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逐者报告》：第64章 55 种子团队_【小意达】

------第64章 55 种子团队------

夜色茫茫。

星光低垂。

一抹流星掠过天穹。

搞掂了不速之客黑格，路易终于松了一口气，神经不再紧绷，精神也不再紧张，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诺顿家族派遣的人降临‘进士星’了，他会有一小段安逸的时光可以充分利用。

现在，路易的‘龙王Ⅲ’型共生融合智能体，从制造‘活傀儡’的流程中解脱出来，转移工作方向，开始对路易胸肺部的创伤进行手术修复。

路易此刻再点燃了一根小雪茄。

这种一点也不醇和，一点也不柔顺的自制小雪茄，开始抽的时候味道非常浓烈辛辣，如果不是积年的老烟枪，最初会很难接受它的味道。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就能体会到它丰富饱满的美妙口感——回味醇厚舒适，类似雪茄的口感；清甜的香草气息，若有似无；烟气缭绕，独特的香味在唇齿间久久停驻，回味无穷，留香隽永，却绝对不会让人在抽完小雪茄之后感觉不适。

路易现在虽然只有一侧的肺能够自如呼吸，却也愿意享受一下小雪茄的美妙口感，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深深吸入一口小雪茄的烟雾，烟叶燃烧释放出来的多种气味分子，组成复合的香雾烟氛，产生复杂无比、精细无比的嗅感，从鼻腔、气道一直渗透到左侧肺的每一个肺泡细胞，其中每一个分子的气味都是那么特别。

烟雾在肺泡中吞吐流转，最后再慢慢从口腔中喷出一大口，在空中幻变成烟圈，然后瞬息百变，忽焉如虎，倏尔似狼，转眼如群鸟惊飞，霎时百里山水，鸟兽虫鱼穷形尽相，男女老幼栩栩如生，你方唱罢我登台，一切尽在烟雾变幻的方寸间，直到烟雾一点一点逐渐消散在大气中，这才又续上一大口烟雾。

路易这一手玩弄烟雾的小把戏，属于‘灵质操控’技能领域，从‘羽灵族裔’古战技‘灵质掌控者’衍生而来。它实际上是一种以‘念术’与‘精神力’学为主导的复合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纵微观尺度上的物质分子乃至原子、电子等粒子的移动、解构和重构，其作用与‘电浆生成暨微操控’技术相类似，主要是用来给人闲时‘把玩’的小把戏，可以之锻炼‘灵质操控’技能领域的精细微操作能力。而在联邦，甚至就有一种‘灵质操控’的竞技运动，有着广泛的支持者和爱好者，还有着超级联赛和其他各种锦标赛性质的全联邦赛事，不仅很多‘羽灵裔’人热衷于这项竞技比赛，就是在其他族裔中也是爱好者众多，每年都能吸引大量的商业广告资金。

从二楼的窗口望出去，沉寂而危险的森林如猛兽蛰伏在黑幕中。

不过，在路易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这些。

生化智脑处理后的图像和信息，都以投影形式叠加显示在路易眼前的‘虚拟视界’内，色彩不同的简明符号和摘要数据，随着路易视线焦点的移动而自动变化。

红红绿绿的光点、光团，充斥着路易的整个‘虚拟视界’，红绿光点是生化智脑人为添加的‘伪彩’，一种色彩就代表着一种特定的气味分子。气味分子都有一个或一个以上核心‘官能团’，能产生气味信息的‘官能团’又称‘发香团’或‘发臭团’，同时很多种类的气味分子往往还是‘非对映异构体’（分子结构形式），而同一种气味分子都具有同一特征，可以检测并标示。大气中弥漫着种类繁多的各种气味分子，不过只有路易关注的气味分子才会被标上‘伪彩’，从‘虚拟视界’的背景中凸显出来。

路易仔细观察周围环境中的气味分子，并非没有原因，因为他克制黑格的撒手锏就是依仗于此。但是从实际的应用情况来看，他预先布置的‘主场’并不能及时的生效，未能达到他理想的预期效果，遭遇了生死一瞬间的惊险，事过之后显然需要全面检讨整个‘预置主场’的设计，找出其中的缺陷与不足，务求完善。

一般来说，大气中随风弥漫的气味分子一旦溶解、吸附在嗅觉细胞上，就将与嗅觉受体（蛋白）接合，转换成精细复杂的生物电信号，一路传递到大脑的嗅觉中枢处理，最后整合翻译成人们可以感知的嗅觉信息。

在路易的这个预设主场，当然也遵循着这个规律，但事情又远远不止是这么简单。

在基地附近能产生奇异香味的蘑菌群落，黑格发现了三十五处。这些丛生分布，美味绝不下于黑松露的蘑菌群落，当然不可能被路易忽视，而且他还发现大丘陵森林基地附近的蘑菌，天然的分布位置恰好环绕整个森林基地，蘑菌的气味分子完全笼罩了整个基地的外围，不留一点死角。但如果仅此而已，也就不足为奇。

这种奇特的蘑菌，其气味分子能产生令人愉悦的香味，甚至有着些微的致幻效果。蘑菌的气味分子参与到嗅觉电生理信号转换的过程，在与智慧种人类的嗅觉细胞相结合之后，会有相当数量的残留‘蛋白质基’在嗅觉细胞上存在，而且不会在短时间内被溶解干净。这，仍然不足为奇。

路易在建设基地那几天的空闲时间，利用一种本地植物嫁接出了一种‘新品夜来香’，让人晚上入梦安眠的‘夜来香’新品种。然后，路易就在虚拟的仿真推演中偶然发现，如果一个人穿过外围森林，进入基地，必然要沾染那种蘑菌的气味分子，并且在嗅觉细胞上留下那些残留‘蛋白质基’，如果此人在不长的时间内再接触了‘新品夜来香’的气味分子，那么他只要在此基础上再释放一种可作‘引子’的特定气味物质，就会使嗅觉细胞上残留的‘蛋白质基’、‘新品夜来香’气味分子和作为‘引子’的气味物质三者之间，发生很奇妙的生物化学连锁反应，而最终生成的化学复合物，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使绝大多数动物快速失去行动能力。有此发现的路易，如获至宝，经过重新嫁接，并借助‘木灵裔’李查兹的种族天赋能力，进一步优化改良了‘新品夜来香’植株的性状，使其产生的气味分子，能够在某些指定条件下，更快更有效率的，与嗅觉细胞上残留的‘蛋白质基’产生他期望中的化学反应。事实上，路易对那些特异的蘑菌群落也做过初步研究，并特意在基地周围移植了好几种可以有效增益‘奇异蘑菌’气味分子效果的本地植物。

当然，预置主场并不单单只是利用天然植物的挥发性气味物质，还需要其他一些技术来配合，因此能够在较大程度上约束气味物质的流失或者避免受到风向的过大影响，这使得基地附近一定范围的区域内都富集着‘奇异菌’的气味分子，而在基地内却富集着‘新品夜来香’的气味分子，尤其是在路易独居的住处，‘新品夜来香’气味物质的富集浓度，更是在其他地方的一倍以上。由于环境中弥漫的都是天然植物、菌物散发的气味分子，自然不会引起任何敌意侵入者的警惕。

而在路易的独栋住宅内，除了他养的那些实验动物，一草一木都是陷阱或者引发陷阱的‘触发机关’，每一种植物都暗藏杀机，看似毫不设防的‘古式建筑’内，实际上高度戒备、壁垒森严，生化智脑监控着住宅内每一点的气味分子变化，任何闯入者都无所遁形。

如果不是黑格的速度实在太快，路易原本连受伤都可以避免的。在感应到有什么东西‘侵入’住宅之后，路易就释放了一种即刻见效的‘引子Ⅴ型’气味物质，而‘不明真相’的黑格就象一头撞进蜘蛛网的飞虫，自投罗网的下场便是当场身死，就在接近成功的最后几厘米上栽了大跟斗，很可耻的失败了。

一边抽着小雪茄，一边正在计算和检讨‘主场’设置缺陷与不足的路易，猛然抬头望向茫茫夜空，他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事实上他不可能在夜色中看到太多的东西。

凭借‘龙王Ⅲ’共生智能体的‘超地平线感测’功能，利用天然的‘大气信道’，路易感测到了数千公里外的大气波动和磁场扰动，随之就检测到了某些‘巨大’的声波信息，生化智脑即时给出的人工AI‘专家分析’，提示他正有一架飞行器高速逼近基地所在的方向。

整个基地迅速提高警戒级别，有很多囚犯比路易还要早一点察觉到飞行器的到来。

那架飞行器，在大气层内空域光明正大的飞行，最大的可能是西格公司所有的飞行器，但基地内所有的囚犯都已经开始戒备，小心无大错。

“轰隆”，呼啸而来的太空飞梭，在减速的同时，也自动将超音速飞行引发的音爆消弭了大半，这是联邦法律对生产制造商的强制要求，几乎所有的内空超音速飞行器都具有消弭低空超音速音爆的设计和装置。

路易现在已经百分百的确定了，这架太空飞梭的目的就是造访他们这个基地，但是是为了人呢，还是为了事呢，暂时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来者何意，作为囚犯们事实上的老板和带头大哥，他都得出面跟联邦监狱承包方西格公司的人打交道。

当一男一女从太空飞梭的‘空间转移通道’出来之时，路易的眉毛挑了挑，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维克多，他在西格公司的联络人。

“哦，我亲爱的朋友，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维克多拖着意大利歌剧式的花腔颤音，非常夸张的来了一个拥抱，然后在路易耳旁低声说道：“经过公司内部的审慎评估，你已经被确定为公司的项目经理人之一。你的团队将作为公司的种子团队，参与公司的星球探测与拓荒任务。”

“哦？”路易目光一转，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还是边吃边谈吧。贵客远来，虽然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但可以尝尝我们这里的乡野风味。”

维克多这种有事说事，毫不拖泥带水，直来直去的说话风格，让路易心下猜测——维克多以前该不是军人出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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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56 分包项目经理人------

异常宏敞宽阔的基地大食堂还兼作大会堂，食堂空间足可容纳两千人左右在内就食进餐，而整个大食堂又被数百棵平均高度在一百五十米以上的巨树浓荫所遮蔽，因此不管是内部空间，还是建筑外观和环境，整个建筑的气势都极为宏伟壮观。

此时此刻，原本已经打烊的大食堂，内部灯火一片通明，宛然白昼。

生物冷光源在充满复古风格的基地大食堂中，可能是最具有科技含量的装置了。一干‘木灵裔’人在大丘陵森林中找到了一些可以充当照明光源的本地植物，经过他们的定向培育和短期催化，一种发光苔藓和一种发光藤萝被最终选定为光源。若干透明的水晶玻璃容器中，盛装着无色透明营养液，或吊或摆设置在大食堂的各处，其中一些透明容器中盛装着发光苔藓，产生的冷光相当稳定，照明亮度也令人满意，而另一些透明容器盛装的发光藤萝除了照明之外，其潜在用途则是可以作为发光装饰材料、发光盆景或者霓虹灯管替代品，但显然路易手下的囚犯尚无意于此，大食堂中并未看到什么有意为之的装饰美化痕迹。

基地大食堂的砖石拱形穹顶跨度极大，显然不是上古时代建筑技术可以解决的难题，即便是那个时代的大跨度钢结构管桁架建筑也不过如此了。砖石结构的超大跨度，在力学结构上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了。事实是路易动用了大星际时代的数字计算建模技术和虚拟灵境仿真建筑技术才做到这一点，可以说这基地大食堂建筑是看似复古，实则一点都不古老，没有整个银河文明的体系力量作支持，不要说路易，就是专业的建造师也搞不掂这个建造设计难题。

当然，基地大食堂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建造了好多个复古风格的壁炉，当路易陪着维克多走进大食堂之时，早有‘活傀儡’奉命在壁炉中生起了火堆取暖，毕竟森林地区夜间温度是很低的，烧起壁炉会让人感觉舒服一些。

木柴熊熊燃烧，火光把墙壁映得通红，宏伟粗砺的石头壁炉带给大食堂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本来已经打烊的大食堂，又重开炉灶，整治起吃喝菜肴。负责掌勺的当然是哈曼大厨师，一些厨艺还不错的囚犯，则给他打下手。

但是在大丘陵森林基地这个几乎找不到一个雌性的和尚窝里，维克多的私人助理佘曼妮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有资格随路易一起进入食堂的囚犯们，倒是十个有八九个在贪婪的盯着佘曼妮，不错眼珠子的打量着她，仿佛要一次看个够本似的。

栗色头发，淡色眼瞳，相当优雅知性的佘曼妮虽然有一个华裔姓名，其实她仅有一点点华裔种血统，更多的是西班牙血统、葡萄牙血统、法兰西血统和阿拉伯血统，在漫长的大星际时代，‘地精灵裔’的种族内混血就很厉害，哪怕是象华裔这样一直具有庞大人口优势的‘地精灵裔’亚种族，数千年下来也混入了不少其他种族血统。

虽然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佘曼妮倒是落落大方，言笑自若，视众人如无物。

哈曼大厨师整治的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就是原味蒸饭为主，真的极其普通，但每一笼蒸饭都用料十足。

一笼蒸饭，看去平平无奇，但人屠大厨哈曼上手就是在选料考究上下足工夫———大米，在‘进士星’可选择范围不大，选的是联邦庆僖自治州的‘新锦州’农业行政星所生产的优质‘细矶米’，西格公司拿来与囚犯们交换矿石的一种好米；与饭同蒸的‘鸡肉’，用的是‘进士星’本地的一种被驯化饲养的，被囚犯们胡乱称为‘山鸡’的走禽；而叉烧肉是上选五花肉加秘制酱汁，并以复古的传统粤菜烧腊制作技法，耗时六个标准小时以上精心烧制而成，肥瘦相宜，相当入味，而作为食材的五花肉同样来自于西格公司从联邦虎西州‘泰定’畜牧业行政星大宗采购的良种黑皮猪，西格公司都可以在‘进士星’用这样的一头猪，换到一百吨粗炼矿石或者五吨粗炼金属锭了；而搭配的菜蔬，也是大丘陵森林基地刚建成的菜园限量供应的新鲜蔬菜。

除了原味白米蒸饭，还有一种蒸饭是在白米中加入黑米、红米、荞麦等杂粮上灶蒸熟，看着就软糯香甜，饭香浓郁，引人食欲。另有一种蒸饭是紫米、红米、黄米、黑米和白米共蒸于一笼，熟后一笼米饭五色鲜艳，卖相悦目，再添上精制咸鱼，搭配汁酱，入口香浓，极有滋味。

配饭的菜则是炭烧腊味和盐烤本地森林鱼。腊味是用囚犯们平时出猎打到的各种野味新鲜晾晒而成，口感咸香鲜甜。而从本地森林的溪流湖泊中捕捞上来的一种鲜鱼，涂上自制盐粒，用锡纸包起来放进烤箱里烤熟，烤得发亮的鱼身滋滋渗出油脂，鱼肉散发浓郁香味，而内脏会略带一点清苦味道，浇上本地水果的酸汁来吃，味道十分鲜美，相当受欢迎。

哈曼大厨师还准备了甘蔗水和冰镇米酒作为饮料——他虽然擅长用甘蔗酿造朗姆酒，但也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内变出可以饮用的朗姆酒。大丘陵森林基地的人们，想要喝到基地自酿的酒尚需等待一些时日——倒是米酒，哈曼很短时间就能酿好，提供给人饮用。

蒸饭上席，大家随意的围坐在一起，每人端着一笼香喷喷的蒸饭埋头大吃，有滋有味。

尝了一口经过简单盐烤的本地森林鱼，维克多只觉鲜香肥美，自制土盐的风味加上少许淡淡的酸果清香，再品上一口米酒，鱼之鲜味伴随着酒之香气，强烈地刺激着味蕾，予人以满足。

切成块丁的各种腊味，还在炭烧石板上“滋滋啦啦”的发出诱人的响声，腊味的油脂在小火的烘烤下慢慢的融化，和着炭烧酱汁的香味，诱人馋涎。

吃着喝着，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各种满足，大厨手笔果然不凡。

这一顿招待，路易就算略尽地主之谊了，维克多在这期间也就是随口闲说些联邦数月以来发生的事儿，诸如某个竞技俱乐部豪门打进了决赛，某个天王巨星拿到了联邦音乐金曲大奖，某项引人注目的联邦法案在联邦议院二读通过，等等之类，与路易谈笑风生，仿佛他漏夜前来只是为了在此与熟人小聚一番而已。

不过，当陪同聚餐的囚犯们悄然退走，甚至连维克多的助理佘曼妮都在撂下一叠纸质文件之后，袅袅娜娜，退出食堂之时，在空荡荡的大食堂内，也就只剩下路易和维克多两人了。

维克多做事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就把一个文件夹推到路易面前，得巴得巴的一通解说。

路易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听维克多的解说，一边猜测维克多如此热心的根源——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哪儿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倾盖如故呢？总是有原因的！

维克多推给路易看的，是西格公司的秘密文件。文件中主要说的事情，就是凡是以‘项目经理人’的身份，受领‘西格公司’发布的各种星球探测与拓荒任务的，可以得到西格公司‘绩效积分’，并不断升级。当然也可以用‘绩效积分’换取西格公司的内部福利。

而按照维克多的说法，路易在与西格公司这次达成秘密协议之后，就可以得到一个网格社区的帐号，以之登录西格公司的内部网站。在公司网站的一个秘密社区内，他可以接取西格公司发布在秘密社区的任务——当然，路易在目前只能接取三狱星系以内的各种任务。

路易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道，应该是冰封星一战之后，西格公司就派了人去冰封星实地勘验现场，并据以修正了对路易的评估报告。当然也可以说，是西格公司对路易有了全新的评估。

所以，路易才会有现在这种待遇——否则，即使他有可能在将来被吸纳进入西格公司的圈子里，也不会是现在。毕竟象西格公司这样的[辛迪加]垄断集团，某些方面也是很‘官僚主义’的，效率不会太高，公司领导层不会轻率作出一个实质性决定。他们作出的每一个公司决策，都必然有足够多的证据支持。

所以，维克多才会不辞数万光年的迢迢远程，来到域外见他一面。

所以，这一切都是冰封星的未了余波。

路易敏锐的察觉到西格公司‘项目经理人’和‘网格社区账号’背后隐藏的一些东西，说白了这仍然是一种承包关系——西格公司如果是‘总包’商，他们这些所谓的‘项目经理人’就是二级分包商。项目经理人可以自己组织团队做任务，但也可以‘分包’或‘外包’任务给其他人，谁会管这些呢？西格公司在乎的是任务能不能完成，而项目经理人关心的是自身利益和绩效积分，至于想从项目经理人手里分包任务的囚犯，也自然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各有所求，自然是各取所需了。

西格公司在囚犯中选择的所谓‘项目经理人’一定有不少，肯定会给予相当程度的便利和机会，比如进入联邦星际网格的机会。

路易猜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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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科幻小说 《被放逐者报告》

作者：金龙鱼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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