一时间被核攻击后，因为恪守国际公约，放弃了违反人类法的核反击手段，中国接着面对的，是来自东海，东南亚，北通古斯，合众远航舰队联合发起的连续攻击，一败涂地，再强的射线枪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击，辉煌的赤之宫一夜崩溃，各种灾难同时而致，冲击波导致的火灾，地震，剧毒的辐射和烟雾，粉尘遮蔽天空，大部分人口被高温和炮火杀死，水已经变质，甚至临海生物因为辐射原因每天都在大量死亡，核冬天造成的病菌又导致瘟疫肆虐……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很弱小，我该怎么做？”叶未央抬起头，眼神清澈如同镜子道。

“你不必做什么，叶未央，我们用了几百年才播下种子，你也是其中之一，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强大，能够独立在诸天的狱复苏现实的记忆，过去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比你更强！至于我是谁？呵！”钟灵低声在叶未央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我相信你了！”叶未央回答她道，“我妹妹呢，无病怎么会进来？”

“这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叶未央，白无病本身就有异化病，她在生命的最后选择在诸狱保存意识，希望能够再次遇到你，她的档案只到这里，我们不会为了种子以外的人分心！”钟灵道，“至于来见你，是要提醒你外面这十年发生的事情！和一些必须让你知道的事情！”

“十年？！”

“是的，诸狱的时间和外面的世界有所不同的！或快或慢，非常不稳定！”

“第一，千万不要死，气运属性是一个骗局，它规定了每次死亡消耗5点气运，甚至学习某些技能也会消耗气运，而且，玩家互相杀戮是可以获得对方气运的一半，而气运消耗为0，再死亡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钟灵淡淡说道，听在叶未央耳中却不吝晴天霹雳。

“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和你理解的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气运这个属性是被联合托管政府强制加在中华区身上，他们希望能衍生出混乱，杀戮，让我们的社会体系彻底崩溃，虽然诺亚相对应作出了限制：现在东亚地区各个国家都有这项属性，作用和我们的类似，但依然被作出修改-被赋予更高的权限，杀死这些敌人，我们无法获得气运点数，但他们杀死我们却可以获得！”钟灵非常严肃地说道。

“随着越来越多玩家发现气运属性的真正作用，混乱已经渐渐产生了……千万要小心，你只要活着就可以了！”

“第二，诺亚被开发出来了，她是顶级的人工智能，被联合国委员会赋予最高权限，作为既得利益方的代理者，同样，她也是诸狱的看守者，未来，她还将是被机器人三原则束缚起来，供全体委员会成员国所信赖的保护者，也是这件事，才让我们不得不紧迫起来，发动计划！”钟灵继续说道，看着叶未央似乎并不在意时，她不得不提醒道：

“诺亚是真正的智能生命，电子之神，她的来历至今为合众国最高机密档案，她既是全知，亦是全能，诸狱设置的前提，本来是以人体的生物计算机来探索基因技术达到永生的目的！而在诺亚的帮助下，只用了5年已经出现了基因药剂的雏形！”

叶未央还在回味这闻所未闻的诺亚时，钟灵却一刻不停，似乎被什么事情紧迫着说道：

“第三，在现实中有很大一批‘管理者权限’的要员，或者因为寿命原因，或者因为乐趣，已经通过神经接驳外置设备进入诸狱，你要小心他们，据说其中一个姓马的人开发了叫做商城的外挂设备并得到诺亚的授权可以使用，而且，我甚至怀疑他们掌握了部分背景故事……”

“这是为什么呢？”叶未央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找乐子干这么蠢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叶未央绝不会选择进入这个该死的游戏！

“或许是察觉了我们的计划，又或者只是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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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诸天之狱------

“或许是察觉了我们的计划，又或者只是找点乐子！”钟灵皱了皱眉，“总之你要小心，既然永生的基因药剂已经被研发，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监狱，他们抱的心态，大概就和人类看动物园里猴子是差不多的。”

钟灵很不满意这些纨绔，但某种意义上，她却正是这类人。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外面将要发起的机械革命，因为由人构成的劳力资源的消耗依然很大，有相当多上位者认为，有必要进一步提高利率，逼迫部分民众‘自愿’进入诸狱，采用更节省能源的机器人来担任社会生产的职能，而为了维护诸狱的稳定，他们会让部分上位者进入，来成为‘领袖’！”钟灵眯了眯眼睛，嘴角吟起一丝冷笑，说出自己的推测。

“以后你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要注意他们的耳坠，像我这样……”钟灵撩起长发，让叶未央看清楚自己左耳上的一个棱形黄水晶样的坠饰，“这是一个用来通信的工具，靠这个，他们完全可以结成暗中的党派，而且，他们有强制下线的权限，所以……如果遇到，尽量抢先出手，把他们拉入战斗，能杀几次杀几次！”

叶未央耸了耸肩，其实他反而对之前钟灵所说的机械革命更有兴趣，继千年前电子革命时代后，人类一直希图开启新的能源革命，但很可惜，这种事情实在是强求不来，所以千年后社会发展所依赖的，依然是千年前开发的能源技术，这也是社会发展的一个瓶颈……

“千万不要大意，他们的所谓商城里，有八品以下所有武学，各种辅助的外挂设备，所选择的出生背景也大多是王孙贵胄，还有大批佣兵作为随从，你要千万小心一些——”钟灵话语中的关心让叶未央心中有一些暖意。

“保重，保重吧！”钟灵抱了抱叶未央，“我少年时就认识你的父亲，他的知识，智慧，气度，都被你所继承，不但如此，我们已经衰老，未来的事业，也将交给你们！我们必须的复仇，并为复仇而铸的双剑！”

“可是，外面世界的民众总是无辜的，和平来之不易！”叶未央说道，他明白钟灵的意思，和复仇的含义，但是，百年的和平如果再次打破，岂不是将带给中国区的民众和敌国更悲惨的遭遇，所以，他仍有些迟疑和恐惧。

“是的，拿我们数代人的血泪，才浇灌出的和平！不过，这一点你和你父亲不同，我知道的……”钟灵看似平静的眼中，有近似疯狂的狂热，“你终有一日，会接过我们的旗帜与事业，那时候，你就是复仇的神，摧毁世上一切恶行，让数百年的正义不再迟到，叶未央，民族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如果不能彻底反抗，也要重新复国，建立我们自由民众的国度！”

钟灵的狂热让叶未央有些恐惧，然而他又非常理解这种狂热，余烬下的憎恨，迷乱后的彷徨，执着后的坚定，超脱所希图的复仇！

“我明白了！”叶未央轻轻回抱了下这位复仇的女神，少女的身体很轻，轻得让叶未央有些心慌，他开始忧虑这少女是怎样穿过了诸狱的屏障，才进入这个世界的，“钟小姐，你也保重，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我的观点依然是让我们的民众独立，自由，在民主的社会里自由地活着，我认为复仇虽然有意义，但却要给整个世界以新的混乱，是选择纯粹的复仇还是让中华区的复国之路，它们的利弊都是我现在看不清楚的，所以，我会等待下去！”

……

“保重了！钟小姐！”叶未央和钟小姐说了很多，周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嗯，保重！那个，你父亲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吗？”叶未央虽然看不到钟灵的面容，却感到少女那份情感的忐忑。

“啊？是的！父亲说，年轻的事情，究竟是荒唐，还是爱情，大概都不重要了，也无从再说什么怨恨，或者原谅，他已经将所有一切都放下，未来会交给我们新的一代人，他还说……”

“还说什么？”

“父亲还说，希望钟小姐永远能够年轻、漂亮，”叶未央说道，陷入了那天的思索，继续道：“少年的约定实在是轻狂了些，倘若能够在一起，那么大概会有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一家人也可以在节日里欢乐生活，等我们一起老了，孩子们还会有孩子，而我们，会有孙子、孙女，一家人都在一起，幸福，美满……”钟灵自顾自地说出了一段类似约定的话，没有花前月下，风月多情，却怀着一种暗香盈袖的温柔与甜蜜。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只是物是人非，生死已隔，昔日的白衣公子，佳人风姿，只因为誓言，终于有了分歧，孰料京都一别，再见时已化为杯土，实在令人嗟叹感伤……

叶未央走了，那时节，钟小姐一个人尚在地上抱膝哭泣，伴随了片刻，叶未央心中也未免烦躁起来，对这女人，其实叶未央并不怎么喜欢，大叔那么好的性情，才学，还要放弃，不是大傻瓜是什么，只是今天看她如此哭泣，才觉得世界的道理，千千万万，唯有感情，却最难把握，纵然两个人希望能在一起，譬如自己和无病，但终于还是不能够的，恁地让叶未央自己也不由患得患失起来了。

十一文极为乖巧，吃了些点心并水，无聊就捧着黄骠马大长脸，说些谁也听不懂的悄悄话。

“呀，十一文，不要离这牲口近了，舔你一脸口水的！”叶未央长臂举起十一文，放在宝马上，道：“等久了么，呵呵，遇到一个老朋友，多聊了几句！走吧！”

一面催马慢行，一面遥遥歌唱道：

“花落，花落，一树梨花飞落，秋莺长啼雁独歌，纵往故国情不在，思乡信遥，西风彼朔……”

一路不停，走建昌到成都转了一圈，成都竟然也有皇宫，里面皇帝叫做刘备，生得十分奇特，两个耳朵又长又大，叶未央还以为和那寿春皇帝差不多，想多参观几下，结果被一个白胡子老头发现，差点一箭射死，丢了半条命，和玩家里的地头蛇了解了下，才知道蜀中势力之强，简直匪夷所思，官道刘备手下五大超级高手，猛得一塌糊涂，三大门派，唐门，青城，崆峒，每天你打我我打你地抢地盘，正道峨嵋有个暴猛的灭绝师太，每天鸡飞狗跳地杀明教，简直太人无语。

跑路到岷江边，经成都玩家介绍，还碰到了一个地区任务，协助一个叫蒲元的家伙铸造刀剑，叶未央先前早把大理国库的金银首饰处理妥当，没属性的早就找工匠熔作了金叶子，买了一堆矿石捐献了，刷了刷贡献度，蒲元心情大快，又给叶未央打造了一口大剑。

没错，就是最初叶未央刚下山时定制的那种镇山剑造型，异常拉风，剑身还有蒲元的商标，号称八十一煅，淬火后品级竟然达到地级，比大理国库里的制式宝剑还高出一级。

往北走，渡汉水，又在名城长安逗留了半月，挂单在金山寺吃了几顿闲饭，游览尽风景名胜，什么大雁塔，骊山，闲来还能和寺里一个叫玄奘的家伙扯扯淡，自从在成都皇城吃了个闷亏，叶未央就不大乐意跑皇城看皇帝，更何况据说长安皇城里，也是高手如云，为了避免自己被打得满地滚，叶未央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只是把十一文送去长安匠坊，学学生活技能。

之所以长时间不想离开长安，倒不是长安风光如何地好，只是因为叶未央打算从玄奘这里学学梵文。

没错，这家伙竟然会梵文！

自从经历了九阳真经事件，因为不懂梵文造成了灰常严重的后果后，叶未央在少林寺也专门找几个老和尚学了点，无奈虽然有几个懂梵文，也只在波罗蜜，摩诃婆罗多，阿侬多罗三藐三菩提这种水平上扯两句，长安地理优越，能直通西域，玄奘梵文造诣深厚，叶未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玄奘本来只打算和叶未央谈经说法，不过私下里不小心透露了自己想去天竺国取经，被叶未央知道，并未取笑自己，倒是大力支持，还借了一大笔钱，玄奘无奈，吃人手短，只好上了贼船，好在梵文佛经已有译文，叶未央学起来，两相对照，并不吃力。

“系统提示：你经过艰苦学习，掌握了梵文知识！”

“恭喜您，获得被动基础技能，梵文知识-您现在可以对梵文书籍进行更好的辨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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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游戏小说 《华山论剑》

作者：上青
最后更新于：2017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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